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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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只怕尋常官員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呢?!?/br> 杜寧見他們圍坐一團,酸地不得了:“眼皮子真淺。” 有關他什么事? 陳淮書皺著眉頭正要開口,被傅朝瑜給壓回去了。 幾個人繼續(xù)商量明兒去處,不亦樂乎。 杜寧見傅朝瑜如此受歡迎,心里更隔應,他除了不爽傅朝瑜身份低微還入了國子監(jiān),更不爽的是他的好人緣,走到哪兒朋友便交到哪兒。別看他們國子學的監(jiān)生都出身不俗,也都知道傅朝瑜是走后門過來的,但卻沒幾個人排擠傅朝瑜,又有膳堂改菜譜那邊事兒打底,傅朝瑜的口碑便更好了。 可氣死他了。 第二日一早,傅朝瑜還是跟陳淮書去了陳國公府,中午在國公府用膳,下午去將軍府串門,兩不耽誤。 入京之后,傅朝瑜在陳國公府小住了幾日,如今客房都還為他留著。 陳淮書其實并不愿意回來,只是若不會來,他祖父又得念叨。進了家門,還沒坐下與老國公聊多久,便見到了國公府大公子陳燕青。 陳淮書本也沒有多少話,看到了他直接一言不發(fā)了,陳國公看到這一幕,愁得都提不起精神了。 傅朝瑜受不了這窒息的氛圍,找個借口直接開溜。然而陳燕青比他腳程還要快,在半道上叫住了傅朝瑜,問及陳淮書在國子監(jiān)的近況。 陳家這對兄弟倆,關系之復雜,簡直剪不斷理還亂。 陳淮書生母乃是繼室,既是陳燕青繼母,又是親姨母。為了不落人口舌,也是出于疼愛親jiejie留下來的孩子,陳淮書母親對陳燕青視如己出,就連小兒子都得往后排。 后來陳母之死,聽說也是因為不分晝夜照顧患病的陳燕青才染病去世的。 也因此,陳淮書對這個兄長的感情復雜極了,幼年時的依賴,少年時察覺被忽視的嫉妒,喪母后則變成了憎惡。恨意之外,又一心想要超過陳燕青,總之,陳燕青已成了陳淮書的心結了。 當初離家出走被山賊逮到,起因也是不滿家中長輩眼里只有陳燕青。 傅朝瑜是站在好友這邊的,可是陳燕青他也不能不搭理,回道:“淮書在國子監(jiān)一切都好,只是讀書用功了些,每晚看書看得很晚。” 陳燕青露出幾分懷念的神色,含笑道:“淮書一向要強,打小讀書便用功,家里人若是攔著還會發(fā)脾氣。他小時候很少生氣,一旦生起氣來便跟小牛犢子一般,嚴重了,還會動手打人?!?/br> 小時候的弟弟,還不像如今這樣對他滿是戒備。 陳燕青誠懇交代道:“淮書看著平易近人,實則性子有些偏執(zhí),從前為了讀書連飯也不吃。朝瑜你同他親近,你的話想必他也肯定聽,若他往后再犯這毛病,還得指望你多勸勸。” 傅朝瑜頷首:“您放心,有我看著必定不會讓他餓著?!?/br> 陳燕青還想再多問幾句,可是陳淮書察覺到不妥已經(jīng)追上來了。 他失笑,上前拍了拍傅朝瑜的肩膀,順勢離開。 陳淮書見狀氣咻咻地趕上來,瞪著陳燕青的背影滿是警惕:“他沒為難你吧?” 傅朝瑜哭笑不得:“他怎么會為難我?” “那可說不準,他城府極深,誰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傅朝瑜對著兄弟二人的恩怨又添了一層認知。 午膳過后,傅朝瑜便帶著陳淮書去將軍府串門去了。 別看陳淮書打小是在京城里頭長大,可他壓根沒登過將軍府的門。哪怕是同在國子監(jiān),可陳淮書是好學生那一茬,與不愛讀書的楊毅恬不是一路人,若不是有傅朝瑜從中牽線搭橋,陳淮書與楊毅恬也沒有幾句話可說。 大抵是楊毅恬在家說了傅朝瑜不少好話,今日傅朝瑜登門時,受到將軍府上上下下的熱情款待。 黃氏看著這兩個年輕后生,怎么看怎么滿意。 楊老太太就更是如此了,她從前就不喜歡尚書府的那個杜寧,脾性暴躁,總愛欺負他們家恬兒。他家恬兒天生有親和力,并不缺朋友,偏偏因為性子憊懶不愿麻煩,與杜寧分到了一個學舍之后便懶得再結交其他人了。眼下終于換了朋友,還是這樣一表人才、一看便是正直良善的朋友,再好不過了。 幾個人聊天時,不免提到了國子監(jiān)膳堂的新菜。 傅朝瑜這才知道,原來外頭都已知道國子監(jiān)有了新菜,還好奇得很,想過去一探究竟??上颖O(jiān)不準外人進門,放假的時候膳堂又不開火,監(jiān)生們便是想帶幾道菜回家給家人嘗嘗也不能了。 不過這事兒難不倒傅朝瑜,他這兒菜譜多,隨手便給了兩道菜譜。 楊老太太如獲至寶,趕忙吩咐廚房下去炮制,滿心期待:“今兒沾了傅小公子的光,我們也都能享受一道監(jiān)生的待遇了?!?/br> 將軍府里氣氛輕松,比起陳國公府好上太多,就連陳淮書都羨慕起了楊毅恬家里的氛圍。國公府若是能這樣,他也不至于抵觸回家了。 幾道新菜做好之后,賓主盡歡。 其他不少監(jiān)生家中也在討論國子監(jiān)的新菜,平常自家孩子什么德行他們也知道,放假結束得回國子監(jiān)時,那是死活都不樂意去,這回卻是不用人趕便已包袱款款準備明兒上學了,甚至連家里備好的菜都不準備帶,揚言自己在國子監(jiān)吃得挺好,家里的菜都趕不上國子監(jiān)的。 然而等問到國子監(jiān)那炒菜怎么做的,卻沒幾個人能說到點子上,一群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世家公子,平日里只會嚷嚷“君子遠庖廚”,又怎會說清楚廚房里的事兒? 問又問不出來,于是眾人便對這傳聞中的國子監(jiān)新菜更為好奇了。 也不知道日后有沒有機會嘗一嘗…… 從將軍府回來后,傅朝瑜又去了木匠鋪,給小外甥訂做了幾個玩具。他要的東西不常見,得隔幾日才能做好。 逛了一圈回來,傅朝瑜便開始收起心思專心做題了,王大人給他留的是一道時務策。 時務策乃是進士科的必考內容,題目通常依據(jù)經(jīng)典、史籍等內容,結合社稷民生所提;考生針對策問內容撰寫對策。比起單純的帖經(jīng)墨義,時務策涉獵范圍更廣,當然也更難些。 傅朝瑜昨日便看過題了: 賈誼五餌三表之說,班固譏其疏。然秦穆嘗用之以霸西戎,中行說亦以戒單于,其說未嘗不效論。 五餌三表,說的是漢代賈誼提出的懷柔、軟化匈奴的五種措施,后世有抨擊、有對抗,不過秦穆公也確實用懷柔之法征服了北方西戎。 毫無疑問,考的是對外政策。如今朝廷對外也有兩類聲音,一是懷柔,一是征伐。結合如今大魏外部四面環(huán)敵的現(xiàn)狀,傅朝瑜在心中打好腹稿,借著燭光寫完了一篇對策。 翌日一早,傅朝瑜與陳淮書天還未亮便已動身前往國子監(jiān)。 今兒有早課,繩愆廳的助教們抓遲到一向抓得厲害,監(jiān)生們也都不敢遲到,早早地便來了學堂裝模作樣地看書。 傅朝瑜正對著自己的策論酌情刪改,忽然聽到有一人急匆匆地沖了進來,神色緊張地疾呼:“不好了,我方才路過博士廳,發(fā)現(xiàn)孫大人他們在商量考試的事兒!” 傅朝瑜詫異。 這么快? 第9章 考前 一石擊起千層浪。 勤奮好學的監(jiān)生從不畏懼考試,可是國子監(jiān)最多的是厭學之人。他們來國子監(jiān)就是混日子的,尤其是國子學的監(jiān)生不少家中父輩都是高官,不缺人脈亦不缺錢財,他們便是一輩子不入仕也能過得舒坦,如今來國子監(jiān)不過是家中所迫,誰還真能學得進去這些枯燥無聊的經(jīng)史典籍? 眾人聚在一塊兒跟著哀嚎,就連楊毅恬都開始憂心忡忡地與他們討論這事兒的真實性。 傅朝瑜他們班上的百曉生名叫楊臻,張梅林張先生便是他的姑父,博士廳那塊兒的事兒他最熟。 楊毅恬皺巴著一張臉問他:“你沒聽錯吧,如今也不是歲考的時間啊。” “怎會聽錯?”楊臻不滿自己被質疑,篤定道:“我躲x在墻角聽了足足一刻鐘,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幾乎忘了時辰,要不怎會上課了還沒有先生過來?” 眾人如夢初醒。方才只慶幸先生遲遲未至,不想先生竟然在琢磨著要讓他們考試。 好歹毒的用心! 楊臻自己也頭大:“這才開學多久便要考試,我書都還沒來得及溫習。” “誰不是呢?不過好在從前歲考事兒不多,考完就放下了?!?/br> 尷尬也不過尷尬那么一會兒,無人在意,便無傷大雅。便是家中問起,糊弄兩句也就得了。 楊臻嘴里發(fā)苦:“今年這個,貌似不同以往?!?/br> 他方才聽了墻角,感覺孫大人他們是想搞個大動作,就是不知道這動作究竟有多大了。他總有種直覺,這回若是考得不好,接下來相當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會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傅朝瑜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見王大人似乎沒將自己供出來,也就放妥了心。 還是王大人靠譜,以后若是還有新奇的點子,也可以拜托王大人。 楊毅恬跟他們討論了半晌,惶惶不安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對著傅朝瑜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誰提的,實在過分?!?/br> 傅朝瑜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與他們同仇敵愾:“是啊,簡直喪心病狂?!?/br> 兩個人湊在一塊,抨擊了一番出主意的人。 國子學內人心惶惶,博士廳里卻依舊爭議不斷,爭論的焦點在于是否要聯(lián)考。 孫明達自然是支持聯(lián)考的,他早就看這些每日渾渾噩噩的監(jiān)生不痛快了,若能改變現(xiàn)狀,不管用什么激進的法子他都情愿一試。 按照孫大人的想法,這回不僅要聯(lián)考,還得將最終的成績張貼出來,依次排序,就看看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們究竟臉皮多厚,究竟會不會害臊! 然而博士中亦有不贊成的。 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之中,有的身份顯貴,有的出身農戶,若是貿然混在一起考試,只怕會引起朝中不必要的糾紛。換言之,他們擔心那些高官們面上無光。 然而孫明達卻軟硬不吃:“他們果真在意臉面,便不會放任自己孩子不學無術了?!?/br> 這些監(jiān)生們不思進取,歸根究底是家長給了他們勇氣。 這國子監(jiān),到底還是聽孫明達的。 他極力想要促成這件事情,王紀美也一樣持支持態(tài)度,余下人縱有猶豫,最終也都無濟于事。 王紀美沒有跟眾人提起這法子是傅朝瑜提的,但是卻告知了孫明達。 他不想讓自己看中的學生變成眾矢之的,但也不希望上面的人問及此事,功勞會被他冒領。 至于孫明達是否會因此對傅朝瑜改觀,王紀美覺得夠嗆。 此人極為頑固且嘴硬,不到成績出來的那一刻,他是不會改變偏見的,只怕成績出來后,也都還要硬撐幾日。 但聯(lián)考這事已定。 于是這日上午,六學博士都給自己的學生叮囑此事——四日后,國子監(jiān)會舉行聯(lián)考。 聯(lián)考范圍都是六學共同涉獵內容,并不會超綱,六學監(jiān)生皆參加考試,統(tǒng)一排名,考試成績會于兩日之后放出,張貼于國子監(jiān)牌匾旁,懸掛數(shù)日,直到下次考試再更新排名。 傅朝瑜對此心服口服。 后面這事兒他可是提都沒提,這等羞辱人的手筆,溫和如王大人是不會想得到的,多半出自孫大人手筆。可怕如斯!看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了孫大人。 此言一如晴天霹靂,震得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魂不附體。 梟首過后,還要示眾?還要一直示眾?天底下再沒有比這個更可怕的事兒了! 眾人報團,瑟瑟發(fā)抖。他們迫切想要打聽究竟是誰出的這個主意,然而打聽來打聽去,只聽到是王大人率先發(fā)起,孫大人力推此事,六學博士皆鼎力支持。 真就沒有一個人在乎監(jiān)生們的死活唄?! 可怕的不是考試,而是成績會被張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