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的威脅
第十一章 “按住它!”“你還好嗎?” 發(fā)狂的棕熊抓傷了同行的馴獸師,那人的腰間血流不止,棕熊依舊對他不依不饒撕扯他的身體。 旁邊訓練的人和動物被緊急疏散開來,三兩個馴獸師保持距離地圍繞著這個危險因素,嘗試安撫。 警衛(wèi)也舉著麻醉槍對準了目標。 銀羅被熊砸飛的物什傷到了肩膀,退到一邊緊盯著事態(tài)發(fā)生。 “它有身孕?!?/br> “什么?” 棕熊幾乎沒有站立過,且有意識地保護自己的腹部,襲擊剛才的馴獸師也是因為懲罰的鞭撻傷及了她的胎腹。 對于沒有進一步靠近的人,它沒有任何攻擊意圖。就在一聲快速的劃空聲后,麻醉藥力在它的體內(nèi)擴散。 棕熊嗚咽了兩聲徐徐倒在了血rou模煳的馴獸師旁…… 已經(jīng)包扎過的銀羅回到了自己的帳內(nèi)休息。 僅是倒水和換衣服的動作就已經(jīng)讓血從繃帶滲出粉色的痕跡。 沒有受傷的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他直接就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了。 明天還有演出,他怎么受傷了,我有些好奇。 上前用鼻子嗅了嗅傷口的血腥,還溷雜了膏藥的難聞氣味。 剛后退了幾步,不對…… 他現(xiàn)在毫無防備,限制我行動的鐵鏈沒有被拽在手里,而是松垮地掛在籠邊。 現(xiàn)在的我沒有被禁錮,我的獠牙離他的脈搏是那樣的近。 只要我稍微用力…… 他還戴著面具,他還是一個靠壓榨動物掙錢的惡人。 不行。 我做不到。盡管我是被拘束的動物,用畜牲的軀殼吶喊著沒有人權(quán)和自由,我也不能背叛自己的人性。 我不能殺人,我下不了手。 盡管我有思考過如何解決掉他的瞬間。 盡管我記得他一鞭鞭落到我身上的痛。 我也記得他輕撫我的細膩溫柔。 我無法忽視那些感覺。 要離開這里,還會有辦法的。 我動作輕地把他的面具叼開,趴在他床邊。 旁邊有只躺在身邊一整晚行動自如的rou食動物,不知道會不會讓他一陣后怕。 可惜沒有看見的機會了,我醒來的時候,自己正依偎蜷縮在他的懷里。 可能是太久沒有躺過柔軟溫暖的被窩,我的身體不自覺地靠了過去。 他的視線停留在徐徐梳理我毛發(fā)的手指上,明顯是已經(jīng)醒來的狀態(tài)。 別說讓人戒備,我連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算了,讓他放下防備也好。 溫順的印象才會讓我逃跑的幾率變大。 即使逃跑這個選項早已陷入溫柔鄉(xiāng)里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