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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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古畫每一幅少說得五千兩打底! 蘇悠點(diǎn)頭:“趙大人也知道民女忙著香鋪里的事,無暇顧及這些。不過……卻也有一件事想問問趙大人?!?/br> 趙六郎尚沉迷那些書畫不能自拔,當(dāng)即便道:“問問!只要蘇姑娘開口,別說一個問題,八百個問題都成!” “吳仁清的事趙大人應(yīng)該有聽說吧?他前些日子受刑死在了牢房,而他的妻子與孩子也險些遭人毒手,不知殿下可有將縱火兇手找到?” 趙六郎是知道蘇悠與吳仁清認(rèn)識許久,便也沒隱瞞她:“人倒是抓到了,只不過沒問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吳仁清的案子估計還得等等。” “那萬安沉香一事查的如何了?”蘇悠看著他問。 “這個與吳仁清也有關(guān),當(dāng)年是他主動找的陳戟推薦萬安沉香,不過這香典司定下的價格與呈報的賬目有些出入,若要細(xì)查得去趟萬安。殿下本也是在尋機(jī)會找吳仁清問話,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趙六郎眼睛尚在那些畫上打轉(zhuǎn),也并無設(shè)防,順著話就回了。 但話說至一半,忽是察覺到不對,他抬頭看向蘇悠:“蘇姑娘你這不厚道……竟然套我話!” 蘇悠目色淡淡:“我只是希望案子能早點(diǎn)結(jié),也好早日還吳仁清一個清白?!?/br> 她表現(xiàn)的極為淡定,讓趙六郎一時也察覺不出哪里不對勁。他是知道吳仁清曾是蘇景修的學(xué)生,與蘇悠這么些年也一直有來往,想著以他們之間的相熟程度,這么關(guān)心案子也是正常的,便也沒多想。 只是囑咐了一句:“此事你知道便好,切勿也讓旁人知曉了,便是吳仁清的娘子也不行?!?/br> 蘇悠應(yīng)是,當(dāng)真把畫給留下離開了青云樓。 坐在馬車?yán)镆宦范荚谙胫w六郎的說的話。 見吳仁清那晚她沒敢問出口的話,眼下從趙六郎的口中大概知道了,周沅果然一早便查到了萬安沉香價格不對,才會對吳仁清的事上心。 而且既然要去萬安查價目,便說明他們是在萬安動了手腳,也極有可能是暗中克扣了萬安百姓的錢。 若真是如此,蘇悠覺得倒也不用去山高水遠(yuǎn)的萬安查,因?yàn)槿f安沉香的出入賬冊吳仁清也有。 從前她聽吳仁清提起過一次,他在萬安縣當(dāng)過稅課使掌管商稅,即便是在汴京安了家,每年回去時萬安知縣都會將萬安的賬冊給吳仁清過一眼,請他核實(shí)每季度的采香人數(shù)及出香價目,以防出紕漏。 倘若真在此處出了問題,她相信以吳仁清的性子定會謄抄留下證據(jù)。 思及此,她讓馬車掉了頭,回了宅子將此事告知了許氏。 自那晚以后,蘇悠對許氏就沒有隱瞞,將自己現(xiàn)如今一點(diǎn)點(diǎn)籌謀之事都一一告知與她。所以當(dāng)蘇悠問起賬冊時,許氏很快反應(yīng)過來,并且當(dāng)真存有了過往的賬冊。 蘇悠也沒有耽誤,折返了青云樓,喚來掌管: “煩勞回稟,民女有要事求見殿下。” 第16章 威脅 另一頭,趙六郎喜滋滋地抱著兩幅畫剛到家門口,后腳宮里就來人,喊他進(jìn)宮一趟。 趙六郎東西來不及放下,亦不敢耽誤,當(dāng)即讓馬車掉了頭。 東宮,周沅坐在案前將文卷遞給他:“香典司查抄的案子結(jié)了,你明天去趟京兆府?!?/br> 香典司的案子明面上周沅懶得過問,但趙六郎知道,這是要他將吳仁清的送回去安排身后事。 為了是誰,他也知道,立時應(yīng)下。 “賬目一事,你派人去查,避著些眼線?!?/br> 萬安路途遙遠(yuǎn),耗費(fèi)人力還危險,若是以往趙六郎必得討要些好處。 但眼下,他亦是爽快的應(yīng)下。 難得見他這般好說話,周沅抬眸看了他一眼,視線隨即落在那木盒上,從方才進(jìn)來便見他一直抱在懷里不肯撒手,不由得問了句:“什么東西?” 趙六郎把東西往懷里緊了緊,笑道:“沒什么?!?/br> 周沅沒再過問,倒是旁邊的予良突然搭了一句話:“趙大人手中拿的興許是蘇姑娘的畫吧?” “……”趙六郎回了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與她倒是有來往?!敝茔涫掷锏墓P一頓,語氣不明。 “書畫之交,書畫之交?!壁w六郎扶汗解釋。 片刻后,周沅停了筆,盯著他 :“她找你做什么?” 他了解蘇悠,不是會主動尋人的性子。 趙六郎被他這眼神盯得心虛:“也沒別的,就是把這幾幅畫給微臣,還問了一些吳仁清的事……” 周沅問道:“那你都說了什么?” 趙六郎老實(shí)交代了一遍,然后他就見身前人的臉一點(diǎn)點(diǎn)變沉,他趕忙解釋道:“微臣想著蘇姑娘也不是外人,定然不會隨口就說了出去,她也只是希望案子早些結(jié),還吳仁清一個清白而已!” 周沅懶得看他:“你何時變得這般遲鈍了?她好端端的為何送畫,你就想不明白?” “……”趙六郎愣住。 是啊,她怎么好端端的送自己這么貴重的畫? 予良聽完也是一臉擔(dān)憂,話是他代傳的,他也以為蘇悠只是單純的想賣畫..... “蘇姑娘雖然知道,可她也不是沖動之人,何況她還忙著香鋪的事,也顧不上這些啊……” 便是知道了香典司貪污一事,她一個女子又能如何?以蘇悠的聰明總不至于把此事說出來,到府衙去叫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