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攬月點頭：“你倒沒我想象中嬌氣。”

    佘杭好笑道：“在江老師眼里我很嬌氣嗎？”

    看著她藏著nongnong笑意的眸子，江攬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柔聲道：“你剛到我身邊的時候情緒敏感，經(jīng)常哭。”

    佘杭不說話了。

    她記得那時候的江攬月，在得知自己是替身的時候也經(jīng)常情緒崩潰，動不動就會哭，那時候她很不耐煩，宋韻就不會這樣哭，后來漸漸的麻木了，江攬月也只是無精打采，卻再也沒在她面前掉過眼淚。

    現(xiàn)在想想，那應(yīng)該是一種失望的表現(xiàn)。

    江攬月早就對她失望了，不然也不會走得那樣決絕。

    “怎么了？”

    佘杭回過神：“沒什么?！?/br>
    “我還以為你又要哭呢！”

    江攬月把包掛好，外面天色已暗，她關(guān)閉四面環(huán)繞的大型落地窗簾，對佘杭道：“今晚吃燭光晚餐好不好。”

    “可以。”佘杭坐到沙發(fā)上，拿出手機，“我來訂，你先去洗澡?！?/br>
    江攬月拿好睡袍，路過佘杭時彎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水蜜桃的香味兒在鼻尖纏繞。

    “那我可以洗久一點嗎？我想出來就看到你為我準備的燭光晚餐……”

    佘杭嗓音干?。骸翱梢??！?/br>
    “提醒你一下，”江攬月眉眼彎彎的，眼神曖昧地掃視著佘杭的鼻梁和嘴唇，“這家酒店房間里面所有的玻璃都是霧化的哦~”

    “……！?。　?/br>
    瞳孔驟然放大，江攬月在耳邊輕笑兩下，等佘杭回過神，浴室里響起淅瀝的水聲。

    她用顫抖的心和手選好晚餐下單，而后在桌上點燃酒店房間自備的紅蠟燭。

    等餐的時間太長久，也太煎熬。

    桌上放著一只金屬打火機，佘杭拿起來打發(fā)時間，不斷地按開熄滅。

    砰嗞砰嗞——

    青銅聲在這昏暗的光線里顯得格外明顯，也格外悅耳。

    卻澆不息佘杭心里的焦躁。

    恍然想起，她已經(jīng)很久沒抽煙了。

    關(guān)閉玻璃霧化，里面的光景更是讓她焦灼難耐，刺激得她渾身汗毛倒豎，片刻便化身成急需進食的野獸，她雙目猩紅，緊緊盯著那個躺在浴缸里的女人。

    江攬月……

    右手攥緊沙發(fā)邊緣，正面對的浴室點了昏黃的氛圍感燈，很大，里面有浴缸，外面隔了一個很大的盥洗室，再外面就正對著臥房的床和沙發(fā)，兩層玻璃都是霧化，雖然距離遙遠，卻輕而易舉就能看見里面的景象。

    江攬月右腿無力地搭在浴缸邊緣，長頭發(fā)掛在外緣幾乎垂落到地上，整個人很累似的仰躺在浴缸里喘氣，隔那么遠還能看到她胸膛起伏的弧度，雪白的肌膚有些紅痕，也不知是被水溫燙的還是掐的。佘杭確定是后者，因為燙也不可能只是大腿內(nèi)側(cè)那小塊區(qū)域。

    她像是猜到佘杭會看過來，勾人的視線直直朝她投射過去，蠱惑又妖艷，嘴角還掛著似有若無的笑。

    江攬月伸出右手，朝她勾了勾。

    待思緒回籠，佘杭就已經(jīng)鬼使神差地走入浴室。

    浴缸外緣放著一個精致的禮盒，佘杭眼神落到上面，見江攬月從里面拿出一個球形的東西。

    佘杭怔愣在原地，一絲電流沿著十二經(jīng)絡(luò)竄遍全身，讓她感覺渾身都是麻的、觸電的。

    眼前迷茫一片，呼吸急促。

    “你能幫我放好嗎？”她聽見江攬月說：“我今晚想戴著這個和你共進晚餐?！?/br>
    “……”

    佘杭咽了咽干澀的喉嚨，緩緩蹲下身，覆上江攬月的手背，緩緩?fù)苿印?/br>
    “我?guī)湍惴藕?。?/br>
    她盯著江攬月霧氣朦朧的眼，低頭咬住她柔軟的嘴唇。

    感受到一片溫潤，佘杭動動手指，和江攬月纏上指尖，她望著她的眼，一字一頓。

    “江攬月，跟我拉勾?！?/br>
    “嗯。”江攬月無奈xiele一個音節(jié)，“好?！?/br>
    她幾乎軟化在浴缸里，牛奶味鉆入鼻腔，她難耐地仰頭，佘杭低頭吻了吻她的下巴。

    “佘杭，我喜歡你這樣?！?/br>
    江攬月勾住她的脖子，主動吻上去。

    ——

    擺盤好燭光晚餐，江攬月穿著一身純白的紗質(zhì)睡袍在佘杭對面落座。

    佘杭點了一桌好菜，其中少不了她愛吃的小龍蝦燜面，再來就是一些西餐配紅酒，還有一些葡萄楊梅等飯后水果。

    佘杭給她倒了大半杯紅酒，兩人這頓飯也算吃得和諧，打開投影選一個電影，江攬月靠在佘杭懷里吃葡萄。

    那電影隨便選的，什么內(nèi)容根本無心看，江攬月含了一顆葡萄，主動抬頭和佘杭接吻。

    葡萄甜膩的汁水從嘴角往下流，順著脖頸流進衣服里，在江攬月的頻頻勾引下，佘杭明顯失去了控制力，她掐住她的下巴，霸道又灼熱地回應(yīng)她的親吻。

    這個吻直到江攬月快斷氣了才停下。

    佘杭低眉看著她，眼底看不清什么情緒，“今晚怎么那么主動？”

    江攬月主動勾著她的脖子：“我說我喜歡被人掌控的感覺你信嗎？”

    嘴唇翕動，還不待佘杭說什么，手心里就被塞了一個小巧的方塊兒。

    她低頭一看，上面躺著一個遙控器。

    很小巧精致的造型，除了開關(guān)就是調(diào)解大小的按鈕，她低頭看江攬月，對方正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