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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這樣啊......”沈衿年垂眸,纖長濃密的鴉色長睫恰好遮住眼底流轉(zhuǎn)的思緒。

    半晌后。

    他放下筷子,陰郁多天的臉上終于沁出一點笑容:“我吃飽了阿姨,先回去休息了?!?/br>
    不等月嫂說話,沈矜年直接回了房間。

    關(guān)門,反鎖。

    整個人醍醐灌頂一般,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聯(lián)系沈淮禮。

    ……

    他這幾天熬夜復(fù)盤自已去年前年的經(jīng)歷,熬得他心力交瘁。

    但是任憑自已再怎么回憶,也想不出來自已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

    不過…

    沈矜年剛才被月嫂點化了一下。

    既然自已查不出問題,那他可以找人代查。

    他火速利用沈淮禮的人脈渠道,匿名聯(lián)系了一位廣受好評的私人偵探,偵探自信滿滿地向他打包票能把目標(biāo)人物查得底褲都不剩。

    沈矜年就是想要這種效果。

    次日傍晚,兩個人約在了附近的酒吧里。

    沈矜年出門前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迫不得已戴上帽子口罩遮住他引以為傲的臉,按照對方發(fā)過來的圖片定位,精準地找到坐在角落里的一位西裝革履舉止優(yōu)雅的年輕男土。

    對方看到他以后,禮貌地起身向他伸出手:“顧硯,顧先生?”

    沈矜年愣了愣。xl

    他以為偵探都是像動畫片里戴著帽子穿著風(fēng)衣,還隨手拿著放大鏡一樣的呢。

    沒想到對方穿得這么正式,還挺帥。

    沈矜年遵循交際禮儀和對方握了握手,壓著聲音謹慎道:“您好?!?/br>
    “我姓何,何聿?!眰商秸f著邀請沈矜年坐在自已對面位置,“我已經(jīng)大概解了您的訴求,調(diào)查這件事情不難,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我知道?!鄙蝰婺昀斫猓呀?jīng)渾渾噩噩小半個月了,也不差這點時間,“只要查得仔細嚴謹就夠了,定金我一會兒轉(zhuǎn)到您銀行卡?!?/br>
    何聿和沈矜年碰了碰杯:“不急顧先生,我倒是想詢問一下沈矜年是你什么人?”

    沈矜年剛抿到嘴里的檸檬水還沒來得及咽,冷不丁聽到自已名字,突然嗆得咳咳兩聲,眼角都忍不住憋出淚珠。

    第一次用假身份調(diào)查自已還有點不習(xí)慣。

    “ 仇人。”沈矜年道,“競爭對手?!?/br>
    “那您調(diào)查他是做什么目的?”何聿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笑容和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們這方面的流程是需要大致了解一下,以防涉及到違法犯罪。”

    沈矜年毫不猶豫:“知已知彼百戰(zhàn)百勝啊,不然每次吵架我都吃虧?!?/br>
    “......好吧。”何聿被對方的回答打了個手足無措,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后又追問道,“那我最后再確認一下,您的名字是哪個字。”

    “石見硯?!鄙蝰婺昝摽诙觯邦櫝?。”

    何聿笑著再次敬了沈矜年一杯。

    男人趁著抬杯喝酒的姿勢,用酒杯擋住眼睛里閃爍而過的精光。

    沈矜年全然不知自已已經(jīng)被何聿探究般地打量了無數(shù)遍。

    兩個人淺淺交談兩句后立刻有新的雇主聯(lián)系何聿,沈矜年無奈只能和他暫時道別。

    目送何聿離開后。

    沈矜年突然抽了力氣,卸下一直保持的儀態(tài),摘下口罩后整個人癱坐在沙發(fā)上擺弄手機。

    先是查了一下何聿的資料。

    可能是為了人身安全著想,網(wǎng)絡(luò)上能查詢到的信息并不多。

    唯一有個同名的詞條還是幾年前的事情,小營銷號寫的亂七八糟,沈矜年看了半天才弄明白,文章里講的是顧氏集團掌舵的老爺子委派外孫子何聿,向災(zāi)區(qū)捐款幾個億的新聞。

    不過新聞里沒有貼照片,沈矜年無法比對是不是同一個人。

    就在沈矜年換了個搜索引擎打算再查一查何聿的時候,視線的余光突然瞟到自已跟前的光線驟然變暗三分。

    沈矜年下意識地熄滅了手機,抬頭望去。

    只見剛剛何聿坐過的位置上,坐了一個染著黃頭發(fā)打滿耳釘?shù)男』旎欤瑢Ψ接靡环N極度下流的眼神上下瞟了他一眼,笑容露骨。

    “這么漂亮omega也敢自已出來玩???”男人探著上半身,要不是有桌板橫亙在兩個人之間,恐怕他就直接撲到沈矜年身上了,“要不要跟好哥哥去隔壁玩點好玩的游戲?”

    沈矜年嫌惡心,用一種看垃圾般的鄙夷視線將男人挑釁了個遍。

    沈矜年坐直了身子勾著唇角,整個人籠罩在變幻的昏暗燈光下,顯得格外詭譎:“你想跟我玩啊?”

    男人自信哼哼兩聲,瞇著三角眼扯著薄嘴唇欣賞獵物一般:“小寶貝~現(xiàn)在不要釣哥哥了,說說你一晚多少錢,哥哥叫兄弟過來三個人拼單,怎么樣?”

    沈矜年唇角的笑意不減絲毫,但是眼底的神色愈發(fā)冷冽。

    始終重復(fù)那句話:“你想和我玩?”

    黃毛小混混被他笑得頭皮發(fā)麻,莫名覺得周圍氛圍開始有些壓抑,甚至連溫度都隨之下降許多,無端地令他生出些雞皮疙瘩。

    他有點不祥的預(yù)感,但是在小美人面前必須保持逼格,暴躁地催促起來:“少跟我故弄玄虛,今晚哥要定你這個破布娃娃了。”

    “要你爹!”沈矜年桌下的腳,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氣踢在男人的褲襠。

    男人被偷襲后一時間身體不穩(wěn),砰地一聲巨響,整個人趔趄著倒在地板上,劇烈的痛感從身體各處迸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