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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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疆多部族,卻并無多少江湖門派,唯二有些聲望的,便是早已銷聲匿跡的鈺龍神教和叫中原武林為之忌憚的繼明山莊。 琢磨了幾瞬,秋望舒遲疑地開口問道:“繼明山莊?” 見她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泊西老頭點了點頭,又怪笑了起來。笑完,才撫掌道:“不錯?!?/br> 繼明山莊,一個建于五年前,正邪不定的山莊。若它要與十年前的血案前扯上關(guān)系,那這有關(guān)之人,要不就是藏于莊內(nèi)的萬骨枯,要不就是這山莊的正牌莊主了。 因為十年前,伏春山上那人,其武功不在她娘之下,其劍法,江湖泛泛之輩所不可及。 從秋望舒那凝重的神色中,泊西老頭看穿了她心中的猜想。 也不至于就能直接找到這血仇之人吧,泊西老頭心虛地捋了捋起胸前白須,難得良心發(fā)現(xiàn)地正經(jīng)解釋起來。 “不過,這與你想的,恐怕有些出入?!?/br> 見秋望舒皺眉地抬起頭來,他往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隨即提起了一樁中都武林的慘痛之案。 “當(dāng)年,中原武林親眼見到青臨門滅門的慘狀?!?/br> 話音一轉(zhuǎn),他搖頭道:“可說是滅門,卻又不準(zhǔn)?!?/br> “因為掌門的病秧子獨女——李硯青,其實在那一日逃了出去,所以才一直沒有尋到她的尸首。” 放下了胡子,泊西老頭眼中有得意之色,他伸出手來,指到了繼明山莊的方向上,“她的蹤跡,就在這,繼明山莊之中?!?/br> 兩眼緊盯秋望舒,泊西老頭敲了敲那地圖,帶著幾分篤定地告訴她:“你要問的事,說不定……這李硯青便能給你答案?!?/br> 低頭凝思著,繼明山莊和李硯青的名字在心中反復(fù)晃過,秋望舒不由得皺起眉來,感覺事情一時變得更麻煩了起來。 中都武林走的這一步,便是在逼繼明山莊亮出牌面來,不論是明是暗,是敵是友,總之繼明山莊,已是卷入了武林紛爭之中。 況且……即使自己不與那三人一起,獨自出發(fā),那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在路上再碰到幾人。 既如此,那前去問舊案的自己,又怎能保證不會牽涉其中。 看穿了她心中的糾結(jié),泊西老頭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起來。 萬事皆有道,若想做到憑一己之力所不能及之事,就肯定會為之付出些不情不愿的代價。 就像這秋望舒越想不問世事,斬斷恩怨,就越會繞進(jìn)這江湖恩怨之中。 所以,既然最終難逃紛爭,不如直接入局,直視萬事之變。 泊西老頭斜睨著秋望舒,看她一言不發(fā),默默發(fā)愁的樣子,頓時感覺他心中那胡子被揪的不痛快也去了大半。 “不過這繼明山莊,可不就是武林盟此次派人西行的目的地么。” 瞇起了眼睛,泊西老頭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來說道:“你與其一個人暗自去,不如混在這四人里明晃晃地去?!?/br> 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更有意思的事情,怪笑了幾聲后,擠眉弄眼地提醒道:“說不定……還能有什么意外收獲呢。” 但泊西老頭說完這一番話,秋望舒卻跟悶葫蘆似的,三句都聽不到一個響。 在原地站了好半晌,秋望舒才回過神來,悶聲回了惜字如金的一句,“知道了?!?/br> 說完,便又掏出了斗笠準(zhǔn)備戴上,儼然已是一副“說再多不如直接上路”的樣子,給泊西老頭氣得瞪起眼來“嘿”了一聲。 而在斗笠準(zhǔn)備蓋到頭上時,她的動作卻又頓了頓,好似是想起有什么事還沒做一般。 然后,在泊西老頭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出乎意料地對老頭頷首點了下頭,幅度不大,但意思明確,其中有的是對這一消息的感激。 她這一點頭可給泊西老頭嚇了一跳,“嘿呀,葫蘆點頭了”,泊西老頭倒吸著涼氣嘴里喃喃個不停。 他拍著自己的胸脯,把氣給順下去以后,看到前頭動作干脆走出門外的秋望舒,一時間又氣不打一處來。 “知道什么了就知道了”,泊西老頭嘴里沒好氣地念叨著。 看她這樣子,是連自己要卷進(jìn)什么事里都不知道。 他其實探到了兩個消息,都與繼明山莊有關(guān)。不過一樁歸一樁,那第二個消息,想要的人就不止秋望舒一個咯。 不過,看秋望舒辦事得力,一來一去也爽快不多事,他方才也還是暗示了一下。就是可惜了,這人估計是聽不進(jìn)去的,油鹽不進(jìn),白瞎了一雙看著清明的眼睛。 “嘖,我是勸過你了啊,別說我沒勸過?!?/br> 越想越來氣,泊西老頭冷哼了一聲,徹底閉上了嘴??粗锿嬉呀?jīng)走出門檻的身影,更是不愿再多提醒,就這么理所當(dāng)然地拉下那副地圖,也就順勢壓下了第二個消息。 …… 從暗巷出來時,殘霞早已沉入山外,中都城的夜色也赤條條地在她腳下鋪開。 秋意漸濃,百般花紅不敵秋色,在夜風(fēng)中落得滿地蕭條。秋望舒一步步走出來,腳步雖快,可其中卻多了些散漫,神思隨切切秋聲而飛。 她以二指輕拈下快要落到肩上的枯葉,迎著斜斜月光仔細(xì)端詳起葉片來,葉脈紛雜相連,卻各自指向一邊,像極了擺在她眼前的種種消息。 殺母之人,還沒有頭緒,可這轉(zhuǎn)頭,卻又跳出了一個李硯青來。如此東搜西羅,何時她才能真正找到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