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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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云照雪而言,風(fēng)月濃情比西疆的雁鳴還要遙遠。可是此刻,在那狂亂的心跳下,她卻循著不知何?處而來的本能回應(yīng)著唇間的熾熱。 密不透風(fēng)的愛欲如風(fēng)雪般籠罩住了兩人,她們就這樣擁著落雪,跌跌撞撞地闖進了屋內(nèi),然后?,在迷蒙的試探中,跌進了床榻中。 融雪般的銀發(fā)?在身下鋪開,格桑烏的唇擦過的云照雪的手指,帶來一陣曖昧的輕顫。 不知何?時,衣衫上的梅香中摻雜了一分醇熟的熱潮,云照雪垂下頭,內(nèi)斂又?克制地將呼吸印在她的衣領(lǐng)邊。 屋內(nèi),銀輝與綠衫交纏。屋外,那晦明交疊的月光終于籠住了幽靜的青山,而青山也終于拋卻了不安的長風(fēng),安然地陷入了一片銀輝之中。 …… 雪后?的早晨靜得只能聽見?燕雀抖落檐上雪的簌簌聲,窗縫中似乎有?寒風(fēng)吹來,吹散了手邊的溫?zé)?,叫云照雪驟然從睡夢中驚醒。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想?,這一晚,她竟在夢中夢見?了格桑烏。只是這一次的夢,卻叫她憑空生出些?不安來。 在模糊的夢中,云照雪看見?了雙生樹下的格桑烏。夢中,那紅葉落了她滿身,而她卻毫無知覺地睡在一片深紅之中。 睜開雙眼時,身邊空無一人,云照雪慌忙看向了那寒風(fēng)的來源。 凜冽的晨風(fēng)吹不盡房中馥郁的香氣,而原本睡在身旁的人卻披著她的外衫站在窗邊。聽見?她的動靜,格桑烏回過頭來,帶著滿眼的笑意問起了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聞到了么?” 她那悠閑的笑意沖淡了方才醒來的驚慌,云照雪拄著床出神地問道:“什?么?” 似乎覺得云照雪這樣很是新奇,格桑烏盯著她看了半天,然后?輕輕地笑出了聲。 格桑烏沒有?回答她,只是將窗子又?推開些?,然后?在兜了滿袖的寒風(fēng)后?又?驟然回身投進云照雪的懷里。 一股熟悉卻又?陌生的幽香在鼻間散開,云照雪接住她,聽見?她笑著告訴自己,“是西疆的梅花香?!?/br> 明明是最為?疏冷的綠瞳,可是現(xiàn)在那雙眼中卻浣滿了暖融的笑意。 云照雪一貫不在意四?季更迭,可是這一刻,她卻好?像在格桑烏眉眼中探到了即將歸來的春光。 “嗯,聞到了。” 銀發(fā)?親昵地落在云照雪肩頭,她閉上眼,悄悄地將懷中人抱得更緊。 …… 開始化?雪的那日,云照雪在聞見?梅香的窗邊收到了從告水山莊來的急信。上面是寒爭貼身侍衛(wèi)司遙的字跡,而在那因為?焦急而有?些?雜亂的筆鋒下,是跨越萬里還不肯消散的苦藥味。 “少莊主突發(fā)?重疾,請云師君速歸?!?/br> 在這簡短的十幾字上,蓋著獨屬于寒爭的印章。那印章深淺不一,甚至能想?象出蓋章時手邊的顫抖。 攥緊了那封急信,云照雪沉著臉關(guān)上了窗,朝屋外的格桑烏走去。 格桑烏原本正專心致志地喂著飛來院中的小鳥,注意到她的神情,格桑烏臉上放松的笑意慢慢斂起。 撒下手中剩下不多的谷子,她不動聲色地看著云照雪手中的信紙,緩聲問道:“要走了么?” 是要走了。 如果現(xiàn)在不走,恐怕寒爭的病就來不及了。 即便心中布滿了憂慮和不安,但云照雪還是注意到了格桑烏有?些?異樣的手掌。原本平整的掌心包上了細細的布條,布條中甚至洇出了淡淡的血跡。 壓住了心中的焦急,云照雪抬起了她的手問:“手怎么了?” 安撫地用手指摩挲過云照雪的掌心,格桑烏指著窗子隨意解釋道:“無事,早上開窗的時候劃到了?!?/br> 窗上并沒有?血跡,云照雪知道格桑烏對自己隱瞞了什?么事情。她原本不想?追問,可在抬眼時她卻注意到,格桑烏腳下有?幾處顏色較別處深上許多,到處都是落雪的水痕,但獨獨那幾處像是血滴滴下的痕跡。 而在那痕跡上方,原本就稀疏的雜草卻歪倒著蔫了下去。 打斷了云照雪眼中的若有?所思,格桑烏上前一步擋在她的眼前,對她輕聲道:“我不跟你走了,我就在這里等你回來?!?/br> 這一句先發(fā)?制人的離別打斷了云照雪的思緒,她將視線從地上移到格桑烏面上,眼中的情緒逐漸復(fù)雜了起來。 她想?,在沒有?遇到自己之前,格桑烏將自己照顧得很好?。但自己走后?呢,鈺龍神教會追過來么? 似乎是知道云照雪心中在想?什?么,格桑烏搖搖頭,擠出了一個笑來:“鈺龍神教不會貿(mào)然來白暝寨,我哪里也都不去,就在這白暝寨中等你回來?!?/br> 白暝寨和吳州之間,隔的不只是數(shù)月的奔波,還有?正道與魔教之間的鴻溝。無論在鈺龍神教還是白暝寨,云照雪都只是襟懷坦白的云照雪,但等她回到吳州后?,自己就不再是這小院中與她偷得幾夕風(fēng)月的尋常女子,而是與魔教牽扯頗深的可恨妖女。 雖然她一直在寬慰著云照雪,但是真到了離別時,格桑烏還是嘗到了從心底冒上的酸澀。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后?,格桑烏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中有?些?許松動。 “八月初六白露,那是我的生辰?!?/br> 定定地看著云照雪,格桑烏帶著期盼緩緩道:“在我的生辰時來見?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