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樹 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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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算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不該在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 他把電話掛了。 鐘黎望著忙音不斷的電話,心里堵了一口氣。 這人還能更直一點嗎? 她有些生氣地想。 她才不要睡覺,她就想跟他煲電話粥。 本來以她這樣的性格是不會在這種時候不依不饒的,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給他發(fā)了消息過去:[我有讓你掛電話嗎?] [說得比唱的還好聽,還不是表面功夫。你現(xiàn)在是不待見我了,都沒耐心跟我講電話了。] 也不知道她是抽什么風(fēng),竟然把他給拉黑了。 翌日醒來她就后悔了,把他從黑名單放了出來。 他那邊安安靜靜,他竟然都沒有發(fā)消息求和解釋。 鐘黎心里又梗了一下,想把他再次塞進黑名單。 但是轉(zhuǎn)念想想這樣實在太幼稚了,他們都幾歲了啊?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不情不愿地扔了手機。 午后日光正好,她放下遮光簾子在辦公桌上看文件。 秘書這時過來叩門,說有位客人來訪。 鐘黎皺眉沉思,筆在指尖轉(zhuǎn)了轉(zhuǎn),她說她不記得自己約了什么人啊。 “那就當(dāng)我不請自來吧,鐘小姐,唐突了?!币粋€低沉悅耳的嗓音由遠及近,下一秒,容凌英俊含笑的面孔出現(xiàn)在她視野里。 辦公門被推開,他信步走進室內(nèi),先對她笑了一下:“看到我很意外?” 鐘黎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在他眼里肯定很傻,忙收起了表情:“你怎么來這兒了?。俊?/br> “來看你?!?/br> 他難得如此直接,何況是當(dāng)著她秘書的面兒。 鐘黎一雙清澈的眼睛眼神有些躲閃。 容凌施施然一笑,給秘書遞了個眼色。 待秘書離開,他上前將她攬住。 鐘黎推開他,靈活地往旁邊躥,她還記恨著昨晚的事情呢。 “還在生氣?”他將外套脫到一邊,解開兩顆扣子,俯身撐到她一側(cè)。 這樣的姿勢,她好像在他懷里,仰頭便是他英俊逼人的面孔。 雖是笑著的,神情又有幾分嚴(yán)肅:“大老遠從北京趕過來,你就這么對我?不是待客之道吧?” 但鐘黎還是聽出了他語氣里那幾分微妙的調(diào)侃,她不對付地別開腦袋。 尖尖的小臉揚起,倔強的樣子,還有點兒拿喬。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指尖捏了下她的小臉:“在心里面罵我呢?嗯?” “才沒有。” “真的沒有?”他將她的小臉撈起,雙手合攏捧在了掌心。 鐘黎被他意味不明視線盯得快要燒起來,想要逃開,目光又眷戀地黏在他身上。 這樣一言不發(fā),像是在等待他接下來的行動似的。 “挺受用的?”他笑,心情大好。 “才沒有?!边@一次聲音小了很多,明顯底氣不足。 他捏一下她的唇,指尖輕柔地摩挲著,像是在她心上逐漸點火。 鐘黎移開目光不敢跟他對視,覺得自己真是太沒有自制力了。 其實她是挺意外他竟然會專程過來看她。 “承暄和承怡在家里乖嗎?”她把他的手推開,問他。 容凌不跟她鬧了,在旁邊坐下:“還好,送到他們姥姥家了?!?/br> 鐘黎點點頭,又問了些瑣事。 她問得專注,容凌看她的目光卻是越來越富含深意,隱隱還有些無奈。 鐘黎也發(fā)現(xiàn)了:“怎么了?怎么這樣看著我?” “我難得來一趟,你能不能別什么都問孩子?你一點兒也不想我?”他煞有介事,感慨,“老徐他們說得不錯,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不把老公放在心上了。” 他說話酸溜溜的,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鐘黎還是覺得樂。 她嗔怪地望著他,眼睛里都是水霧一樣的濕潤氣息,噙著笑,愈加勾人,像只狡黠的小狐貍。 隨著眨眼的動作,她往他懷里撲了撲。 他下一秒手里用力攬住了她,將她往懷里緊了緊。 鐘黎都感覺呼吸滯塞了,推搡他,人往上鉆了鉆。 他低垂著眼簾望著她,眸光晦暗,隱隱含那么幾分告誡:“別亂動,在這個地方走火可不太好。” 她登時不敢亂動了,只用一雙清凌凌的眸子望著他。 他笑了笑,將她攔腰抱起,去了里面的會客室。 午后陽光正好,穿過斜垂的百葉簾在地上折出一格一格的陰影,昏暗中似有花香浮動。 兩人面對面,只覺得面前的光影晦暗,彼此的呼吸愈加明晰。鐘黎趴跪在那邊,手軟軟地勾在他脖子上,他的手往上一勾就撈住了她的腰。就這一瞬的功夫,她呼吸微緊,伏在了他身上。 他低頭看了她會兒,撈起她的臉頰攫取她的唇。 淺淺品嘗,舌尖撥挑著相抵觸,恰似有團火焰在唇齒間燃燒,更有津津水聲。聲音不大,卻讓她背脊都繃直了。 容凌手繞到她腦后,指尖微動就解開了她的發(fā)帶,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fā)披散在肩上,與她白皙如瓷般的肌膚形成了鮮明對比。這樣晦暗的光線中,徒生說不出的曖昧旖旎。 鐘黎摟著他,感覺到他手里的力道在收緊,人往上攀卻又禁不住下落,衣擺往上滑的同時,腰間的擺褶越聚越多,底下說不出的清涼。 她按住他作亂的手,臉頰紅彤彤的:“大白天的?!?/br> “有什么關(guān)系?”他表情平和沒有絲毫不自在。 這讓鐘黎有種自己小題大做的錯覺。 只片刻的愣怔,他掌心貼著她的腿緩緩?fù)?,她臉頰的溫度再度升高。 四目相對,他眼底的暗色仿佛糾纏入濃烈的夜,如旋渦般讓人深陷,不能自拔。 鐘黎只看他這樣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眨了下眼,沒吭聲。 沒吭聲就是默認(rèn)。 他低笑一聲,這一聲笑讓她自己想法被看穿的錯覺,臉更燒了,惱羞成怒地捶了他一下。 他沒什么反應(yīng),反手將她抱起,天旋地轉(zhuǎn)兩人已經(jīng)上下掉轉(zhuǎn)。 他淺淺的吻抵上來,鐘黎更緊地勾住他,人好像也變成了綿軟的靠墊,和身后的靠墊一道陷入更軟的深處。 她左突右閃躲避他熱辣的吻,小臉通紅,細(xì)細(xì)的眉皺著顯得好像有幾分痛楚?,摪椎募∧w襯著半剝落的鮮艷衣衫,還有濃墨如夜的發(fā)絲,如油彩般撞人眼球。 他微微伏低了附在她耳邊:“不好受?” 鐘黎別開頭,實在不想搭理他,說不通他怎么就喜歡這樣呢。?y 他還要再問,她支支吾吾不想答,可后來還是說:“深?!?/br> 睫毛止不住地輕輕顫動。 容凌笑著把她往上撈了撈,卻引來她更多的驚呼:“你別亂動了?!?/br> 有時候覺得他真是過分,很多事情根本不用問,他還要明知故問。鐘黎事后擦拭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皮膚有些紅,可能是剛剛摩擦到的,對他的不滿不免又多幾分。 她整理好衣衫推門出去,發(fā)現(xiàn)他衣衫齊整背對著她站在書架旁看書。 眉眼低垂,修長寬大的掌心里正翻著一本經(jīng)濟學(xué)書籍,氣質(zhì)瀟灑而自若,她氣不打一處來。 聽到動靜他轉(zhuǎn)過身來,見她表情,揚起眉梢:“怎么了?” 鐘黎忙收起了表情:“沒什么?!?/br>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眸光頗有深意,無形間已將她上下審視一遍。 好像看穿了她這一系列表情變化后的想法。 鐘黎臉頰微紅,先發(fā)制人:“干嘛這么看著我?我臉上有花?” 容凌反手將書籍插回去,邁步過來,一把將她拽到懷里。 這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毫無滯塞,鐘黎都怔了一下,人已經(jīng)伏在了他精壯的胸膛上。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笑意溫柔。 鐘黎決定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這廝的壞點子一堆,沒準(zhǔn)又要借題發(fā)揮。她忙不迭從他懷里起來,說:“我這邊工作忙完了,晚上就回去吧。你呢,有別的事情嗎?” 其實他是來看一位老領(lǐng)導(dǎo)的,剛剛打了電話過去,對方卻說臨時有事,要和外交司的人出行,時間就錯開了。 他略過此事不表,說他沒事。 “那你幫我整理東西。”她嬌滴滴地說。 “多大的人了,還要我?guī)湍阏頄|西?”他嘴里這么說,還是攬住她的腰和她一道回了住處。 夕陽西下,紅棕色的地板上一層漫漫的金輝。 鐘黎洗完手出來,腳步在原地停住。 不遠處,容凌單膝微曲,高大的身影半彎著蹲在那邊,正將她的東西一件件分門別類放進行李箱里。 其實他已經(jīng)不再年輕,不若年輕時那樣意氣風(fēng)發(fā)、暴烈決絕,可在她心里,他好像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他回頭看她,劍眉微蹙:“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