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個渴膚癥同居了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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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瘋狂把錯誤往對方身上推。 “噓?!崩柩蝗粚μK悅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蘇悅停住話,比口型——怎么啦? 黎漾神情凝重,耳朵動了動,凝神聽,緊接著往右手邊一步,耳朵貼在自己的門板上。 有“嗡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源頭貌似是斜對面的臥室。 說是嗡嗡的聲響也不準確,刺啦刺啦的,像...... “怎么了?”蘇悅不放心地問。 黎漾吞了吞口水,看向手機那面的人:“他房間有奇怪的聲音?!?/br> “誰?”蘇悅反應(yīng)過來,“你那個同居室友?” “什么聲音?”蘇悅疑問。 黎漾從小在爺爺奶奶家長大。 爺爺是個機械工人,所以她對這個聲音很敏感。 她手搓在門板上,艱難開口:“好像是......電鋸?!?/br> 第7章 深夜走廊 黎漾自己也覺得離譜,但真的好像。 “什么?”蘇悅張著嘴,“你確定沒有聽錯?” 黎漾左右看了看空曠的房間,有點不敢往桌前坐。 書桌抵著東面的墻,背對門口,空落落一片。 她肯定:“我沒聽錯,真的是那個聲音?!?/br>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蘇悅建議。 黎漾把房間里的大燈打開,從書桌前拿了書,抱著走回來,掀開被子上床,把自己裹好,語氣別扭地對蘇悅:“我不去?!?/br> 她還沒忘記昨晚池璟昭說的那些話。 過了兩秒,蘇悅道:“也是,別去了,怪嚇人的?!?/br> 這句說完,那隱約的嗡嗡聲終于停下,黎漾捏著書頁往門的方向看了眼。 幾秒后,收回視線,低頭看題。 她是個一旦進入學(xué)習(xí)狀態(tài)就會很專注的人,沒一會兒,已經(jīng)沉下心來,認真刷手上的冊子。 她屈腿靠在床頭,習(xí)題冊攤在膝蓋上,右手兩支筆,黑色用來記筆記,紅色用來糾正。 這么往下寫了兩道,蘇悅的視頻突然被切斷,進來一通電話,來電顯示是池鼎嬴。 黎漾合上書頁,正襟坐直,劃了接聽鍵。 “漾漾啊,你在家嗎?”對面人問。 黎漾看了眼墻上掛著的鐘:“在的?!?/br> 中年男人聲音渾厚,背景音嘈雜,聽起來像剛進機場:“你能不能幫叔叔去看看池璟昭,我打這臭小子電話一直沒人接,你趙姨這會兒也不在。” 黎漾往床邊坐了坐,腳在地板劃拉著找到拖鞋。 “我去看看?!彼龔拇采舷聛?。 池鼎嬴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跟助理說話。 臥室門推開,走廊空蕩蕩一片,斜對面的房間門沒關(guān)嚴,開了條縫,里面很黑。 黎漾盯著那處看了兩秒,皺了皺眉,她剛剛沒聽到池璟昭從屋子里出來的聲音。 “池璟昭?”她往前兩步喊了聲。 空曠的走廊蕩著回音,沒人回應(yīng)。 聽筒里仍舊有細碎的交談聲,但聲音模糊而遙遠,應(yīng)該是池鼎嬴把手機拿遠,和助理談工作。 黎漾看了眼手機屏,只得再次往前。 走到房間門口,扶住門框:“池璟昭?” 還是沒人回應(yīng)。 池鼎嬴終于解決完那面的事情,手機重新舉到耳邊:“他在房間沒?” 門半開,黎漾站在門口,往前探身,能看到里面,但因為實在是黑,不確定里面有沒有人。 “叔叔,我喊他沒人理,不知道他在不在房間。”黎漾答。 池鼎嬴貌似真的有要緊事。 “你進去看看他在不在,”話音未落,池鼎嬴那側(cè)收到合作方的來電,“幫叔叔看看,找到他讓他給我回個電話?!?/br> 黎漾猶豫:“我能直接進嗎?” 她總覺得這樣直接進對方的私人空間有些不好。 “沒事,我說能進就能進,先不說了,我等會兒打給你?!?/br> 再就是聽筒傳來的“嘟嘟——”聲。 黎漾手機拿下來,盯著屏幕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算是發(fā)現(xiàn)這對父子的問題了,池璟昭整一個悶葫蘆,而他的父親池鼎嬴,貌似是老式大家長,比如覺得孩子的隱私不算隱私,再比如認為自己是老子,所以可以隨便管理和侵入子女的生活。 黎漾站在門口,糾結(jié)了兩秒,還是輕輕推開男生的房門,往里看了一眼,和前兩次看到的一樣,很黑,只有靠墻的書桌亮著盞臺燈,散出極淡的黃光。 桌腳處黑團團一片,不知道是盒子還是什么,有微弱的紅光。 剛電話里池鼎嬴沒說太清楚,但能聽出來很急,黎漾有點怕是池璟昭身體有問題,會出現(xiàn)突發(fā)疾病這種,所以池鼎嬴聯(lián)系不上他才著急。 短暫遲疑,黎漾咬了咬牙,還是推門進去。 就當(dāng)是幫池叔叔吃一顆定心丸。 池璟昭的屋子比她的還要再大一些。 沒在墻壁上找到燈的開關(guān),黎漾只能一邊摸索著往里一邊繼續(xù)喊池璟昭的名字。 東面和南面,兩處墻上的窗簾用的都是深灰色,拉得很嚴實,透不進來一點光。 床頭掛了幅巨大的畫像,是人像,但血淋淋的,看不出這人像的原貌,用色復(fù)雜,筆觸凌亂,是“野獸派”風(fēng)格。 黎漾被這人像嚇到,不自覺往后退了半步,失手碰到桌子上的畫冊。 “啪嗒”一聲,畫冊掉在桌下,飄出幾張畫紙,黎漾彎身去撿,再次被畫紙上的畫嚇到。 撕碎且割裂的人像,讓人看了生理不適。 “你干什么?”身后傳來陰郁的男聲。 黎漾抽了口氣,猛地轉(zhuǎn)身看過去。 男生穿了純白色的短袖襯衫,扣子沒系,露著線條緊實的上身和猙獰的紋身,眉眼壓得很低,明顯帶了慍怒。 黎漾手一松,畫紙從她手上掉下來,如實解釋:“池叔叔打電話,讓我......” “出去?!蹦猩咽稚系碾婁徍湍绢^扔在桌臺上,走進來。 房門半合,走廊的聲控?zé)舯桓艚^在外面,光線再次暗下來。 黎漾的目光落在男生手上,食指有明顯割破的痕跡,往下淌著血。 她眉心輕輕擰起,看著那處:“你的手在流血?!?/br> 因為往前的動作,前探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 池璟昭側(cè)身避開,嗓音陰冷:“說了別碰我?!?/br> 接著垂眸看到掉在地上的畫冊,語調(diào)完全冷下來:“誰上你動我東西的?” 因為躲避的動作,他指尖的血已經(jīng)滴到了地板上。 黎漾看到:“是我不小心碰到,我?guī)湍銚炱饋恚愕氖?.....” 人剛蹲下,被一股大力提起領(lǐng)子,往后丟:“我再說一遍,出去!” 黎漾被扔得踉蹌,往后退了兩步,手肘撞在床沿的木頭,痛得齜牙咧嘴。 扶著床尾的軟榻,才堪堪站住腳。 黎漾也有脾氣:“池璟昭,你爸爸打不通你的電話,擔(dān)心你才讓我過來看看?!?/br> 男生撿起畫冊合上,冷聲回頭:“他讓你來你就來?” “我是不是說過不許進我房間,不許碰我的東西?” 黎漾撇開視線嘆氣。 剛剛就應(yīng)該在外面再等等,但池叔叔讓她進來,她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 她抿了抿唇,說“對不起”,之后再次瞥到池璟昭的手,暫時忽略這些:“你的手受傷了?!?/br> “我受傷跟你有關(guān)系嗎?”幾次三番,他口吻都實在太冷。 “池璟昭,”黎漾覺得他不可理喻,“你爸爸是關(guān)心你,我也是看到你......” 血還順著他的手背往下滴。 然而他閉了閉眼,貌似完全沒有感覺到,彎腰把掉在地上的畫紙全部撿起來,往桌面一扔:“誰讓你們關(guān)心了?” 昏沉的光線里,池璟昭看著她:“他關(guān)心我就是讓人隨便進我的房間?” “我跟你說過對不起了,你的態(tài)度是不是有點...”黎漾聲調(diào)不高。 池璟昭抬手指身后的房門,打斷她的話:“出去。” - 往后一周兩人都沒再一起上下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