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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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靜點?!崩罹谷嗔巳囝~角,聲音是毫不掩飾的疲憊。 李燁完全無視了李君毓說的這句話,繼續(xù)喋喋不休:“皇姐,既然他自己都說了要把虎符給你,你就干脆順著他的意思把虎符收了,后面的事后面再說,現(xiàn)在我們當務(wù)之急就是把虎符給收了……” “夠了!”李君毓忍不住了,呵斥一聲,剛說完兩個字就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只能死死地抓住自己身下的坐墊,穩(wěn)住身形。 李燁被嚇了一跳,不敢再多說什么,有些怯怯的看向李君毓,好似沒看見李君毓那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身形,自顧自的說著,聲音卻是弱了下去:“皇姐就不能……不能為了我們的千秋大業(yè),委屈一下么?” 李君毓沒有搭話,心下失望更甚。 這若不是自己相依為命的親弟弟,當真不愿這時候見到他。 “我再考慮一下,你先回宮吧?!崩罹箯娙讨贿m,總算是回到公主府了,聲音冷淡。 方才李君毓和李燁都在馬車里,芊錦不敢和他們同座打擾他們談話,于是一直坐在馬車外頭,現(xiàn)在到了公主府,習慣性去牽李君毓下車,一掀開簾子就被李君毓的模樣嚇了一跳。 怎么這才一小伙兒,自家主子就虛弱成這樣了呢。臉色蒼白得一眼就讓人看出她身體不適。 芊錦扶著李君毓下來,剛握上她的手,就察覺到了她手心的冷汗,看起來情況相當糟糕。 “皇姐這事很緊急,你就不能……”李燁的語氣也無比煩躁,這一路上李君毓幾乎沒有搭理自己讓他更加挫敗,更想在這件事上爭論出一個結(jié)果。 “陛下!”芊錦直接打斷了李燁的話,“公主身體不適,不管什么天大的要緊事,總得讓公主歇口氣再商量吧?!?/br> 說完又覺得自己太急了一些,這面前的好歹是一國之君,又慌亂的告罪:“陛下恕罪,奴婢擔心公主身體,一時失言?!?/br> 李燁這才意識到李君毓好像確實是不舒服的樣子,深呼吸一口氣,壓下了自己原本想說的那些話:“喊太醫(yī)來看看。” 三位太醫(yī)輪流給李君毓診過脈以后,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不茍言笑的嚴肅神色,為首的院正對著李燁恭敬的行禮,道出李君毓的病情。 “長公主的病來得突然,兇險的狠。殿下身體本就弱,頑疾一直未愈,再加之前段時間才病了一場尚未恢復(fù)元氣,今日似乎又受了刺激導(dǎo)致病情反復(fù),比前兩日的病還要嚴重的些。只能放寬了心靜養(yǎng)著,不然恐有害性命?!?/br> 李燁臉色更黑幾分,周遭有眼眸之人都能看出他現(xiàn)在處于一個暴怒的狀態(tài),做事更加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稍微大點聲就成了這位年輕帝王的出氣筒。 李燁咬著牙,廢物兩字脫口而出,嚇得幾位太醫(yī)連連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這個時候說皇姐要放寬心靜養(yǎng),那虎符那事不就又得擱置!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真的就要拱手還給唐逸霄那jian賊不成! 李君毓躺在床上,頭疼得厲害,但也是將太醫(yī)說得話聽得清清楚楚。 長公主府的人多少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這時不時病上一場,拿了太醫(yī)的藥方就去抓藥熬藥,自己愛吃的蜜餞也被下人端了上來,準備著讓自己喝藥的時候壓一壓那個腥苦的味道。 李燁走了進來,看見李君毓的那個模樣,到口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只能又是憤憤的甩了下袖子。 “你讓我想兩天。”李君毓也說不出自己看著李燁這個模樣是個什么心情,總之自己并不是很想看見他,“你先回宮去?!?/br> 李燁也知道這時候他們姐弟兩都應(yīng)該冷靜下,深呼吸一口氣才開口道:“皇姐你好好養(yǎng)病。我去同太傅再商議一下此事。” 李君毓不想說話。 自己的不愿已經(jīng)擺得很明顯了,顯然李燁對自己的這個態(tài)度并不滿意。 總有一個要讓步。 唉,頭好疼,又睡不著。 李燁走了以后,屋子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芊錦和一眾下人在逸王府的時候是被關(guān)在了外頭的,并不知道里面的暗潮洶涌,但聽見了李燁這么久的勸說,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對李君毓心疼的同時,更多的是對李燁的無語。 哪有這樣坑親jiejie的啊。他又不是不知道唐逸霄和長公主在朝堂上水火不容,要是真嫁了過去,這日子還怎么過? 而且這小皇帝也不是個能聽勸的性子,一門心思認定了要這么做,怕是這件事還有的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