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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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悠是如此,太子亦是如此。 既然早已成了對立面,唯有解除威脅才有生路。 秦舒沒得選。 . 自從那晚在宴會之后,蘇悠便再也沒有在香典司見過另外的幾個香使,只知他們因為香政一事忙著。再后來便是春節(jié)將至,香典司開始休假了。 蘇悠卻不得閑,葉氏香方如今成了宮廷香方,而她作為葉氏香方惟一的傳人,宮內(nèi)的事宜,她也要幫忙的。 尤其是當(dāng)下春節(jié),宮廷宴多了起來,嘉惠帝還特地點(diǎn)了要蘇悠幫忙。 時下天氣寒,這一來一去出宮又不便,就將就著在宮里住下了。 香藥局的事很雜,除了調(diào)制熏佩香,還有各宮娘娘的日用香品,描眉,口脂,花露,涂敷香......等需要用上上等名貴香料制成的,都由蘇悠一一經(jīng)手。從天不亮開始忙到深夜,腳不沾地。 便是知道故意為難她,蘇悠也沒法子。 她身為香使,職責(zé)如此。 晚間下起了雪,東宮派人來傳她。 書房內(nèi)周沅剛處理完政事,門被推開,冷風(fēng)橫掃,飛雪跟著涌進(jìn)來,蘇悠脫下斗篷,露出那有些被凍得泛紅的小臉,朝著周沅彎了彎唇:“殿下?!?/br> 云紋銅爐里熏著梅香,屋子里也燒了暖爐,比外面暖上好多,周沅走上前拉過她的手,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你當(dāng)下才歇?” “明日便忙完了?!?/br> 蘇悠來宮里不過幾日,兩眼熬得有些烏青,不過好在已經(jīng)忙完了,明日便可以回去。 “我聽宮里不少人都說,明日五皇子便會解除禁足.......可是真的?” 周沅“嗯”了一聲,又道:“月華宮失火,與他有關(guān),遲早要出來的?!?/br> 他這話蘇悠有些不明白,放五皇子出來,只是為了查案? 她凝眉還在想,周沅忽然將她推坐在了書案前的椅子上,彎腰蹲身,捉她腿來看。 掌心握在她的小腿中間,霎時疼得她縮了一下。 “怎么回事?”周沅皺眉。 從剛才進(jìn)來,他便發(fā)現(xiàn)她繃直著腿。 不待蘇悠收腳,三下兩下,脫了她的鞋襪,露出那細(xì)白的小腿,入眼便是小腿正中間至腳背有幾個兩指寬大的水泡,已經(jīng)破了皮。 “昨日爐子不小心翻了......不過沒事,只是這一點(diǎn)點(diǎn)?!弊蛉漳桥谥扑幉臒踔训乖诘厣希砬暗膶m女比她傷得還重,蘇悠說的還有些慶幸。 “這叫沒事?” 周沅見不得她受傷,臉色難看得緊,到底是后悔,為何會答應(yīng),讓她進(jìn)了宮。 說得那般好聽,進(jìn)宮能方便與他見面,可這五日來,請了她三五回也不見她來。 周沅一邊冷臉一邊又去尋來藥箱,親自與她上藥,包纏。 蘇悠也就乖乖坐在那,看著他。 然后輕聲道:“圣上讓我明日參加除夕宮宴?!?/br> 周沅:“宮宴人多且乏悶,你腳不便行走,無須去。” 沉默一陣,蘇悠沒說話。 她自然是不想去,可嘉惠帝的旨意,若不去,便又該尋由頭來處置她。 “這個節(jié)骨眼上,殿下還是小心些,好嗎?” 到底是沒像從前那般硬氣,換了個法子來勸。 周沅定定看著她,眼中情緒濃稠,似有不解與惘然。半晌后,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孤,沒能力護(hù)著你?” “自然不是?!?/br> 蘇悠說的肯定。 然后頓了一下:“我只是,不愿見到殿下被人欺負(fù)?!?/br> 尤其是利用她,來對付周沅。 . 除夕宴上除了朝中大臣及其家眷,蘇悠因為新政一時出了不少力,也被受邀參加這除夕宮宴。 宮宴上的席位都是按親疏和官職來排,蘇悠的座席按理應(yīng)該在最末尾,可嘉惠帝卻將她安排在周沅的斜對面。 因為香藥局實在事忙,蘇悠趕到宴席時,該來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侍人領(lǐng)著她穿過人群時,眾人的目光無不投放在她身上。 蘇悠這幾日在宮里忙著,穿著的也是尋常衣服,雪青色暗花齊腰襦裙,杏色對襟長襖,領(lǐng)口的白狐軟毛柔柔撫過下頜,不算華麗,卻極是清雅,襯得她烏眉膚白,勝卻冬雪。 她的骨相也生得極好,暖光映射之下,悠然輕抬頭,便見那側(cè)臉柔艷婉約,是與她周身清雅氣質(zhì)截然不同的冷魅。 款款行步間,腰背似有無形戒尺,綽約多姿。雖是在市井中生活了四年,那眉間卻散發(fā)著貴胄的清貴。 算上從前,蘇悠已經(jīng)是第三次進(jìn)入皇宮宴席,但卻不像從前的拘謹(jǐn),而是溫婉大方。眾人瞧著,多數(shù)都稱贊。 蘇悠先上前去給嘉惠帝行了禮,然后才要去落座。 回身時目光看向了周沅,他唇線抿直盯著自己的腳踝,顯然對她受傷害來參加公宴,還在生氣。 宴會中的樂舞不斷,蘇悠這個位置又實在顯眼,不少官員看著嘉惠帝器重蘇悠,加上他與太子的關(guān)系,還是有幾個官員隔著坐席向蘇悠舉杯打招呼。 蘇悠見他們都是太子的人,以茶代酒都禮貌的舉杯回應(yīng)他們,可剛舉杯,一旁的侍女突然打翻了茶盞,將整杯茶水都灑在了蘇悠的裙擺上。 侍女慌忙致歉,蘇悠擺手,不想鬧出大動靜 便退下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