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3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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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氣,小同志知道謹慎是好事,就是有些遺憾,怕是不能把她和鄭長榮拉到自己的陣營里來了。 可惜,也不可惜。 可惜的是,他倆很年輕,要是從現(xiàn)在開始他就能成為他們的貴人,日后他們一定會加倍的回報給他。 不可惜的是,沒有他們,還有數(shù)不清的后起之秀,中國之大,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這個不行換下一個,怕什么。 等汽車走遠了,霍恬恬松了口氣,在鄭長榮的腦子里嘀咕了一聲:“剛遇到齊應禎了,居然要我坐他的車,嚇死我了?!?/br> “倒也不用這么怕他,他又不能吃了你?!编嶉L榮正在吃午飯。 霍恬恬嘆了口氣:“我是怕給你惹麻煩,還好他沒有強求,他這個人還是有點風度的?!?/br> “那是,面場上怎么也要裝裝的,你別被他蒙蔽了?!编嶉L榮從裴遠征那里聽到了不少齊應禎的事情,現(xiàn)在他就一個想法:惹不起,躲得起,能躲則躲。 霍恬恬想想也是,上次那事誰猜得到會有那樣的反轉。 遇到這種老狐貍,最好的辦法就是退避三舍。 回到二姐這邊,她打著哈欠吃飯,卻見二姐正在抹眼淚。 霍恬恬很是意外,二姐是個很要強的人,很少落淚的,她不禁放下了筷子,關懷了幾句。 鄭采薇擦擦淚水:“哎,你不用為我cao心,其實我早就習慣了?!?/br> “咱倆也處了這么久了,跟親姐妹一樣,你別不好意思啊。到底怎么了姐?你快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霍恬恬很著急,趕緊拿起手絹幫她擦了擦。 鄭采薇平復了一下心情,擠出一個微笑來:“真沒什么,都是老生常談了,改不了了,離又離不掉,只能自己生生悶氣?!?/br> “是姐夫和稀泥了?”霍恬恬這么猜是有道理的。 因為婆媳關系里最大的潤滑劑就是這個女人的丈夫,如果他做不了潤滑劑,那就會出大問題,如果他幫著拱火,那就更糟糕了。 依著她對王智不算太深入的了解,這個男人似乎是個不太討喜的人,這一點從他上次非要說賀超的糗事就可以看出來了。 只不過作為姻親,霍恬恬沒有立場去干涉他的言論自由罷了。 這事放在鄭長榮身上,無論如何他是不會那么去揭賀超的短的。 這不是開不開得起玩笑的問題,這是一個人對別人尊重與否的問題,說得更嚴重一點,這是一個人的素質問題。 霍恬恬并不覺得賀超當年恐高的事值得拿出來被議論和嘲笑,她真的覺得挺沒品的。 可以想象,這么一個男人,在面對婆媳矛盾的時候,似乎也不會有太巧妙的解決手段。 而現(xiàn)在,從鄭采薇搬出來住可以推斷,王智這個潤滑劑缺席了,甚至有可能,他還是拱火的那一個。 霍恬恬的猜測勾起了鄭采薇的傷心事,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滾落下來。 霍恬恬繼續(xù)給她擦,一邊擦,一邊安慰:“別怕,你還有娘家人呢,我叫長榮給你撐腰。” “我怕過誰,我是為自己不值。這么多年的夫妻了,我受了什么委屈都很少去煩他,就只有這次,我讓他說說他媽,別總是在書晴面前念叨叫你mama再生個弟弟?他居然兇我,說他媽想再要個孫子沒錯,還問我為什么偷偷去放環(huán)。我為什么不放環(huán)?我本來就不喜歡要小子,頭胎是小子我也沒辦法,只能認了??墒悄菚阂亲分|女我也忙不過來,所以我偷偷放了環(huán)。等令澤十歲之后我才取掉了,現(xiàn)在終于如愿有了閨女,我可不想再遭生產的罪了,我就偷偷又上了環(huán)??墒悄切l(wèi)生站的小賤人,居然嘴賤告訴了他mama?,F(xiàn)在他們全家人都在逼我再要個孩子,我都煩死了,他不幫我就算了,居然跟他們一起數(shù)落我,這日子沒法過了?!编嵅赊痹秸f越傷心,最終趴在了霍恬恬肩頭,泣不成聲。 霍恬恬默默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果然這世上還是雞飛狗跳的婆媳更多一些,像她這樣婆媳之間處成了母女的,太少了。 但是她很清楚,如果她不是投其所好,讓婆婆對自己另眼相看,如果她不是考上了大學有了自己的事業(yè),如今的她會是個什么處境? 說不好。 也許一開始老太太不會說什么,但日子久了,家里有個一無所長的女人,總歸是個叫人兩看生厭的存在。 所以她根本不敢懈怠,哪怕當初考了狀元,也沒有放縱自己一直高興下去。 她很快就投入了新一輪的學習當中,她讓自己變得越來越根深葉茂,越來越抓地千里,等到誰也撼動不了她的地位,誰也不能抹殺她的存在時,這才是一個女人真正掌握了話語權的時候。 她拍打著鄭采薇的后背,勸道:“我一直覺得姐夫不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但是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也是很震驚的。會不會是他擔心自己要上前線,怕自己有個好歹,所以想多留個孩子給他爸媽有個寄托?” “那不是胡鬧嗎?他要是真的犧牲了,我和孩子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他不想著幫我減輕負擔,還要我再生一個?他腦子沒被狗啃吧?”鄭采薇更生氣了,老王家的都是什么蠢貨,就沒有考慮過孩子出生以后沒有爸爸護著有多可憐嗎? 非要再制造一個無辜的生命? 她不答應,絕不答應! 霍恬恬也覺得王智昏頭了,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估計二姐短時間內是回不去了。 真正不怕死的人沒幾個的,王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似乎就是自己嚇自己,嚇急眼了,所以才出了昏招。 要不然,即便他是個不討喜的人,也不至于這么惹人厭煩啊。 霍恬恬琢磨了一下,勸道:“這樣,我讓長榮給他打個電話,他們都是軍人,說話更能理解彼此一些。而且我們女人家很多考慮事情的方式是跟男人截然相反的。要是長榮也勸不動他,咱再做別的打算,行嗎?” “也只能這樣了?!编嵅赊庇X得丟人,這些年來,從來都是她給別人滅火,什么時候輪到弟弟meimei來給她滅火了。 她這個做jiejie的,實在是太失敗了。 又失敗又丟人,簡直讓人心碎。 考大學也沒考上,差在了數(shù)學上頭,她琢磨著,要不就自己領著女兒在這里復習備考算了。 就算王智真的犧牲了,她上個大學,也能找個好工作來養(yǎng)活孩子。 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說,霍恬恬很是贊同:“挺好的,先不說犧牲不犧牲的話,起碼你自己有個拿得出手的事業(yè),你婆婆肯定就不敢對你張牙舞爪的了。” “那你以后中午過來幫我輔導輔導數(shù)學吧,我學的都還給老師了?!编嵅赊泵銖娦α诵?,日子再難也要向前過,低頭認輸不是她的風格。 霍恬恬自然是一口應下。 晚上回去就告了二姐夫的狀。 老太太聽了,氣不打一處來,說什么也要親自去會會鄭采薇的婆婆。 第282章 第282章難對付的婆婆(三更) 鄭錦繡要去收拾姜敏這個老禍害, 自然不能帶著兩個孫子,只得去找了霍齊家,讓她過來幫忙照看孩子兩天。 霍齊家的回憶錄已經快出版了, 就剩最后一點校對的工作, 她琢磨了一下, 領著兩個外孫和孫女, 叫上霍潤家, 一起去了小星星島上。 那邊地方大,三個孩子一起去游樂場里玩著,只要安排一個大人看著就好, 其他的人手騰出來就可以幫忙校對了。 裴遠征不在,院子里只有張世杰和苗金花留守著, 那張世杰顯然沒有裴遠征的好脾氣, 看到苗金花支支吾吾地想找自己幫忙, 便把她罵了一頓。 所以霍齊家過來的時候, 那苗金花正哭著呢。 她淡淡地看了張世杰一眼,把孫女夢龍遞了過去:“怎么了這是?” “沒什么, 看她不順眼, 罵了幾句?!睆埵澜軐酏R家一點脾氣都沒有, 反倒是擠出一個笑臉來,“你怎么過來了?” “老jiejie給她家采薇出頭去了, 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幫忙看會孩子吧, 我和我大哥校對就行?!被酏R家把帶來的手稿放下,看了眼躲在屋里不肯出來的苗金花。 等張世杰抱著夢龍叫上花生和玉米, 一起去了游樂場,霍齊家才往苗金花屋里去了。 看到霍齊家過來, 苗金花很是局促,背過身去,只肯用側臉對著她。 霍齊家自顧自拽了個板凳坐下,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你真覺得自己很委屈嗎?” 苗金花搖了搖頭。 “那你哭什么呢?老張罵的話太難聽了?”霍齊家還是了解張世杰的,他輕易不罵人,肯定是苗金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苗金花咬著嘴唇,低頭不語。 霍齊家一看她這裝可憐的樣子就來氣,嗤笑一聲,問道:“你是不是以為你這一套對所有男人都好使???讓我想想,你應該是想叫他幫你捎東西給你女兒吧?” 苗金花不說話,再次往旁邊側了側身。 霍齊家知道自己猜對了,忍不住反問道:“你那個女兒,難道你不知道她不是本尊?一個鳩占鵲巢的禍害,值得你這樣掏心掏肺嗎?” “她會回來的,海林就回來了,嬌嬌也會回來的!”苗金花終于忍不住開了口,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種護犢子的兇悍。 霍齊家嘆了口氣:“你真的想要你自己的女兒回來?” “想啊,天天想!雖然現(xiàn)在身體里的那個不是嬌嬌,可是坐牢吃苦的難道不是我家嬌嬌的身體嗎?你叫我怎么一分為二地看待呢?她把嬌嬌的身體作踐完了,再也不能生了,可我不能再讓她把嬌嬌的性命也給禍害掉啊。你們總以為我是非不分,其實我心里都有數(shù)的。我求張大哥,也只是擔心嬌嬌在牢里被折磨,想送點東西孝敬孝敬獄警,我沒別的想法,我沒打算逃跑。我知道外面比這里危險多了,我不會做傻事的?!泵缃鸹ㄟ€是第一次這么掏心掏肺地跟霍齊家袒露自己的真心。 霍齊家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你就消停點,等你幫我們找到了鑰匙,我會跟遠征一起,幫你把你的親生女兒弄回來。這筆買賣應該很劃算,你考慮清楚。” “真的!”苗金花喜極而泣,立馬給霍齊家跪下了,“真的嗎霍教授?謝謝你啊,謝謝?!?/br> “起來吧,去做飯吧,我最近胃口不好,做點清淡的,不過我大哥和老張都愛吃辣的,你先把我的盛起來再加辣。”霍齊家說完了,起身出去忙自己的去。 苗金花點點頭,趕緊張羅去了。 張世杰在游樂場那邊看著三個孩子,他靠在秋千架上,時不時瞥一眼院子里面忙碌的霍齊家,總是忍不住想起曾經守望相助的每一個日夜。 等回憶錄出版了,他也得買一本看看,看看她那千瘡百孔的前半生,里面到底有沒有一絲半毫屬于他的分量。 軍區(qū)大院,鄭錦繡看著門崗的士兵,難得的擺了個款兒。 士兵要她登記姓名才能讓她進去,她卻不肯登記,就那么站在門口,看著早起忙著去買菜的軍屬們,挑選了一個視角絕佳的位置,掏出自己帶的小馬扎,坐在那里抹淚。 那姜敏不是會撒潑嗎? 呵,她也會,她還是個中好手呢。 她往那一坐,便傷心欲絕地哭訴起來:“我可憐的女婿啊,這可怎么是好呀。” 路過的軍屬們全都好奇地打量著她,有那熱心腸的,會過來打聽一下她是誰家的老母親,怎么大清早的在大院門口哭呢。 有那看熱鬧的,便把自己的菜籃子遞給了熟人,自己則站在旁邊圍觀起來。 那哨崗的士兵頓時覺得頭皮發(fā)麻,便好心勸道:“好嬸子,您到底要找誰,您說一聲,我?guī)湍ズ??!?/br> 老太太委屈地看了也一眼:“不行,我可不能害了你,我那女婿的娘,可是個惹不起的母老虎,回頭別惹得小同志你跟著吃瓜落,你還是別管我了。” 來來往往的軍屬們一聽,更好奇了。 有那喜歡主持公道的,便湊過來打聽起來:“老嫂子,你女婿是誰???聽你的意思,他老娘很是兇悍哪?既然這樣,那你還敢來招惹人家?” “我不敢哪,所以我只能在門口哭啊,哭我那可憐的女婿,好端端的一個家庭,就要被那老潑婦給拆散了呀。我心里苦啊,閨女是我親生的我心疼,可女婿也是我的半個兒啊,我也心疼他呀?!崩咸话驯翘橐话褱I,哭得真真兒的。 “呦,老嫂子,聽你這么說,你那女婿是做不了爹娘的主嗎?這種女婿不是離了才好嗎?還免得你閨女受罪了?!蹦抢习⒁毯闷娴酶挂膊皇前筒坏萌思译x婚,她只是用常理來推斷,覺得這種男人要不得。 老太太便哭得更厲害了:“是啊,他不敢頂撞他老娘,只能犧牲自己的小家庭,我閨女也覺得離了最好,可我心疼我女婿啊。你說說他,好不容易兒女雙全,那小閨女才幾歲啊,還沒上學呢,要是離了婚,以后同學不要笑話她嗎?再說了,大兒子也快上中學了,正是敏感的年紀,萬一孩子經不住爸媽離婚的打擊,萬一孩子想不開,到時候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那女婿不要被人罵嗎?所以我心疼他呀,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護不住,他太難了,太難了?!?/br> 那老阿姨一聽,明白了,感情這老嫂子是在敗壞她親家的名聲呢。 字字句句心疼女婿,實際上都在罵她那親家攪合子女的婚事,不是個東西。 老嫂子實在是太高了,這么一來,她是一句罵人的話沒說,卻戳得她那親家脊梁骨都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