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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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玄相臉色就變了,道了句“我還有事”,就起身收拾碗筷準(zhǔn)備走人。 孟梨能放他走才怪,軟磨硬泡,雙手合十來回亂搓。他本來就長得顯小,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軟聲軟氣央求人的樣子,自然是很惹人憐愛的。 玄相猶豫了一番,才道:“常師兄在出家之前,曾經(jīng)是離國的太子殿下?!?/br> “啊?。?!” “他有一位至親,不,是兩位至親,慘死在狐妖手中,也因此,才舍棄了太子身份,出家當(dāng)了道士?!毙嗾f完之后,就走了。 孟梨愣了好久,怪不得常衡那么憎恨狐妖,竟有這番隱情,也怪不得小系統(tǒng)始終不同意讓他告訴常衡,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默默把珠子藏在了衣領(lǐng)里,藏嚴(yán)實了。 打算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 玄相經(jīng)常來看他,給他帶了好吃的,都是甜甜的小點(diǎn)心,還給他帶了幾本好看的書,無非就是古代愛情小說。在沒有手機(jī),又不能出門的情況下,吃著點(diǎn)心看小說,確實挺好打發(fā)時間的。 但時間一長就不行了,孟梨跟玄相說,自己想下山逛逛,待在觀里很無聊。 玄相道:“當(dāng)然可以啊,只不過,你得經(jīng)過師兄的同意才行。” “哪一個師兄呀?” “當(dāng)然是常師兄啊,除了他,還能有誰?”玄相說得理所當(dāng)然。 孟梨不死心:“我是問,哪一個常師兄???” 玄相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當(dāng)然是常衡,常師兄啊,你千萬別再問我,是哪一個常衡師兄,這觀里只有一位常師兄,就是你師父。你想出去,就只能去找他?!?/br> “那,那我找你行嗎?”孟梨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玄相苦笑:“我想出去,都得找他,你覺得我行嗎?” 孟梨:“……” 冷戰(zhàn)第十天,真的太煎熬了,兩只爪子早就好了,屋里能翻著玩的東西,也早翻爛了。孟梨尋思著,要不然求和吧,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玄相也是這么勸他的,還幫孟梨去常衡面前遞話,說孟梨想師父了。也因此,那把大鎖終于被打開了。 孟梨像是被放出籠子的鳥兒,歡快地從房里跳了出來,常衡沒有讓他立馬過去,還說,讓他先自己在道觀里四下轉(zhuǎn)轉(zhuǎn)透透氣,只是不許出去。 雖然不能出道觀,但能出來透透氣,孟梨已經(jīng)很開心了。 他像是又活了一樣,四處蹦跶,看見路邊的花也香,草也青。遇見的小道士們,都知道他是常衡新收的徒弟,還向他捏指行禮。 孟梨只好學(xué)著他們的樣子還禮,但手指不太靈活,笨拙的樣子,惹人發(fā)笑。他一口氣跑到后山,摘了一大捧野花,扎成一束,打算送給常衡,順便提要求,說自己想下山轉(zhuǎn)轉(zhuǎn)。他真的快憋死了,嘴里也熬得慌。 不是飯菜里多加點(diǎn)鹽,就能代替葷腥的。 豈料走近房門時,忽聽見房里傳來人聲,孟梨本想走開,可在聽見自己的名字時,鬼使神差停了下來。 “……那日,我見那孩子百般抗拒,分明就是不想拜師,可你又堅持要收他,不得已,只好用了苦rou計,以作試探,不曾想,那孩子竟當(dāng)真回來了。只不過,他似乎心不在此,也沒什么道根,資質(zhì)也普通。若只是外門弟子,倒也罷了,偏偏是你的親傳弟子。你將來可是要繼承掌門之位的,你的親傳弟子,自然應(yīng)該千挑萬選。你師伯知道后,還尋我過去訓(xùn)斥了一番,責(zé)問我不該幫你?!甭曇羰悄翘斓睦系朗浚褪浅:獾膸熓?,他道,“那個孟梨到底有什么長處,竟讓你這般非收不可?我瞧他倒是劣玉拙質(zhì),朽木難雕,不是上上之選。” 常衡道:“他確實桀驁不馴,又頑劣了些,但心思并不壞,我執(zhí)意收他,也只不過是瞧他可憐,僅此而已?!?/br> “哦?你竟不是因為喜歡?”那老道士聞聽此言,還松了口氣,“如此一來,將來還可為你尋更好的弟子來?!?/br> “我實則并不喜歡他的性格,過于任性?!背:獾穆曇艉茌p,卻又如雷貫耳,“我親自教他,無非就是不想讓他影響了別的弟子而已。除此之外,他在我眼里,與旁人并無任何不同?!?/br> “也望師伯,還有師叔,不要因為我收他當(dāng)親傳弟子,就對他有過高的期許和要求,他只要守門規(guī),不犯錯,行得正坐得端,謹(jǐn)記師訓(xùn)即可?!?/br> 老道士:“那孩子性子倔,輕易不肯服軟,我看難?!?/br> 常衡低聲道:“無妨,弟子一定會好好教他的?!?/br> 門外,孟梨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從來沒想過,原來自己在常衡心里,桀驁不馴,頑劣任性,只是心思不壞。 常衡只是可憐他,實則一點(diǎn)都不喜歡他,哪怕,他都把自己的第一次,獻(xiàn)給常衡了,可是常衡還是一點(diǎn)都不喜歡他。 或許,還會覺得他很討厭,所以,才會在師叔面前說這種話。 孟梨本以為,常衡寸步不離地盯著他,還一直單獨(dú)教他,是因為偏愛,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自己一廂情愿,自作多情! 只怕,常衡早就煩透他了罷。 孟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他煩悶地把采來的花,丟進(jìn)了水池里,蹲坐在岸邊,一直到天色黑透了,還不肯回去,玄相路過時,瞧見了他,便停下問他怎么了。 孟梨搖了搖頭,抱著膝蓋,把下巴枕在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