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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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香盯著女兒看了半晌,搖了搖頭,深深嘆氣。 “婚是他要離的,這會兒又糾纏上來,還對你動手,都這樣了,你還護著他,這是犯的哪門子賤?小北,你就從來沒有……”林香哽咽著,眼里淚光閃動,“從來沒有為自己覺得不值?當(dāng)初牛津offer都收到了,說不去就不去。不去就不去吧,在京大念本科也沒什么不好,你爸就是京大畢業(yè)的,好好念出來,以后再出國也不遲,你呢?偷了戶口本兒跟他領(lǐng)證,又退學(xué)跟著他跑到廣城,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離婚頭兩年,我跟你爸,哪天不是提心吊膽過日子?生怕你想不開一走了之……” “他是個什么人,你心里還沒數(shù)么?滾刀rou一個,從小在那種環(huán)境下長大,小小年紀跟著人打打殺殺,狠起來壓根就不是人!是狼,白眼狼!你這人也給了心也給了,他怎么對你的?你懷孕都兩個月了,他死活要離——” 陳詞濫調(diào)林小北耳朵都快聽出繭子,默默挨著母親訓(xùn),只當(dāng)耳旁風(fēng),等母親提起這茬,她猛地意識到浴室里還有個人,一著急,眼淚撲漱漱往下掉,顫聲喝?。骸皨?!您別說了!” 作者有話說: 其實小北和陸哥真的只有對方只愛對方,就是中間發(fā)生了一些事吧,陸哥迫于無奈放手了……不過懷孕這事兒陸哥是真的不知道……好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要后悔死了== 第7章 “我為什么不能說?我說錯了嗎?哪一個字冤枉他了?!”林香氣極,一聲高過一聲,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女兒,“好了傷疤忘了疼,到現(xiàn)在還護著他,我看你最后撈得著什么好!” 林小北多少年沒哭過了,母親這些話翻來覆去說了無數(shù)次,以前聽過也就算了,不過心的,這會想著肯定被浴室里那人聽了去,急火攻心,不知怎么就哭了出來,沖著母親嘶喊:“我圖他什么好?我什么也不圖,就圖個清凈!您別摻和了,趕緊回去吧!” 林香往沙發(fā)上一坐,扭臉看地上,頓了幾秒,冷冷道:“回去給你們制造相處機會是吧?我前腳走,姓陸的后腳來,你倆黏糊幾下又好上,你這輩子就算完了!是,他現(xiàn)在混得人模人樣的,回頭哄一哄,你個不長心的還真信了。他做生意的本金怎么來的?爛仔收爛賬,誰知道這錢干不干凈,染沒染血?跟著這么個滾刀rou,改天把你賣了你還樂呵呵幫人數(shù)錢?!?/br> 陸廷怎么發(fā)達起來的,林小北不知道,林香也不知道,把別處聽來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給她聽,說完嘴角泛起苦笑:“差點忘了,你膽子大,你都敢退學(xué)私奔,天不怕地不怕,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可我是你媽,親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再被他拖下水。要么,你明天老老實實給我去相親,要么,我二十四小時跟著你,大不了以后都不拍戲了,沒關(guān)系,我耗得起?!?/br> 林小北腦仁一陣一陣抽著疼,悶了半晌沒吱聲,長長呼出一口氣,妥協(xié)了。 “好,我相親。” 這是林香最想聽到的選擇。林香臉上愁容散去,換上欣慰的笑,立馬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 “你唐阿姨的兒子這次回國,以后就不走了,正好認識認識,處得來就處,處不來媽再給你介紹。就你這么好的條件,離過婚那也是香餑餑?!?/br> “行了媽,我知道了,您快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br> 林小北握著母親塞進手里的那張名片,面無表情盯著鞋尖,聲音乏軟無力。 林香走出門又囑咐:“名片你留著,先別著急聯(lián)系他。我待會跟你唐阿姨說,讓他聯(lián)系你。這女人啊,就不能太主動?!?/br> 林小北“嗯”一聲,把名片放在桌上,一眼沒看。 林香和張媽帶著孩子離開,留她一片清靜。 陸廷出來的時候,林小北還在發(fā)呆,垂著眼盯著深棕地板上印出的光圈。 眼下多出一雙灰色休閑皮鞋,黑色西褲熨得平平整整。林小北目光沒往上挪,別過臉轉(zhuǎn)向另一邊。 她聽見什么東西被撕碎的聲音,下意識回頭,就看見桌上的名片消失了,陸廷往垃圾桶里扔碎片。 她臉上淚痕未干,神色淡然,一條手臂垂在身側(cè),另一只手抱著胳膊,低頭望著地面,不再看他。 “林小北。”陸廷叫她。聲音低沉沙啞,像是有什么東西哽咽在喉。 林小北沒應(yīng),靠著書桌邊沿一動不動,表情空洞而呆滯。 “小北你怎么不跟我說——” “說什么?”林小北終于抬頭,眼睛霧氣蒙蒙,睫毛根沾了水汽,淚卻含在眼眶里。 她看了他一會兒,目光沒有閃躲,淡淡開口:“孩子我打掉了?!?/br> 陸廷也看著她,唇角沉了下來,眼底一片深潭透著寒意,也罩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绷中”迸み^頭去,扶額,閉上眼睛。 “走啊!”林小北把臉埋在手心,吼聲伴著嗚咽從指縫溢出。 男人眉目沉郁,緊抿雙唇,往前邁了兩步,將她摟進懷里。 “小北?!彼兴?。這才發(fā)現(xiàn),喉間哽著的,原來是句“對不起”。 可這句“對不起”,此時卻又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他的悔他的恨,無論如何也道不盡失去她的這些年月,他無聲咽下的所有苦痛。 這個懷抱遲到太久太久了。久到林小北已經(jīng)對它沒有任何流連貪戀。她猛地推開他,走到門邊將門開到最大:“現(xiàn)在,可以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