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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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是茶, 酒是酒,怎能放到一起相比,好生野蠻粗俗。 “還有,少林寺的武功光靠皈遠那家伙默出來遠遠不夠、”阿蘭莫灌著酒袋里的烈酒, “只有全部收入囊中,方能助益我南羌成就霸業(yè)!不然,我堂堂少主, 為何來你這小小黃沙縣?” 阿蘭莫起初是想要少林寺的僧人都為他所用,光靠心法秘笈什么的, 沒有專人專訓(xùn), 很難大成。 可每每想起那深受南羌蟲毒折磨的皈隱, 他便退卻這種念頭,不是所有僧人都如皈遠那般貪慕富貴榮華的。 佛門之人,六根清凈,了卻紅塵。 梁興達偷偷扁了扁嘴,覺著二叔交待自己機靈一些都是白費。 這少主剛愎自用的模樣,連他都看不下去... 唉,可那蟲毒是著實厲害,就連那武藝高強的少林寺大弟子都經(jīng)脈盡毀,圓寂歸天。 “少主,有密報、”這時,屋外走進一個南羌人,右拳抵在胸口行禮,“昨日傍晚,有人去了少林寺?!?/br> 梁興達聞言,偷瞧了一眼阿蘭莫的神色,瞬間噤若寒蟬。 “你們怎敢隨意讓外人上了少林寺?”阿蘭莫眸色陰沉,憤怒地說道。 南羌人暗中圍住了昌東山,平素里并無人來少林寺,只是怕有僧人離開。 “少主,此人不似尋常百姓,牽著一匹紅鬃雪里站的中原馬上山,雖瞧著十分憔悴,可觀他身形體態(tài),很是像精武之人?!崩諠M解釋道,“屬下斗膽猜測,應(yīng)當是前來吊唁皈隱的....” “?。∥抑涝趺匆换厥?!”梁興達突然想起來什么,打斷了勒滿。 阿蘭莫疑惑地看向梁興達,等待他說出下文。 梁興達被阿蘭莫瞧得心里發(fā)怵,竟有些結(jié)巴,“就是,就是那皈隱,圓寂的第一日,咱們不是疏忽了下昌東山的一條偏僻小路么、少林寺的一個僧人就送出去了一封信,后來怎么也...” “什么?這么大的事怎得未曾告知本少主!”阿蘭莫濃密的眉緊緊鎖著,幾欲捏碎撐著的桌沿。 梁興達汗顏,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唉,那僧人腳力實在太厲害,待我發(fā)覺時,已經(jīng)晚了,我又不敢告知少主、還有勒滿大人...” 阿蘭莫氣得頭都發(fā)脹,這么愚蠢膽小的人如何做得了官?難怪大胤如今千瘡百孔,需得我南羌重整河山。 “你個蠢貨!若不是你還有點用處!本少主定然刮了你!”阿蘭莫揉著眉心說道。 梁興達順了順胸口的氣,腿軟在地上。 其實,梁興達真有那么蠢嗎?未必。 他一早便截住了信差,發(fā)覺這信是寄給幽州曲陽的,一個名叫涂四的人。 梁興達覺得眼熟的很,便脅迫郵差送去幽州知府,再做定奪... 眼下看來,二叔是原封不動地把信給涂四送了過去。 幽州知府梁運龍,便是梁興達的二叔。 “勒滿,此人你可探得清底細?”阿蘭莫不欲再理會梁興達,瞧見那副樣子便覺得晦氣。 勒滿如實答道,“回少主,屬下不敢打草驚蛇。當時若非他精疲力盡之態(tài),哪怕我等離他甚遠,恐也會被察覺...” 阿蘭莫指尖輕敲桌案,沉聲道,“你眼力一向是極好的,能讓你這般畏懼,此人武功定深不可測?!?/br> “以下官拙見、”梁興達覺察不善的視線,仍硬著頭皮說道,“此人、此人極有可能是幾年前還俗返鄉(xiāng)的一個和尚、我,我記得清楚,當年有這么一號人物的...” 梁興達心里知道怎么一回事,卻不能戳破了說給阿蘭莫聽,不然誤了二叔的私事可就不妙了。 “原來如此,是少林寺出身的、”阿蘭莫自是信任梁興達的話,喃喃地說著。 勒滿垂眸道,“如梁大人所說,此人應(yīng)該就是少林寺出身的還俗僧人了。至于武功如何,屬下未與其交手,實在是無法推算?!?/br> --- 曲陽,金昌盛 齊斌知曉賭坊這種腌臜地方不適合涂四娘住著,但總歸是沒有辦法,好在這段時日的曲陽城混亂不堪,向來生意興隆的金昌盛,都很是不景氣。 涂四娘被齊斌安排在涂四和他住的板房里,自己則是同其他打手擠了擠。 齊斌還把小橘子帶了過來,陪在涂四娘身邊。 “嬸子,我給你買了小籠包,且先墊墊肚子?!饼R斌敲了敲板房的門,說道。 涂四娘靜坐在榻上,半晌方才開口道,“斌子啊,進來吧?!?/br> 齊斌推開門,恭敬地把吃食放在軟榻的桌案上。 “呃、嬸子,你別擔心,四哥他...” “無妨,我只是氣兒子兒媳,都出了遠門,卻不曾告知我這老太太?!蓖克哪锩嗣¢僮樱瑴啙岬碾p眸中仿佛可見失落之感。 “唉,四哥走的很是匆忙、至于嫂子辦的事,據(jù)說是給膠州的富庶人家做衣裳,左右是譚家的世交,是信的過的,這事吧,四哥也不跟我多說...”齊斌撓了撓頭,只依稀記得這事是不好讓嬸子知道的,眼下沒辦法才說給她知曉。 “我何嘗不知他們是怕我擔心,給我徒惹是非呢...”涂四娘低垂著眼眸,摩挲到小籠包,說道,“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br> 齊斌輕嘆一口氣,知道涂四娘已然明了個中的身不由已... -- 曲陽城的難民被縣衙安排在破舊道觀等地,或是沿村莊周圍搭起的營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