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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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捻著袖口往上折,應純站在原地盯著他這個動作,微微出神。 忽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問道:“你喜歡穿白襯衫嗎?” 怎么感覺和這家伙談戀愛以來他的里衣都是白襯衫,幾乎都沒變過。 這人不會是有什么襯衫癖吧。 應純不敢明面吐槽,只能暗自思忖。 靳逸嘉聽到她這話轉(zhuǎn)過頭,沒什么表情:“你不喜歡?” 應純從他這無波無瀾的語氣里摸到了點別的情緒,頓時慎重地停頓了下:“沒有啊?!?/br> 見靳逸嘉背對著她走至書柜,應純默默回屋收拾剩下的東西。 感覺她剛才問完那句話之后,靳逸嘉的情緒好像莫名低沉了幾分,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察覺錯了,反復思量著剛剛的話有沒有什么問題。 結(jié)果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 …… 兩邊的袖口卷到胳膊肘,靳逸嘉走到書柜前,一時沒有動作。 單手撐在書架兩邊的格擋,靳逸嘉盯著地板,眼睛里的情緒像濃墨一樣翻滾,然后仿佛終于任命般地重新直起身子,看著書架玻璃上倒映自己的臉。 臉色實在不能稱為好看,甚至連嘴角都是耷拉的。 他什么時候情緒管理這么差了。 靳逸嘉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情緒挺穩(wěn)定的人,就算是遇到再緊急的事他都能迅速冷靜下來思考對策,這并非與生俱來,是不斷磨煉和自我思考之后的結(jié)果。 怎么現(xiàn)在,一遇到和應純有關(guān)的事,他情緒就會波動得格外明顯。 小狗有一瞬間的迷茫。 屋子里有點熱,靳逸嘉解開兩顆扣子的同時抓了把頭發(fā)。 這襯衫,悶得要命。 他其實不喜歡穿白襯衫的。 可是為什么會天天穿,始作俑者卻不記得了。 - 應純從臥室里把裝好的行李箱提出來的時候,靳逸嘉蹲下身正在整理紙箱里的東西,他背對著應純的方向,因為手臂撐開的動作,襯衫后面的布料微微繃緊。 挺闊肩膀下面是襯衫繃緊而勾勒的勁瘦腰腹。 靳逸嘉是偏濃顏系的長相,是那種一眼望到就能分辨出來出挑的帥,白襯衫領(lǐng)口解開,因為上半身的動作勒緊襯衫布料,把襯衫穿成幾分隨意又散漫的味道,這種感覺真挺禁欲的。 應純愣了一下,然后走過去蹲在他旁邊,目光落在箱子里:“還有什么我能幫的嗎?” 靳逸嘉看她一眼,不自然抿了下唇:“箱子基本裝滿了,不過還有一沓信可能裝不下了。” 提起一沓信,應純想到了什么,目光立刻移到放在箱子邊上的一摞信件。 正是這么多年以來她和空白之間筆友的來信。 應純張張嘴,下意識把那些信全都抱在懷里想放在別的地方,結(jié)果因為太多,有好幾封掉在地上,發(fā)出悶悶的響聲。 靳逸嘉面色如常,沒什么表情地幫她撿起掉在地上的信,眼神問她放在哪。 應純重新將行李箱攤開,將信一封封放進去。 靳逸嘉輕易捕捉到了對方動作的小心翼翼,眼神晦暗不明,語氣里倒是沒什么情緒注入:“這些信,很重要?” 指尖不經(jīng)意刮到信封的一角,癢疼交織,她沒否認:“嗯,挺重要的?!?/br> 一時間空氣中有幾分遲滯,像是有東西在緩緩凝固。 有點發(fā)悶。 收拾好東西,應純將鑰匙還給來收房的房東阿姨,靳逸嘉開車載著她回了庭瀾。 高檔小區(qū)還有人幫忙拿行李,應純和幫忙的人道了謝,一路上和靳逸嘉都沒說幾句話。 等將東西全部搬進房子里,應純看著靳逸嘉默默清數(shù)她帶來的行李,斟酌著開口。 “那些信是我高中無意間交的筆友給我寫的,這么多年一直沒變過?!?/br> “我覺得挺難得的,就一直留著這些東西。” 手指不受控制蜷起,應純看著他,仿佛想要摸清楚對方此刻的情緒。 靳逸嘉看出來她的意思,輕哂的同時掌心又忍不住去貼她的頭。 “我知道了?!?/br> 語畢他微微彎腰,臉湊近她的,唇畔笑意逐漸擴大。 “如果我也有個你這樣的筆友,應該也會覺得這個朋友很重要?!?/br> “你做得挺好的?!?/br> 應純愣愣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又有點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艱難嗯了一聲。 “所以——” 靳逸嘉手臂架在她身后的墻上,幾分散漫如同驟雨淅淅瀝瀝襲來:“你能不能笑一下?!?/br> “剛才這一路上,你都沒笑過?!?/br> 第47章 躺在床上, 應純伸出一只手,掌心擋住掛在頭頂?shù)恼彰鳠簦缓笠稽c點分開手指。 暖黃色的光束自上傾瀉而下, 被手指分開成一條一條, 仿佛被攪散的聚光燈。 放下手, 應純偏頭看著臥室的床簾,是很淡很淡的櫻花粉。 重疊在一起垂落到地上的時候落下暗色的陰影, 應純想起高中最后一面時, 靳逸嘉讓自己去拿的那束花, 包裝紙也是這樣的淺粉色。 花瓣被雨水打彎,卻還是盛放如初,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