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緊接著找出來醫(yī)藥箱里的防水貼,遮擋住剛剛標記過的腺體,以免發(fā)炎。 “嘶…”沈矜年擰起眉心,“脖子疼,你輕輕的…” 顧硯釋放出信息素,耐心溫柔地緩解他的不適:“會好一些嗎,小寶?” “唔…” 沈矜年心情不爽地哼哼兩聲,但是面上表情里的煩躁和痛苦消失了一大半,明顯是好轉(zhuǎn)了一些。 顧硯也沒想到標記會帶來如此劇烈的痛苦。 他抱起昏沉的沈矜年,兩個人一起去了浴室。 怕對方身體虛弱支撐不住,顧硯干脆褪掉了家居服陪著沈矜年一起進浴缸里沖洗。 顧硯調(diào)整的水溫正合適,水流的緩慢沖刷剛好驅(qū)散易感期的不適感。 溫熱的蒸汽撲灑到臉上令沈矜年的困倦加重。 他不由自主地靠在顧硯懷里。 睡意沉沉。 沉沉。 沉。 不出三分鐘他就徹底失去清醒。 頭腦一偏,倒在顧硯的臂彎里,濃密的睫毛遮住雙眼,雙頰被熱氣熏得紅潤光澤,毫無防備地在男人懷里熟睡。 顧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怕沈矜年著涼,并沒有在浴室里消磨太長時間,抱起已經(jīng)睡著的人回臥室仔細蓋好被子。 聞到熟悉的味道。 沈矜年滿足地翻了個身縮進被子里,只露出半張緋紅未消的臉。 顧硯坐在床邊,剛好可以看到沈矜年白皙光潔的后頸,印著他剛剛留下的enigma標記。 他甚至控制不住心底滋生的異樣情緒,越來越強烈。 最后還是迫不得已。 又起身去浴室里重新洗了個澡。 這次的時間要長久得多,再出來的時候,掛鐘的分針已經(jīng)轉(zhuǎn)動了一整圈。 六點整。 沈矜年又多睡了一個小時后才醒。 他這一覺睡得很沉,還做了易感期以來最香甜的一場夢,醒了以后呼吸順暢,渾身輕松,好像已然羽化成仙了一般。 沈矜年顫巍巍地抬起手。 撫摸上被咬破皮膚后微微刺痛的后頸:“嘶——” 好疼。 混沌不清的神智在這一刻回籠。 后知后覺地想起來他被標記了。 沈矜年躺在床上愣了一會,轉(zhuǎn)著手腕活動了一下筋骨,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已易感期的不適竟然轉(zhuǎn)瞬之間真的消退了一大半。 這么神奇? 沈矜年撓了撓頭。 可是他分明記得—— alpha標記alpha,是緩解不了易感期的,標記只會給伴侶帶去心理上的慰藉和滿足,從而釋放出生理上的痛苦。 主要還是靠個人感情和心理作用。 可是顧硯咬了自已以后…他體內(nèi)的信息素濃度,竟然可以恢復到了正常水平。 沈矜年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是他什么都記不起來,自已一到易感期就容易失憶的臭毛病,讓他探查不到一丁點的線索。 目前來說,唯一合理解釋的是—— 1.他是個omega 2.顧硯是個enigma 然而,目前已知的線索是—— 1.他不是omega 沈矜年瞇起眼睛,猜疑的種子在心中生根發(fā)芽。 恰逢此時,顧硯開門而來。 見到他醒了,立刻上前去關心詢問道:“什么時候醒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沈矜年抓住男人的手,搖搖頭:“易感期已經(jīng)好了,你扶我坐起來?!?/br> 顧硯從床上撿來兩顆枕頭。 墊在沈矜年腰下面。 剛剛把他扶起來,男人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開口轉(zhuǎn)告:“何聿來了。” “……” 聽不了這個名字。 一聽一個不吱聲,頭皮發(fā)麻。 “那你要去招待客人?”沈矜年眨著眼睛,對自已披馬甲找何大偵探的事情閉口不提,“你有事就去忙吧?!?/br> “不是,是醫(yī)院的事。” “我哥哥?”沈矜年倏地坐直了身體,提到沈淮禮他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是有突發(fā)狀況嗎?” 顧硯搖了搖頭。 “放心,一切正常?!?/br> 他坐在床邊:“何聿過來送消息說,淮禮哥明天可以進行最后一次手術,大概十天以后可以轉(zhuǎn)院去國外進行更細致專業(yè)化的療養(yǎng)?!?/br> 沈矜年驟然松了口氣,蒼白面容rou眼可見地開始恢復血色。 只要哥哥沒事就好。 顧硯看著沈矜年的情緒跟過山車一樣,連忙湊過去,兩人抱在自已懷里。 男人的聲音溫柔低沉,落入耳邊如大提琴一般動聽悅耳:“他把主治醫(yī)生也一起請過來了,本來想跟你匯報一下淮禮哥的身體恢復狀況以及明天的手術安排。” “你的易感期剛剛好,身體也沒完全恢復,所以我沒擅作主張同意?!?/br> “矜年,你怎么想的?” 這件事情他沒有值得猶豫的理由,沈矜年一連七天沒有去醫(yī)院,也不大清楚哥哥的病情如何,本就提心吊膽的。 如今主治醫(yī)生上門來,他怎么能不懂禮貌地閉門不見。 沈矜年立刻來了精神,從男人懷里坐直了身體,摸索著就要下床:“那你換套衣服就過去。” 顧硯又重新把他按回枕頭里:“先休息,我去幫你拿?!?/br> 家里前幾天剛剛備下沈矜年的衣服,風格款式都是按照他衣帽間里那一類買的,顧硯怕易感期后穿著不舒服,特意挑的輕柔順滑的海島棉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