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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師尊,但開組會在線閱讀 - 第793章

第793章

    一朵白花,掛在門上。

    這也是國喪的一部分么?

    由于方無隅的關(guān)系,清極宗的人比其他門派的人要早到近一個月。寧明昧等人在皇家的驛站落下。他不慌不忙,戴上了自己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

    觀敏迅速發(fā)現(xiàn)了寧明昧的舉動。她道:“寧峰主,你好好的戴上面具做什么?”

    寧明昧道:“我剛剛突破合體期,而且還是越級跳升,不日便要進(jìn)入大乘期。因此,過于猛烈的雷劫在我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傷疤。我并不想讓人看見我的這道傷疤。”

    觀敏道:“哦?那傷疤是什么樣的?”

    寧明昧面不改色:“渡劫的閃電形狀,在額頭上。”

    閃電形狀傷疤,戴眼鏡,母父雙亡,學(xué)會了神秘力量,原來你就是……

    “明昧師弟,很巧,我下巴的傷也在恢復(fù)期。”齊免成從戴上自己下半張臉的口罩,“我們同樣地戴上了面具,真是緣分啊?!?/br>
    觀敏無語了。她本來是時刻懷疑寧明昧想找他的錯處,可如今,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一對狗男男暗中秀了一臉。

    其他事情暫且不提。幾人剛下飛舟,就感覺到了“待遇空前”幾個字。

    “這長長的迎接隊伍啊?!?/br>
    寧明昧首先看為首者。果然,他看見了兩個人……不,是三個人。

    站在中間的羸弱少年應(yīng)當(dāng)就是皇帝的十八皇子?;适抑俗杂谉掦w,除了修仙的法術(shù)之外,還有皇室特有的法術(shù),因此成長和衰老得比常人都要慢許多。此子是皇帝的老來子,是在近百年內(nèi)出生的。他看起來身體虛弱,頗有點(diǎn)畏畏縮縮的模樣。寧明昧實(shí)在難以想象,是此人在奪嫡之戰(zhàn)里拔了頭籌。

    另一邊著紫衣的人看來就是國師了。他是前任國師的徒弟,也是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寧明昧不能保證他沒見過將蘅真容,因此才特意戴上了面具。

    皇帝為政,國師為教,因此在十八皇子右手側(cè)的那名女子,就顯得頗為耐人尋味了。

    女子一襲白衣,以面紗遮面,姿態(tài)裊娜輕盈,卻又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空洞。她與國師一左一右,顯然,她的地位與國師不相上下。

    沒聽說過人界會有這樣的任務(wù)。寧明昧忽然眼神一凝。

    他看見女子耳邊,戴了一朵白色的花。

    就像家家戶戶門上的花一樣。

    齊免成領(lǐng)頭,與眾人打招呼寒暄。寧明昧就在后面觀察。輪到他時,不等他自己開口,旁人已經(jīng)開始拍馬屁。

    “這位便是縹緲峰寧仙尊!”

    “寧仙尊,孤在人間,也時常聽聞你的傳說?!?/br>
    十八皇子說兩句話便像是耗費(fèi)許多精力似的,眼下有青黑。不過顯然,他并不知道眼前這名青年,不僅是被人界皇室恨之入骨的將蘅的余孽,還是星火島財產(chǎn)的繼承者,翁行云的老鄉(xiāng)。

    如果只看背景審查的話,寧明昧在這里被槍斃五十次都不夠??伤缃翊碇鍢O宗來,更是代表著縹緲峰來,周圍的大臣們便只能恭敬地稱他為寧仙尊,夸贊他高效的學(xué)習(xí)法,使用他發(fā)明的互聯(lián)網(wǎng),喝他推出的雪碧可樂,遵循著小寧書上推薦的生活方式,與暗中打聽,看能不能走關(guān)系進(jìn)入縹緲峰私塾,或者能不能從寧明昧手中的諸多產(chǎn)業(yè)里分一杯羹。

    這就是人間,這就是寧明昧。

    “久仰大名,寧仙尊?!?/br>
    國師的聲音淡淡的。

    輪到白衣女子時,十八皇子主動介紹道:“這位是新月教的圣女,滄溟?!?/br>
    新月教?

    觀敏顯然比寧明昧開口更快:“什么時候新月教的人也出現(xiàn)在皇室里了?”

    面對觀敏的質(zhì)問,十八皇子身邊的人連忙答道:“仙君有所不知,在此之前……”

    “人間大旱,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

    不過一個修士的一次閉關(guān),卻是一代凡人的民不聊生。

    第328章 師尊,我混的不錯吧

    二十余年,大旱。

    毒辣的太陽炙烤龜裂的大地。忽有黑云遮日,原來是嗡嗡的蝗蟲鋪天蓋地地飛過,將日光也擋得一干二凈。

    它們找不到莊稼,于是一只一只地落下,在尸體們渾濁的眼睛上停留。這些尸體早已干枯,其腹部、大腿等較為豐腴之處卻豁開漆黑傷口,其中血rou,早就被人割走了。

    這些傷口發(fā)生在生前還是生后?取走他們的rou的,究竟是陌生人,還是他們的親人?

    即使有了rou,旱災(zāi)中的人也找不到干凈的水源。水井小溪已經(jīng)枯竭,即使是唯一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河流中,也漂浮著穢物和尸體。而凡人們只麻木地在其中舀水喝。將死的孩子爬到岸邊抬頭,對上河流中另一張浮腫的臉。

    那仿佛是她的未來。

    天上忽然有雨啪嗒啪嗒地落下,先打濕她枯黃的長發(fā),后打濕她脫落的睫毛。一場大雨傾盆降臨。她用最后的力氣伸著舌頭,去接天上的雨水。

    “真可憐,你看起來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即使現(xiàn)在出手,也救不了你的軀體。”

    “我觀察了你許多天。你可以選擇另一種生活下去的方式?!?/br>
    隨著這些水源,隨著終于鋪天而來的暴雨,更加殘忍的疫病,發(fā)生了。

    ……

    “新月教眾拯救了我們。對新月的信仰,治好了我們的病痛,愈合了我們的傷口,即使是大地上的土壤,也能被用來充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