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書迷正在閱讀:毒奶的自我進(jìn)化史[快穿]、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穿書后聯(lián)姻對象是反派、瘋美人不愛了、這一次,我選反派[重生]、白月光和替身在一起了、陛下他持證發(fā)瘋、穿成醫(yī)師小夫郎、舉家穿越到五零、魅魔男友的飼養(yǎng)守則(1v2)
合體期到底是藝高人膽大。寧明昧揮手將自己隱蔽,進(jìn)入新月教的工廠。 普通人看不見那股黑色的惡意,如十三般的修行者能感覺到,但在他們眼中,那只是一種如黑白雪花般的東西。可寧明昧與渾淪在星火島上相處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東西的性質(zhì)——無論它將自己裝扮成什么,寧明昧都能第一眼看清這份惡意。 處理廠在一座挖空了的山里。那大大小小的機(jī)關(guān)根本無法阻止寧明昧。寧明昧步入,看見今日那對母子的麻袋已經(jīng)在順著傳送帶向內(nèi)部運輸。再往深處走,相似的麻袋被整整齊齊的擺在一張又一張小床上?;蛟S是因為深夜了,沒人處理它們。留下值班的人也只是為了安??紤],拿著長長的探照燈,一邊巡邏,一邊向四周掃來掃去。 值班的好似不止四個人……寧明昧打算繼續(xù)往深處走,就在此刻,他聽見有人道:“常大人?!?/br> 原來是五個人……嗯? 灰衣的、同樣身著防護(hù)的少年對那人點頭。他道:“有異常嗎?” “沒有。” 巡視的人走了。少年卻站在原地。他皺了皺眉,來回走了幾圈,像是覺得此地有異常,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寧明昧發(fā)現(xiàn)周圍的監(jiān)控死角,在常非常經(jīng)過此地時,向他伸出一只手。 “是我?!痹诔7浅7纯骨埃f。 常非常順從地和他一起遁入虛空之中。在看清寧明昧后,他睜大了眼睛:“你怎么在這里?” 寧明昧道:“來看看新月教在搞什么鬼……你怎么在這里?” “和你的目的一樣?!背7浅Uf。 但常非常的渠道要多一點。他再如何也是烏合眾的高層,于是也能混入烏合眾的核心機(jī)關(guān)。很快二人便知曉彼此的核心意愿。常非常用法術(shù)遮蔽監(jiān)控,帶著寧明昧往里面走:“這個地方在新月教中,叫‘黑山’。那些死難者的尸體,就在這里被處理。” “他們是怎么處理這些身體的?” “跟我來?!?/br> 常非常帶著寧明昧來到那片像“手術(shù)區(qū)”一樣的地方。有一具尸體正躺在其中一個密封室里。常非常拿起一把小刀,在尸體上切開一個大口。 “你看?!?/br> 當(dāng)啷當(dāng)啷。 多種顏色的晶體從尸體的身體里掉出。寧明昧盯著那如黑色面口袋一樣的尸體殘骸,道:“這就是所謂的‘輪’吧?!?/br> 常非常意外地看了寧明昧一眼,復(fù)又慢吞吞道:“算了,你知道什么都不奇怪?!?/br> “這些尸體會被他們放到哪里處理?” “這就是問題的關(guān)鍵了。”常非常說,“繼續(xù)和我來。” 他領(lǐng)著寧明昧,順著長長的樓梯往下走,越往下,寧明昧就越能感覺到那如有實感一般的恐怖氣息。 終于,他看到了那有如一只漆黑之眼一般的,位于京城之下的龐然大物。 “黑池?!背7浅Uf。 那是怎樣詭異又荒誕的景象。 漆黑如眼的巨大池水靜靜地沉淀在黑山之內(nèi),池水的岸邊卻是閃耀奪目,密密麻麻的光華璀璨的晶體包圍、簇?fù)碇厮?,其中不乏白色或透明的珍貴晶體。那是從人體里析出來的、殘余的、最后的晶體。 最純白的地上天國之下,竟然是最漆黑的惡意。 “每天會定時有人從這里拿走晶體。”常非常說,“它們中的很大一部分會被拿去京城衙門,向普通人發(fā)放?!?/br> 詭異暗紅的石壁,漆黑無波的眼睛,簇?fù)硌劬Φ拿利惥w……寧明昧自言自語道:“真是惡心啊。” 他注意到附近巖壁上有一些小門:“這些門是用來干什么的?” “有的人被送到這里時已經(jīng)被轉(zhuǎn)換完成了。但有的人被送到這里時,還沒有完全轉(zhuǎn)化。他們能堅持很久?!背7浅5?,“大部分的這類人會被放在另一處監(jiān)牢里。這里關(guān)押的,是較為頑固的少類人。新月教的人不會對他們直接出手。他們會等他們完成轉(zhuǎn)化、死亡后,再把他們投入池水之中。” 放在這里坐視他們?nèi)ニ?,和謀殺又有什么區(qū)別嗎。 寧明昧看著一處空蕩蕩的石窟,里面的人已經(jīng)消失,地上還殘留著漆黑的痕跡。可寧明昧極好的視力讓他看見了地上的、或許是用指甲留下的、帶著血的劃痕。 劃痕說: “可以憤怒,不要麻木?!?/br> “我絕不忘記?!?/br> 天快亮了。寧明昧跟著常非常又往上走。常非常說:“天快亮了。再過一個時辰,新月教的人就要回來了。在那之前,你還有什么想看的嗎?” 寧明昧平復(fù)了心情,道:“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他將今晚的所見所聞告訴常非常,并最終提出了關(guān)于那名繼父的提問。常非常思考了一會兒,道:“在記錄檔案時,我看見過類似的案例?!?/br> “什么案例?” “那個繼父,是酗酒打人,是么?”常非常道,“若他不認(rèn)為自己是在作惡,又或者,他沒有懷有惡意地去做這件事,反而將其視為理所當(dāng)然。他反而不會被惡疾感染?!?/br> “做惡事而不心懷惡意?這算是什么道理?!睂幟髅琳f完這句話,又抿了抿唇,“罷了,這世界上的這種道理,還挺多的。” 別說是不心懷惡意去做惡事了,覺得自己心懷正義,去做惡事的人,也數(shù)不勝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