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結(jié)果沒拍出來陳南樹,反而把隔壁鄰居驚動,隔壁住著一個網(wǎng)癮大叔,季晏棠吵著他打游戲,他語氣很沖地嚷嚷:“別敲了,人不在?!?/br> 季晏棠:“他去哪了?” “還能去哪,上班唄,問那廢話?!本W(wǎng)癮大叔罵罵咧咧回了屋,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季晏棠很生氣,不是生大叔的氣,而是生陳南樹的氣。 病成那樣不在家好好休息還跑回去上班,真是想錢想瘋了! 小飯館就在陳南樹家附近,季晏棠沒走幾步就到了,他透過透明玻璃往里看,陳南樹果然在里面。 這個點(diǎn)小飯館很熱鬧,很多下班的人路過都會進(jìn)來吃個晚飯,陳南樹忙著端盤子都沒注意到季晏棠進(jìn)來。 “樹哥,來客人了,你去點(diǎn)餐吧,這桌我送就好?!卑赚幗舆^陳南樹手里的餐盤說道。 “好?!标惸蠘淠弥藛瓮斑呑撸诳匆娔侨耸羌娟烫暮笏读讼?,很快露出一個驚喜的笑臉,“小北,你,你怎么來了?” 等來的是季晏棠的臭臉,“路過,餓了進(jìn)來吃口飯?!?/br> “你吃什么,我請你?!?/br> “哼?!奔娟烫睦浜撸坝貌恢??!?/br> 他看著陳南樹慘白的臉色,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語氣刻薄又尖酸,“生病了還跑來端盤子,也不知道戴個口罩,把顧客傳染了怎么辦?” 周圍有客人聽到季晏棠說的話,當(dāng)即驚恐地回頭看,陳南樹窘迫地直擺手,“我,我沒有傳染病。” 季晏棠看著陳南樹窘迫的好笑模樣心里莫名舒坦,他笑吟吟地說:“你有沒有誰知道呢?” 季晏棠旁邊一圈的客人都跑了,陳南樹束手無策,尷尬地立在原地,“小北……” 季晏棠笑的很開心,欺負(fù)陳南樹讓他格外爽,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注意到這邊情況的白瑤跑了過來。 “樹哥,咋的了,怎么人都走了?。俊?/br> “抱歉,是我的錯?!标惸蠘浜芾⒕蔚卣f道。 “咋的就是你的錯啦,到底怎么了???”白瑤看看陳南樹,又看看季晏棠,她認(rèn)出這人來,不就是今早去陳南樹家的人么,“樹哥,你朋友來啦?!?/br> 不等陳南樹回答季晏棠就搶話道:“不是朋友?!?/br> 白瑤:“啊?” 季晏棠漫不經(jīng)心地說:“是債主哦。” 白瑤焦急地問:“樹哥,你欠人錢啦?” 季晏棠:“對,他欠我六十萬的人情債呢?!?/br> 陳南樹手指蜷縮,窘迫的耳尖都紅了。 季晏棠輕輕敲了敲桌面,忽然起了玩樂的心思,他抬起腳沿著陳南樹的腿蹭了蹭,“該怎么還呢?” 第18章 面對季晏棠突如其來的挑逗陳南樹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還沉浸在羞愧之中,當(dāng)年沒花完剩下的錢他全都悉數(shù)退回給了季成決,而此后的這幾年他每年都會給季成決轉(zhuǎn)錢,直到上個月他把欠的錢都還清了。 可他當(dāng)年確實拿了那六十萬,這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爭辯的。 陳南樹羞愧難當(dāng),跟鴕鳥一樣埋著頭。 季晏棠覺得好生無趣,陳南樹這么笨,根本意識不到他在做什么,他收回腳,看向陳南樹身邊的姑娘。 白瑤在聽見季晏棠說陳南樹欠他錢后反而更加關(guān)心陳南樹了,那擔(dān)心的眼神就沒從陳南樹身上離開過,看的季晏棠很不爽。 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姑娘和陳南樹是一個性子的人,能過到一塊兒去,而且姑娘和高中跟陳南樹表白的女生長得還有幾分相似。 陳南樹這樣的傻子就愛招那樣的好姑娘。 煩,真煩。 季晏棠煩的莫名其妙毫無緣由,他霍然站起身,給對面?zhèn)z人都嚇了一跳。 陳南樹怔愣回過神,見季晏棠要走他趕忙拉住對方的袖子,“小北,你去哪?還,還沒吃飯呢?!?/br> 季晏棠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惡狠狠地瞪著陳南樹,若是不清楚的人恐怕都會誤會季晏棠和陳南樹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知情的白瑤很害怕,都是債主了哪里能這么拉著人家呢,她伸手去拉陳南樹,“樹哥......” 季晏棠垂下眼看著搭在陳南樹胳膊上的手,倏地甩開陳南樹拉著他的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離開了店里。 陳南樹想也不想追了上去,季晏棠走的很快,他以前從未覺得季晏棠走的這么快過,讓病還未好的他追的很辛苦。 冷風(fēng)呼嘯,帶起枝頭上的雪花洋洋灑灑落在身上,季晏棠攥著拳頭走的飛快,他也不知道該走到哪里去,但心里憋著股火,讓他煩悶的不行,非要在冷風(fēng)里吹個清醒不可。 身后忽然有匆匆腳步傳來,季晏棠心思一動,嘴角帶著些許喜悅轉(zhuǎn)過頭去,卻是一個匆忙趕路的路人從他身邊經(jīng)過。 季晏棠揚(yáng)起的嘴角又掉了下去,心火燒的更旺,他掏出手機(jī)要給朋友打電話準(zhǔn)備今晚不醉不歸,忽然聽得不遠(yuǎn)處傳來路人驚呼:“快來人啊!有人暈倒了!” 電話已經(jīng)撥了出去,那頭的宋冉心喂了好幾聲:“喂喂?說話?。吭趺戳??” 季晏棠不確定地往呼救的方向走了幾步,他慢慢將手機(jī)放到耳邊,“喂...” “怎么突然打電話過來,還不說話?!?/br> 他慢慢往前踱步,他看見有人倒在地上,被圍觀的群眾擋住了大半個身體,等他走的再近些,看見那件眼熟的舊毛衫,他心一涼,掛了電話,不管不顧地朝陳南樹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