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3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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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兒五個就這么靜悄悄地出去了,鄭長榮轉(zhuǎn)身的時候沒忍住,還是俯身親了親自己媳婦。 這才安靜地退了出去。 春光正好,海島的氣溫從年前的二十三四度回升到了二十八九度,又是一輪炎炎夏日提前到來。 鄭長榮今天可以休息半天,便領(lǐng)著兒子女兒,在院子里玩耍。 女兒還小,還不會翻身,便躺在嬰兒床里,聽著隨聲聽里的童謠。 兒子大了,快兩歲了,已經(jīng)能七零八落地說幾個啼笑皆非的句子了。 所以鄭長榮采取了不同的照顧策略。 陪女兒,那就時不時拿玩具逗一逗,陪兒子,那就掏出舅爺爺做的木制滑板車,教他們怎么玩耍。 院子里咯咯咯的,充滿了歡聲笑語。 夏晴完成了使命,過來告別:“我先回廣州去了。對了,獎學金我讓賀超替她領(lǐng)了,還有彩超機和兩臺保溫箱的采購經(jīng)費也都匯過來了,等她回學校了就給她?!?/br> “辛苦了夏晴,路上注意安全?!编嶉L榮把她送到門口。 夏晴笑著離開。 隔壁的七號院,謝玄英早就回去上學了,倒是張娟沒去,她快生了,請假在家待產(chǎn)。為了敷衍學校那邊,霍齊家找人開了個心臟病的假條,瞞天過海。 八號院的謝鐘靈和胡偉民都走了,一個回北京上學,一個去廣州跑藥材。 所以只有六號院這邊,整天跟過年一樣,一群人大人圍著一群孩子,其樂融融。 霍恬恬睡到晚上八點,終于醒了。 睜開眼,面前是黑洞洞的屋頂子,黑洞洞的房間。 她猛地坐了起來,不安地尋找起來。 她男人呢?她孩子呢?她爸媽舅舅公婆哥哥jiejie呢? 不對勁,怎么這么安靜,出什么事了? 她趕緊掀開被子下床,起來急了,又倒回了床上。 昏天黑地的,有些頭暈目眩。 她緩了緩,眼前卻出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 她好像看到了魔改后的小說世界,她被蔡兵關(guān)在不見天日的小屋子里面,動輒毆打。 而鄭長榮,墳頭草都一米多高了。 她嚇得打了個哆嗦,趕緊拍了拍腦子,往外面走來。 聲音里滿是惶恐和不安:“長榮,長榮你在哪?花生呢?玉米?荔枝?櫻桃?你們在哪兒?” 她得不到回應,越喊越是心慌意亂。 以至于推開門的時候,不小心摔了個跟頭。 她從地上爬起來,眼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熱淚盈眶,她好怕,好怕她這一家六口的幸福日子都是自己的黃粱一夢。 等她跌跌撞撞扶著墻壁站起來時,樓下聽到動靜的鄭長榮已經(jīng)領(lǐng)著兩個兒子上來了。 女兒太小,他沒辦法同時抱在懷里,便讓他爸媽一起抱著趕了上來。 “在呢,媳婦兒,我們都在呢,你別怕。餓了嗎?走,帶你去——”鄭長榮話音剛落,便卡殼了。 他被小媳婦撲上來,一頭扎在懷里,緊緊地摟著。 小媳婦從來沒有這樣用力過,一邊渾身顫抖,一邊用上了吃奶的勁兒,死死地摟著他。 鄭長榮趕緊松開孩子的手:“大舅,上來把花生玉米帶走,我哄哄甜甜?!?/br> 至于他爸媽抱著的女兒,則去隔壁屋里等著。 他把霍恬恬抱了起來,直接回到臥房說話。 小媳婦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摟著他的脖子泣不成聲:“我做了個夢,我夢到你死了,我夢到我被蔡兵關(guān)起來天天挨打?!?/br> “不會的,別怕,蔡兵還在牢里服刑,他不敢關(guān)你。我也好好的,你摸摸看,我是熱的,活的。你聽聽看,我的心在跳,時時刻刻,為了你在跳。你摸摸——”鄭長榮拉著她的手往自己心口摸。 他心疼壞了,他看到了夏晴記錄的厚厚幾個賬冊,那是人家賬房先生用來記賬的,結(jié)果被她用來記錄霍恬恬的積分用哪兒去了。 記了那么厚的三大冊,可見他媳婦辛苦壞了。 他很心疼,抱著她熱烈親吻。 小媳婦卻推開了他:“不行,我剛睡醒,我有口氣,你讓我刷個牙?!?/br> 鄭長榮哭笑不得,跟去洗澡間。 幫她擠牙膏,拿水杯,貼心得很呢。 霍恬恬一邊刷牙一邊問了問之后的安排。 鄭長榮差不多能猜個大概:“我還年輕,資歷不夠,暫時是不會動。不過你這系統(tǒng)這么能耐,我去哪兒影響都不大?!?/br> “我可不愿意再生凍瘡了,就留在這里吧,挺好的。不過我說了也不算,咱還是聽組織的?!被籼裉褡炖锶桥菽?。 她有很多話想跟他說。 她想告訴他,他沉著冷靜的樣子真的很帥。 她想告訴他,孩子們每天都在問,爸爸活著嗎,爸爸打敗壞蛋了嗎? 她想告訴他,她每天都在想他,怕他餓了渴了,怕他傷了痛了。 可是這些都是一個軍屬必然面臨的處境,她不想讓他擔心,便只是高高興興的,說著些輕松愉快的話題。 鄭長榮哪里看不出來呢,小媳婦都瘦了一大圈了,可見她雖然嘴上說不哭,可內(nèi)心還是在為他殫精竭慮的。 他真的好心疼,等她刷完牙,便從身后環(huán)住了她的腰:“媳婦兒,你得多吃點,要不然我會內(nèi)疚的?!?/br> “吃著呢,天天吃好多。”霍恬恬笑著擦了擦嘴,“不信我吃給你看?!?/br> “好啊,我叫媽給你燉了蹄髈,走,你要是吃滿三大碗,我是不會讓你上樓的。”年輕的軍官第一次用上了威脅的口吻。 卻樂得霍恬恬花枝亂顫的:“我才不信,到時候我可以撒嬌啊,我可以耍無賴啊?!?/br> “好你個霍恬恬,吃定我了是吧?!编嶉L榮樂壞了,這傻媳婦,真是叫人愛不夠。 他狠狠親了她一口,說起了王智的事情:“姐夫沒犧牲,不過受了點傷,要養(yǎng)一陣子?!?/br> “嗯,我都看到了?!被籼裉裆炝藗€攔腰,轉(zhuǎn)身摟住他,“你也瘦了,我們一起吃吧?!?/br> “那走?!编嶉L榮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對了,這一個月的課你怎么辦?” “我學完了啊?!被籼裉裥χ逼鹕韥?,“我可是過目不忘的,不過實驗課需要回去補一下。就是苦了夏晴,一直陪著我,她也要回去補實驗?!?/br> “夏晴對你是真心的,你也別委屈了她?!编嶉L榮知道她媳婦身邊的同學大多數(shù)都是好的,尤其是夏晴這樣的。 她們之間早已超脫了任務執(zhí)行人和被保護對象的關(guān)系。 更像是閨中密友,無話不說。 要不然,夏晴何至于請假陪著她。 這樣的情分很難得,他當然希望自己媳婦可以一直得到更多人的關(guān)愛。 只要不是情敵就好。 他自私地想著,媳婦是他的,其他的都好說。 霍恬恬哪里知道他滿腦子都在胡亂發(fā)散什么,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哪里不舒服呢。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fā)燒,好奇道:“你怎么了,忽然不說話?!?/br> “沒怎么,在想等會你吃不完三大碗怎么懲罰你?!编嶉L榮笑著勾住她的肩膀,“走了,下去吧,孩子們等著呢?!?/br> 霍恬恬自然也想一家六口團聚,便去換了身大紅色的長裙,喜慶。 又把頭發(fā)盤了起來,看起來更端莊大方一點。 隨后才跟著鄭長榮下樓去了。 鄭長榮站在樓梯口,轉(zhuǎn)身向她伸出手,身后的日光溫柔的傾瀉下來,襯得他媳婦像個下凡的天仙。 他有種很恍惚的感覺,總感覺兩個人認識很久了,來這里走一遭就是經(jīng)受考驗的。 不過這個念頭是在荒唐,他便專注地扶著媳婦,問道:“孩子最近有長高了,不過我手里布票不夠了,你那系統(tǒng)可以買點料子嗎?” “可以啊,不過只有當前海島上能買到的料子,后世的那些還沒有解鎖?!被籼裉竦故呛闷婧笫滥切┗w的料子到底是什么樣的,不過現(xiàn)在急不得,慢慢來吧。 鄭長榮松了口氣:“那你多買點,我趁著今天有時間,先給孩子趕制一套?!?/br> “沒事的,你就歇會吧,不行我去供銷社買幾套好了。”霍恬恬很是心疼,剛剛執(zhí)行了一個月的任務,沒道理現(xiàn)在就讓去做衣服。 好好歇歇才是最重要的。 鄭長榮卻堅持:“那不行,外頭賣的都是什么玩意兒,我就要自己做,你就買點吧。” “好吧?!彼媸钦f不過他,不過想想也是,別的男認不是喜歡抽煙就是喜歡喝酒,還有喜歡釣魚的,一有時間就去水邊蹲著,不管刮風下雨,都可以雷打不動,直到魚咬鉤了再說。 還有的喜歡亂搞男女關(guān)系,喜歡鉆研其他的不正經(jīng)的學問。 鄭長榮這樣的真是天下少有。 喜歡做衣服多好啊,又能給家里人表達愛意,又能打發(fā)時間,還省錢,一舉多得。 她都不用擔心他空閑的時候會跟別的男人一樣亂來,他只要有時間,一定是在給媳婦子女忙著做衣服,做生活用品。 真是個居家好男人。 她上輩子肯定積了大功德,要不然怎么會撿著這么一個寶貝丈夫呢。 她笑著握緊了他的手:“不過我有個要求?!?/br> “你說?!编嶉L榮走下幾個臺階,再次回頭看著她。 “今天只許打板制樣,剩下的明天再做?!彼€是不想讓他太cao勞了,勻開幾天做好了。 “明天我得走?!编嶉L榮無奈,任務結(jié)束了,他們這群有功之人都要去接受表彰的。 順便出息一下犧牲戰(zhàn)友的追悼會,盡一盡哀思。 他們雖然人不在了,但是榮耀是永恒的,是值得永遠被大家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