庶女多福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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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云穿一身真紅天下樂錦的裙襖,紅得像一株灼灼盛放的梅,進退有度,郎朗頌圣謝恩,禮儀一絲不錯。 錦魚脧看皇上與皇后娘娘,就見他們?nèi)虧M面笑容,顯然對于這個未來的兒媳婦都十分滿意。 不過倒也沒冷落了袁云書。 也召了上前,贊她:“鐘祥世族,含章蘊美”。 情勢如此明顯,錦魚卻見袁云書厚厚劉海下的一雙眸子靜靜歡喜,并無半點失意焦慮之態(tài)。也不知道是對這事仍抱希望,還是心胸寬闊,不爭一時。 可想了想那日袁云書在國色天香的表現(xiàn),又覺得,她也有可能只喜歡風花雪月,對權(quán)勢地位并不熱衷,不愧是真正的清流人家。 反倒是柯秀英的表現(xiàn)讓她有些意外。 面見皇上,殿中又有這么多人,所有的姑娘都臉色端肅。有些姑娘,在偏殿時還敢囂張,如周家寒婷,可真見了皇上,嘴唇都緊張得直哆嗦。 可柯秀英卻是一直面露笑容。 她本長得粗眉濃眼,英氣勃勃,一笑之后,臉頰上露出兩個深深的笑窩,十分討喜。 皇上與皇后娘娘見了她,態(tài)度中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錦魚雖覺有些奇怪,倒也沒多深想。 這京里的人家,千絲萬縷的,誰知道皇上與皇后娘娘這態(tài)度是什么原因呢。 * 那一日,他們一直在宮里盤桓到申時末刻才出宮回家。 一上江府的馬車,錦魚便拉住江凌的手,搖了搖,雙眼帶些內(nèi)疚,把之前的顧慮與江凌說了:“夫君,你不會怪我吧?明明是你掙來的誥命,我沒想著先讓給你的生母,卻只想著我的……” 不想?yún)s見江凌冷著一張玉雕般的臉,淡聲道:“你我彼此,定要分得如此清楚么?”聲音里多少有些不快。 錦魚心頭猛地一跳,好像與江凌之間那根看不見摸不著的細繩子,猛地扯得緊了近了。她眉眼一轉(zhuǎn),撲到江凌懷中,蹭了蹭,摟住江凌的脖子,仰著臉兒看他,柔聲道:“是我想錯了。夫君罰我吧?!?/br> 飽滿的紅唇幾乎就要蹭到江凌泛青的下頜。 明明天寒地凍,車子又停得久了,里面寒氣逼人。 可這一刻,車內(nèi)氣息仿佛春意盎然。 從錦魚的角度仰視上去,江凌的下頜線條流暢如云,紅潤的唇、挺直的鼻、飽滿的額,她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填滿了,要從嘴里涌出來,她不由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唇瓣。 江凌似乎也感覺到這種曖昧不明,微俯了臉,眸里升起淡淡的霧。 太近了,她不敢再看,輕輕合上了眼,怕唇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不想額上落下涼涼的一點。倒是不痛,只是有些癢。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額頭受了傷,之前倒是完全忘了,忙要坐起,卻被緊緊按住了。 “難怪!可是誠親王?!” 江凌的聲音比車內(nèi)滲骨的寒氣還要冷上幾分。 錦魚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說難怪。 可是那個“可是誠親王”聽上去是個問句,語氣其實是肯定句。 她只得繼續(xù)歪在江凌懷里,把誠親王為難自己的事說了一遍。 江凌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額頭,似乎在輕輕顫抖,說出來的話,卻是一字一頓,狠厲非常:“若不叫他付出代價,我枉為人夫!” 錦魚伸出兩個指頭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我也算因禍得福。夫君不要生氣了?!?/br> 見江凌不作聲,想了想,又輕輕扯了扯,道:“夫君,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替婆婆也討個誥命?!?/br> 江凌挑了挑眉,瞪她一眼:“活人比死人要緊。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個誥命么?” 錦魚:……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可是她也不想解釋了。 江凌這樣努力地想替她掙個誥命,她感他的情義就好,何必還要去打擊他呢? 她想了想,道:“之前我說要去祭拜婆婆,給她修墳,再在宏福寺立個長生牌位,你總說緩緩。不如我回頭先在曉光院替婆婆立個牌位,四時香火,略盡孝心?” 江凌卻專注地動著修長的手指,努力想替她把頭上那個苗族的額飾取下來,沒有說話。 錦魚見他不好用力,便稍稍坐直了身子,把頭湊過去。 江凌費了好大功夫才總算摘下了那額飾。 這才道:“生恩不如養(yǎng)恩。母親待我極好。分戶之前,我不想傷了她的心?!?/br> 錦魚不由抱緊了他。 她想得真是不夠周到。 她在江家生活這些日子,確實發(fā)現(xiàn),白夫人才稱得上是這京里第一賢德之人。對庶子庶女,姨娘媳婦,都極慈愛。 雖然她覺得,以白夫人的修養(yǎng)心地,他們就是在曉光院祭奠江凌的生母,白夫人也未必真會介意。 不過江凌說到分戶,如今他已經(jīng)升了五品,也不得不分戶了。 這孝心確實不必急于一時。 * 兩人回到永勝侯府已經(jīng)是申時。 雖然今日掌管飲食的胡氏也要進宮,但還是提前吩咐廚房替錦魚準備了生辰宴。 此時離生辰宴還有一個時辰,他們便先回了曉光院。 一進屋,豆綠就瞧見錦魚額頭上青紫一片,倒像在眉心掛了一串紫藤花,雖不難看,可還是心疼得眼圈都紅了:“姑娘在宮里受了罪?還有別處傷到么?我去拿玉肌膏?!?/br> 錦魚點點頭,由著丫頭們上前替她換過衣衫。 一時豆綠拿了玉肌膏來,江凌卻從豆綠手上接過,叫她坐在羅漢床上,親手替她抹了藥。 錦魚心里其實本來并不想江凌親自動手。 豆綠是做慣了這些的,手上把握得住輕重。 可江凌從來沒弄過,之前在車里替她摘那苗銀額飾,可是費了不少工夫。 不過見江凌緊抿著嘴,一臉嚴肅,便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只得乖乖坐直了,好在江凌雖然手慢些,抹得她額頭癢癢的,倒也不痛。 一時抹完,她便急不可待地往后一倒,拉起薄被,趁著這點閑工夫,趕緊睡一覺。 畢竟今天起得太早,這番進宮也是波折不斷,累得很。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睡半醒間,覺得頸側(cè)微癢,抬手想撓,卻觸著了什么,勉強睜眼,卻見一張漂亮的臉孔,可疑的粉色,好像是江凌。 她迷迷糊糊側(cè)過身子,又睡了過去。 睡得正香,卻聽得有人在說話:“……累……,……別吵……我……成。” 這聲音極輕,聽不真切。 “姑爺,我們知道您最是心疼我家姑娘。可是今兒江府的人,上上下下都等著你們回來,要給姑娘慶生。就連宜姐兒都跑了好幾趟。倒不好傷了他們的心?!?/br> 這聲音卻是說得震耳欲聾,正是豆綠。 錦魚從睏意中掙扎了一下,醒了過來。 還是豆綠靠得住呀。 這是她嫁進江家后的第一個生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似乎不約而同地都很熱心。 生日前兩日,眾人的禮品便都陸續(xù)送了來。 除了王青云鐘微長寧郡主,鐘哲王青山也有禮來。 景陽侯府那邊,幾乎一人不缺。 除了老太太,連大嫂劉氏二嫂楊氏錦柔樓姨娘等都有禮。 最叫她吃驚的還是許夫人和錦心。 許夫人送了她一整套的赤金嵌青玉頭面。 她想大概是因為從王mama處得知,她幫了錦心。 而錦心那邊,是王mama親自送來的,一只玳瑁梳篦流蘇簪,甚是精致漂亮。 錦熙錦蘭不用說。 錦熙送了一串沉香木的香珠。 錦蘭送了她各色共十二匹宜男百花錦。 唯一一個沒有往來的就是錦芬了。她也不放在心上。 江家人也如此。 從大到小,都有禮送來。 大到侯爺壓箱底的沉甸甸的玉獅子,小到宜jiejie親手繡的小荷包。 今晚的宴會,她怎么可以缺席?! 忙一個轱轆爬起身來,叫豆綠趕緊給她梳洗。 江凌瞪了豆綠一眼,倒也沒再說什么。 * 宴會仍在喜福堂。 他們剛到門口,就聽得里面歡聲笑語不斷。 進去一看,就見屋子里還跟以往一樣擺好了桌椅。 家里人少,只放著四張桌椅。 永勝侯與白夫人在首桌。 其余人等分成三桌。 除了永勝侯與白夫人,大家都正圍成一圈,大嫂胡氏有些咋咋乎乎的聲音傳出。 “那蔡公公一直就往三郎媳婦那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