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母(穿書)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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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兄帶來的些小玩意,臣妾瞧著也沒多好,偏偏慧慧和弘兒都喜歡得不得了?!边B喬道。 楚源便嘆了一聲,“你哥哥難得進(jìn)京,朕本該多留他住些時日,可是軍令難違,若朕因私而廢公,只怕外頭人就會上行下效?!?/br> 連喬做出理解的模樣,“臣妾明白,陛下您對臣妾恩重如山,臣妾怎敢再起奢望?” 這句話并不帶有諷刺的意義,可楚源難免想起,當(dāng)初就是他下令將連氏一族逐出京師,若無他的諭旨,連家大還可以好好的。 楚源沉吟片刻,終于還是叫那一點負(fù)疚之心戰(zhàn)勝,開口道:“朕想著,待你哥哥再歷練幾年,就讓他回京復(fù)職吧。你如今貴為皇后,若娘家太不得力,對咱們的孩子也沒好處?!?/br> 連喬沒有別的感激之語,唯有再三稱頌,“陛下圣明?!?/br> “朕不過是為你罷了?!背磭@道。 但是他這句幽微的感嘆并未落入連喬耳里,即便聽見,也被她下意識的忽略掉了:她無法相信皇帝會有這樣單純的動機,若說是為了扶持弘兒,她倒是很相信的。畢竟時至今日,皇帝也唯有楚弘這么一個兒子而已。 成康十四年春,北漠使節(jié)入京拜訪上邦,商議互通商貿(mào)之事。自從呼延旭繼位大君以來,大興朝與北漠的關(guān)系改善了許多,已有數(shù)年未生戰(zhàn)亂滋擾。這呼延旭本就是楚源一手提拔上來的,自是倍感親切,也幸而呼延旭自身是個頗有能耐的,才未曾辜負(fù)楚源寄托——當(dāng)然,呼延旭的心眼也不少,若換了個蠢笨的,只怕早就被楚源死死拿捏在手心里,如今卻彼此各有顧忌。 酒宴上賓主盡歡,連喬也恰如其分的展現(xiàn)出一國之母的氣度,未對這群舉止粗鹵的北漠蠻子表露輕蔑——因為先前呼延茂兄妹的事,她對于北漠人實在難有好感。 當(dāng)時還能談笑風(fēng)生,可是當(dāng)楚源晚間告知她呼延旭的另一個來意時,連喬的笑臉就繃不住了,“您說什么?呼延旭想與我朝和親?” “朕也是才知道,呼延旭那位王妃剛剛過世,想借此締結(jié)兩邦之好,聯(lián)姻自是最合適的辦法。”楚源將聲音壓低說道。 連喬抿著嘴不說話,半晌方道:“他想要求娶何人?” 歷來和親,多半得皇室中人做出犧牲,不是犧牲真公主,就是捏造一位假公主??扇缃竦幕蕦m里,恰好就有這么一位貨真價實的公主。 楚源知道她擔(dān)心什么,撫慰道:“你放心,慧慧才只有十歲,朕自然不會舍出她去,更何況她還是朕的親生女兒,朕再忍心,也沒有將她送往北漠的道理。” “可眼下有年歲相當(dāng)?shù)淖谑遗诉x么?”連喬顰眉問道。若找不到合適的,只怕呼延旭仍會在慧慧身上糾纏不休,這些蠻子胃口奇大,恐怕巴不得帶走一位嫡公主呢。 兩人在腦子里細(xì)細(xì)搜羅一遍,依舊想不出適齡的人選。楚源攬著她的肩,寬慰道:“看來只能在京中的貴女里頭遴選了。” 連喬不言,她對于和親向來秉持著深惡痛絕的態(tài)度,即使明知這對促進(jìn)兩國的邦交是必要的,她也沒法打心眼里認(rèn)同。家國利益之前,首當(dāng)其沖是犧牲女子個人的幸福,想想還真是有些悲哀。 她身為皇后,自然不可能出言阻止,只得勉強幫著皇帝張羅。但要為呼延旭挑選一位合適的王妃也不是件容易事,既要身份恰當(dāng),又得德容言功出眾,還得是能吃苦耐勞的——北漠那地方民風(fēng)剽悍,何況又是孤零零遠(yuǎn)嫁,京城這些嬌花恐怕活不了幾年就該被摧折了。 吳映蓉卻于此時悄然造訪,她望著連喬微微笑道:“jiejie可是為遣誰和親而發(fā)愁?” 連喬正亂著布置下去,隨意點了點頭。 “那jiejie覺得我怎么樣?”映蓉輕聲說道。 “你?”連喬不禁怔住,未曾想到她會主動請纓。歷朝歷代也不乏用宮妃充作和親人選的,事實上連喬業(yè)經(jīng)考慮過這一點,但她從未想過將主意打到映蓉身上。 她的面色不禁凝重起來,“你想好了么?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先前皇帝春獵時,也曾帶領(lǐng)一批宮妃去過,娘娘們雖然玩得盡興,但若要她們在那里久居,恐怕也是受不了的。不然怎么一聽說呼延旭和親的消息,便個個唯恐避之不及,這幾天連門都不敢出。 “我雖不曾去往北漠,想來也未必十分辛苦,那呼延旭是求娶王妃,又不是挑奴隸,勢必會以禮相待,jiejie又何必憂慮過深呢?”映蓉坦然道,“且既要遣人和親,必得那人心甘情愿才好,不然半路上鬧出尋死覓活,只怕反傷了兩邦和氣?!?/br> 她說的未嘗無理,相反,甚至處處皆是道理。連喬心情復(fù)雜的打量她的面容,憑心而言,映蓉其實生得很好,只是她的美不是能讓男人一眼發(fā)覺的類型。端莊的碧清妙目,秀美的鵝蛋臉,下頜稍尖,因此反多出幾分惹人憐愛的意味,乍一看或許不夠驚艷,但若看久了,便會被那雙柔和細(xì)致的眸子吸進(jìn)去,不能自拔。 連喬滿心里不贊同她的抉擇,但又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唯有重復(fù)道:“遠(yuǎn)嫁必然十分辛苦,你以后會后悔的?!?/br> “我不會?!庇橙剌p輕搖頭,聲音堅定,“要說辛苦,宮里何嘗不是一樣,至少在北漠,我還能有一片自由的天地。” 自由么……連喬有些微的失神,她多久沒想過這個詞了? 映蓉牽著她的衣袖,依依說道:“jiejie,你不要當(dāng)成是我?guī)湍?,就?dāng)是你成全我,助我達(dá)成我的心愿,好不好?” 連喬從她眼里看不出說謊的意味,但是她很明白,這種說辭無非為了叫她心安罷了,為的就是讓她心底少一分愧疚。 不答應(yīng)是犯難,答應(yīng)了亦是心酸。連喬還能做什么呢,她唯有輕輕點頭。 和親固然只是個名目,但畢竟是日后要朝夕相處之人,呼延茂提出要見一見這位新王妃。他對于這樁婚事似乎還有諸多不滿,吳映蓉家世泛泛,容貌又非一等一的出挑,何況還是曾被皇帝納入后宮之人,呼延旭難免心存芥蒂。 連喬帶著映蓉來到呼延旭暫住的碧霞居外,呼延旭已經(jīng)提前來到門口等候。兩人各自見了禮,呼延旭便覷著吳映蓉笑道:“這是皇后娘娘帶來的宮女么?姿色也太平常了些?!?/br> 這呼延旭自己都是胡子一大把的人了,還有臉嫌棄別人。連喬登時大怒,待要呵斥他兩句,映蓉悄悄按了按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發(fā)火,自己卻平靜的面向呼延旭,“大君,能否借一步說話?” 呼延旭掌權(quán)之后不復(fù)先前謹(jǐn)慎守禮,反倒多出幾分無賴之氣。他伸臂笑道:“當(dāng)然,只要姑娘不害怕本王便好。” 映蓉稍稍上前一步,定定望著他道:“我相信大君乃明理之人,不會做出非禮之事?!?/br> 呼延旭含笑未語,不知是贊同她的說辭,還是覺得此人涉世未深。 映蓉端然轉(zhuǎn)身,向連喬施了一禮,“jiejie先回去吧,我與大君商談完畢便歸?!?/br> 呼延旭縱使大膽,比起那位蠢笨兄長到底聰明些許,不見得在皇宮內(nèi)院就敢囂張。連喬思忖片刻,頷首道:“也好,那你自己保重?!?/br> 映蓉淺淺一笑,再度欠了欠身,方跟著呼延旭進(jìn)去。 連喬無心久留,也自轉(zhuǎn)身而返,紫玉為她打著扇,面上不禁露出幾分猶疑,“娘娘,您說吳主子到底能不能叫那人心服口服呀?” “她會有辦法的?!边B喬幽然嘆道。以吳映蓉的心智手段,這世上還沒有她說服不了的人,她要是想爭寵,如今也不會只是個美人了。 但即使明知她會成功,連喬心底也浮不起半分高興。她甚至巴不得映蓉這次失敗才好。 第二日就傳來消息,呼延旭愿意接納這位美人吳氏為其繼室。連喬悄悄問起她是如何勸說的,映蓉只道:“我不過向呼延旭闡明利害罷了,他身為北漠大君,自該深明大義,怎會以區(qū)區(qū)外表來評判人?” 她頓了一下,遲疑道:“還有,我業(yè)已令他知道,他將要娶的新王妃仍是處子之身?!?/br> 連喬不禁啞然,她不知道映蓉是如何告知呼延旭這一點的,但也可以想見,其中必然少不了羞辱和委屈。她現(xiàn)在即使問起,對于映蓉亦是進(jìn)一層的屈辱,連喬唯有牢牢握著她的手,給予她一點茫然無靠的安慰。 皇帝特下恩旨,封吳映蓉為永寧郡主,賜其父一等公爵位,連她的母親,也蒙恩封為誥命夫人。外人看來自是風(fēng)光已極,只是在這風(fēng)光背后,絕想不到交托的是一位女子的終身。 事情既已解決,呼延旭不欲在京中久滯。楚源為其舉辦盛大的送別宴,席散之后,北漠來的車隊就浩浩湯湯出發(fā)了。 連喬立在宮門口,望見映蓉身著一襲瑰麗紅衣,儀態(tài)端方的登上馬車,臉上并無半分凄容,好似她并非遠(yuǎn)嫁,而是和這京城里任何一個正值妙齡的新嫁女一般,懷揣著對未來無窮的美好希冀。 “吳氏真乃巾幗丈夫,朕都從未發(fā)現(xiàn),原來朕的后宮里還有這么一位大義不讓須眉的人物?!背锤袊@道。 皇帝眼里何曾有過旁人?他愛惜的只有自己罷了。連喬心中冷笑,臉上卻只辭色泠然,也并沒看向皇帝。 楚源情知她還在為吳映蓉的離去傷感,扶著她的肩勸慰道:“你放心,呼延旭并非魯莽傖夫,既納了吳氏為妃,必定會加以禮遇。吳氏即便去了北漠,也一定不會吃苦的?!?/br> 連喬神色緩和了些,輕輕嘆道:“但愿如此?!?/br>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不過映蓉今日這一別,往后她在這深宮的知心人便又少了一個,令她無法不感到凄涼。? 第138章 死生 映蓉去后,后宮比之以前更冷清寥落,但日子還是得繼續(xù)。連喬偶爾公正無私的向皇帝提起,要納幾位新人充實后宮,楚源卻想都不想便予拒絕,只說如今便很好。連喬情知表賢惠不能太過火,只笑了一笑便算了。 也罷,橫豎她這個妻子的義務(wù)已經(jīng)盡到,是楚源自己不為子嗣考慮——弘兒已到了進(jìn)學(xué)的年紀(jì),楚源在這個孩子身上傾注了極大的心力,每日下朝之后,務(wù)必親自考究其功課。 連喬雖心疼他約束太嚴(yán),但也深知嚴(yán)師才能出高徒的道理,只在楚源作勢要打板子的時候勸上兩句,旁的時候倒是和楚源意見一致。也幸而楚弘天生就是個懂事的,年紀(jì)雖小,卻不像別的孩子一般活潑頑皮,這一點倒是比她jiejie好多了。楚珮仗著公主的身份,仗著皇帝的嬌寵,每每任性胡為,連喬都嚇不住她。 她每每為女兒慪氣,皇帝卻有心思說笑,“由她去吧,慧慧是朕的閨女,只有她欺負(fù)人的,誰還敢欺負(fù)她不成?” 連喬銜恨嗔道:“陛下說得輕巧,她這樣壞的性子,您又處處縱著她,往后這母老虎的名聲傳出去,誰還敢尚主?” 兒女的終身是為娘cao心的頭等大事,但楚源顯然沒有這種憂慮,依舊笑呵呵的道:“怕什么,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實在不成,朕派御林軍押也得給她押出一個夫婿來?!?/br> 皇帝也只會這種簡單粗暴的做法。 連喬白了他一眼,覺得與他商談純屬對牛彈琴,索性懶得理他。 楚源反倒笑著扳過她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道:“行了,別整日杞人憂天的,王八看綠豆都能看對眼呢,怎見得咱們慧慧就找不出一個如意郎君來?” 連喬心道皇帝的比喻越來越奇怪了,不曉得把自家女兒比作王八還是豆子——哪一種都不太好聽。但是話糙理不糙,連喬也努力從皇帝的言辭里找出些許安慰:船到橋頭自然直,她的確是思慮得過早了。 或許她這樣費心思量也是想找點事做,她已經(jīng)正位中宮,從前的敵人也都已斗垮,如今再無人能與她相抗衡。日子太清閑疏懶了,反倒不容易過去。 她現(xiàn)時才覺出宮中歲月的長久,原來太-安逸也會喪失斗志。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需斗志了。 又是一年秋節(jié)至,細(xì)雨纏綿不斷。觀其天象,估計明日的重陽節(jié)也只好閉門度過了,白白糟蹋了備好的重陽糕與菊花酒。 連喬立在窗前望了一回陰霾氣象,方才懶懶的踱回床上就寢。今夜皇帝在勤政殿歇宿,不會過來,她自然可以睡個早覺。 她是在半夜里被急促的拍門聲驚醒。 漸近中年的女人,總是格外注重養(yǎng)生,可想而知連喬起身去開門時,心情該有多不愉快。她正要呵斥兩句,可當(dāng)她瞥見順安背后拖著的臃腫身影時,臉上就愣住了。 吳映蓉虛弱靠在順安背上,凄然望她一笑,“jiejie。” 連喬差點沒認(rèn)出這位故人來,這與她記憶中的模樣相差太大了,何況映蓉此時還這樣狼狽。她穿著一身極不合體的寬大衣裳,鬢發(fā)凌亂如水草一般,臉上水津津的不知是雨還是汗,連一雙明眸也沒了往日的神采,反而黯淡無光——她看起來簡直像一具泡腫了的浮尸。 連喬無暇細(xì)問,趕緊讓順安將她抱進(jìn)來,又吩咐紫玉綠珠準(zhǔn)備一套替換的干凈衣裳,再泡一壺?zé)岵鑱怼?/br> 一切安置好后,映蓉冰涼的十指才暖和了些,臉色也不似方才那般難看。 連喬屏退下人,回到桌旁與她對座,這才試探著問道:“你究竟怎么了,怎么悄悄從北漠跑回來了?是呼延旭對你不好?” 她深知映蓉個性堅忍,即便遇些小小挫折,她也斷不會起退縮之念。因此連喬才愈發(fā)憂心,懷疑北漠那邊是否出了變故。 映蓉果然搖頭,兩行眼淚卻不自禁的流下來,她哽咽著、斷斷續(xù)續(xù)將自己的遭遇說出。原來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北漠那處卻早已變天,呼延旭仰仗大興皇帝的勢力才得以繼位,早已引起北漠貴族的不滿,加之呼延旭被美色掏空了身子,不似先前頭腦清楚,他那位日漸長成的八弟呼延奇也便趁機勾結(jié)亂黨,非但暗中勒死了呼延旭,還借機篡奪了大君之位,只封鎖了消息,不曾讓風(fēng)聲傳到京城來,而映蓉也是懼其報復(fù),才趁亂私逃出來的。 對于呼延奇弒兄篡位,連喬并無太大感觸,只是當(dāng)她聽聞映蓉曾遭其欺負(fù),連喬的目光就變得古怪起來,輕輕落在映蓉微隆起的腹上。 她甚至不敢相問。 映蓉察知她的視線,倉促想用裙擺蓋住那一處,最終卻只是滿面羞慚,掩面泣道:“那賊子……那賊子他也侮辱了我……” 連自己的兄長都敢弒殺,何況只是外鄉(xiāng)來的繼嫂。連喬只覺牙根打顫,身上一陣一陣的寒意漫上來,即便不曾親身經(jīng)歷,她也能體會那種龐然無助的恐懼。 連喬無力相勸,唯有緊緊抱著映蓉身子,在她瘦削的肩胛骨上輕輕拍著,口中道:“好了,沒事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用怕了?!?/br> 外邊的細(xì)雨猶在下,打在瓦片上刮咋作響,而連喬的心中也是亂極。她從未想過映蓉會遭受這樣非人的對待,至少從現(xiàn)在起,連喬決心盡全力保護(hù)好她。 次日一早,連喬就命人請楊漣過來。她和映蓉一樣,都覺得這孩子不該留下,無論它是否是一個完整的生命,它如今帶來的就只有痛苦的回憶。 可是楊漣的回答令她們大失所望,他為難的搓著手,為找出一個恰當(dāng)?shù)拇朕o而犯難,“這孩子已經(jīng)五個月了,若執(zhí)意要將它打下來,恐怕……王妃自己的身子也禁受不住?!?/br> 他說出王妃這稱謂時很有些尷尬,因為已從連喬那里聽說了北漠的消息。 映蓉此時也無心顧及許多,只焦急的拉著他,“大人,我求你幫幫我,我不能將它生下來……” 她低頭望了眼膨大的腹部,眼中再度落下屈辱的淚滴。 連喬一邊抬著她的胳膊,努力勸著她,一邊懇切的向楊漣道:“大人,再無辦法了嗎?” 楊漣頹唐的垂下頭。 連喬雖覺失望,但此刻卻不是該方寸大亂的時候,映蓉已經(jīng)大受打擊,若連她也喪失心智,那便真的全亂套了。 她定一定神,沉聲向楊漣道:“那就請大人你開幾副保胎的好藥,至少在生產(chǎn)之前得保得平安無虞?!?/br> 至于孩子生下之后,那孽種該如何處置,是送是留,連喬暫時還不及多想,眼下保住映蓉的性命才是最要緊的。 連喬悉心撫慰了映蓉一陣,直到她漸漸止住淚,這才命紫玉好好照看著,自己卻親往勤政殿,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匯報給楚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