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白晝思星河、提燈、他柔情似火、日光曲、獵郎、帝王之母[穿書]、女尊之渣女難為[快穿]、夫君,自己打臉疼嗎[穿書]
陳戟有些意外,蘇悠竟然就這么答應(yīng)了。 原本他還因為吳仁清的案子心中憂心日后,又記恨榮國公此人過河拆橋,擔(dān)心魏家以后也是個靠得住的,沒想到蘇悠親自送上了門。 這送上嘴的肥rou,他沒有理由拒絕。 且就葉氏香鋪所需量來說,蘇悠能從香典司采買香料,于香典司也是一筆額外的增收,將來也極其有可能取代了沁香閣。 但陳戟表面沉肅,擺出官威,提醒道:“本官可不與人兒戲,若是蘇姑娘中途反悔,本官便要問你罪?!?/br> 蘇悠惶恐狀:“民女無依無靠,若能仰仗大人,必定感激不盡?!?/br> 就這么商量定之后,葉氏香鋪的香料便開始由香典司大倉之間供應(yīng)。而看著葉氏香鋪已經(jīng)每日生意火爆,得知真相的魏明氣急敗壞就來找蘇悠。 “當(dāng)初求小爺賣香料給你,如今你忘了舊恩就找上了香典司,卸磨殺驢這一套,你蘇悠玩得可是真溜!” 蘇悠漠然:“交易而已,你既然斷了香料材供應(yīng),我自然要尋求別的出路?!?/br> 見她一副單純模樣,魏明冷笑一聲:“你以為你能輕易就能從香典司大倉采買香料?那些稅目你兜得住?” 蘇悠轉(zhuǎn)身:“與你沒關(guān)系,無事就滾?!?/br> 這幾日魏明對蘇悠的懟罵,已經(jīng)皮糙rou厚不在怕了,一點不怒,反而坐下來,兀自揣摩道:“看你這般自信,難不成是想要開香料材鋪??” 蘇悠沒答,實在厭煩與他多說,轉(zhuǎn)身去柜架上取香罐,然后身至香爐桌前,準(zhǔn)備將香爐焚上。 魏明看著她,續(xù)了剛才的話:“不是小爺我自夸,沒有小爺點頭,你便是開了香料材鋪也沒用?!?/br> 他的話讓蘇悠略微頓了一下,卻仍是沒理,繼續(xù)手中動作。她用香箸將旁邊小爐里的燒透的炭夾入爐中,用香灰蓋上抹平,置入云母片后將香品放在隔片上,最后用羽塵將香爐邊沿的香灰輕輕掃拭干凈,合上香爐蓋。 她的動作行云流水,一雙纖長白皙極為的靈秀的雙手做起這些事來,格外賞心悅目。 魏明就這般將她瞧著,見她一手扶著爐底,一手輕罩著,低眉聞了一下香爐里緩緩散發(fā)出來的香氣,便似瞧見畫中的天女洗浴焚香的一幕,無端叫人身心一熱。 他見過太多好看的女子了,有清純嬌美惹人憐、嫵媚張揚撩人心、溫婉賢淑氣質(zhì)雅的……可蘇悠的好看卻不同,她的舉手投足間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純凈至雅,仿佛是壁畫佛前那不染世俗,寧靜且安然的添燈信女。 與她那毒舌狡詐的性子是截然相反之態(tài)。 起先讓蘇悠給他做侍妾,只是想折辱報復(fù)她,再把葉氏香鋪收至囊中,如今腦海中卻當(dāng)真生出一種想要她順服侍奉自己的念頭。 魏明笑容猥瑣:“若你真想開香料鋪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應(yīng)我做了小爺?shù)氖替敱WC你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會被查抄?!?/br> 他這話是變相承認(rèn)了那些鋪子被查抄是香典司蓄意為之,也應(yīng)證了魏家與香典司果然存在相互勾結(jié)。 蘇悠略微沉思了一會兒,再抬頭時,魏明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身邊,極為輕浮地想摸她的手。 蘇悠急忙躲開,極為惡心且震怒地拾起桌子上的香爐,砸到了魏明的身上。 爐子里無甚火勢,蘇悠的力道也并不大,只不過是把香爐撒了一地,不痛不癢。 魏明撣了撣身上的灰,一臉不屑:“呵,裝什么清高!” 鋪了里的其他人都在后面干活,唯有旁邊的趙媽與蘇悠在鋪子前頭,她見這動靜也急忙撂下手中活,抄起旁邊的笤帚將人掃趕至門口,嘴里罵道:“呸!好個死不要臉皮的,我們姑娘豈是你能妄想的!” 魏明被笤帚上的竹枝扎得往后退,身邊的隨從也上前制止,幾人就在鋪子前爭執(zhí)了起來。 趙媽內(nèi)心感恩蘇悠,不想她一個姑娘就這么被壞人欺負(fù),便將蘇悠護在了身前,扯開嗓子道:“魏家是家大業(yè)大有權(quán)勢,可怎么著?三十歲娶不了妻無兒無女,怕不是個沒用的?” 說罷低頭掃了一眼魏明的下身,蔑視道:“一副陰盛陽虛之態(tài),看來就是有什么難言缺陷,才不敢尋個門當(dāng)戶對的怕丟了臉面!” 趙媽已是過四十歲的婦人,早經(jīng)過人事懂得其中緣由,說出來的話也是一針見血,往人短處揭。 聽得魏明佛然作色,霎時間就惱紅了臉,卻卻因前幾次在這吃了虧,不敢再惹來人群圍觀,恨恨地瞧了蘇悠一眼:“你給小爺?shù)戎?!?/br> 除了魏明日常來鬧,三夫人近日也會掐著時間點來。 蘇悠收拾著地上的香爐殘灰,趙媽忙把她扶起來:“蘇姑娘不妨回去歇歇,你若待在這鋪子里他們便越發(fā)肆無忌的來尋你,這有我看著,一會兒我叫渝兒也來守著,你大可放心?!?/br> 蘇悠覺得也好,反正這戲也已經(jīng)不用再演了。 將近日的賬簿都整理好之后,蘇悠便去了青云樓。 吳仁清的案子前些日子重新審了,但周沅卻并未將先前的賬簿呈上堂。 她知道周沅的目不只是榮國公與香典司,而是想將其身后的人連根拔除,所以她當(dāng)時也并沒有將與魏家和香典司有來往一事及時告訴周沅。 但眼下香典司私自改價香料,以次充好的證據(jù),被她清清楚楚的留在了賬簿之上,再加上有了萬安的賬簿,也算有了足夠的理由徹查香典司與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