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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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魚更覺得詫異。 鐘哲道:“毒藥化在酒里, 確實不易查出來。不過只要阿經(jīng)去搜一遍你四jiejie的房間。若是她有毒藥, 定能找到。豈不是人證物證都有?!?/br> 錦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如今已經(jīng)是三月底, 陽光明媚。 敬國公府是何等所在, 夜里進去都不容易,何況白天? 她想了想, 把剛才那張?zhí)幽昧顺鰜恚f給鐘哲:“你們府上可有接到這個?” 鐘哲搖了搖頭:“這倒不難。難不成我自己上門, 他們還能不接待我?不過我進不去內(nèi)院,還是你帶阿羅阿經(jīng)去吧?!?/br> 阿經(jīng)不開心地怪叫一聲:“我堂堂一個都虞候,又要裝女人了嗎?” 他救駕有功,被封了個五品的官兒當(dāng)。便是阿羅,如今也是五品的中使,王青云特賜金腰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聽他這樣怪叫,本來心情沉重的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事情便這樣定下。 不過鐘哲還是讓阿羅去把敬國公府送來的東西,尤其是羊羔酒仔細查看一遍。 正查著,江凌回了家。 聽說這事,頓時變了臉色。 錦魚便跟他講了鐘哲的計劃,江凌卻搖了搖頭:“敬國公府表面看著尋常,其實府里高手如云。阿經(jīng)確實武功不錯,可若是萬一叫人拿住,這事反說不清楚。”他想了想,對鐘道:“多謝三哥相助,不過……這件事,我來處置便好?!?/br> 鐘哲微微一揚眉,便不再言語。 留鐘哲吃過晚飯,待鐘哲帶著阿羅,阿宏阿福離開,錦魚看了看江凌的臉色,便把孩子們下人們都散了。 臥室里只有她與江凌,她才拉著江凌坐在羅漢床上。 見江凌臉上仍是平平板板毫無表情,并未如尋常那樣與她說笑,她便知江凌是真的有些在生氣,只是她不知道江凌在生誰的氣。 她索性脖子一歪靠在江凌的肩頭,笑道:“當(dāng)年你送我的蘭花,倒有好幾種顏色。每次開花時,我都猜不中是什么顏色。我可沒你這般聰明,能猜中別人的心思。你若有什么不快,便說給我聽好了?!?/br> 江凌聳了聳肩,想把錦魚從肩上聳下來。錦魚不依地又纏了上去,索性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搖了搖:“你可是吃了好大一缸醋?!” 江凌這才怒了:“我吃什么醋?你當(dāng)初明明是要去綠柳莊的,結(jié)果把孩子扔給他,便又跑回了京,也不跟我說一聲,擅自進宮,差點兒送了命!如今也是如此,這樣的生死大事,你不先派人來通知我,倒先去找他!還商議好了對策……” 錦魚暗暗做了個鬼臉。這不叫吃醋什么叫吃醋? 當(dāng)初擅自進宮的事,她其實已經(jīng)跟江凌解釋過好幾遍了??山柽€是過不了這個坎。 她當(dāng)時沒跟江凌說,一是怕江凌反對這事做不成。二是怕跟江凌聯(lián)系,驚動了誠親王,壞了計劃。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江凌早已經(jīng)有了萬全之策。所以也覺得自己略有幾分理虧。 可是不管怎么樣,這件事也算兵不血刃地解決了,如今朝局安穩(wěn),她也沒出事。 她仍是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錯。 不過,她也明白江凌在別扭什么。 因為當(dāng)初鐘哲走的時候,她與江凌都以為,等他回來,必然會帶回來一家子。 結(jié)果鐘哲帶是帶回了兩個喊他爹的孩子。可這兩個孩子跟鐘哲都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只是老友遺孤。 為了這事,黃夫人氣得把鐘哲打出門去好幾回。 還是鐘微挺著要就臨盆的大肚子,在中間使勁說合,黃夫人才準(zhǔn)鐘哲回家。 鐘哲一直未娶。 這才是讓江凌心里不安穩(wěn)的原因。 “我哪有去通知三哥呀?我是去叫阿羅!” 其實錦魚覺得江凌真的多慮了。 鐘哲走遍千山萬水,早就放下了她這個不屬于自己的人。看她的眼神,只是朋友。 江凌橫她一眼。 錦魚嘆了一口氣。其實誠親王謀反之后,鐘哲是想把阿羅跟阿經(jīng)送她的。 說她命中帶福,阿羅阿經(jīng)跟著她,不過辦了一回差事,就當(dāng)上了官兒。 只是她怕江凌在意,才沒收。 其實心里是有些想要的。 她雖有八個藍牌婢女,可對付一下潑婦無賴還行,論武功,她是看出來了,連她爹之前的晴字輩的婢女都比不上。 “三郎,你現(xiàn)在肩上是整個天下。我是你的夫人,總不能這樣一件沒有定論的小事,我也著急忙慌地派人去打擾你辦正經(jīng)事吧。也許錦心,根本沒有這種打算,是我們把她想得太壞了?!?/br> 江凌轉(zhuǎn)過身來,雙手握住她的肩,輕輕用力一按:“你總是不明白。對我而言,這天下,沒有比你的事更正經(jīng)的事了?!?/br> 錦魚知道說服不了他,索性耍賴,微側(cè)了頭,猛地湊過去,用唇封住了江凌的嘴。 結(jié)果第二天,她醒得很晚,渾身都痛。 正賴在床上不想起,滿兒慌張地跑了進來:“夫人……夫人……快起來呀!敬國公夫人來了!” 錦魚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 媽呀,這才巳時,早朝都沒散呢,江凌到底是什么時候跟人家說的呀,敬國公夫人竟然這個時候就上門了。 她狼狽不堪地爬起來,趕緊讓丫頭來給自己梳洗。 等打扮好到花廳時,敬國公夫人已經(jīng)喝了兩鐘茶了。 見她姍姍來遲,敬國公夫人笑著打趣道:“你可真是天下第一有福之人。我們做媳婦的時候,便是不在婆婆跟前,也不敢睡懶覺?!?/br> 錦魚紅著臉,就要行禮。 敬國公夫人搶上一步,拉住她,笑道:“福國夫人如今可是越過了我去。我哪里敢受你的禮?” 錦魚不依,道:“干女兒跟干娘見禮,也不行么?” 敬國公夫人哈哈大笑起來:“若是這樣論,女兒多睡會兒,干娘才高興呢。咱們娘倆,可別再講這些個虛禮了。國公爺上著朝呢,讓人帶話,說讓我來你們府上一趟。我想必是非同小可的大事,竟不能等到兩日后志兒生辰。一接到信,我便著急忙慌地趕來了。” 錦魚臉色更紅,心中卻又有些說不出的甜蜜得意。江凌說她的事都是大事,從來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兩人寒暄了幾句,錦魚便把下人們都散了,只與敬國公夫人兩人在室內(nèi)說話。 她便把錦心送酒的事說了。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敬國公夫人的臉色,就見敬國公夫人一張臉越拉越長,最后整張臉都黑得比鍋底還難看。 她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 錦心為什么總要作死呢。 等她說完,敬國公夫人揉了揉額角,顯然是氣得頭痛,半天道:“其實還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我先想著……到底是你jiejie,這么多年過去了,能不休就不休了吧。誰知……她竟連你都想害。這一次,我們敬國公府可是再容不下她了?!?/br> 錦魚忙道:“她還做了何事?”她之前想說私下查一查這事,求證了,再作打算。其實也是有幾分擔(dān)心敬國公府懶得求證,順勢就把錦心休了。 敬國公夫人長嘆一聲,喝了一口茶,說道:“以前的事,我也不想說了。只說最近的事罷。顧家的罪,太后娘娘心里不是明鏡一般么?不過是看著柳家的面子,看著國公爺父子忠心耿耿,顧忌著志哥兒,這才睜只眼閉只眼。就連你們衛(wèi)家,雖是全虧了你家姑爺勸說,可到底是衛(wèi)侯以大局為重,我們柳家上下無不感激。可偏偏她……” 錦魚不由心驚。錦心又犯了什么大錯? 敬國公夫人搖頭不止,才把事情慢慢說了。 原來錦心真犯了大錯。不過敬國公府投桃報李,想著他們衛(wèi)家在忙著扶正她娘,給她弟弟請封世子的大事,怕鬧出來,衛(wèi)家又成京城笑柄,這才打折胳膊袖里藏,沒有說出來。 錦心不肯放過顧家。偷偷把自己那點所剩不多的嫁妝都掏空了,花了一萬銀子,買回來一封信,說是顧家與誠親王密謀的罪證。 她拿了信,去找顧茹,逼她自求下堂,否則就去敲登聞鼓告狀,要將顧家謀逆的罪名坐實。 顧茹若是個膽小愚蠢的,也許被她唬住,可人家顧茹精似鬼,知道柳家保顧家,保的是她兒子。只要她有兒子在手,便是有一千封這樣的信,也告不倒顧家。因此她都沒跟錦心多說一句廢話,就讓身邊的丫頭婆子把錦心捆住,連同那封信一起扭送到敬國公夫人跟前去了。 后來柳鎮(zhèn)兒親自審問,才知道,那信是錦心讓王mama的兒子,不知從哪里買來的。 當(dāng)初那個王mama,也是因為許氏事發(fā),才被腰斬。 所以錦心自然以為,王mama的兒子也恨極了顧家,一心想要報仇雪恨。 誰知道柳鎮(zhèn)派人去抓王mama的兒子時,人家早全跑得沒影兒了。 柳鎮(zhèn)也懶得再去辯這信是真是假,一把火燒了。 錦心是賠了嫁妝又折兵,啥也沒撈著。 錦魚聽完,親手給敬國公夫人添了些茶水,心里也不免難過。 一顆老鼠屎打壞一鍋湯。 錦心若是拿了那信直接去敲登聞鼓,她倒還佩服錦心有幾分孝心。去找顧茹?錦心還惦記著做柳鎮(zhèn)唯一的夫人?!可真是執(zhí)拗到了異想天開的地步。 敬國公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錦魚:“我是沒兒媳婦福的人。唉……不過顧茹也算……是個通透的人。這些年,她也看開了,知道鎮(zhèn)兒的心是捂不熱的,也就不去捂,該吃吃該喝喝,只順著他。鎮(zhèn)兒跟她倒也相敬如賓。這不……肚子里現(xiàn)在又懷上一個。” 錦魚本來有些心虛,可聽到顧茹又懷上一個,又松了一口氣。雖是陳年舊事,可是當(dāng)初許夫人與錦心騙敬國公府,她與江凌也有份。現(xiàn)在想來,雖有她的不得已,到底還是做錯了。 柳鎮(zhèn)現(xiàn)在能與顧茹相敬如賓生兒育女,日子過得去。她與江凌也能安心些。 “為了這事,我把她又在履霜院禁了足。如今若是她對你下了手……”敬國公夫人怒道:“我們卻是非休了她不可。這都多少年了,我還當(dāng)她總算是改了些,哪知這骨子里的壞,竟是變不了的。跟她娘一個德性?!?/br> 錦魚想了想,道:“若是真有其事,還請準(zhǔn)她和離吧。倒不是為她,是為了我們衛(wèi)家別的女兒。衛(wèi)家這些年,因為許夫人,一直叫人議論。我那大侄兒侄女都要議親了……” 敬國公夫人突然敲了一下頭,道:“說到議親,你說的是哪個大侄兒侄女?我聽說江家的宜姐兒甚是賢惠,竟能幫著宏福寺臘八施粥,如今可有了人家?若是沒有……我娘家孫侄兒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br> 錦魚笑道:“您這媒人來得也忒遲了些。她早定了禮部陳尚書家的嫡長孫。聽說那孩子書讀得極好?!?/br> 敬國公夫人惋惜地一拍手,也就罷了,又問起劉氏的女兒,在錦魚這里吃過中飯,才回了府。 * 敬國公夫人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帶著幾十個仆婦圍了履霜院。 她親自帶著人沖進去,一聲令下,把錦心院里的人一個不留全都捆了,連奶娘也不放過。 念姐兒本就膽小,嚇得哇哇直哭。 敬國公夫人瞧著到底不忍心,便命自己的陪房把念姐兒單抱了出去,以后都放自己屋里養(yǎng)著,不許再叫錦心見著。 錦心一臉不以為然,沖敬國公夫人福了一禮,道:“這樣倒是她的福氣。比在我這不爭氣的娘跟前長大強。” 氣得久沒動過手的敬國公夫人當(dāng)場甩了錦心一個巴掌。 這才命人搜院子。凡有可疑之物全都收羅起來,一一編列。 錦心挨了一巴掌,仍是不鬧,還問:“婆婆可是懷疑我,怕我藏了顧家別的罪證?我早死心了……你們這些人,不忠不義,會都是一伙的,不過是人人都巴結(jié)著衛(wèi)錦魚,盡著欺負我一個人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