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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那顧硯能不能攔截掉我們家的貨源、或者挖走核心員工,總之讓他們著急回家處理公司就行,他們在這里待一天我就要受一天的氣,與其這樣,我寧愿厚著臉皮和你們夫妻在一起!”

    他從十幾歲開始就是這種心態(tài),到如今始終如一。

    寧愿被沈矜年欺負,追著他背井離鄉(xiāng)搬家轉學,也不愿意和父母在一起。

    沈矜年看向顧硯。

    打商戰(zhàn)他熟悉,突然間被人找上門求著打商戰(zhàn),他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陳含:“我是認真的?!?/br>
    顧硯表情頓了下。

    無可奈何:“…你放出消息給競爭對手就好,其實不用我動手?!?/br>
    陳含想想也確實。

    自己家小門小戶根本不需要顧硯動手,大材小用。

    他稍微動了動心思,匿名發(fā)情報給死對頭叔叔,完事兒拉黑了對方摳掉了手機卡。

    耐著性子等了一二三四五天。

    一個星期過去,一點動靜都沒。

    他爸媽還是每天都來。

    主要目的是攀附沈矜年顧硯,次要目的是關心他這個不孝兒子。

    就算關心也只是找各種理由罵他一頓而已。

    陳含煩躁得不行,攥緊的拳頭都青筋暴起。

    連查房醫(yī)生都看不下去:“病人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建議家屬不要牽動他情緒以防傷口再度撕裂?!?/br>
    “家長教育孩子天經地義?!标惛高B醫(yī)生都不放過,一點不留情面。

    陳母以夫為尊,也跟著附和:“如果他真聽了我們的話,好好在家相親,現(xiàn)在正和未婚妻和和美美地過日子呢,哪兒會跑到酒吧里消遣,自然也不會遇到這飛來橫禍,莫名其妙地挨一刀!”

    “……”醫(yī)生聽完話忍不住想翻白眼,但是個人素養(yǎng)還是讓他憋了回去,“無論什么原因,病人需要靜養(yǎng)?!?/br>
    叮囑過后又怕兩位家屬會一怒之下糾纏不休,于是連忙離開病房。

    陳含等著醫(yī)生走遠以后徹底埋藏不住心里的想法,再次開口:“你們什么時候回去?”

    “你出院了我們才回去,而且不止是我們,你和我們一起回去?!?/br>
    陳含當場繃不住情緒:“做夢吧!”

    他之前活蹦亂跳地不著家,腿長在自己身上父母逮不到他,所以也沒辦法強迫他沒法相親。

    可他如今殘了條胳膊被迫禁錮在病床之上,就像案板上的魚rou,回家了就只能任人宰割。

    一起回家絕無可能。

    陳家父母立馬被陳含的態(tài)度激怒。

    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正準備卷起袖子教訓一下兒子時,突然病房的門板的震動聲打斷——

    護士等了幾秒鐘,慢悠悠地從外面推開,聲音溫柔:“2316房陳含是嗎,有朋友送來了花束和果籃,讓我?guī)兔λ瓦^來?!?/br>
    說完后敞開房門,等著病人發(fā)話開口同意后她直接抱著花進了病房。

    陳含抬不起頭,看不到門口的位置也自然看到了護士懷里的花束,但是味道卻格外地熟悉,

    他的喉口有些酸澀:“都是什么花?”

    護士從來沒被病人問過這個問題,完全在意料之外。

    她怔了一下,幸虧是花店??筒琶銖姳嬲J出里面的花朵:“有香檳玫瑰、西伯利亞百合和洋蘭。”

    “沒有白玉蘭?”陳含問。

    護士仔細檢查了一遍,非常確信:“沒有?!?/br>
    陳含的聲音沉下去不少,明顯地包含著失落:“好吧,麻煩您了。”

    陳含叫沈矜年幫忙接下花,又轉頭對父母問:“我有點想吃水果,能不能幫忙洗一點?。俊?/br>
    這點日常要求他們不會拒絕,最起碼要在沈矜年和顧硯面前維持最基本的親情。

    陳母帶著水果離開。

    陳含努力側過頭,對著陳父說:“我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了,能否勞煩您去取一下?”

    中年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也隨之出了病房。

    支開人的目的格外明顯,是個人都能察覺到陳含此舉的意圖。

    等到病房的門徹底關上以后

    沈矜年便開門見山地問他:“你是有話想說?”

    陳含終于按捺不住心底鋪天蓋地的激動情緒。

    他的眼角幾乎是在瞬間就沁出明顯的紅色,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護士說沒有白玉蘭,但是我聞到了花束里有玉蘭花的味道…那束花是知意送來的…”

    第159章 賣慘

    “真的嗎?”

    沈矜年猛吸兩大口氣,也沒聞出來空氣里有玉蘭花的香氣,或許是被標記以后被顧硯的雪松占據(jù)了主導,他現(xiàn)在的嗅覺不是很敏感。

    陳含非常確信。

    “我不可能聞錯?!?/br>
    莊知意的信息素味道已經揮之不去地烙印在他腦袋里,只要能有一絲一毫的味道浮現(xiàn),他就絕對不可能認錯。

    陳含壓抑不住情緒激動,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直覺告訴他,莊知意這次送花并不是要回來的征兆,極有可能是最后一次道別。

    沈矜年見狀飛速起身又把陳含按回床上:“你的傷口還沒長好,有話可以告訴我,我去替你轉告。”

    “我想見見他?!标惡∩蝰婺甑氖?,緊張的整個手臂都在顫抖,“想說說話?!?/br>
    “你別著急,伯父伯母還在,我們先挑個岔開的時間再請知意哥過來,不然三個人肯定會發(fā)生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