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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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cao心你cao心?你要是cao心你早送他動手術(shù)去了,你口口聲聲說是他的老師,宣揚他是你的關(guān)門弟子,可你除了利用他,你還做了什么?你根本不配!” 沈姜眼下已被怒火蒙蔽了理智,不管不顧地用語言的刀子刺戳江薈珠。 “自私!你太自私了!江薈珠,你自私到簡直不是人!” 江薈珠終于到了極限,看向沈姜的目光冷凌凌的:“說夠了嗎?” 沈姜倔強地抬頭,與她瞳孔中的冷意對視。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了沈姜的臉頰,打得她腦袋向左偏移,碎發(fā)凌亂貼在鬢邊。 沈姜捂住臉,心跳地厲害,也冷地厲害。 兩滴淚懸掛在眼尾,倔強地不肯落。 她知道跟江薈珠做對會有什么下場,她還是義無反顧做了,不出意外得到了她憤怒的果實。 她還是沒變啊,永遠波瀾不驚,永遠氣勢凌人、高高在上拿捏她。 就因為她是她的母親,她可以肆無忌憚用自己的方式教訓(xùn)她。 “沈、沈姜……”周鳴耀跌跌撞撞走來,不顧眾人的目光慌亂摸索她的臉。 guntang的臉頰貼在他的掌心,眼淚霎時如斷線的珍珠。 此時的周鳴耀哪里還顧忌姿態(tài)會不會過于親密,他的心臟是揪著疼,疼到無法呼吸。 他還想問她疼不疼,嘴巴登時像被強力膠粘住,酸澀到張不開。 江薈珠只是靜靜看著沈姜,垂落在身側(cè)的右手不動聲色顫了顫。 她眸光閃動,在沈姜抬頭與她對視的一秒內(nèi),她看見了女兒眼底無可抑制的恨意。 窗外,月亮高高掛起,亮得出奇。 陳賀鈞和陳柏焰同時起身,想把沖動的沈姜拉走。 江薈珠的情緒已然到達邊界點,深深看她一眼:“沈姜,別挑戰(zhàn)我的忍耐度?!?/br> 她轉(zhuǎn)身想走,沈姜扭身擋在面前,眼睛就像熔爐往外冒著火苗: “我沒想挑戰(zhàn)!可你從來沒尊重過他,你只是利用他,你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 怒氣沖到腦門,雙眼鍍上陰霾,爭執(zhí)已不再是為了周鳴耀,還為了她自己。 “你也從來沒在乎過我的想法,這么多年,你有把我當過你的女兒嗎?我年紀小需要照顧你不在,我開家長會你不在,我生病你也不在。小時候我貪玩鎖進凍庫,手機最后一點電我打電話向你求救,你為了你的比賽對我不聞不問,我差點死在那個晚上你知道嗎?!我初中被人校園暴力,下雪天被人潑雪水你又知道嗎?!” 江薈珠眼神驟變,垂在身側(cè)的手微不可察動了一下。 “我從來都不喜歡小提琴,小時候為了得到你的認可我拼了命地學(xué)。結(jié)果呢,你看過我一眼嗎?人家都羨慕我有一個小提琴家母親,羨慕我有捷徑可走,事實上呢,我有捷徑嗎?江薈珠女士你告訴我,除了這幾年,你有幫過我嗎?你看過我一眼嗎!” 說到這里早已泣不成聲。 “愛你的我早死在了從前,我好不容易說服我自己,不要在意你的忽視,我好不容易不再需要你,我好不容易長大了,不需要你的關(guān)愛了結(jié)果你開始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不止是我,我爸對你那么好,把你當成公主寵,你始終對他橫眉冷眼,最后你用什么報答她了?” 沈姜差點連陳賀鈞一起罵,罵他是jian夫,罵他偽君子真小人! 目光在半空與陳柏焰交匯,幾欲脫口的罵句又給生生咽了回去。 “江薈珠,你壞透了,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愛!” 沈姜的最后一句話是帶著憎恨,一個字一個字地咬出來: “江薈珠,我永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碰小提琴!” 哐啷—— 比江薈珠扇她巴掌還要無情,二十萬的琴說扔就扔,不止扔,還掄起來砸了兩下,瞬間碎得四分五裂。 碎片散落在客廳任何一個角落,在白色的水晶燈下,透出斑駁黯淡的木色。 王姨緊緊攥住廚房門框,滿眼通紅,心說這母女倆的關(guān)系怎么又回到三年前的劍拔弩張了呢,本來好好的,唉—— 沈姜跑上了二樓,江薈珠也需要冷靜,扔下一句“不可理喻”便匆忙離開了家。 陳賀鈞兩邊為難,最后還是追媳婦兒去了。 陳柏焰這邊當然得上樓看看沈姜的情況,于是客廳里就只剩王姨和呆若木雞的周鳴耀。 他孤獨而無措地站在原地。 “對不起?!?/br> “唉,不是你的錯,他們倆小吵大吵,什么都能吵起來……習慣就好?!蓖跻绦奶鄣卮驋邭堅?。 “二十萬,哎呀,二十萬,知道姜姜脾氣不好,就不該給她用這么貴的琴嘛!唉!” 周鳴耀循著聲音來到王姨掃地的地方,他彎下腰,用手指找碎片。 王姨驚恐地拉住他的手:“哎呀呀,周老師啊,你眼睛看不見小心點,我來收拾就好了。” 周鳴耀收回手,抱歉地抿了一下嘴唇:“王姨,琴砸壞了嗎?砸成什么樣了?” “都……都……”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小提琴,王姨為難地說:“估計拼都拼不起來,很碎?!?/br> 但她也不敢扔,畢竟二十萬,先裝起來到時候等先生太太回來讓他們處理。 周鳴耀沒說什么,等小提琴碎片裝進布袋,他拿過,伸手進去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