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哥看光了有點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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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那么遠做什么?!?/br> 白硯靜靜坐著,左手捏著玻璃杯,隨意擱放在腿上,滿杯的水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喝掉一半,被他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在指尖。 氣氛被刻意營造成放松的模樣,平靜下分明潛藏著別的什么。 白水心挪了一步。 “再近點?!?/br> 她又慢吞吞挪了一步。 “……”白硯彎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站到我面前來?!?/br> 這下白水心沒辦法拖拉,只好乖巧走到零花錢之神的跟前。 白硯直起上半身,越過她,線條平直的半寸袖口擦過柔軟裙擺,在桌上擱落玻璃杯,清脆的響動讓她整個人也跟著顫了一下。 “今天在學校發(fā)生了什么?” 他仰起頭問,依稀還是當年鏡中那個認真細致、指尖勾纏著她的頭發(fā)的少年兄長。 白水心底氣不足,小聲道,“沒什么啊” “你遇到什么人,去了哪里,跟誰說過話……”白硯慢條斯理,字句間連停頓都蘊含著令人難以抗拒的氣場,“不著急,我有時間慢慢等你想起來再回答。” 他讓她“想起來回答”,而不是“編好了再答”。 就像白硯了解她一樣,她也同樣明白哥哥的性格,這是他不準備輕易放過問題、必須聽到答案的信號。 但、但是放學后在教室里跟不太熟的男生做了越線的事情,不管怎么樣都沒辦法真正說出口吧! 白硯目光垂下,看見她抓著裙角的纖細手指,似乎感受到他的視線,蜷縮了一下,裙邊皺褶泛起不安的漣漪。 “你在抖。”他沒有錯過細節(jié),問,“想到什么讓你緊張的事情了嗎?” 白硯很清楚meimei的處事風格。 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白水心會先提出要求,轉(zhuǎn)移話題。 然后假裝委屈或者生氣。 一般到了這一步,她就能達成目的。 畢竟誰會忍心為難她呢? 她看起來像一只總是受驚的小白兔,任何風吹草動都會使得她憂心忡忡。她很漂亮,但漂亮在她身上最不值一提,而她最動人的地方是她的眼睛,低眉抬眼泄露出的眸光里盛著珍珠似的光輝,脆弱,純潔,必須付出一切呵護。 無論是誰撞進這雙眼睛,都是要對她心軟的。 她現(xiàn)在正在用可憐的目光看著他,“我想先回房間……” “不行?!?/br> “……” 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會被哥哥拒絕,她稍微詫異地瞪大了一點眼睛,談判道,“我很快就下來的?!?/br> 她說著就不管不顧要離開。 手腕被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道抓住,成熟男人的大掌輕而易舉圈起少女纖細的腕骨,沒花多少力氣就將她禁錮在原地。 “放開啦,” 她回頭,語氣有些不滿,“哥,我都這么大了干嘛還要跟你匯報…!” 白硯皺起眉頭。 并不是因為meimei的態(tài)度,而是她身上若有若無的失控感,她對他的排斥。 理智占據(jù)主導地位之前,戾氣率先不講道理地涌上。 在白硯沒有太多值得在意的事物、乏善可陳的人生里,他遵循著一套清晰有序的規(guī)則并凌駕于它們之上,唯獨她的失控才能引發(fā)他的混亂。 白硯笑起來,輕描淡寫的弧度,因此顯得笑意也帶著幾分毫無焦點的冰冷感。 “你都長這么大了,”他語氣輕緩的猶如一只耗盡氣力仍在翩飛的蝶,轉(zhuǎn)瞬跌落冰天雪地里,“那又是誰教你不穿內(nèi)褲站在哥哥面前?” “……” “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