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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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璇聽了半天,眼神忍不住帶上了些狐疑,上下掃視了小謝同學(xué)一番后,頗為憂心地吐槽他:“我怎么覺得你比我還八卦?” 謝景濯聽到后頓時一抿唇,閉上了自己的嘴,但這會兒總算想起來自己還有重大任務(wù)沒完成,抬頭迎著拍賣師焦灼的眼神一舉牌,道:“九千八百萬?!?/br> 然而下一秒嚴(yán)峋故意膈應(yīng)他,還不等拍賣師接話就已經(jīng)懶洋洋地舉起自己的號碼牌:“九千八百五十萬。” 謝景濯皺了皺眉,有點頭疼地瞟了他的背影一眼,一邊只能跟上:“九千九百萬。” 誰知道溫楚大概是領(lǐng)會錯了他們之間的狀況,也跟著摻和了一腳:“九千九百五十萬。” 司璇聽他們兒戲似的一來一回,似乎都能聽見真金白銀刷刷流淌的聲響,格外心疼地揪了揪謝景濯的西裝袖子,指望他們倆能見好就收。 但原本就已經(jīng)冷下來的場面在這幾人針尖對麥芒的爭執(zhí)中更降至零點,不少認(rèn)出科世千金的大佬們略一思忖,最終放下了自己要舉起的號碼牌,拱手做了人家一個人情。 相較之下,謝景濯在這些場合里的名聲倒還不如溫楚響亮,至少在剛才跟人的叫價中,對面對他就沒有這樣立竿見影的情面。 好在謝景濯第二次加價后,嚴(yán)峋低聲對那位說翻臉就翻臉的千金小姐說了句什么,對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后,點了點頭,高抬貴手地沒再舉牌。 于是《食魚帖》最終以一億零一百萬的落槌價被謝景濯收入囊中,成為嘉德春季拍賣會書畫專區(qū)唯二的成交額過億的拍品。 而除此之外,要算上拍賣場所要抽取的百分之十五的拍賣傭金,《食魚帖》的最終成交價為1.1615億,也刷新了高古摹本在歷史上的成交價紀(jì)錄。 后續(xù)的拍賣環(huán)節(jié)謝景濯沒有再參與,在司璇關(guān)切地問他是不是買貴了的時候,竟然還很嘚瑟地告訴她: “比爺爺預(yù)估的價格要低,中途要不是溫楚來搞破壞的話,六十八號也很有可能報出超過一億的價位,我們這次賺大了……” 司璇這才偷偷放心不少。 拍賣會往后又進行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全部的十九件拍品在最后都以高價成功賣出,溫楚也以三千四百五十萬的價格將倒數(shù)第二件徐悲鴻的《秋林三駿圖》拍下,在拍賣結(jié)束后和謝景濯一塊去辦理結(jié)算和交付手續(xù)。 晚上十一點,春拍結(jié)束后的慈善晚宴在鉑悅酒店頂層的空中花園內(nèi)舉行。 因為這次的拍賣更偏向私人性質(zhì),晚宴上沒有記者和紅毯,只有拍賣行和本次合作的慈善基金會代表在場地一側(cè)合影,手上共同展示了這次捐贈的“20,360,000”,金燦燦的數(shù)字在身后墨藍色的背景板上顯得格外矚目。 而場地內(nèi)的布置也很自由,冰藍色的露天泳池被琳瑯滿目的自助餐臺所環(huán)繞,一旁有任意取用的香檳區(qū)和侍者提供服務(wù)的紅酒,酒吧內(nèi)也有調(diào)酒師提供特調(diào)雞尾酒…… 除了燈光和霓虹夜景之外,晚宴上最不缺的就是酒精。 司璇并不喜歡喝酒,剛才在拍賣會場內(nèi)的那小支香檳最后都放到?jīng)]氣兒了,她前后一共也就喝了兩口。 相較之下,倒是謝景濯根本讓人想象不到他的酒量竟然很好,雖然拍賣時的香檳沒喝完,但到了晚宴上,司璇眼見著他在和各種人周旋的過程中,淺笑著喝完了手里的兩小杯紅酒,而且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大概是注意到她過于直勾勾的眼神,謝景濯在中途的片刻喘息時背過眾人俯身吻她,然后彎著唇角掖了掖她因為不耐凍而披了一整晚的外套,道: “你不用緊張的,我母親的家族經(jīng)營著好幾座酒莊,有很悠久的釀酒史,我在還沒學(xué)會喝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會喝酒了,這樣兩杯還不至于喝醉……” 司璇被他帶著熟悉紅酒香的吻親得暈暈乎乎,伸手抱著他的胳膊,好半晌才抬頭問他:“……你是不是把我的唇膏蹭花了?” 謝景濯的目光躲了躲,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片刻,伸手把她洇到外面去的唇膏抹掉,然后輕咳一聲:“你再抿抿,就不花了?!?/br> 司璇沒好氣地睇他一眼,從手包里拿出小鏡子和唇膏,低頭飛速把嘴唇上所剩不多的顏色填滿。 謝景濯沒想到她竟然還留了一手,看到后頓時不大高興:“你既然可以補妝的,那為什么一開始不讓我親?” 司璇把東西收回包里,看了他一會兒后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誰想得到這人上一秒在人前還一本正經(jīng)的,一背過身就是個幼稚鬼。 只好伸手幫他把嘴角也擦了擦,好脾氣地哄:“口紅又不好吃……再說我們待一會兒就能走了,也不急這一會兒對吧……?” 謝景濯本來想說不對,他明明都將近一個星期沒見到她了,好不容易有一點獨處的時間,竟然還要因為口紅被拒絕,他怎么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心里這么百爪撓心地想了一會兒后,謝景濯下一秒牽起她的手往出口走,決定道:“好吧,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反正招呼也打的差不多了。” “那嚴(yán)峋呢?好像在酒會上還沒遇到他們倆……”司璇沒反應(yīng)過來,扭頭看了好幾眼,卻沒有在人群中看到那兩人。 慶功宴上的來賓比晚間書畫拍賣時的人更多,偌大的酒店頂樓少說也穿梭著光鮮亮麗的近五百人,大都攜著年輕貌美的女伴,在燈紅酒綠之間渾濁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