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木靈師養(yǎng)成日常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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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開過了濃煙狂冒的位置,秦慧君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 不再往窗外看,結(jié)果侯靈師忽然道:“外面下雪了。” “下雪?” 公玉景和秦慧君都很驚奇, 兩人同時看向外面,努力分辨,確實是有一些極為細小的雪粒子飄了下來。 沙沙的,仔細一聽就能聽出跟雨聲的區(qū)別。 “這是帝都今年的第一場雪,比我想象的要晚一點?!惫窬案袊@。 秦慧君忍不住道:“這還晚???現(xiàn)在才十一月份。” 公玉景說:“我們帝都的人搬到地上時整體要晚于其他城市,今年是第一年,之前沒有看過雪景,但大家都很期待,尤其是有一些流傳下來的資料,說末日前的故宮雪景每年都會上熱搜,所以大家就催著氣象部門出通告。當(dāng)時他們的預(yù)估是十月這邊就會下雪,嗯,大概北方都會比較早的冷下來,多多少少也在這個時段下雪,沒想到會拖到十一月份。” 秦慧君:“那我們云山市在南方,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下雪?!?/br> 幾人聊了一些下雪的話題,就回到了公玉家,公玉景把他們安頓好,又特地叫來安保隊長交代了幾句,這才轉(zhuǎn)身開車出門。 相比起載著秦慧君和侯靈師時那緩慢平穩(wěn)的速度,他自己獨自一人開車就快得多了,簡直風(fēng)馳電掣一般迅速趕到了狂冒黑煙、疑似火災(zāi)現(xiàn)場的地方。 這里已經(jīng)被圍了起來。午貳四9〇8192 基本沒有看熱鬧的無關(guān)人群。 這會兒大家的危機意識都很強,哪敢作死的去湊熱鬧?他們可是聽到了槍聲! 所以警察這邊驅(qū)散也進行的很容易。 公玉景皺著眉頭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被放行進去,東繞西繞了幾個彎子,終于來到目的地。 眼前豁然開朗,公玉景看清周圍場景時瞳孔皺縮,連連吸了幾口氣。 好多具倒下的尸體,鮮血已經(jīng)把地面染紅了。 當(dāng)看到其中還有自己人那穿著制服的身影時,公玉景的神色沉了下來。 死人總歸不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 “別做這幅表情,這幾個都是被收買的jian細,死不足惜。” 現(xiàn)場明顯已經(jīng)收拾過了,如果是自己人,還活著的話白大褂早把傷員抬出去治療了,已經(jīng)變成尸體的也帶走了,至于不是自己人的,就很隨意了。 說話的正是指揮著眾人的隊長,他沒空過來打招呼,只眼神示意公玉景自便。 眾人在做更徹底的收尾,在一眾忙碌的身影之中,一個傻呆在那里不動的人就顯得格外的顯眼。 公玉景看過去,認出他是姜維。 姜維的頭偏向某個方向,整個人像一座雕塑,他也順便看了過去。 在那里,有一個穿著純白裙子的女生倒在血泊中,女生五官精致姣好,眼睛睜著,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臉上還帶著驚愕的表情。 公玉景本不該認識她,但偏偏最近因為案子的事,他被動的了解了很多。 他立刻就認出這女生是江云柔。 江家的二女兒。 難怪她沒有去法院…… 此時公玉景竟然只驚訝于此事,顯然對江云柔最近和姜維過從甚密非常清楚。 對她的死亡也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他成為異能者后,很多東西都對他開放了,接觸到了曾經(jīng)是個普通人所無法接觸到的秘密,原來他爺以前執(zhí)行的就是這樣驚險的任務(wù)。 一方面他覺得自己的人生變得充實了很多,再看以往參加拍賣會買種子、跟哥們?nèi)ツ膫€會所喝酒頓時索然無味,但另一方面他也見識到了帝都繁華之下暗藏的危機。 有太多覬覦的人,也有太多守護它的人了。 所以最近不靠譜如公玉景在外人眼中也成長了很多。 不過他學(xué)會的一個最擅長的技能,大概是演戲。 如何演得不動聲色,不在其他人面前暴露,還有時間漫長的保密培訓(xùn),即便是在家人面前也不能隨口的提到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信息。 因為你覺得無關(guān)緊要,家人便也無關(guān)緊要的露出了些許風(fēng)聲,可間諜卻有可能從這風(fēng)聲中提取到關(guān)鍵的線索。 那么國家利益受損,追溯到源頭時,他是要承擔(dān)責(zé)任的。 什么?你說是無心的? 不存在不知者無罪這個選項。 公玉景表情非常嚴肅,如果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和那些正忙活著的人有一種異曲同工之妙,就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誰也想不到他心里正轉(zhuǎn)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他嚴肅的問隊長:“現(xiàn)在他怎么辦?就放任他這樣傻愣著?” “讓他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吧,還安全?!标犻L簡單的說,“有兩個人跑了?!?/br> 公玉景抿了抿唇:“怎么還讓他們跑了?這倆恐怖分子多危險啊,他們往哪個方向跑的?我去追。” “不用,已經(jīng)有人盯著了?!标犻L意味深長道,“把魚餌放出去,才能繼續(xù)釣魚啊。” 這一次行動幾乎把整個帝都隱藏的最深的十多顆棋子盡數(shù)拔起,但也有一些沒那么重要的,沒有參與此次行動,他們也沒準備放任不管。 無論是現(xiàn)在拔起還是就放著,關(guān)鍵時候傳遞一些信息誤導(dǎo)他們,都可以。 公玉景眼見著沒自己的事,就跑去撩撥姜維:“醒醒,醒醒,我知道你這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死人,很害怕,要不要去旁邊吐一吐,吐著吐著就習(xí)慣了的。” 姜維跟個不倒翁一樣被他推了幾下,終于被喚回了神智,緩緩轉(zhuǎn)頭,將眼睛從江云柔的尸體上收了回來,直勾勾的盯著公玉景,盯得他渾身不自在。 “我怎么可能習(xí)慣,我差點就要死了……那么密集的子彈對著我……” 姜維大吼道。 他的聲音里滿是崩潰和凌亂,顯然今天這一出對他的刺激非常的大。 公玉景眼中露出幾分同情。 剛從生死邊緣走過來,人的情緒確實沒那么容易平復(fù)。 這幾天他大概都會沒什么真實感,疑神疑鬼的總覺得不知什么時候就冒出來一把槍對著他。 不過公玉景這段時間除了陪著秦慧君他們,就是在特訓(xùn),他自己是從這個階段走過來的,他也確實習(xí)慣了,并用自己的經(jīng)驗來揣測姜維,認為他也會這樣習(xí)慣。 此時對于姜維仇恨的、憤怒的、恐懼的復(fù)雜眼神,不以為意。 這人還沉浸在情緒中沒出來呢。 正要安慰幾句,忽然聽到姜維拔得更高的,幾乎要破了嗓子的聲音: “阿柔……阿柔她死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你們是怎么安排的?明明之前不是這樣說的,秦晚呢,明明說好的她是我的替身,為什么遭遇這一切的是我不是她?為什么死的是阿柔不是她!” 公玉景看著他眼中強烈的怨恨,臉倏地沉了下來。 靠! 你是什么樣的人物?江云柔又是什么樣的人物?也配晚晚給你們擋災(zāi)? 公玉景腦袋快速轉(zhuǎn)動起來。 盡管他覺得這人連晚晚的一根指頭都比不過,但事實是:這人是上官宗師的弟子,rou眼可見會有光明的前途。 他對晚晚有這樣濃重的恨意,將來沒準就會報復(fù)她,他必須給提個醒。 想到這里他又有點遺憾。 不是說槍林彈雨嗎,怎么這玩意沒有陪著他親愛的阿柔一起去死! 不僅公玉景被他的話搞得很生氣,另一邊正在指揮現(xiàn)場的隊長也皺起了濃墨一般的眉,大步走過來: “你牽扯她干什么?人從頭到尾都沒到現(xiàn)場,此事跟她無關(guān),又不是在你們兩個中間二選一。” 所以他完全不理解對方的思維能發(fā)散到這個地步,這對秦靈師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zāi)。 莫名其妙就被遷怒上了。 “怎么可能無關(guān),她就是我的替身,她要給我擋災(zāi)!”姜維的聲音特別的尖銳、高亢。 隊長也跟著沉下了臉:“你瘋了吧?秦靈師可是對我國有著重大貢獻的木靈師,就算給你做掩護,那也是名頭上的,用來迷惑別人的,怎么可能把她推出去給你擋子彈?” 至于江云柔,那就更不配了。 “那你們呢?你們是保護我的人,為什么沒有擋在我面前,讓阿柔死了?” 姜維的一雙眼睛黑沉沉的怨毒的盯著隊長,像是將仇恨轉(zhuǎn)移到了他身上。 “你口中的阿柔,她死得罪有應(yīng)得,因為叛國罪,該死,她今天沒有死在別人的槍下,接下來也會接受審判,死刑!” 不知想到什么,隊長勾勒出一個嘲弄的笑容:“我們也想給你擋子彈啊,可這不是沒來得及?危險發(fā)生的第一時間,你就拉著江云柔擋在了你面前?!?/br> 他都看到那位隱身的異能者前輩露出身形了。 而姜維大概是太害怕,都忽略了自己身邊還有這么一位重要的保護傘。 姜維臉色煞白,就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再也沒有了之前高昂的斗志。 羞恥的情緒蔓延上來,他覺得自己仿佛被扒光了,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當(dāng)然,江云柔也不無辜,她本來是打算拿你擋子彈的,只不過你的手腳快了一點,真不愧是上官宗師的弟子,反應(yīng)就是敏捷。” 公玉景:“……喔嚯!” 這是可以直接嘲諷的嗎? 不怕他記恨? * “姜靈師,陸宗師這會兒正有事在忙……” 姜維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怒氣沖沖的往陸正剛的辦公室里闖。 他知道這會眾人肯定會非常驚訝,驚訝于他對一位宗師的冒犯。 但這會兒他已經(jīng)顧不上注意形象了。 他必須找陸正剛問個究竟。 門沒有鎖上,被姜維用力一腳踹開,在短暫的羞恥之后,更深更重的憤怒占據(jù)了上風(fēng),他已然忘了心中對陸老這樣大人物的敬畏,直接就質(zhì)問道: “你們早就知道劉家叛國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句話脫口而出后,他才注意到辦公室里并不只陸正剛一人,還有他的師父上官靜。 上官靜的臉沉了下來,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