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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奴[七零] 第65節(jié)

    “呦,我閨女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呢?”霍齊家聽著這母子倆跟說相聲似的,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鄭錦繡當即應道:“那可不,一本黃帝內(nèi)經(jīng),一周就給背下來了,簡直是神童哎!”

    “媽,我都成年了,不是孩童了?!泵咸裉癖豢涞妹婕t耳赤,低頭扒拉著碗里的飯,卻笑得合不攏嘴。

    鄭錦繡笑著往她身邊坐了坐:“那不叫你神童了,叫你仙女?”

    “媽!”孟恬恬這下徹底臊得無地自容了,躲到另一個媽懷里告狀,“媽,你管管你的老jiejie,她故意臊我!“

    “哈哈,這我可管不了,我也覺得我閨女跟個仙女兒似的。”霍齊家非常調(diào)皮地當了回幫兇。

    這下好了,小閨女難為情到了極點,干脆躲屋里去不肯見人了。

    后來還是鄭長榮把她給勸了出來:“行了,不逗你了,快吃飯?!?/br>
    “討厭!”嘴上說著討厭,小媳婦卻樂不可支,嘴角翹得老高,壓都壓不住。

    吃完飯,孟恬恬便問了問鄭長榮:“你今晚不輪崗了吧?”

    “今晚不用,你們要去哪,我?guī)銈冞^去?!编嶉L榮之前婚假期間到部隊工作過一段時間,當時說好了后面可以給他調(diào)休回來,今天正好把這時間用上。

    孟恬恬當然是要去那個溶洞找人,便跟mama對視一眼,道:“去這里——”

    她把地圖遞給鄭長榮,鄭長榮轉(zhuǎn)身,跟鄭錦繡說了一聲,這才領著媳婦和丈母娘出去了。

    這處溶洞極其偏僻,藏在一個山窩里面,光是從外面是看不出來到底怎么接近的。

    而此時,孟恬恬的系統(tǒng)面板上正好閃爍起追蹤器的提示,那是苗金花的位置,正好跟這個溶洞重疊了。

    孟恬恬通過系統(tǒng)跟mama交流了一下:“媽,如果大舅真的在那地牢里,那你做好準備,苗金花過去了?!?/br>
    “好。”霍齊家猜到了這個苗金花有什么來頭,她決定親自過去看看。

    而就在這時,郵局的小趙迎面走來,叫住了鄭長榮:“鄭團長,我正好要去給你派送今天的電報單呢,給——”

    鄭長榮接過來一看,大為震驚,便趕緊喊了聲自家媳婦:“甜甜,表哥的電報,他說他抓到了兩個當年給蔡兵放風的嫌疑人,其中一個態(tài)度良好,已經(jīng)一五一十全招了?!?/br>
    什么?

    找到嫌疑人了!

    哎呀,這可真是太好了!

    孟恬恬趕緊把電報接過來看了眼,這一看,她開心得直接抱住了鄭長榮的胳膊:“那是不是可以指證蔡兵了?謝玉秀的親生爸媽也會被調(diào)查的吧?”

    第60章 第60章地牢營救(2)(二更)

    具體情況只憑一個言簡意賅的電報也說不清楚, 鄭長榮看了眼發(fā)報的時間,道:“等我明天打個電話問問,走, 先把地牢那邊的事處理了?!?/br>
    “也對, 表哥這會兒估計還沒到首都呢?!泵咸裉駮? 把電報收好, 轉(zhuǎn)身挽著mama的胳膊, 一起往碼頭走去。

    到了對面島上,霍齊家叫鄭長榮去幾個人過來:“萬一真的有情況,只憑咱們?nèi)齻€未必能降服得了對方。”

    “明白, 媽你和甜甜在這等我?!编嶉L榮一事不煩二主,還是去把胡偉民找了過來, 胡偉民又叫上了一些狐朋狗友, 前呼后擁的, 倒是湊了十幾個年輕的精壯小伙兒。

    霍齊家瞅著應該是夠了, 但又怕這些年輕人軍事素養(yǎng)不過關,想想還是叫鄭長榮又去叫了兩個不當值的軍官過來。

    一個是馬大壯, 這會兒他正好在主島這邊找戰(zhàn)友敘舊, 有空, 一個則是通訊中隊的副隊長,這人也姓胡, 叫胡紅星,按輩分來說, 他得管胡偉民叫叔叔,但其實, 他比胡偉民還大了幾歲,今年二十八, 上次小星星島上作戰(zhàn),他就跟鄭長榮配合得挺好。

    所以今天這事,鄭長榮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他,鄭長榮把這群人召集在一起簡短地開了個小會,道:“有群眾舉報,附近一處溶洞里似乎有間諜活動的跡象,你們都打起精神來,真要是看到形跡可疑的人,不要怕,直接撲上去,我和馬營長、胡副隊都在,一定會及時支援保護你們的?!?/br>
    “放心吧鄭團長,我這些兄弟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不怕!”胡偉民傻笑著,拍拍心口把事情應了下來。

    準備妥當,他才回到自家媳婦身邊:“甜甜,我這好了,咱媽人呢?”

    “去買胡椒粉和辣椒面了,她說有備無患。”孟恬恬本來想陪著mama過去的,不過mama叫她在這里等鄭長榮回來,她便沒有亂跑。

    可一行人等了半天,也不見霍齊家回來,孟恬恬有些擔心,扭頭就往供銷社跑去。

    到那一看,才知道m(xù)ama出事了。

    霍齊家被幾個剛剛刑滿釋放的勞改犯圍住了,這群人本來就是目無王法的亡命之徒,根本不在乎什么法紀法規(guī),見到一個風韻猶存的大美人,便圍了上去,言語間很是下流無恥。

    霍齊家正好買了胡椒粉,便不客氣地對著他們每個人都招呼了一下子,頃刻間,這群混賬全都被辣得涕淚俱下,捂著眼睛鬼哭狼嚎的。

    他們哪里見過敢對他們動手的女人,而且這女人還讓他們顏面盡失,周圍全是嘲笑挖苦的聲音,一時便惱羞成怒,在供銷社發(fā)起瘋來,又摔又砸的,鬧得不可開交。

    圍觀的群眾報了警,警察及時趕到,把這群鬧事的勞改犯銬起來押走了,而霍齊家也松了口氣,覺得自己終于可以脫身了。

    可就在她拿上胡椒粉和辣椒面準備出去的時候,供銷社的售貨員攔住了她,要她賠償供銷社的損失。

    霍齊家是個文化人,文化人就愛講道理,她覺得這事自己沒錯,東西也不是她打砸摔壞的,不該她賠償這個損失。

    可售貨員不管,很是蠻橫地找來了其他柜臺的同事,齊齊攔在了門口,雙手叉腰,一臉的無賴:“事情是因你而起的,當然要你賠!總不見得要我們管幾個勞改犯要錢吧?”

    “就是,這位阿姨,看你也是個體面人,想必你家里的男人很能干吧?既然這樣,你何必為難我們幾個底層售貨員呢?你要是不賠這個錢,等會我們領導來了我們也沒法交代啊?!?/br>
    “是啊阿姨,你這一看就是家里有錢的樣子,供銷社新上的這批珍珠貝殼的首飾可貴了,結果您倒好,脖子上戴了不說,兩邊手腕上還一邊一個,您這么有錢,還在乎這幾個子兒?不如您痛快地把損失賠了,也免得我們鬧到你男人面前,叫你男人難做。”

    “就是就是,千金散去還復來嘛,男人的面子要是丟了,那可就麻煩大了?!?/br>
    眼看著這群售貨員紅口白牙地在那指鹿為馬,霍齊家氣不打一處來,卻依舊保持著理智,條理清晰地跟他們理論著。

    然而她哪里說得過這些胡攪蠻纏的小市民,很快便落了下風,只得堅持道:“那咱們報警,看看警察怎么說!”

    可這群售貨員壓根不怕報警,故意堵著她的出路,狐假虎威道:“警察?哈哈哈,笑死人了,我爸可是派出所所長的老同學,那派出所所長又是謝師長的老戰(zhàn)友,你說,到時候他們到底是幫你還是幫我啊。老阿姨,勸你還是識相點,趕緊把錢掏了,免得丟人丟到部隊大院去吧!”

    霍齊家蹙眉,這些人怎么這么惡心,這都能拐彎抹角地攀上老謝的關系?

    一個老戰(zhàn)友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她不屑地笑笑:“那你去請謝師長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口中的這個謝師長,到底是個作風正直的好軍人,還是個為虎作倀的卑鄙小人!到時候要是鬧了笑話,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售貨員樂了,紛紛嘲笑霍齊家自不量力:“謝師長那可是大忙人,哪是你說請就請得動的?你這人可真逗,以為部隊是你家開的啊!”

    說著,他們便徹底堵死了霍齊家的出路,不給錢絕不讓她離開。

    就在這時,孟恬恬趕到了。

    她找圍觀的人打聽了一下怎么回事,頓時怒從中起,撥開人群擠了進去,同時在心里喊道:“狗蛋兒,上!”

    一聲令下,狗蛋兒便一個加速,跳上了圍觀群眾的后背,隨即迅速攀爬到他們肩上,連著幾個跳躍,撲到了售貨員面前,左邊一爪,右一腿,再來了個空中轉(zhuǎn)體一百八十度,在鬧得最兇的那個小白臉臉上抓了一把。

    隨即甩了甩它的尾巴,穩(wěn)穩(wěn)當當落在了柜臺上舔了舔爪爪,舔完爪爪上的血跡,狗蛋兒便在售貨員的尖叫聲中,倏忽一下躥到人群里,不見了蹤跡。

    孟恬恬趁機鉆到前面,張開雙臂,把自家mama護在了身后:“你們這群欺軟怕硬的刁民,不就是仗著我媽落單了才這么張狂嗎?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媽姓霍,叫霍齊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核物理專家,羅布泊的核彈能爆炸,少不了她的一份功勞,連國家領導見了她都得客客氣氣的,你們算什么東西,敢對我媽指手畫腳的,還要把不屬于她的責任賴在她身上,要她賠償別人弄壞的東西?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什么?你說她叫什么?”其中一個女售貨員反應了過來,她狐疑地打量著氣得臉色煞白的霍齊家,再看看怒火中燒的孟恬恬,忽然打了個哆嗦,總覺得這小媳婦想要吃人似的。

    便趕緊捂著自己被抓出血的脖子,拽著身邊的兩個男售貨員往后躲去:“聽到了沒有,那是霍齊家,這下糟了?!?/br>
    “什么霍七家,我還霍八家呢!”那個被抓花臉的男售貨員很是囂張,他老子可是公社書記的大舅子,他才不怕呢!

    結果沒等他繼續(xù)嚷嚷,人群便自動分開,鄭長榮黑著臉,領著馬大壯和胡紅星過來了。

    百姓們平時就很敬畏軍官,這會兒自然也不敢輕慢了去,有那熟絡的,已經(jīng)跟周圍人介紹起來了:“那個走在最前頭的是鄭團長,就是陸戰(zhàn)團的那個!”

    “他后面的,左邊那個是馬大壯馬營長,右邊那個的通訊中隊的副隊長胡紅星?!?/br>
    “哦,那我知道,副師長的侄孫?!?/br>
    “對對對就是他,輩分低,還得管胡偉民叫叔叔呢?!?/br>
    議論聲中,鄭長榮一言不發(fā)走到幾個售貨員面前,周身散發(fā)的寒氣叫那個小白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問你,你們供銷社的東西是誰砸的?”鄭長榮有事說事,雖然眼中泛著寒光,可口吻卻盡量平靜,不讓人抓住錯處。

    小白臉看了看旁邊的那對母女,再看看面前的這個活閻羅,嚇得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是……是幾個勞改犯砸的?!?/br>
    “那你賴在我丈母娘身上做什么?嗯?我警告你,她是軍屬,你給我客氣點!”鄭長榮點到即止,隨即轉(zhuǎn)身,跟自家媳婦一起,一左一右攙著霍齊家出來了。

    到了門口,他還不忘敲打了一下這些圍觀的人:“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想必這幾個售貨員欺負一個老教授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到時候警察回來調(diào)查,還請大家做個見證,我丈母娘可是高級知識分子,從不做這些□□摔的事情?!?/br>
    “鄭團長客氣了,我們一定實話實說?!?/br>
    “是啊鄭團長,這事本來就不關她的事,是那幾個售貨員欺負她文化人好說話,故意占她便宜呢。”

    “鄭團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幫您丈母娘澄清的?!?/br>
    “那就多謝大家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编嶉L榮客氣地跟大家道了謝,這才領著媳婦和丈母娘離開了是非之地。

    他們這一走,那幾個售貨員就趴在柜臺上哭了起來,簡直如喪考妣。

    “這下知道哭了?剛才勸你們不要仗勢欺人,偏偏不聽!”好心的嬸子撇了撇嘴,這些售貨員平時蠻橫慣了,哪里想得到這次碰到硬茬了。

    “就是啊,我上次在海珍珠可是親眼看到劉副市長跟那個霍教授握手的,我都提醒他們了他們還不信。”

    “活該,好好的鐵飯碗,自己給砸了,自作自受!”

    議論聲中,眾人不禁又好奇起來:“可是不對啊,這霍教授不是謝師長的原配嗎?聽說他們只有三個孩子,咱們都是見過的,可剛剛那個小媳婦,咱們從沒見過啊?!?/br>
    “對啊,誰想到呢,她居然還有個閨女,而且居然是鄭團長的媳婦,這也太叫人摸不著頭腦了?!?/br>
    “這有什么的,謝師長能再婚,霍教授也能再婚啊,想必這個是跟后頭男人生的吧?”

    剛剛從部隊回來準備吃晚飯的謝振華,正好從這邊路過,他哪里知道供銷社之前的鬧劇,只是覺得這群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對勁啊,怎么一個兩個的,都想給他戴帽子?

    他實在受不了了,叫住一個熟人問了問,驚得他趕緊打聽了一下鄭長榮等人的去向,飯也不吃了,直接追了過去,至于供銷社的賬,等他回來再算,現(xiàn)在他媳婦閨女和女婿去的可是危險的地方,他得先緊著要命的事情處理。

    這邊孟恬恬等人正走著,便聽到身后響起了吭哧吭哧的呼喊聲。

    孟恬恬蹙眉看著謝振華:“你跑慢點,回頭要是你心臟病發(fā)了大哥和二姐該著急了!”

    “閨女,你爹沒那么脆弱。”謝振華大喘著氣,終于趕上了大部隊,視線跟霍齊家對上,又挨了一記白眼,頓時就委屈上了,“齊家,你總瞪我做什么,我今天又做錯事了?”

    霍齊家瞪他是有原因的,因為其中一個售貨員就攀附了謝振華的關系,欺負她這個原配發(fā)妻呢。

    這會兒看到謝振華,即便她知道他應該是無辜的,但還是有些氣惱,便問道:“供銷社的售貨員你認識?”

    “認識是認識,不過也就是買東西的時候見過,怎么了?”謝振華一頭霧水,還以為她只是要自己幫忙出氣,便笑著說道,“我剛過來的時候,老王跟我說過你在供銷社的事了,你放心,等地牢那邊的事情解決了,我回來就去找那幾個不長眼的給你出氣?!?/br>
    “你少來,我問你,你跟他們的父母關系很好嗎?你知道不知他們欺負人的時候還打著你的旗號,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爸媽跟你關系多鐵呢?你說你當了這么多年師長,一直提拔不上去,就沒有考慮過這里頭的問題嗎?”霍齊家雖然剛來,但她已經(jīng)看出來了,謝振華恐怕根本就不知道周圍人是怎么敗壞他名聲的。

    謝振華還真的不知道,他以為是自己忙著找老婆,所以在部隊的表現(xiàn)比較一般,因此提拔不上去。

    他搖了搖頭:“我哪有空去調(diào)查他們的父母是誰啊,我都不認識?!?/br>
    “你呀!”霍齊家心說果然,這么些年了,他還是那么耿直那么沒有防備之心的一個人。

    不由得嘆了口氣:“算了,回來再說吧,先把地牢的事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