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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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執(zhí)意如此,徐氏也心軟不再多問,只嘆了一口氣道:“你向來聰慧有自己的計劃,只要你人能好好的,我便也不多問了。” 吳仁清的案子,香典司的貪污案以及四年前的舊案,哪一樁蘇悠都參與了,以她的聰明才智也斷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徐氏也是知道蘇悠喜歡周沅的,可是兩人有緣無分,圣上給那榮國公府賜了婚,加上太后又從中阻撓,心里能好受嗎? 也只有這事蘇悠從不愿與旁人說,若是為此躲開些沒必要的麻煩,也是好的。 . 今日嘉惠帝見了蘇悠,周沅回宮后便也去了勤政殿。 不顧嘉惠帝是不是還在軟榻上歇著,太醫(yī)在旁邊把脈,請言要將婚事退了。 嘉惠帝捂著額頭,倒是神態(tài)淡然:“朕的旨意沒有收回的道理,你身為東宮太子,若再不娶妻替皇家延綿子嗣,不只朕要治你的罪,朝臣們百姓們都要問責,你到時候又如何交代?” 周沅垂眸,也并未說什么,只道:“這樁婚事若父皇今日取消五弟尚能存些顏面,若非如此,恐怕到時候誰都保不住他?!?/br> 一聽是有關(guān)五皇子,嘉惠帝立即坐起身,眼眸一寒:“你這話是何意?” “臣話已帶到,”周沅躬身,“很晚了,臣告退。” 嘉惠帝好不容易平復(fù)的心情,再一次暴怒了起來。 他太不喜歡被周沅這樣肆無忌憚拿捏的感覺了,甚至懷疑周沅此番話又是拿來威脅他的,大抵要生什么事端直到殘殺盡兄親才肯罷休! 嘉惠帝擔心得來回踱步,又氣又急,思來想去最后半步也不肯退讓:“擬旨!給朕擬旨!” 禮部忙著過幾日的西郊祭日,禮部侍郎正在擬寫祝文,內(nèi)監(jiān)突然遞來道旨意,著秋祭后舉辦太子的大婚事宜。 雖然之前就有預(yù)示太子很快要成婚,但因香典司的案子與舊案鬧得那么大,周沅又當眾拒絕了婚約,眾人都以為會延后,眼下突然下旨在秋祭后就要舉行太子的婚禮,眾人都嚇了一跳。 這前后不過五六天的時間,中間還隔一個秋季祭祀儀式?jīng)]辦,這如何來得及? 這事不僅禮部頭疼,趙六郎也頭疼。 他一大早接受到這個驚天大雷,現(xiàn)在都沒緩過來 。 跑去東宮找周沅:“殿下不會當真要娶那榮國公府的姑娘?” 周沅低頭批奏文。 “便是要娶也不能這么趕!堂堂太子的婚禮,豈能這般馬虎cao辦。殿下昨日可是又去激怒了圣上?” 除了去請求解除婚約,趙六郎暫時想不到嘉惠帝會如此盛怒的下旨。 “殿下倒是說句話??!這旨意微臣辦還是不辦?”趙六郎覺得頭太大了,詹事府的事真的是太多了。 周沅抬眸,凝眉看他:“你覺得該辦?” “……”趙六郎摸不透。 “微臣不明白殿下還留著榮國府是為何,但既然都留著,這婚事又該做何處置?” 周沅道:“這事用不著處理,自然有人會按捺不住。” “……”趙六郎再次發(fā)懵。 現(xiàn)下這段時間忙得可是腦中一團漿糊,如今朝堂上大小政務(wù)都交由太子裁決后再行奏報,所以東宮上下的人都忙得腳不沾地,他實在是想不出轍。 “您就行個好,別讓臣這顆心一直這么吊著了好么?” “太后宴席上之事,你忘了?”周沅提醒了一句。 燕貴妃故意利用六皇子來傳話,說蘇悠欺負了王語然。當時那話兩人一聽便知是個局,但王語然背后系著的是榮國公府,有人要用蘇悠來當替罪羊毀了這場婚事,這設(shè)局之人不言自明。 趙六郎一拍腦袋:“對對!瞧臣這記性!” 這下便都說得通了,哪有人會比五皇子更急呢? “行,那臣便忙去了。圣上將香典司這重擔又壓來東宮,我又不懂那些,被外番那幾個吏官用得亂七八糟的口音夾著,當真是腦子都嗡嗡地。” “一個勁地要我教他們什么香方,調(diào)香什么的,我哪有那本事,我又不是蘇姑娘……唉,那幾個老長鼻子的不干正事凈給我找茬……” 趙六郎邊走邊嘴里吐苦水吐了一長段,提著袍出了東宮。 他前腳剛走,予良也回來稟事:“圣上將旨意都發(fā)下去了?!?/br> 周沅“嗯”了一句:“方才趙六郎都與我說了?!?/br> 予良又一揖:“燕貴妃雖被圣上禁足,但事可沒少惹,這回可是下了死手,讓秦昭儀暴病躺倒,太后派人去救了,要不要將此事回稟給圣上?” “不必,將此事告訴秦舒就行?!?/br> 告訴嘉惠帝也只是護著罷了,只有告訴秦舒此事才不會罷休。 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余下等著看戲便是。 周沅頓了手中朱筆,突然抬頭看向予良:“去庫房挑些好的玉器擺件給她送過去,進貢的那一盒夜明珠也記得拿上?!?/br> 新賜的府邸給了蘇家,旁得總不能少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