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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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說起上回中藥,他為了救她犧牲了一次,這次應該要討回來才公平……. 蘇悠現(xiàn)在就覺得他像快要餓死的虎豹,而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兔子rou,怎么躲都逃不了最后被吃結局。 最后無奈,被他磨得耳根子軟了,放他入港。 然后就是后悔,很后悔! 興許是寡了二十五年,嘗到滋味便恨不得累死她,一刻不歇,將自己先前哄她承諾的話忘得一干二凈。 蘇悠埋在他胸前,捏著他寬厚結實的肩膀,將他僅剩的衣衫揪成了一團。 雖然慢慢的沒有那么不適,可怎么耐不住他這般折騰……而且她每一次想躲,都只會迎來他加重力道。 周沅卻只哄著她:“乖乖地,別亂動?!?/br> 這是徹底瘋了。 她帶著哭腔:“周沅你個騙子……我再也不要信你……” 周沅低頭去親親她的額頭,鼻子,再到那紅唇,回了她:“那便好好記住今晚。” .. 雨到后半夜才停,少女的嚶嚀聲也戛然而止,只剩了沉沉的呼吸聲。周沅抱著她靜靜躺了一會兒,也終于恢復了清醒,然后起身收拾完床上的狼藉,又打來熱水清洗。 外頭還刮著風,屋子里有些涼,周沅不敢給蘇悠擦洗,只處理完自己身上的黏膩,才去給她把衣服穿上。 和衣躺下,面朝著她,瞧著她那張臉出神。 他第一次見蘇悠,便覺得她好看,那張臉溫婉絕俗,自有一股清靈之氣,那清冷冷又澄凈的眸子里偏偏藏不住任何情緒。 是那種一眼就入心的好看。 后來他了解她,便更加不舍得放開,只是那時候他擔心她會拒絕,所以只能循循誘之。 他從來不是禁欲能自持的人,他會恨不得擁有她的一切。 分開的這四年,對他來說何嘗不是煎熬痛苦,而重逢后每一天,以及蘇悠每次躲開他,都只會讓他欲念加深。 眼下蘇悠離開這一個月,早已讓他失去了理智。 蘇悠與他說的每一句氣話他都記著,他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極為小心眼地想占據(jù)她所有,一絲一毫都不愿被別人搶走。 清早蘇悠未起,周沅精神煥發(fā),起身坐在外間的窗邊安靜看書,知道她被折騰了大半夜一時還起不來,沒有吵她。 不多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周沅斂眉合上書,推門出去。 李淮看著人松散著寢衣從里頭出來,面色都僵住了。 周沅冷眼:“有事?” “蘇姑娘……” 李淮今日特地來的早了些,卻不想面前的男子當真與他猜想的一樣,果真是住在這。他淮握緊了拳頭,往里看了一眼,問道:“她在哪兒?” “嘭”院子大門被關起來,周沅邁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警告道:“她不是你能惦記的人,你若知趣,便不該私底下來找她?!?/br> 周沅到底還是想顧及著蘇悠,否則以他的性子定然會殺了李淮。 李淮雖已經(jīng)察覺到面前人對他的敵意,卻仍舊不甘心:“她明明說你們只是……” 周沅眸底冷傲:“都看到了,何必多此一問?” 是啊,何必多問。 李淮便是覺得難過,也不想失態(tài):“待我當面問清楚了她,自然知曉。若蘇姑娘當真心屬意你,在下也自會退出?!彼€是相信蘇悠的,否則那日又何必說他們之間“只是認識”的關系。 周沅冷笑:“怎么問?憑你現(xiàn)在的身份?” 他昨日便找趙六郎問了情況,李淮是吳仁清的學生,年紀二十三,卻連萬安縣都不曾踏出去,滿身學問竟荒在此,實在窩囊得緊。 被他這一番嘲諷威脅,李淮捏緊了拳頭。 他知道面前的人定然身份顯貴,自己比不過,再看著他堂而皇之進了屋,心中更是備受打擊。 . 蘇悠是辰時才起來的,除了還有些累,身體上倒沒有不適的感覺了。 今日吳知縣傳她去衙門一趟,她險些給忘了。 周沅依舊寢衣大敞,坐在外間:“要去哪都” “吳知縣要我去衙門一趟?!?/br> “別去了,孤幫你回了就是?!?/br> 蘇悠會看了他一眼:“殿下別鬧了,采集沉香需要提前檢驗,我不能不去?!?/br> 周沅也抬眸看她:“你腰腿不酸痛了?” 經(jīng)歷了一夜荒唐,蘇悠不想再被他拿捏,已經(jīng)很坦然:“我已經(jīng)休息好了?!?/br> 周沅默了片刻,提醒道:“孤今日回京?!?/br> 蘇悠“哦”了一句表示知道,然后回他:“那殿下一路小心。” 周沅:“……” 他昨夜明明已經(jīng)跟她說了今日就要趕回京城,結果醒來又是一副翻臉無情的模樣。 “蘇悠,你當真打算一直待在萬安?” 蘇悠也疑惑:“趙大人沒有告訴殿下嗎?我在萬安重新開了香鋪,若能利用香料材的差價將所制的香品賣于各地,將來便會有更多的鋪子,所以我恐怕還回不去的?!?/br> 說完蘇悠轉身去案頭將一早寫給吳知縣的文卷拿給了周沅:“殿下應當知道,新政推行能不能成功關鍵在于萬安,而放眼整個大朔,除了葉氏香方,暫時沒有其他人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