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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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響起柴越夏中午吃飯時和自己說的她改的那個炸裂的熱點名,一時間轉(zhuǎn)過頭看著她。 此刻閨蜜間的心有靈犀莫名相通,柴越夏也轉(zhuǎn)過頭看應純。 表情精彩紛呈。 不過柴越夏看向應純的目光里,帶著某種大難臨頭卻又惺惺相惜的感情—— 那一刻應純才想起來柴越夏也給自己改了熱點名。 完蛋…… 應純現(xiàn)在猜到靳逸嘉手機里點開的是什么界面,坐著的凳子都變得燙腚起來。 沒到三伏天,勝似三伏天。 她已經(jīng)腦海里將這輩子尷尬的事都描繪清楚,準備從容赴死。 當應純帶著想死的心情點開自己的熱點名,手差點沒拿住手機。 她抱著0.01%的希望想讓靳逸嘉忽略那太過羞恥的熱點名,想原地裝死。 或許是她心虛的表現(xiàn)太過明顯,靳逸嘉看向手機屏幕,一字一句念著上面令他感興趣的熱點名。 “說到這里?!?/br> “大家的熱點名都聽特別啊?!?/br> 靳逸嘉眼神掃了眼底下如坐針氈的某人,由將視線挪回手機屏幕上,不緊不慢地說。 “多學一分鐘上岸挑老公——” 柴越夏面露尷尬,應純則是心臟提到嗓子眼。 靳逸嘉笑了一聲,繼續(xù)道:“和這位‘多學十分鐘多找個老公’同學,都很有想法?!?/br> 應純整個人宛若石化。 心里僥幸落空。 靳逸嘉竟然把她的熱點名念出來了。 而且他說完話往底下看了一眼,明明這一眼不是具體看某個人,但應純總覺得,他這番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奇怪嘞,他也不知道這個熱點名是自己的。 應純捏緊手指。 她高中也沒得罪過靳逸嘉啊。 驀然,她腦海里劃過一件事。 不會是,因為那個表情包吧?! 第09章 應純已經(jīng)將靳逸嘉是不是確認那個炸裂的熱點名是自己的拋在腦后。 當她仔細地回想自己和靳逸嘉之間有沒有過節(jié)這件事時,一件埋在記憶里的事突然被抖了出來。 像是老相冊里面掉出來了一張褪色的拍立得。 但也是青春參與過的痕跡。 高一還沒有分科分班時,她和靳逸嘉同在三中七班讀書。 開學選班長,應純本就不是愛冒尖的,準備在班里就當個存在感為零的普通同學。 然后安穩(wěn)地度過這三年。 但他們班好像有莫名的默契,沒有一個人愿意當班長,班主任尷尬地拿著點名冊在講臺上轉(zhuǎn)悠半天,決定隨機念一個學號。 不巧,這次命運把站在角落里的應純拎了出來。就這樣,應純高一稀里糊涂地當了一年班長。 某天她做完值日離開學校,剛走出學校門口就看見靳逸嘉站在前方的某處空地來回踢一個易拉罐。 他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拿著手機貼在耳畔。 應純沒聽清他和電話那頭在說什么事,只是看他腳下來回踢的易拉罐。 力度方向都控制得很好,范圍像是牢牢控制在那一平方米的空格里。 她也不知道當時看別人踢易拉罐也能這么有意思。 似是電話那端的內(nèi)容讓靳逸嘉有些煩躁,他猛地彎腰拾起地上的易拉罐扔到幾步遠的垃圾桶里。 后來像是腳邊沒東西踢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扔早了,靳逸嘉找了塊小石子繼續(xù)腳上的動作。 沒幾分鐘掛斷電話,靳逸嘉下意識撿起腳邊的石子,剛要扔到垃圾桶里,轉(zhuǎn)頭恰巧和應純投來的目光撞在一起。 靳逸嘉不知道她在看自己什么,分神的那一刻指尖脫力,石子順著垃圾桶金屬的外殼摩擦掉在外面,發(fā)出“砰”的響動。 指尖的灰塵尚在,那么渺小的東西此刻存在感拉滿,靳逸嘉收回目光走遠。 應純意識到自己的目光被人捕捉,面上也沒有不自然,直到——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回家的路和靳逸嘉一樣。 是靠近學校的嘉禾小區(qū)。 秋冬的白晝越來越短,等到應純走到樓下,天幾乎已經(jīng)全黑。 而此時靳逸嘉仍然走在他的前面。 路燈落下的燈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長到剛好蔓延在靳逸嘉的腳下。 少年也不知在某一刻站定,回頭看著應純。 應純已經(jīng)到樓下,見走在前面的人走了一路終于轉(zhuǎn)過頭,剛想說我家就在這里。 話還沒說出口,少年先言。 靳逸嘉彎唇:“謝謝班長這一路的保駕護航?!?/br> 應純一愣,少年已經(jīng)自顧自轉(zhuǎn)過身,往這棟樓的二單元走去。 單元門似乎有些矮,靳逸嘉邁進昏黃樓道燈照著的門時是弓著身的。 馬尾辮發(fā)尾被晚風掀起,在應純的后頸處輕輕摩挲。 那晚的風,并沒有絲毫涼意。 那一天之后,應純才知道靳逸嘉和她住在一棟樓里。 但因為靳逸嘉一般都卡著點進班,而應純到教室很早,所以他們很少早晨在小區(qū)里碰面。 高一上學期運動會,三中定在區(qū)體育場舉辦,應純很早就到位置,一邊忙著統(tǒng)計學生到場情況,一邊聯(lián)系還沒到的同學。 等到坐在看臺上時,應純后背已經(jīng)出了一層汗。 那天她還代表班級去參加女子八百米比賽,應純早上沒吃飯,硬是強撐著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