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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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沒有定點的生活方式,似乎很符合他不拘的個性。 換完衣服,齊悅在二樓磨蹭了好久。 剛才在路邊,她沖動之下問了他那樣的話,現(xiàn)在冷靜下來,她實在是沒有臉見他。 太尷尬了... 她怎么會那么大膽? 一定是淋雨把腦子淋壞了。 喻露的電話算是給了她一點動力。 也不能在這兒待一輩子,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她深吸一口氣,下樓。 外頭剛剛晃過的太陽眨眼就不見了。 天氣變得陰陰的,沒有開燈的室內(nèi)也暗暗的。 江燼在吧臺旁邊出神。 沒有電,連水也燒不了。 他手里抓了把茶葉,久久沒放進(jìn)杯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會兒,齊悅從樓上下來。 她穿著他的t恤,衣擺堪堪沒過大腿,停在了一個微妙的長度。齊悅皮膚很好,緊實的肌膚如凝脂般光滑,動作間,她腿部曲線的柔白,落地窗外樹林的濃綠,協(xié)同天氣的灰色,紛迭交錯著,柔美秀雅得猶如一幅傳世名畫。 江燼眸色都深了。 齊悅沒發(fā)覺他的出神,走到近前,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神情晦暗不明,還以為是自己哪里很奇怪,“怎么了,我穿的..很奇怪嗎?”她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穿著,這才意識到她下半身是空著的,她頓時察覺到什么,臉上蹭的一下就燒起來了。 “……” 好在江燼比她鎮(zhèn)定。 他將手里的茶葉都丟掉,若無其事地走出吧臺,繞過齊悅身邊時,他嗅到她發(fā)絲上濡濕的香味,輕飄的,引著人神魂都發(fā)顫。 他嗓音啞了,“我送你回去?!?/br> 齊悅哪敢有異議,“喔..謝、謝謝?!?/br> - 一路沒人說話。 江燼的車異常干凈,可能是新買的,空氣里還有未散完的皮革氣味。 齊悅安靜地坐在副駕駛,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腿上壓著衣擺,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偶爾側(cè)眸,駕駛室里的男人側(cè)臉好看的令人窒息。 她悄悄地呼氣。 到了家。 齊悅解開安全帶時才正面對著江燼說了聲謝謝,他臉色淡淡,甚至沒有轉(zhuǎn)過頭來看她。 他還是很冷漠。 心頭微微發(fā)悶,齊悅面上不動聲色,“我上去了?!?/br> 手握上車門的剎那,齊悅只聽見啪嗒一聲。 車門又重新落了鎖。 她后背一僵,身后人灼灼的視線如芒在背。 “你再問我一次?!苯瓲a說。 齊悅默默做著深呼吸,佯裝遺忘地轉(zhuǎn)回頭來,“嗯,問什么?” 江燼眉目沉沉,似乎沒有耐心再重復(fù)一遍。 車內(nèi)空間狹小,空氣的流通并不理想。 齊悅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盡全力去擠壓胸腔,但她仍然保持著面上的鎮(zhèn)定,“江燼,如果你覺得困擾,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過?!?/br> 她最不想的,就是讓他違背自己的心意。 合作也好,感情也罷。 過去的都過去了。 就算之前有過好感,但年少時那微不足道的微妙感覺怎么可能會延續(xù)到現(xiàn)在。 齊悅明白,是她想多了。 可能是因為昨晚和喻露聊起了許多過往,她才會勾起心事,又因為這些年她讀書工作,膽子變大了,所以才貿(mào)然地想要求證什么。 但江燼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是我誤會了?!饼R悅釋然地笑了笑,沒見什么苦澀,捏著包帶的指尖卻用力到青白,“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br> 她現(xiàn)在迫切地需要離開這里。 繼續(xù)再跟江燼處在同一個密閉空間里,她怕自己會因為內(nèi)傷吐血。 拉了拉車門,還是不行。 齊悅回頭,“麻煩你開一下門。” 她聲音依舊很輕,只語氣里一絲急切泄露了她的內(nèi)心。 江燼看著她不知何時變得微紅的眼尾,了然她一舉一動都只是虛張聲勢,他倏爾笑出聲。 “膽子是變大了點?!彼D了頓,“但不多。” 他這擺明了是在嘲笑她。 齊悅皺了眉頭,想說自己剛才只是一時沖動,她現(xiàn)在也后悔了,就算她是有那么點癡心妄想,他至于要這樣當(dāng)面嘲諷她么?畢竟同學(xué)一場。 “你...” 張開嘴,齊悅的聲音被盡數(shù)封進(jìn)了喉間。 江燼一手扣住她的后腦,一手繞過她的后腰,猛地將她拉向自己,她詫異的眼睛睜大,長長的睫毛扇過他的下眼瞼,他微微吊起眼角,大手在她后頸處重重一捏。 “唔?!?/br> 齊悅吃痛,下意識閉上眼睛,痛呼的瞬間,他的舌尖探了進(jìn)來。 這一吻并不算深入。 兩人唇齒糾纏的程度對江燼來說僅僅只是淺嘗輒止。 但對于沒有經(jīng)驗的人,如此親密的接觸猶如天雷地火通通劈在身上。 齊悅被放開的時候,她條件反射地后撤貼住車門,不可思議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完全不敢相信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你..你這是在...做什么?!?/br> 她越說越心虛,聲音漸漸低下去。 江燼眸色深深,那雙繾綣多情的狐貍眼染上幽暗的色彩,愈發(fā)奪人心魄。他啞著嗓子,低聲道:“給你問題的答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