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
洗手間里,當冰涼的流水沖走指尖上的血珠時,舒卷體內(nèi)的熱流才得以少少降溫。 鎖骨上一個吻痕換周斯遠脖子上三道見血的撓痕,值了! 翻出手包里的遮瑕液,少量多次仔細地蓋住鎖骨上的吻痕,再三確保社交距離完全看不出印記后,舒卷才覺得心里的怨氣些許消解。 抬手一看表,舒卷輕輕皺眉,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現(xiàn)在距離夏宇發(fā)信息給她的時間點已經(jīng)過去40分鐘了。 出乎意料的是,當她落座副駕駛后,甚至在回程途中,夏宇一反常態(tài),全程一言不發(fā),只顧著回復(fù)郵件,似是對她無故消失期間的事毫無興趣。 這樣也好,自己不用花心思找借口,還把能得個清凈的假寐時間,昨天送紀佳年她們出門時已經(jīng)是晚上10點多了,又擔心她們喝了酒找代駕送回去有風險,硬撐到每個人都在群上報平安后才敢放心休息。 然而,她正欲微微歪著腦袋打算專心閉目養(yǎng)神時,夏宇緩緩開口道:“萬澤也參投睿珩的新項目了,你有什么想法嗎?” “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 話一出口,舒卷就后悔沖動了,和夏宇硬對硬于自己而言并沒好處,不過這人天生八百個心眼子,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也好,“不管是國內(nèi)的還是國外的,我從來都不覬覦那些本應(yīng)屬于你的東西?!?/br> “不管你的身份是夏叔叔的養(yǎng)子還是周家的外孫,你都沒必要把我當內(nèi)敵,更沒必要把我當外敵?!?/br> 舒卷說完此番話后,車內(nèi)的空氣像結(jié)了一層霜,向來浪蕩不羈的夏宇眉峰一冷,沉默了許久,再開口時也不像他往常那樣穩(wěn)重,“那你覺得什么是屬于我的?什么又是不屬于我的?” “舒卷,有時候我真羨慕你能這么天真。” —— 夏宇第一次遇見舒卷,不是舒卷認為的畫展上,而是那次在曜石大樓下。 那天,在去周家老宅找外公周頌相認前,他先私下去了一趟曜石大廈。 氣勢磅礴的“曜石總部”四字赫然入目,這是周家人財富的象征,也是周家人地位的象征。站在巍峨大廈前,夏宇深刻體會到母親被多巴胺控制一時沖動的選擇,到底讓自己錯失了多少。 那些他曾夢寐以求的東西是周斯遠唾手可得的,這個認知讓他無比痛恨“愛情”二字,因為他的母親周璟寧就毀在這二字上。 在他轉(zhuǎn)身欲離開這座大樓時,當時尚稚嫩的舒卷穿著粉裙子興沖沖地捧著粉色的月季花來到了樓下,臉上張揚的笑容明顯是沉浸在等待心上人的愉悅里。 時值寒冬,衣著單薄的舒卷冷得瑟瑟發(fā)抖,捧花的雙手也凍得有些許紅腫了。 “卷卷,怎么穿得這么少?” 匆匆下樓的周斯遠語氣里帶著心疼,手上卻不忘把大衣、圍巾、手套通通都解下讓給了舒卷。 因身高差和體型差,周斯遠全黑的衣物襯得舒卷像個可愛的小企鵝。 “G城那邊很暖和,我登機前忘記看A城的天氣了?!笔婢硐袷前阎芩惯h當成了暖爐,緊緊地貼在他懷里,“我從G城帶回來的花好看嗎?” “好看,我很喜歡?!敝芩惯h珍重地接過舒卷手上的花,然后虔誠地在她額頭上輕柔地一吻。 大雪紛飛的世界里,緊擁的二人仿佛真的過上了書里才有的“共白頭”的幸福生活。 —— 夏總:嘖,我是小丑!(′?`) 周總:嘖,男人(不包括我自己)的忮忌心真可怕!( ′? ??') 小搞:周總你確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