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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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點久遠了。 因為久未提起,被眾多事物堆積,等到周淮陽一樣一樣翻開遮擋的事物時,才恍然大悟。 祁楠!那個總是喜歡圍著他,跟著他,寵著他,親吻他的人,去哪了?怎么沒看見他? 周淮陽好似突然想起了有關(guān)于祁楠的一切,可是不知道為何,他的記憶有些模糊了。 他拿出手機,翻開相冊。是的,他記得他們有過合照,他拍過他,他也拍過他,很多的。 打開相冊的那一瞬間,記憶猛然回籠,所有的記憶都清晰了。那是個很漂亮的很清冷的少年,對誰都冷冷淡淡,但總是會對他露出笑容,他很喜歡祁楠身上的味道,好不容易沾染上的。 周淮陽聞了聞自已。 沒有了。 他去找他。 他渾渾噩噩的走出醫(yī)院,撞到了不少人,有謾罵,有詢問,有關(guān)心。他卻只是跌跌撞撞,恍恍惚惚跟著記憶走到了十字路口的槐樹下,習(xí)慣性的揚起頭,去尋找那熟悉的光源。 沒有。 沒有。 怎么會沒有! 不會沒有的。 他不相信的搖搖頭,他身上有祁楠給的房門鑰匙,祁楠說自已想去找他不需要敲門,直接用鑰匙開門就行。 他緊張的用鑰匙打開門后,寂靜、冰冷、空蕩的屋子讓他害怕,他找遍了所有角落,最后只在茶幾上找到了一只銀手鐲。他看了看自已手上的另一只,怔住了。 祁楠走了。 連唯一屬于他的東西都沒有帶走,而是放在冰冷的玻璃上。 傷心嗎?難過嗎?周淮陽。 我有一點,但還好。 他為什么會離開,為什么要把這個手鐲留下,他去哪里了?什么時候走的?為什么不告而別? 你流淚了,我早說過他是不懷好意的人,你還滿心期許,周淮陽,現(xiàn)在這么難過,后悔了嗎? 周淮陽摸了摸自已的臉,確實濕涼一片,原來已經(jīng)痛苦到?jīng)]有知覺了。我后悔了嗎?從來沒有過問祁楠的家事,沒有想過他那么多奇怪的地方,沒有想過那個家世豐厚的人為何會受自家人唾棄,為什么在白云酒間會行為異常,為什么腳上會有鐐銬,為什么?! 你認識祁楠至今,他從未對你坦誠相待,如今他一言不發(fā)就離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般,你到底還在猶豫什么?你還在喜歡他什么?不要抱有幻想了,醒醒吧,周淮陽,那是一場噩夢。 一場噩夢……可是我并不覺得可怕,反倒是現(xiàn)在,我害怕了。 祁楠有太多秘密了,背負著太多責(zé)任,你不過是他眾多牽絆的萬分之一,放手吧,你看,這次離開他走的多干脆啊,他把你送他的手鐲留下,不就是想和你劃清界限嗎?在他的牽絆中,你是可以任意割舍的! 或許你在某些方面說的是對的,但有一點點我不認可,那不是噩夢,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傷害過我。 愚不可及,死不悔改! 突然,外面響起了一串鑰匙聲音,周淮陽仔細聽了聽,就在門外,但打開的是對面的門。 他開門走了出去,是物業(yè)拿著鑰匙正在開門。 “這家間屋子不是有人嗎?”物業(yè)為什么拿鑰匙開門?這屋子有主,怎么也不能隨便開吧?而且謝婷還在里面。 誰知物業(yè)聽到這句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停下了動作。“這間屋子有沒有人你們不知道嗎?不是你們說要把這間房收拾了鎖好的嗎?” “什么意思?”周淮陽有些聽不懂了,什么叫他們讓物業(yè)這么干的? “303不是你們家的嗎?說近期不會再回來了,把鎖換了。” 什么? 意思是謝婷租的房子其實一直是祁楠家的,那之前在那住的其實也是租客?他為什么要騙人? 誰知道他安得什么心?你不會以為他是因為你的關(guān)系才幫謝婷的吧?周淮陽,你能不能別這么天真?說不定他就是想賺一份房租費呢! “你好,那你知道在這住的人去哪了嗎?”周淮陽緊張的指著304的門,詢問道。 “我怎么會知道呢?”物業(yè)又打量了幾眼這個面色蒼白的男生,看見開著門的304,繼續(xù)說,“你都有鑰匙能打開房門,不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嗎?” “那303的人呢?”周淮陽又問。謝婷好像也不見了,和祁楠一樣,突然地消失了。 那物業(yè)看傻子一樣看了周淮陽一眼,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都說了303和304是同一個人名下的,那肯定是走了啊,我們也只是拿錢辦事,其余一概不知,或許你去問問房主能知道,反正你們也認識?!彼部炊?,這個男生估計信息差有點大,家里人還沒有和他說這些事情。哎,他是不是多嘴了。 物業(yè)懊惱的拍了拍腦袋,不搭理周淮陽了。 周淮陽自已也是一頭霧水,如果303和304是同一人名下,那他們的消失就是有問題的,但是這個消失似乎很異常,和祁楠家人有關(guān),而且手鐲被留下了,屋內(nèi)沒有任何異常的痕跡,顯然祁楠是主動離開的。 他打開蔡敏的微信。 周淮陽:「蔡敏,你知道謝婷去哪了嗎?」 消息發(fā)送過去并沒有馬上得到回復(fù),周淮陽懷揣著心事離開了小區(qū),天快黑了,他得回醫(yī)院。 年年最近狀況不太好,已經(jīng)到了拒絕吃飯的地步,甚至有時候很狂躁,會將自已身邊的所有東西都破壞掉;有時候又很怕人,像只驚慌的小獸,會把自已捂在被子里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