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后宅升職記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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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秦芬還忙著思索范離的話, 陡然聽見小丫頭來報(bào),還愣一愣神。 桃香性子急些,扯著那小丫頭,追著問一句:“這話是哪里說起來的?消息可確實(shí)?” 那小丫頭見是少奶奶最親信的大丫鬟來問, 嚇得都結(jié)巴起來, 原來一句句說得清楚,這時候倒開始往回收了:“是……是在路上聽幾個mama說起的, 我不知道算不算確實(shí)……” 南音上前, 輕輕拍一拍那小丫頭的肩膀, 細(xì)細(xì)的聲音叫人松了心神:“你桃香jiejie的意思,是問你可聽準(zhǔn)了, 確實(shí)是五少奶奶的事,大夫人也確實(shí)過去了么?可別是錯把李鬼聽成了李逵, 鬧出笑話來?!?/br> 小丫頭用力咽口唾沫,這次不去看桃香和南音了,只去瞧秦芬。 秦芬正等著那小丫頭答話, 見她看了過來, 心里再著急也只能忍著,還得放平了聲氣:“你南音jiejie的話, 可曾聽明白了?” 小丫頭見少奶奶心平氣和的,便不那么慌張了, 肯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 “少奶奶,我聽明白了,方才說的事, 我是在路上聽見的。送飯的mama在路上遇見大夫人身邊的衛(wèi)mama, 說飯已送到屋里了,可不曾見著大夫人, 衛(wèi)mama叫她們先別急著邀功了,說五少奶奶肚子痛,大夫人正在照看呢。” 這一番話甚是伶俐,桃香不由得對那小丫頭多看一眼。 那小丫頭得了這一眼,腰板都挺直了些:“衛(wèi)mama還說一句,說五少奶奶福薄,竟消受不起金貴東西,晉州點(diǎn)心瞧著就精致的,她竟沒這個口福?!?/br> 既這事是真的,那秦芬便少不得去探望探望。 衛(wèi)mama嘴上說五少奶奶福薄,傳了開來,有心人少不得說是這頭送去的點(diǎn)心有問題,秦芬若是不去,豈不是個虧心的罪名。 今日回門,秦芬特地穿了身大紅衣裳,這時探望病人卻不好穿紅,一時間也來不及開箱籠尋素凈衣裳,南音急急從柜子里挑了件牙白色繡紅楓葉的,秦芬換過衣裳,飛快地往五少奶奶那頭去了。 桃香來了沒幾日,范府的路已經(jīng)摸得透熟,一邊帶著秦芬抄近路,一邊絮叨:“這個五少奶奶,怎么就鬧起肚子痛來,說不得當(dāng)真是……” 到底也在秦芬身邊服侍了十來年了,桃香也不是那等無知丫頭,剩下的“福薄”兩個字,終究還是沒出口。 南音卻想起旁的事來,慢條斯理地說一句:“五少奶奶說不得就是身子骨弱些,所以克化不動那些點(diǎn)心,倒不一定是有事,咱們也不必?fù)?dān)心?!?/br> 兩個丫頭相處久了,這個一抬眼,那個就猜到對方的心思,這時桃香哪里聽不懂南音的話。 她氣惱那五少奶奶事多,說話便不留情起來:“可不是身子骨弱,進(jìn)門這許多年了,也不曾有孕!”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秦芬不住地想著心事,一時沒顧得上兩個丫頭,這時卻不得不出聲了:“桃香!” 桃香也是氣急了才那樣說,這時被主子一警醒,頓時醒悟過來:“是奴婢失言了?!?/br> 不說五少奶奶,秦府嫁出去的女兒,不也有個如今還沒懷孕的三姑奶奶。 “從前在家,你也沒這么冒失,怎么如今人長大了,倒忘了謹(jǐn)言慎行了?可不是把小辮子送到旁人手里了?!?/br> 桃香聽見主子的口氣并沒多少責(zé)怪,反倒慚愧起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會改的,以后不會給姑娘添麻煩的?!?/br> “罷了,你知道錯了就好?!鼻胤覔u搖頭,原不欲多說的,想一想還是多囑咐幾句: “咱們也只上族譜時匆匆見一面五少爺,交道都沒打過,可千萬別先把人給得罪了,到底是同一房的呢。連太太都是一團(tuán)和氣的意思,更何況咱們晚輩?!?/br> 南音這時補(bǔ)一句:“聽說五少爺忙于公務(wù),一向少歸家的?!?/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這話算是替五少奶奶找回些面子,然而話里的意思,明白人一聽就知道,這夫婦兩個,是不恩愛的。 秦芬這時卻沒空想庶出的兄嫂是否恩愛,她想的,是別的事。 她帶回來的,不過是最簡單的幾樣點(diǎn)心,棗仁核桃糕,豆沙白玉餅,江米果,蜜霜棗子,哪一樣都是家常吃的,哪怕是小孩,吃了也不會壞肚子的。 今日五少奶奶鬧起肚子疼,要么是有意打范離的臉,要么就是要生旁的事。 只不知道,這主意到底是五少奶奶自己出的,還是大房那位頭風(fēng)發(fā)作的大夫人出的? 無論是誰的主意,這也真是夠餿的,難道秦芬?guī)У狞c(diǎn)心不新鮮,還能給秦府抹黑不成。 秦芬苦笑著搖搖頭,卻猛地瞧見范夫人從夾巷的另一邊走來,她連忙加快腳步迎了上去:“太太也來了?” 范夫人卻沒顧得上答她的話,抓住秦芬的手用力一捏:“等會進(jìn)屋了勿要出頭,凡事由我來說?!彼D一頓,輕輕嘆口氣,“小五媳婦她,或許是有孕了?!?/br> 秦芬猛地一震,不經(jīng)意間,聽見了身后兩個丫頭倒吸涼氣的聲音。 方才還說起五少奶奶多年求子艱難的,這時便聽見她可能有孕的消息。 如今再瞧她吃了東西腹痛,那意思可就大不一樣了。 這是不是要打秦芬和范離的臉,這是要扯上嫡庶的干系,給秦芬扣一個謀害長兄子嗣的罪名! 范夫人還不知主仆幾個已經(jīng)議論一場五少奶奶的事,這時又輕聲道:“小五媳婦才進(jìn)門時懷過一胎,可惜沒保得住,如今好容易再有孕,唉……” 這話出來,秦芬只覺得身后的桃香和南音兩個,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秦芬到底是楊氏身邊長起來的,這時除開替自己擔(dān)憂,于今日作手腳的人,卻已認(rèn)定了。 這事必是那位大夫人使的計(jì),五少奶奶懷孕如此艱難,決計(jì)不會拿腹中胎兒冒險(xiǎn)的。 甚至,那位五少奶奶應(yīng)當(dāng)是不知情的。 婆媳兩個一前一后進(jìn)了五少奶奶的屋里,丫鬟們一路行下禮去,到了內(nèi)室,對上的卻是兩張毫無笑容的臉。 大夫人一臉的痛心加憐憫,五少奶奶卻是滿臉淚水,顯然是哭過一場的樣子。 這時見了秦芬,五少奶奶反倒轉(zhuǎn)過頭去看大夫人,哀哀戚戚又哭了起來:“大伯母,你說說看,我的命怎么這樣苦?。 ?/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范夫人上前一步,彎下腰來溫聲道:“禾意,我和你弟妹聽了你的事,立刻就來瞧你了,如今究竟是怎么個事?” 五少奶奶一下子止住了哭,不去看范夫人,倒直直瞪著秦芬,才要開口說什么,卻又忍了回去,轉(zhuǎn)頭靠在床上,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大夫人這時倒沒有生病的樣子了,說起話來中氣十足: “唉,這孩子好容易有了身孕,也不敢隨意聲張,想著等三個月穩(wěn)了再往外說。其實(shí)呢,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大伙兒都是心照不宣的,平日里多照應(yīng)她也就是了。怎么偏偏今日吃了小七媳婦送來的東西就……” 范夫人用力攥一攥手中的帕子,聲音里都少了些底氣:“那……大夫可來過了?小五媳婦如今怎么樣了?” “天可憐見,小五媳婦的身孕,暫時是保住了!” 這話似乎在說五少奶奶的孕相尚還不穩(wěn),范夫人聽了,臉上又掛些憂慮,在那身姜黃色衣裳的襯托下,連血?dú)庖矝]了。 秦芬看一看范夫人的樣子,只在心里搖頭嘆氣,這位婆婆,和善是和善了,可是也未免太怕事了些。 大夫人才提了“小七媳婦”這幾個字,旁的還什么都沒說呢,她已自己先矮了一截。 更何況,大夫人的話,可陰險(xiǎn)得很,把五少奶奶懷孕的事說得人盡皆知,秦芬這新媳婦,自然也包含在內(nèi)了。 那位五少奶奶在新房里已搶了一次秦芬的風(fēng)頭,如今懷孕,又算是搶了秦芬的風(fēng)頭,大夫人要栽個“妒忌生恨”給秦芬,也勉強(qiáng)能扯得上一些干系。 這位大夫人,管家本事爾爾,算計(jì)人的心思倒足。 為何算計(jì)三房,無非是想叫三房分崩離析,他們好坐收漁利,把三房的產(chǎn)業(yè)盡入囊中。 為了三房的這點(diǎn)子錢財(cái),倒真是不惜代價(jià)。 若是依著秦芬,定要掰開揉碎了,從送點(diǎn)心的人一直質(zhì)問到五少奶奶前頭吃了什么,總不能就把這盆臟水接到自己頭上來。 然而進(jìn)屋前范夫人囑咐了秦芬不必出頭,秦芬雖看不過眼,卻也不能強(qiáng)作出頭鳥,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出聲。 好容易旁人都沒話說了,五少奶奶又抽噎了起來:“我的命,怎么這樣苦!” 五少奶奶生得還算文秀,一對淡淡的眉毛,一雙細(xì)長的眼睛,容長臉兒,鼻子細(xì)巧高直,倒是臉上生得最好的一樣。 聽說她娘家出身并不算高,想來也是不甚講究的,一哭起來,臉蛋拉得老長,眉眼全擠在一處了,絲毫沒有顧忌儀容的樣子。 五少奶奶一哭,范夫人便亂了起來:“好了好了,長輩們面前,不可作如此悲傷的模樣,快擦擦眼淚。” 秦芬原低頭數(shù)著帕子上的繡樣針數(shù),聽見這一句,倒又抬頭看一眼范夫人的側(cè)影。 這位婆婆,性子雖軟了些,到底受得大家教養(yǎng),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 可是,只怕那位悲傷的五嫂聽不進(jìn)這句逆耳忠言。 倒是大夫人,又?jǐn)[出一副替人著想的樣子來:“唉,三弟妹,你的話有道理,可是孩子心里苦,總得讓她哭一哭,發(fā)發(fā)心里的郁氣吧?!?/br> 她說著,又去勸五少奶奶:“好孩子,你心里的氣平了,也就算了吧,終究無事,事情傳出去了,你又能討著什么好呢?” 這話聽著好像是在兩邊打圓場,實(shí)際上卻是坐實(shí)了秦芬的罪名。 大夫人是意思,是五少奶奶平白吃了個虧,看在秦芬娘家的勢力上不得已忍了下來。 秦芬哪怕是再好性兒,也聽不得這幾句陰陽怪氣,不顧范夫人頻頻使眼色,上前一步,朗聲道:“做晚輩的不懂事,還要請大伯母賜教?!?/br> 自進(jìn)門來,秦芬還只是個嬌滴滴的新婦模樣,說話前總要先看看夫君與婆婆的臉色,大夫人一向當(dāng)她是個好捏的,這時聽她出聲,還當(dāng)她當(dāng)真有話要問,和和氣氣地?cái)[個笑臉:“小七媳婦,有什么話就說吧?!?/br> “方才進(jìn)得屋來,我們太太和我,連話也沒說上幾句,便全聽大伯母和五嫂說了,又說五嫂有孕,又說是吃了我送的東西才不好,便是衙門審案子,也得叫被告說兩句話不是?” 秦芬說到這里,笑了一笑:“大伯母關(guān)心則亂,先前沒想著,這時侄媳婦提起,自然就想著了,一定是準(zhǔn)我說話的,那侄媳婦就冒昧地開口了?!?/br> 下頭的話還沒聽,大夫人已經(jīng)頭疼起來,這個小丫頭片子,怎么自說自話地,就把話題續(xù)了下去? “今日這點(diǎn)心,原本是我娘家太太給我裝的,是回我今兒的九樣回門禮,依著規(guī)矩,回禮該到送禮的人手里,我便把這回禮帶給了太太。 “太太想著這幾樣晉州點(diǎn)心是范府少做的,便給大伯母和五嫂送了去,誰知竟出了亂子。 “五嫂有孕,吃了我?guī)Щ氐臇|西卻肚子痛了,我想問個明白,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我秦五下手謀害兄嫂的子嗣?” 這話咄咄逼人,又扯上了秦家,哪個敢應(yīng)。 可是,秦芬說到話便是五少奶奶心中想的,可是她忌憚秦家勢大,哪敢直說,恨恨地對秦芬瞪一眼,垂下眼簾去。 大夫人聽了秦芬的話,不由得懊惱起來,她也不過是想著在三房嫡庶之間拱一拱火,哪里會想到,那點(diǎn)心竟不是秦芬送的。 可是火已經(jīng)拱起來了,哪有任由它熄滅的道理,小七媳婦進(jìn)門才幾日,三弟妹那軟骨頭都敢大聲說話了,天長日久,三房豈不是又要蹦跶上天了! 大夫人想到這里,慢悠悠地添一句:“小七媳婦,你倒也不用急著辯白,或許小五媳婦只是尋常腹痛,并沒人說你的?!?/br> 放屁!確實(shí)是沒人點(diǎn)著秦芬的名字說事,可是如今的局面,和直接說了又有什么兩樣? 這樣夾纏不清的事情,反倒更容易傳出誤會去。 秦芬這時不去看大夫人,卻緊緊盯著五少奶奶,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在往外吐:“太太是個最心軟和善不過的人,又是五嫂的嫡母,有什么理由和立場要去害五嫂呢?” 五少奶奶不過是小門戶出來的,嫁入范家后,早兩年還記得孝順婆婆,可是與那位出身高門卻性子寡淡的婆婆實(shí)在沒話說,倒是與面貌慈祥的大夫人能說到一起去,這時聽了秦芬的話,下意識地就反駁一句:“弟妹的意思,你沒做這事,太太也沒做這事,竟是大伯母做下的?” 這話尋常不過是質(zhì)問,可是聽在大夫人耳中,不啻為一道諷刺的笑聲,她臉上幾乎掛不住笑了,干咳一聲道:“小五媳婦,你弟妹不是那個意思?!?/br> 秦芬方才還氣的,這時卻險(xiǎn)些被這五嫂給逗笑了:“五嫂怎么想,便怎么是吧?!?/br> 她原先還覺得范家的五少奶奶和秦淑是一路人,如今看著,怎么竟好似直得發(fā)魯。 五少奶奶見秦芬竟還有閑情笑,襯得她好似個粗陋的村婦一般,不由得更急了,大聲地道:“要我說,就是你見不得我在這家中比你有光彩,所以才暗中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