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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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這一倒,那幾個丫頭婆子,也再不敢鬧,全都住了手。 錦魚忙上前,扶劉氏起身,見她滿臉是淚,鬢發(fā)歪斜,忙讓她進屋去整理一下。劉氏叫了自己的丫頭跟著。錦魚這才對剩下的幾個丫頭婆子道:“你們四個一組,把大爺二爺抬回各自的院子去。” 那幾個丫頭婆子這才聽命走了。 她又指了指地上的馮婆子,對晴霧道:“把她綁結實了,再堵了嘴。”晴霧三兩下把馮婆子綁得像只老母雞。 這才進屋去見劉氏,謝了劉氏,才讓劉氏把全府下人都找到枕閑樓去。 枕閑樓是侯府的庫房所在。 樓高三層,樓前空地也大。 到了枕閑樓,劉氏命開了樓門,錦魚與她兩人坐在一層,外頭院中不過一盞茶工夫,便站滿了景陽侯府的下人。 劉氏命管事的婆子拿了府中傭人名冊,并各家各府的名冊。 一一點了進來給錦魚查看。 錦魚便與劉氏斟酌著挑了十二個人,都送去古香堂聽晴霧使喚。 又找了十二個人,也送到古香堂分成三班,命只守在外頭,日夜要有人,誰也不許進出。 錦魚想想,又問:“這些丫頭婆子里,可有身手利落的?就算比不得晴霧,也別是弱不經(jīng)風的。暫時撥八個給我使使。” 一時便又挑了八個出來。錦魚便找劉氏要了一種藍色腰牌,給這八人掛上。這八人直接聽命于她,都交給豆綠管束,到紫竹齋當差。 錦魚這才道:“家里其他地方,尤其是大門二門,如今也要嚴守。多事之秋,莫要再出半點紕漏。若要出門,都找你信得過的?!?/br> 劉氏臉上紅腫,眼里帶恨,點頭道:“你放心,這回便是打斷他的腿,我也絕不讓他再出去闖禍。” 錦魚:…… 便要起身告辭,卻有個婆子走來,道:“老太太那邊打發(fā)了人來,問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可該怎么回?” 劉氏便看向錦魚。 錦魚想了想,起身道:“我去吧?!?/br> * 錦魚走出來,見是一個矮小的婆子在外頭等著。 錦魚認得,知道這婆子姓安。 安婆子見了她,道:“五姑奶奶,可是要跟老太太說實話?” 錦魚這才明白。安婆子不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該不該跟老太太講,這才來問。 她想了想,老太太昨日去吃酒,精神頭還好得很,就是跟她說了,應該也沒什么。便問:“可有驚動到老太太?” 安婆子道:“老太太近日睡少。本來是問侯爺今晚在哪里。聽說在府里,還說要請侯爺過去說話。我這才出了院子,知道出了事?!?/br> 錦魚看了一眼豆綠。 豆綠忙從荷包里掏出一個小銀錁子打賞安婆子。 錦魚又往人堆里看了一眼,隨手指了一個婆子,道:“你進去問大奶奶要張貼子,去請馬太醫(yī)來家?!?/br> 那婆子聽話去了。 便跟著安婆子往期頤堂走。 當年的事,別人不清楚,說不定老太太知道一二。 她心中盤算著,一路到了期頤堂,安婆子領著錦魚就要往里走。 錦魚卻拉了她一把:“你先進去,跟老太太說,我來了,看她要不要見?!?/br> 先緩緩來。省得她一下子闖進去,驚著老太太。 安婆子這才聽話進去,一時出來,低聲道:“老太太怕是已經(jīng)猜著了幾分?!?/br> 錦魚要的就是老太太心里有點準備。 這才跟著進去。 屋里點著七八枝紅蠟燭,照得極亮。 就見老太太穿著件深醬紅的萬壽褙子,坐在炕上淺藍色褥被之中。花mama站在地上,見她們進來,對安婆子跟豆綠道:“你們都出去守著,不許叫人靠近了?!?/br> 安婆子立刻退了出去。豆綠卻站著沒動。 錦魚朝豆綠點了點頭。豆綠這才跟著一起出去了。 錦魚走到炕前。 老太太見了她,也沒如往常般開心笑著,急著拉她上炕,反而渾身顫抖了一下,問:“什么事?” 她看得心酸,上前坐到炕沿上,垂下眼眸,輕聲道:“有人告夫人殺了妾室文氏?!?/br> 老太太僵硬著,沒有動彈。 花mama也從另一邊上炕,挪過來拉住老太太的手道:“該來的,早晚會來?!?/br> 錦魚本來一心只在老太太身上,聽到這話,渾身一顫,回過頭去,看向花mama。 花mama卻沒在看她,反而只是拉著老太太的手,輕輕地拍著,像在哄一個孩子。 老太太整個人往后幾乎是癱在了引枕之上,閉著眼睛,眼淚順著皺紋彎彎折折而下。 錦魚便也學著花mama,伸手替老太太在胸前順氣。 半天老太太才稍微回過氣來,顫聲道:“許氏怎么說?” 錦魚坐過去,緊撐著老太太,沉默了好一陣,才道:“她……假意自殺,還寫了一封假遺書,說是……一死以證清白?!?/br> 便把“遺書”內容大概說了一下。 老太太聽完,氣得哆嗦了半天,哀叫了一聲:“她……她居然還惦記著錦心的那個誥命!報應??!”便靠在錦魚肩頭,哭泣了起來。 錦魚也不敢追問,也不敢動彈,只任由老太太痛哭。 心里卻是沉甸甸地。 如果許夫人不是冤枉的……那這事怕還沒這么容易了結。 明日她爹上折子告狀,誠親王和顧家一定會把這事給作實了。 到時候便不僅僅是殘害妾室,而是她爹跟許夫人一起,同流合污,欺君罔上! 想到這里,她突然覺得不妙。之前江凌與她爹的打算都是認定了許夫人是冤枉的。若不是…… 也顧不得老太太還在哭,顫著聲音又跟花mama確認道:“夫人可是冤枉的?” 花mama滿臉痛苦,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音來。 錦魚的心像是從懸崖上直直摔下去,忙高聲叫豆綠:“快去,快去把姑爺侯爺都請到這里來?!毕肓讼?,又道:“把那封信也拿來!” 她急起來,說話都不利落了。 虧得花mama挺沉得住氣,下炕,幾步走到門口,對外頭道:“豆綠去請侯爺五姑爺過來?!?/br> 錦魚不由佩服。人家到底是經(jīng)過無數(shù)大事的mama。 便也不問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沉默著,穩(wěn)穩(wěn)地撐住老太太。 反正一會兒她爹跟江凌來了,就知道了。 過了約一盞茶的工夫,外頭響起腳步聲。 她爹與江凌前后腳匆匆走了進來。 兩人與老太太匆匆見過禮,才問緣由。 錦魚見老太太仍在哭,只得沖他們搖了搖頭。 老太太雖是哭著,卻伸手指了指。 花mama會意,嘆了一口氣,道:“那事……怕是真的。” 她話音剛落,景陽侯就拍案而起,“騰”地站了起來,直逼到炕前,大聲道:“怎么可能?你們早就知道?為什么不跟我說?” 花mama都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縮了一縮。 老太太卻哭道:“你叫我怎么辦?我知道的時候,那事她已經(jīng)做下了。你那時,對她又是蜜里調油的,為她,連秦氏跟錦魚都毫不顧惜,直接攆了。就是告訴你,你能把她送了官?她可是已經(jīng)給咱們家生了二子二女!捅出來,這些孩子還怎么做人?!” 老太太嚷完,便又氣喘吁吁。 錦魚忙拍了拍她的背心,對景陽侯道:“這事也怪不得老太太。父親,當時文氏的jiejie不還找過您么?您不也沒信?!?/br> “那能一樣么?”景陽侯怒道?!拔抑划斘募沂莵碛炘p的。若是老太太跟我說,我能不信么?” 卻聽江凌道:“不知老太太是如何知道的?許夫人,又是為了什么容不下文氏?” 錦魚在旁忙跟著點頭如搗蒜。還是江凌腦子清楚。 便是老太太認為是真的,這事也未必就是真的。許夫人又有什么動機要殺了文氏呢? 現(xiàn)在糾結老太太當初為什么不說,實在是浪費時間。重點是這事的真假。 老太太說了一串話,又沒了力氣,抬著枯瘦的手又指了指花mama。 花mama便道:“是……家廟的老尼姑跑來說的,說是王mama先拿了銀子,讓她們下藥,她們都不敢。王mama便親自跑去灌的藥。” 說著花mama有些不滿地瞟了一眼景陽侯,才又道:“后來,我便暗中查了查,才搞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br> * 原來當時,許夫人剛生完錦心,便把管家的事,交給最心腹的文氏代掌。 她娘秦氏要生她時,有丫頭跑去報給了文氏。 文氏便去找許夫人商議。 許夫人就指使她把產(chǎn)婆還有一眾老成的婆子全都支開,說垂碧館不許留一人。 誰知秦氏身體好,錦魚命中有福,竟是順順利利地生了下來。 許夫人便又讓文氏故意把這消息壓著,別告訴景陽侯。 私下卻讓文氏去挑唆秦氏,慫恿她一定要替五姑娘大辦百日,補償委屈。 做好這一切,才跟景陽侯說秦氏也生了個女兒。 景陽侯得了消息,這才趕去看她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