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木靈師養(yǎng)成日常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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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在心里贊同上官靜的說法:秦晚果然是個福星。 * 說是國賓館還有人在等著他們,但莫天游完全沒有把他們帶過去的意思,而是送去了另一個隱蔽的地方。 約什和卡莉爾心不斷下沉,但他們依舊保持沉默。 杰瑞就不一樣了,他看著周圍來往的密集的軍人,高高的封閉式的院子,腦中閃過一些對華國人恐懼的幻想,比如他們國家的國王曾經(jīng)發(fā)明了特別恐怖的酷刑,難道那些即將用在他們身上嗎? 他大喊大叫,拼命的說著自己的籌碼。 一面威逼,一面利誘。 威逼是把自己的身份高高抬起,說他背后家族如何如何,利誘則是如果他們放了他,他愿意給予某某好處。 然而這一切就像是一顆鐵球砸進水里,根本浮不起來,來往的人依舊是那副冷漠的面孔,既沒有嘲笑他,也沒有露出被他打動的意思,就像是冷冰冰的機器。 這越發(fā)擴大了杰瑞心中的恐懼。 跟他一樣恐懼的還有姜維。 姜維被晾了兩天后,終于見到了熟人。 死死盯著莫天游,他用憤怒來掩飾自己心里的慌亂:“莫天游,你怎么敢將我關(guān)進監(jiān)獄?我還沒有質(zhì)問你沒有保護好我,讓阿美娜的人把我給擄走了……” 莫天游很無語,所以說姜維也沒有蠢到家,他早就給自己找好了后路—— 如果沒能順利出國,中途被攔下就是阿美娜的人強行將他擄走,他是清白的,無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這套說辭只能騙騙他自己罷了。 見莫天游不為所動,姜維的心也在下沉,他色厲內(nèi)荏道:“我要見我?guī)煾?,我?guī)煾甘巧瞎僮趲煟銈兏疫@樣對她的徒弟……” 話未說完,就被莫天游輕描淡寫的打斷:“此次行動是由上官宗師親自下令?!?/br> 姜維瞪大眼睛,抓著鐵欄桿,整個人軟倒下去,冷汗涔涔,恐懼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 完了! 上官靜親自下令,也就是說他此前種種行為,都被對方看在眼里? 他就像一個小丑。 娛樂完觀眾,現(xiàn)在該下臺了。 “不,我是木系異能者……”姜維只覺得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想到了有一次卓越帶著他去參觀特殊監(jiān)獄,提取一個異能者和一個木靈師試藥,他一直覺得自己處處受限,沒有人身自由,但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獄,他絕對不能去那里,此后余生唯一見到陽光的時候就是被帶出來給人治療! 他伸出手試圖去夠莫天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莫哥,莫叔,你去告訴我?guī)煾?,我真的吃到教?xùn)了,我會聽話的……” “不是所有錯誤都能被原諒的,你想移民去阿美娜,可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偷偷離開。”莫天游靜靜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很得意放了郭老先生的鴿子,篤定他沒有你的治療會死?你想拿他做你加入阿美娜的投名狀?!?/br> 姜維的手僵住了,表情也僵住了。 他沒有想到藏在心底最陰暗的想法也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確實很討厭郭常寧。 既然已經(jīng)有了他這個木系異能者,他為什么不去死?他不是早就想要解脫了嗎? 所以他明明知道郭常寧的治療到了關(guān)鍵的時刻,其他木靈師縱然有了解決廢墟病毒的辦法,卻因為其特殊體質(zhì)拿他沒用,只能等著原創(chuàng)廢墟植物的秦晚到來,他卡著這個時間點,想要置郭常寧于死地。 莫天游勾了勾嘴角:“不,你不僅是想拿他當(dāng)投名狀,你還打著萬一離開華國失敗,可華國只剩下你一個木系異能者,其他人再怎么生氣也拿你沒辦法的主意,是不是?” “因為我們整個異能局都有求于你?” “所以哪怕是叛國這樣的大罪也能被強行壓下去,你依舊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國寶級異能者?” “你做夢!” “秦靈師已經(jīng)到帝都了,和我們同一趟火車,我剛收到消息,治療很順利,先生甚至可以被攙扶著下地走幾步路了?!?/br> “他年輕了足足二十歲!” “你的治療可真是垃圾呀!” “同樣都是年輕人,你看看人家秦靈師再看看你……” “噗!”姜維猛噴了一大口血,仰面倒了下去。 確認(rèn)對方真的暈了,莫天游驚訝過后,又撇撇嘴:“真沒用,就這?還叛國?” “阿美娜真是不挑,什么垃圾都要?!?/br> 第107章 莫天游沒有撒謊, 秦晚是真的到了帝都,也是真的治好了郭老先生。 時間回到那一天。 秦晚剛下了火車,就被上官靜一把薅住, 然后出站、馬不停蹄的上了小轎車,司機一踩油門飛了出去。 饒是如此,上官靜還嫌棄他太慢,不停的催促他快點快點。 秦晚整個人都是懵的。 如果不是認(rèn)出上官靜沒有反抗,她還以為自己被人劫持了。 一路上根本不用她跑,她的腳都沒沾地, 上官靜摟住她的腰跟抱小孩似的飛奔。 明明不算短的一條路,都不知道有沒有用到一分鐘。 關(guān)鍵是帝都火車站可不像他們云山市……哦, 現(xiàn)在不能用云山市做對比,云山市成為旅游城市之后來往的人多了很多,應(yīng)該用其他小城市類比, 帝都不存在火車有沒有到站這個問題——每天人都很多。 前段時間封城人流量也沒有減少,不過是許進不許出。 等這段時間患病的人陸續(xù)痊愈, 要求返程才微微放松, 加大了通行證的發(fā)放。 上官靜愣是能抱著她從人群中擠出去,幾乎沒撞到人,跟一陣風(fēng)似的。 陸泉追在后面,臉都是黑的。 不過很快秦晚就反應(yīng)過來, 讓上官靜如此急切的只存在一種可能,那就是郭老先生出事了。 “很危險嗎?” 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上官靜的臉沒比陸泉好多少, 秦晚這一詢問,立刻打開了她的話匣子:“姜維這狗東西跑了!雖然我們已經(jīng)在防備著他動作, 對此有心理準(zhǔn)備,但他還是打了我們一個猝不及防, 如今先生堪稱是病入膏肓、彌留之際,全靠姜維的木系異能吊著命,他那異能持久度不行,又弱又小……” 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在無意中開了個車,上官靜瞥了瞥秦晚,見她低下頭,知道小姑娘害羞,趕緊清了清嗓子,轉(zhuǎn)而說: “也就能維持個一兩天,幸好老陸老謀深算防了一手沒讓人知道你火車到達的時間,不然就真的被他給算計到了?!?/br> “不過也還是得快點?!鄙瞎凫o面色凝重。 盡管他對秦晚充滿了信心,但也得做好萬一不管用的準(zhǔn)備,如果把姜維剁吧剁吧喂給郭老先生吃能給他續(xù)命的話,她肯定不會猶豫,然而既然不行,那就只能指望秦晚了。 她快速的將郭老先生的情況說給秦晚聽。 秦晚聽后面色也變得凝重了。 見狀,上官靜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不要太緊張:“說起來,你那雷米送的太及時了,如果不是我們事先已經(jīng)給先生調(diào)養(yǎng)了一陣,驟然遇上這廢墟病毒先生怕是堅持不到現(xiàn)在,如果你也不能單靠本命種治療的話,我們可以嘗試另一個方案?!?/br> 他們也不是光等著秦晚到來,什么辦法都沒想過的。 “什么辦法?” “帶你去廢墟轉(zhuǎn)轉(zhuǎn),再給你多多喂一些資源,加快將你丹田內(nèi)的廢墟植物提升到能夠外放的程度,再以這朵花來給先生治療?!?/br> 秦晚眼睛一亮,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如果是普通木靈植物,肯定經(jīng)受不起短時間內(nèi)的催熟,但神性木靈不一樣。 神性木靈的潛力和承受度都要廣和深的多,就連用丹田種子種出來的植物在吸收紅霧時都能那么霸道,更別提養(yǎng)在丹田內(nèi)的植物母株了。 秦晚之前比較喜歡放任其慢慢生長,是因為她覺得這樣更有意思,看花開與花落,云卷與云舒,無論什么生命,慢慢長大的每一個階段都是有趣的。 更何況人類落到今天這一地步,又何嘗不是做了太多違背自然規(guī)律的事? 不過,她構(gòu)建的植物很多,不缺這一株。 目前這一版本的廢墟植物她其實不是很滿意,簡化的太多,就像是一個框架一樣,還沒來得及填充更多細(xì)節(jié),很粗糙,很狂放,但事急從權(quán)嘛,為了治病救人也只能這樣,等后期病人都解決了,她也有更多時間來從容的慢慢雕琢,到時候進階般的廢墟植物大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來。 上官靜開始和秦晚細(xì)說培育丹田植物的事。 雖然秦晚已經(jīng)有能夠外放的植物了,但與其說是她培養(yǎng)的,不如說是在天山時植物自己爭取來的,秦晚頗像個工具人,她自己也糊里糊涂的。 上官靜就不一樣了,在這一行都干了快六十年,構(gòu)建的植物太多,長成到外放程度的植物也不少,那經(jīng)驗足足的。 考慮到他們現(xiàn)在是在跟死神賽跑,車上這點時間確實不能浪費,本來還想著秦晚坐火車而來,肯定很疲憊,讓想讓她休息一會兒的上官靜立刻滔滔不絕地說起了自己培育植物的種種經(jīng)驗。 尤其是從第九度到第十度這個關(guān)鍵的門檻,第十度就是大部分植物能夠外放的最低點——特殊植物暫不考慮。 而且上官靜想到秦晚在天山時外放的那株植物也是達到了第十度。 她半點不藏私,簡直恨不得跟填鴨似的將自己所有經(jīng)驗都醍醐灌頂般灌到秦晚的腦子里,然后在這短短的路程上迅速將之融會貫通,這樣也許對治療先生有幫助呢? * 車子開的很快,才十多分鐘就到了長瑞療養(yǎng)院。 上官靜依樣畫葫蘆,摟住秦晚的腰開始飛奔。 難得動用了一次特權(quán),用臉?biāo)⑼ㄐ凶C,一路到達最里面的屋子,將秦晚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姆旁诹斯舷壬牟》績?nèi)。 陸正剛已經(jīng)在了。 上官靜急切的問:“要不要把管子抽掉?” 秦晚:“……不用?!?/br> 這么多管子插在身上,像是結(jié)成了一個繭,看著就讓人難受。 她直接放出金色絲線。 再套一個繭。 秦晚眉頭先是皺起,感受到了上官靜跟她說的在吞噬紅霧時的阻力,更糟糕的是紅霧竟像是已經(jīng)融入到郭老先生的身體內(nèi),成為了他這具身軀的一部分。 如果吞噬掉紅霧的話,也相當(dāng)于在吞噬他的血rou,明明是前不久才得的病,怎么看著竟然比已經(jīng)熬了四年的岑錦薇更加嚴(yán)重? 忽然,秦晚心中一動,郭老先生真的是剛剛得的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