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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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明昧不回頭:“你不相信?” 連城月道:“這聽起來,太……情緒化。” 寧明昧頓步。 “將矛盾推于星火島、乃至烏合眾身上,才是真正的情緒化。以渾淪為借口,為被誘發(fā)的社會的惡找借口,才是情緒化。以情緒上的矛盾爭吵轉(zhuǎn)移視線,才是真正的情緒化?!睂幟髅恋?,“專注科技,專注學(xué)術(shù),專注未來與理想,才是真正的理性世界。” 光落在二人身上。兩人終于走出了漫長的走廊。 連城月目睹寧明昧修長背影。那一刻,一個聲音突兀由他的心中響起。 “是么?我好像終于明白,我即使已然脫離至世界之外,也始終感到饑餓的原因了。” 連城月悚然轉(zhuǎn)頭。他看見黑洞洞的長廊,不知聲音發(fā)出自何方。 靈水村沒有任何值得被帶走的東西。況且潛意識告訴寧明昧,此處并不安全。他帶著連城月,順著來時的路離開了靈水村。 走出破損的結(jié)界,二人都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走著走著,信號逐漸恢復(fù),寧明昧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離開靈水村,往人界那邊走,不是曄都嗎? 曄都,不是老十八他爹,人族異姓王的封地嗎? 老十八是關(guān)系戶,也是人族異姓王家里的庶子。這些年來,隨著清極宗的蓬勃發(fā)展,寧明昧的名揚四海,老十八身為寧明昧的弟子,身份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很受家里重視。當(dāng)初老十八和老十七一起搞教培,寧明昧選擇讓老十七當(dāng)法人,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后來,寧明昧借著老十八的關(guān)系,把教培發(fā)展到了人界。在教培產(chǎn)業(yè)的影響下,老十八更受家里重視了。 俗話說得好,弟子的就是師尊的,更何況老十八還沒畢業(yè),仍是寧明昧手中人質(zhì)——作為師尊,去家訪一下怎么了? 家訪一下,然后讓老十八家里找人,把自己和連城月送到瑤川城去,這不是剛剛好嗎? 穿越這么多年,頭一次做學(xué)生家訪,寧明昧心情很愉快。也就在此刻,他聽見連城月大喊:“仙尊!” 寧明昧快步過去,看著被連城月壓在地上的人,于是道:“你醒了?!?/br> “……” “真是奇了巧了。你想逃,竟然還要帶著巫雨一起逃。”寧明昧說,“若你只想自己逃走,想必連城月也攔不住你吧?” 連城月嘴唇微動。他似乎有話想說,但想到寧明昧的師尊權(quán)威,又像每個做pre的大學(xué)生一樣選擇了閉嘴。妖族大祭司卻只是沉默,眼眸死死地盯著遠(yuǎn)處。 寧明昧忽然道:“你很擔(dān)心那只被你復(fù)活的大妖?” “……” “你不是妖族大祭司,你是誰?” 妖族大祭司悚然,眼眸死死盯向?qū)幟髅?。只是那一瞬的眸光轉(zhuǎn)移,便讓寧明昧確定:“哦,原來你真的不是妖族大祭司。” “……” 寧明昧:“剛剛我在試探你?!?/br> 妖族大祭司不是妖族大祭司,那又能是誰呢? 在寧明昧與大祭司交流之際,連城月心中一動,已經(jīng)開始使用自己的秘法對巫雨進行試探。 這試探并非毫無來由,而是因為,在覺醒過去的記憶后,連城月也繼承了許多特殊的能力。譬如此刻,他從巫雨的身上感受到了非生靈的氣息。 “……仙尊?!睂幟髅谅犚娺B城月說,“我發(fā)覺巫雨,有點特殊?!?/br> “哪里特殊?” 連城月:“他不是活物,而是死物?!?/br> 比起人類,他更像是由泥土做成的泥偶。 寧明昧問:“他的體內(nèi)有靈魂嗎?” 連城月?lián)u頭:“沒有?!?/br> 寧明昧沉默片刻,忽然,他將手伸向大祭司的臉部! 大祭司的臉部被抓傷,卻并沒有鮮血滲出。 “果然,有一層人皮面具……” 然而在人皮面具被抓破,臉下真實面目露出后,寧明昧愣住了。 “……這的確是妖族大祭司的身體。你抓破我的臉,也是沒有用的?!薄按蠹浪尽钡馈?/br> 寧明昧看著這張像是被灼燒而后毀容的臉,陷入沉默。可片刻后,連城月道:“這是控制術(shù)法被反噬的標(biāo)志。” “意圖向他人靈魂打上主從標(biāo)記,失敗被反噬的人的臉上,會留下這樣的標(biāo)記?!边B城月不疾不徐,從自己身為劍靈的記憶里掏出這些知識。 “你怎么會知道?你是什么人?” 妖族大祭司的聲音果然發(fā)生了變化。連城月繼續(xù)道:“而我記得,這種在靈魂之間建立通路的術(shù)法的,其中一種反噬便是……” “你是巫雨,是嗎。” 寧明昧道。 在他說出那段話后,“大祭司”徹底陷入沉默。 片刻后,他看著身邊的“巫雨”人偶,輕輕地點了點頭。 …… “關(guān)于妖狐族大祭司與白若宛的那些過往……基本屬實。只是,在發(fā)現(xiàn)白若宛的算計后,妖狐族大祭司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他看著白若宛那脆弱如露珠一般易逝的生命,想到了能在心理上徹底打敗這個‘反復(fù)無?!呐说霓k法?!?/br> “他想要永生,想要變得更強?!?/br> 或許只有如此,他才能擁有白若宛一生求而不得的東西,嘲笑白若宛無法跨越的隱痛。 只有這樣,他才能徹底與自己和解——與那段他自己也不肯承認(rèn)的“感情”和解。因為他終于可以做到“徹底地把那個女人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