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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落魄后,我成了娛樂圈頂流在線閱讀 - 第6章

第6章

    他的手撐在門上,抬起頭。

    昏暗的居民樓,雜亂無章的電纜線,坑洼泥濘的地面,祁肆言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糟亂的環(huán)境里,格格不入。

    木眠覺得自己昨天沒吃晚飯,餓出幻覺了。

    要不然祁肆言怎么會朝他走來,看他的眼神如同當(dāng)年兩人還沒分手時(shí)候一般。

    兩人之間隔著卷簾門,祁肆言抬起掌心往上一推,劇烈的響聲引來周圍流浪犬的狂吠。

    木眠的手被猛地握住。

    還沒給他時(shí)間緩沖,祁肆言的身體就貼了過來。

    木眠咬著唇黏膜,胸口如同被千斤重錘擊打,一下一下那么猛烈。

    又痛又沉。

    祁肆言的手很冰,身上還帶著酒氣,味道清冽。

    他低下頭來,聲音聽不出情緒:“木小眠?!?/br>
    “啊?”木眠仍呆滯著。

    祁肆言沒再說話,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松開了他的手,往里走去。

    這是一間改造過的廢棄車庫,里外兩間,沒有窗戶沒有陽臺,隔間用一塊厚重的布簾隔開。

    最里面的房間只有十幾平米,空間狹小得讓人感到壓抑,放著一張單人床和簡單家具。

    墻面斑駁陸離,漏出了磚塊。

    木眠扭著頭沒說話,避開了祁肆言的目光。

    誰看到他落魄的鬼樣子都無所謂,但這個(gè)人為什么偏偏是祁肆言呢?

    手被猛地拽住,祁肆言半摟半拖著他往外走。

    木眠甩開他的手,踉蹌兩步:“祁肆言,你丫有病是吧?”

    原本追過來想要逼問一個(gè)答案,可是在看見木眠后,祁肆言什么都不想問了。

    他只知道,木眠過得很不好。

    酒精在作祟,祁肆言話說得很強(qiáng)勢:

    “跟我走,別呆在這兒!”

    木眠一愣。

    祁肆言是在可憐他嗎?

    淡淡的日光攀上木眠的臉,他睫毛顫動,冷聲道:“祁肆言,我們?nèi)昵埃呀?jīng)分了?!?/br>
    所以,別再可憐我,也別再出現(xiàn)。

    這種地方,這種人,都不是你該管的。

    第5章 合約

    祁肆言的眼眸變得深沉,他和木眠分手的時(shí)候鬧得挺不愉快的。

    至今他都沒明白,明明頭一天兩人還在滿是期待的計(jì)劃下一次的約會,第二天晚上木眠就跟他說了分手。

    當(dāng)天,木眠將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全部拉黑,就連家里的房子也賣了,根本找不到人。

    再后來,祁肆言就出國,在國外提前讀完大學(xué)回國。

    祁肆言看著木眠的臉。

    既然木眠再一次出現(xiàn)在他生命里,他不可能再讓木眠待在這種鬼地方。

    不管當(dāng)時(shí)木眠為什么要和他分手,他現(xiàn)在只知道,他對木眠,做不到置之不理。

    *

    十分鐘后,木眠被強(qiáng)制攔腰抱進(jìn)一處高檔小區(qū)公寓。

    被扔在沙發(fā)上的時(shí)候他腦袋還是懵的。

    他的力氣什么時(shí)候這么小了。

    不管怎么掙扎,祁肆言拎他跟拎雞仔兒似的,輕易就能把他扛起來。

    他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一個(gè)一米八的大高個(gè)。

    這家伙這幾年究竟在干嘛,身上怎么那么硬,力氣那么大。

    心頭燃起無名火,木眠從沙發(fā)上爬起來,叉著腰:“祁肆言,你犯的什么賤?”

    祁肆言拿著拖鞋過來,蹲在木眠的身前幫他脫鞋。

    對方壓根不領(lǐng)情,撒腿就跑,邊跑還邊罵人。

    這樣子還和當(dāng)年一樣乖張不馴。

    祁肆言嘴角噙著笑,攔腰將人抱起來:“從今天起,你就住這兒?!?/br>
    木眠齜牙咧嘴:“我他媽憑什么聽你的?”

    “憑你當(dāng)年說誰不要我你都不會不要我,”祁肆言看著他的眼睛,手掌貼著他的腰繼續(xù)道,“憑你說,沒錢你也要養(yǎng)我,讓我住最溫暖的房子,有最好的愛人......”

    聲音聽起來還有些委屈是怎么回事。

    鋪天蓋地一通,木眠一頓,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這些話,將他的臉打得真狠。

    “這些話,你都忘了嗎?”

    他當(dāng)然沒忘!

    只是過往太沉重,連他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憶。

    他啞著聲音,把頭別到一邊:“......我沒忘?!?/br>
    祁肆言的手緊緊攏著他的腰:“沒忘就好,洗個(gè)澡睡一覺?!?/br>
    冰涼的指尖撫上木眠眼下的烏青,“你太累了?!?/br>
    木眠麻木地拖著身體進(jìn)了浴室。

    浴室很快被霧氣填滿,木眠滿腦子都是祁肆言剛剛說的話,和他按在自己腰間上的觸感。

    思緒混亂。

    祁肆言到底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想和他舊情復(fù)燃?

    越想頭越痛,木眠沖干凈身體,套上自己的衣服。

    頭發(fā)擦了個(gè)半干就出來了。

    一開門,祁肆言站在門口等他。

    手里拿著一套干凈的衣服。

    “臟衣服換下來,先穿這個(gè),明天我讓人送兩套你能穿的過來?!?/br>
    木眠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在酒吧沾了點(diǎn)酒味,加上他住的那地方,實(shí)在是......

    差點(diǎn)忘了,祁肆言這家伙有嚴(yán)重的潔癖。

    浴室門再次打開的時(shí)候木眠已經(jīng)換了衣服。

    祁肆言抬眼望去,木眠的個(gè)子比三年前高了些,身形更加纖細(xì),骨骼感很強(qiáng)。

    皮膚在燈光下尤其白,換下了沉悶的黑色,一身淺色倒是看起來溫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