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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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確信身邊的男人真的墜入了夢鄉(xiāng),這才用很小的聲音貼在他耳邊說道—— “可以啊。我也喜歡你?!?/br> 窗外淡淡的月光穿過紗窗照在床榻之上,能隱約看見少年的發(fā)鬢邊,掛著一條淺淺的水光。 從發(fā)紅的眼尾,徑直沒入烏發(fā)。 - 翌日。 路時一口氣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都快到晌午了,要不是實在太餓,他還能繼續(xù)睡下去。 叫醒他的是一陣濃郁的飯菜香味。 他一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桌子上擺滿了菜,從床上看過去,誘人的熱氣正在騰騰而上。 路時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跳下床,連鞋都顧不上穿,打著赤腳跑過去。 他隨手揀起一塊煎得金燦燦油汪汪的牛rou烙餅往嘴里塞。 rou餅的皮被煎得酥脆,咯吱咯吱在嘴里發(fā)出脆響,餡兒里的rou則還嫩得很,咬上一口,咸鮮的rou汁就迫不及待地涌向唇齒之間,香味彌漫整個口腔,直沖天靈蓋。 就一口旁邊的胡辣湯,渾身上下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舒爽。 路時吃得正歡,門被推開,欒宸邁了進(jìn)來。 他一進(jìn)屋,就看見面前難以形容的一幕: 路時嘴上咬著rou餅,被燙得嘶哈嘶哈還不肯放棄,一雙腳光著踩在青石板上,又凍得發(fā)抖。于是他一邊左右換著跳腳,一邊嗷嗷地咽下rou餅,眼淚都快出來了,看上去又可憐又好笑。 看見欒宸進(jìn)門,路時捂住塞滿了的嘴,堅強(qiáng)地說:“嗚嗚嗚嗚嗚啊嗚嗚!” 欒宸:“……” 他走過去,伸手:“吐出來,當(dāng)心燙壞舌頭。” 路時倔強(qiáng)地?fù)u頭,費了半天勁才把餅咽下去:“這餅怎么這么燙?。 ?/br> 欒宸:“……怕你起晚放涼了,才叫阿平端去熱了一遍,剛出鍋。” 路時無言以對,只好怪自己起得晚還餓死鬼投胎。 他剛想探手去拿另一邊的餛飩,忽然身子一懸空,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路時:“???” 他驚慌失措地抱住欒宸的脖子,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你干什么?!青天白日的,就算你想……那也不能……啊!” 欒宸:“……” 欒宸把他抱到床沿邊放下,冷酷地問道:“我想如何?” 路時雙手抱在胸前,弱弱地說:“我、我什么都沒說?!?/br> 欒宸不知從哪里拿過一塊布,捉住他的腳踝,抬手就往腳上擦。 路時瞳孔地震,腳趾全抓在了一起,拼命往后縮:“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別——” “別動,”欒宸淡淡道,“等會兒踢到我傷口了怎么辦?” 路時僵住,在中午的寒風(fēng)中凍成一尊雕像。 羞恥像海水一樣淹沒了他,但他卻只能默默地承受。 欒宸給路時擦完腳,這才起身,不咸不淡地說:“這么冷的天,還敢赤腳下地,以為自己身體很好?” 欒宸的語氣中莫名自帶一種家長味,路時被訓(xùn)得瑟縮了下脖子,怯生生的:“就一會兒,也不是很冷……” 等等。 不對啊。 昨天晚上他們還在床上你儂我儂,今天為什么欒宸看起來這么兇?甚至比昨天還兇了!從進(jìn)門開始說的每句話,都有訓(xùn)他的語氣! 什么意思?他是覺得沒能做完全套,所以不滿意? 可是他明明主動提供了……那啥,是這人自己拒絕了??! 路時越想越氣,看欒宸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忘恩負(fù)義刻薄寡恩的狗男人。 欒宸:“?” 路時大聲道:“你罵我干什么?!” 欒宸:“……我哪句話罵你了?!?/br> 路時更大聲了:“你聲音很大!你在吼我!” 欒宸:“……” 他沒吭聲。 路時看他這副樣子,更篤定了:“你怎么不說話?心虛了?哼!” 欒宸終于沒忍住,臉色郁郁地開口:“你昨晚,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路時:“?我忘什么了?明明是你自己拒絕的,你現(xiàn)在又后悔……” 欒宸忍無可忍:“我不是說那個!” 路時:“…………” 欒宸:“……沒有吼你,不是吼你,我就是……” 路時轉(zhuǎn)身一躺,把自己裹進(jìn)被子里,只留下個后腦勺。 欒宸:“……” 第93章 從那天早上醒來開始,欒宸就漸漸回過味來。 或許是因為紛亂的情/欲冷卻后,智商又重新占領(lǐng)了他大腦的高地—— 欒宸似乎終于意識,路時那一晚的表現(xiàn)不太正常。 說他是因為愛意爆發(fā)吧,從頭到尾人家都沒說過一句“喜歡”。哪怕是情到濃時難以自抑,那張嘴里溢出的除了呻/吟,依舊沒有一個和感情有關(guān)的字。 可若說路時不是出于感情,他又有什么理由突然表現(xiàn)得如此熱情? 明明平日動不動就害羞臉紅,也不像經(jīng)過人事,晚上卻……卻能主動提出那種要求。 欒宸本來想過要直接開口問,但他臨陣退縮了。 說來好笑,曾風(fēng)靡大衍萬千佳人的堂堂七王爺,居然對一個自認(rèn)早有把握的答案,失去了自信。 因為他有種莫名不祥的預(yù)感。 好像如果他真問出口,會得到一個令人抗拒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