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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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陽光映襯著她的臉色有些透明。 一副溫順無害的樣子。 大概是感覺到他的視線,宋敏心輕輕抬頭,匆匆和白歸晚對視了一眼。 白歸晚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才看向屋中另一人。 方驚溪坐在屋中的爐火前,一邊拿扇子扇著爐火,一邊翻看著攤開在膝蓋上的醫(yī)書。 來了人他也沒急著抬頭。 一直等到一頁看完了,才不緊不慢地抬頭朝眾人看過來。 “方谷主,別來無恙??!”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相陽子笑瞇瞇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卻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方驚溪板著臉,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樣子 相陽子:“聽聞昨夜谷里起了沖突,谷主沒事吧?!?/br> 方驚溪聽到他提起這件事,臉色明顯更不愉快了。 宋敏心站在眾人背后溫聲開口道:“多謝道君關(guān)心,鬧事的人今早已經(jīng)被長榮塔的人帶走了?!?/br> 相陽子聞言挑了下眉,看向身邊的白歸晚。 白歸晚和方驚溪對視一眼,對方明顯對他比相陽子還不待見。 相陽子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伸手搗了下白歸晚,“有矛盾?” “他想換我閣里的一株靈植,我沒答應(yīng)?!?/br> 白歸晚神色平淡,壓根不把方驚溪的這點(diǎn)小情緒放在眼里。 相陽子喃喃:“這點(diǎn)小事,不至于掛臉吧。” 屋子太小,兩人的話都被方驚溪聽了個一清二楚。聽到白歸晚的回答,他冷哼了一聲。 顯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要只是白歸晚說的那樣,方驚溪自然是沒必要對白歸晚心有不滿。 實(shí)際上,他為了從白歸晚換到那株靈植,前后去了五十步天下閣七次。 每次他千挑萬選的東西,都被白歸晚輕飄飄地用一句“對你的東西沒興趣”給打發(fā)了。 白歸晚沒給過他半點(diǎn)商量的余地。 偏偏那株靈植太過罕見,百年難得一見。他只能忍氣吞聲一次又一次去見白歸晚。 想到此事,方驚溪手指收攏,捏緊了書脊,表情更加冷淡。 “我對你們想知道的事無可奉告?!?/br> 相陽子不樂意了:“谷主,我們這還沒開口呢?!?/br> 方驚溪一張死人臉:“無可奉告?!?/br> 相陽子抓耳撓腮,還真就拿他沒辦法。 “燃春谷又不只有一個人?!卑讱w晚淡淡開了口。 相陽子恍然。 對?。∷趺礇]反應(yīng)過來呢! 方驚溪不開口沒關(guān)系啊。 這谷里可不止一個活人呢。 宋敏心忽然被眾人盯著,蒼白的臉色更顯孱弱。 她身形單薄,站在角落里,面對眾人的目光顯然一副無所適從:“我——”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白歸晚問。 宋敏心怔了下,沒想到他開口問的是這個。 相陽子視線從方驚溪身上掃過,道:“這總能說了吧?!?/br> 宋敏心揪住自己的衣角,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事情經(jīng)過和相陽子了解的差不多,只是宋敏心作為親歷者,補(bǔ)充了許多的細(xì)節(jié)。 白歸晚問:“那個弟子的死因是什么?” 宋敏心:“他的心臟沒了,自然活不了?!?/br> 白歸晚追問:“那為何他又活了半個月?!?/br> 聽到這個問題,宋敏心臉上浮現(xiàn)出為難,下意識看向另一邊的方驚溪,“師父……” 方驚溪翻頁的手指一頓,不耐煩地再次抬起頭。 白歸晚抱臂轉(zhuǎn)身盯著他。 方驚溪砰的一聲合上書。 氣氛劍拔弩張,連他身前的火爐里的火舌都應(yīng)景地旺了幾分。 方驚溪手里的蒲扇差點(diǎn)被竄高的火舌點(diǎn)燃,連忙往后縮了縮手。 白歸晚望著這一幕,低頭噗嗤了一聲。 方驚溪臉色黑的恨不得滴水成海把白歸晚淹死。 相陽子見狀給方驚溪遞了個臺階,“方谷主,你見多識廣,可對那個弟子的怪異有什么頭緒?” 方驚溪盯著白歸晚:“問我不如問白閣主?!?/br> 相陽子沒聽懂他的意思:“什么?” “那個弟子被剜心,不如說是制傀的一個步驟?!?/br> 相陽子大吃一驚,身邊的白歸晚臉色也微微變化。 方驚溪說:“尸體也被帶去了長榮塔,閣主可以自己去看一看。” “不過以花瓣取代心臟的方法確實(shí)是前所未見,我自然是無可奉告?!?/br> 相陽子見白歸晚陷入思緒之中,想到什么,又問了另一件事。 “昨夜,谷主和敏心姑娘可在谷里聽到了其他聲音?” 方驚溪已經(jīng)重新展開了膝蓋上的醫(yī)書,是宋敏心開口回答的這個問題:“沒有。” 相陽子見她回答得如此快,哎呀了一聲,道:“敏心姑娘你再好好想想嘛,昨晚谷里那么熱鬧,沒準(zhǔn)有其他聲音但是被你遺漏了呢。” 宋敏心又想了一會兒,搖頭:“真的沒有。” “嫵嫵”望著他爐子上坐著的藥罐,問:“谷主熬的藥是給敏心姑娘的嗎?” 這個問題讓屋里安靜了一瞬。 見沒人回答,“嫵嫵”繼續(xù)說:“谷里還有其他病人嗎?” 方驚溪抬頭看了他一眼。 “有一個?!?/br> 薛云蘿和朱風(fēng)玉臉上剛露出喜色,就聽方驚溪涼涼道:“這人從送來到現(xiàn)在一直昏迷不醒,各位要是能讓他現(xiàn)在就醒過來也可以,我讓他把藥費(fèi)給你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