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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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該跟這個人搭話!孫明達又急又氣,偏又說不過他,只能怫然而去,腳步快的柳照臨這個小他一輪的人壓根追趕不上。 看來是氣急敗壞了。 柳照臨被甩遠后還望著孫大人的背影暗樂許久,他就看不得這種擰巴之人,想法已昭然若揭了,何必嘴硬呢? 皇上用完飯后沒忘記大功臣,拿起文刊又從頭翻到尾,除去最后一篇,這本文刊屬實對他胃口,連一篇故意推銷筆墨紙硯的打油詩也格外出彩,署名是陳淮書,似乎是陳國公家的那個小孫子。 國子監(jiān)大多是無能之輩,尋個有才有德的譬如浪里淘金。不過今年的人才跟往年不同,有人之人竟然自己跳出來了,都不用朝廷特意去搜羅。 翻著翻著,皇上忽然記起來,這傅朝瑜還是五皇子的親舅舅。 他召來了成安公公,想起來要問問五皇子的近況?;噬蠈@個兒子從來不管不問,甚至都不記得他長得什么模樣,也就傅朝瑜近來頻繁露面才讓皇上對這個不討喜的兒子多了兩分關(guān)注。 成安公公答道:“五殿下自打搬了新殿之后倒也安分乖巧,不愛出門,只在院子里玩耍。” 皇上正要贊一句安分守己,成安又來了一句:“不過四皇子解了禁足之后時,常愛往五皇子那兒跑?!?/br> “老四?他不是跟一向老三形影不離?” 成安心說那都是禁足之前的事兒了,如今他瞧著四皇子早已經(jīng)忘了三皇子轉(zhuǎn)投五皇子門下了,不過他可不敢說這話,只道:“想是三皇子讀書之后四皇子沒了玩伴,這才盯上了五皇子。且那日傅公子進宮后給五皇子留了不少有趣兒的東西,四皇子眼饞也在情理之中?!?/br> 皇上好奇心起:“都有什么?” 成安面色為難:“這奴才便不知道了,不過看四皇子寧愿挨賢妃娘娘的責罵也要往五皇子那兒趕,應(yīng)當是有趣的玩具吧?!?/br> 皇上決定得空過去看看,一時又問:“老四去尋老五,老三可知道?” 成安搖頭:“三皇子被貴妃壓著讀書,尚且不知?!?/br> 皇上看好戲的心思頓起,同時又愈發(fā)驚嘆傅朝瑜頭腦靈活了,不僅聰慧,哄小孩兒也一哄一個準。上回的《西游記》他瞧著就不錯,這回又不知給老五留了什么好東西來。他想起那活字印刷術(shù),又思及自己貧窮不得見人的私庫,讓成安上前:“你先出宮替朕帶幾句話。” 晌午過后,天氣漸熱,傅朝瑜又一次見到了宮中來使。 次數(shù)多了,傅朝瑜對此也見怪不怪了,只是這回來的宮使派頭似乎格外大,傅朝瑜應(yīng)付起來格外謹慎小心。 這位公公待他也客套,自報說是圣上跟前的公公,名叫成安。 傅朝瑜開了小差,他外甥身邊有個叫福安的公公,難道名字里帶“安”的才是強者標配嗎? 言歸正傳,成安公公今日過來是為了要稿子的:“那活字印刷圣上大為贊賞,預(yù)備讓太府寺也去試試。宮中藏書雖多,然圣上對您那本《西游記》卻,不知您這事兒是否有整本,奴才好帶過去給圣上過目?!?/br> 傅朝瑜眼中含笑,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多半是那位皇帝陛下想要充盈私庫了。為了外甥在宮中的安穩(wěn)生活,傅朝瑜能說沒有嗎?必然不能的:“這故事是我從別人那兒聽來的,后頭的章節(jié)皆已記下,我今日回去將后頭的故事寫出來,公公五日后派人過來取即可?!?/br> 那感情好,成安笑容滿面,又不忘交代:“圣上還許諾,這書稿可以給您分一成利?!?/br> 才一成,好摳! 傅朝瑜腹誹連連,若是換了別人他少不得要爭取五成利,但是這摳門的是當今皇上,傅朝瑜還不能討價還價,甚至還得畢恭畢敬來了一句:“懷瑾謝圣上體恤。” 成安又道,往后傅朝瑜送進宮的東西可以先送去太府寺,由太府寺轉(zhuǎn)而送給五皇子。這自然也是皇帝要求的,太府寺都是皇上的人,由陳國公府送進宮的東西皇上并不知情,但是由太府寺送過來的東西,皇上卻可以第一時間查看。 傅朝瑜這會兒要跟宮里搭上關(guān)系,對此并不反駁,還讓成安帶個兩個小玩意兒進宮給他外甥。 這可是他精心準備的,小外甥定然喜歡。 送走成安,傅朝瑜正想趴下睡一覺,楊毅恬卻神色緊張地沖了進來,失聲叫道:“不好了,杜寧被人打了!” 雖然早料到有這一天,但是真聽到杜寧被打,傅朝瑜還是略有心虛,連忙跟在楊毅恬后奔赴現(xiàn)場。 杜寧是在國子監(jiān)門口被打的,來人極為兇殘,打了就跑,國子監(jiān)這么多監(jiān)生愣是沒看清楚施暴者究竟長得什么樣。 傅朝瑜過來時,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杜寧被揍沒什么大不了,反正那人不會比他父親揍得很,他恐懼的是后面來的這些五大三粗的人要將他團團圍住,要跟他“說道理”! 起因還是那篇招人恨的文章,不少人看過之后耿耿于懷。不說他們喜歡的名將被人污蔑,就是當世不少為國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將軍都被歧視,大放厥詞的還只是個國子監(jiān)的一個學(xué)生,這誰能忍? 于是商議過后便來堵人了,勢必要讓杜寧親口承認錯誤。 杜寧已經(jīng)被嚇傻了,他說文章不是他寫的那些人根本不信,杜寧再三強調(diào),他們反而越發(fā)憤慨,覺得自己敢做不敢當。杜寧都被嚇得不敢說實話了,欲哭無淚地蜷縮在墻角,頭一次知道被人欺凌原來是這般可怕的事。 正僵持著,傅朝瑜過來了。 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們像是立馬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迅速集攏到傅朝瑜身前。雖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眾人都覺得傅朝瑜很可靠。 此處圍觀之人眾多,傅朝瑜卻還是一眼看出了主事者。敢當眾將杜尚書的親子圍在國子監(jiān)門前,想來此人出身不會低,官員只怕都沒這個膽,多半是皇親國戚吧。 傅朝瑜安撫眾人莫慌,問過之后得知周文津與陳淮書剛剛已經(jīng)跑去找先生了,這才沖著人群后面那位虎背蜂腰的青年男子拱了拱手,客氣道:“可否請公子先放了我們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 青年男子瞇著眼打量著傅朝瑜,見他一副俊俏書生的模樣,抱著胳膊譏笑道:“他寫文章不過腦子,貶低當世英豪,還放言不服來辯。我等如今就是來與他辯一辨的,怎的,你們國子監(jiān)還想護短?” 杜寧眼淚汪汪地看著傅朝瑜,快救他! 傅朝瑜坦言:“并非護短,那文章僅代表杜同學(xué)個人觀點,與國子監(jiān)無關(guān)?!?/br> 杜寧破防:“傅朝瑜你個狗東西,我跟你不同戴天!” 青年男子冷笑一聲看向他,杜寧立馬銷聲。 傅朝瑜又緩緩道:“公子爺既說今日過來是為了辯論,那以文斗的方式豈不是更合適?” 那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辯論,跟他辯呂布是不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天下第一武將?” 片刻之間,傅朝瑜便已想到要將這事兒拔高到什么地步了:“這題太俗,不值得一辯。我觀公子等都是尚武之人,今天下初定,但是邊境未平,各地尚有匪寇,朝中以文立國與以武立國的爭議此起彼伏,尚未有定論。一味爭吵有傷和氣,不如以此為辯題,雙方點到為止切磋一番,x公子意下如何?” 第21章 轟動 那青年尚未開口,但他身后的人早已蠢蠢欲動起來,催促他答應(yīng)。 青年微微蹙眉,卻也沒回絕他們。 恰在此時,孫明達等國子監(jiān)師長整整齊齊地趕過來,正好一字不落地聽完了傅朝瑜的提議。 辯論?孫明達心下思忖。 國子監(jiān)師長出面,那青年男子眼神瞬間銳利了許多,半瞇著眼睛盡顯桀驁。他今日不過帶著人前來說理的,揍人的另有他人關(guān)他們什么事兒?這國子監(jiān)的人若想靠著人多逼他認罪,他便鬧得天翻地覆又如何?圣上跟前,他也有理。畢竟,是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口出狂言在先。 不想孫明達雖臭著臉過來,卻并未對這群鬧事的人發(fā)作,反而恨鐵不成鋼地怒斥杜寧:“躺夠了就趕緊起來,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簡直丟人現(xiàn)眼?!?/br> 杜寧委屈地都想哭。他算是看明白了,在場就沒有一個人愿意替他出頭的,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他都被打成這樣了…… 青年鄙視了一番杜寧,那位杜尚書在朝中顯赫一時,怎么養(yǎng)出了這么個毫無擔當?shù)膬鹤??他對于折騰一個窩囊廢并沒有興趣了,只是今日也不能白來,且身后總有人催促他也煩得很,他便問傅朝瑜:“這辯論我應(yīng)下了,去哪兒辯?” 傅朝瑜隱隱看了一眼孫明達的方向,他若是要說來國子監(jiān)辯,不知道這位會不會罵他。 這回是傅朝瑜小人之心了,因為孫明達竟然主動開口道:“國子監(jiān)明義堂還算寬敞,能容納千余人。” 青年覺得荒謬:“要容納這么多人做什么,不過隨意一辯罷了?!?/br> 傅朝瑜立馬打斷:“既然要辯,就得來一場轟動一時的辯論,若是旁人都不知道那這辯的還有什么意義?您這邊自去篩選辯手,至于另一方,國子監(jiān)這邊也會對外張貼告示,想必要不了多久便會有人自愿報名。” 那人疑惑,他似乎對傅朝瑜很感興趣,問:“你不應(yīng)戰(zhàn)?” 傅朝瑜心說,這種不管站哪邊都會罪人的事兒他怎么可能去做?自己本就出身商賈,真要被哪一方逮到了把柄,日后官兒還沒做就先樹上敵了。他不做這種得罪人的事情,但風(fēng)頭他一樣得出! 然而他還沒開口,孫明達又先一步說:“為公允起見,國子監(jiān)不參加本場辯論,不過會仔細挑選四名飽學(xué)之士與您交手?!?/br> 他這一下子將王紀美要說的話都搶著說完了,王紀美瞥了他一眼,不明白這個老倔驢怎么忽然這么關(guān)心他弟子了,打的什么主意呢? 連傅朝瑜都驚訝了。 這般說辭并未說服對方,傅朝瑜見他仍有不滿,是以道:“若是公子信得過我,這辯論場的規(guī)則便由我來定吧,三日后您再來國子監(jiān)尋我,屆時我將規(guī)矩告訴您,您自去備齊隊伍練習(xí)。兩方準備妥當,以一月為期,到時候直接在明義堂當眾辯論?!?/br> 青年打量著傅朝瑜:“行,此事全權(quán)交由你負責?!?/br> 傅朝瑜滿意他的上道,瞄了一眼孫明達,看看,這次辯論他負責,都得聽他的。 孫明達沒吱聲,默認了對方的話。 傅朝瑜對這青年還頗有好感,提醒他:“辯場殘酷,還望公子小心對待,切莫輕敵?!?/br> 青年下巴一抬:“還用的著你說?” 看樣子,這炸毛老虎是被安撫住了。 對方最后問了傅朝瑜的名字,又丟下一句“我是崔狄”,便帶著人聲勢浩大地離開了。 傅朝瑜也才發(fā)現(xiàn),對方還都是騎著馬來的,十幾匹高頭大馬,光看著便價值不菲。長安城里能養(yǎng)得起馬的人家非富即貴,這群人里恐怕連一個尋常出身的人都挑不出來。 孫明達雖然親自過來給杜寧解了圍,方才又搶著回了話,但是他跟傅朝瑜關(guān)系還別扭著,因而崔狄離開后,國子監(jiān)這邊第一個離開的竟也是他。 王紀美見自家弟子無礙,交代了幾句也下去備課了。 傅朝瑜踱著步子來到杜寧跟前。往日張牙舞爪的杜小公子今兒吃了掛落丟了面子,還險些被嚇得半死,這會兒正蔫頭耷腦地杵在原地。 杜寧心里還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傅朝瑜這廝該不會是知道自己對不住他,所以特意過來道歉的吧? 他抬著頭,隱晦地看向傅朝瑜。就算道歉,他也不會原諒傅朝瑜! 然而傅朝瑜面上丁點兒笑意也無,目光冷淡,看得杜寧忍不住一寒。倏爾,他開口問道:“被人欺負的感覺如何?” 杜寧怔住。 傅朝瑜打量著他,笑意不達眼底:“你仰仗出身欺凌旁人,豈不是這世上還有你得罪不起的人。你今日所受之罪尚且沒有周文津這些年遭遇的十之一二。沒必要覺得委屈,這是你應(yīng)得的。若不是你父親,我甚至都懶得過來看你一眼。” 杜寧如墜冰窖。他僵硬地側(cè)過頭,發(fā)現(xiàn)周文津一直都在,他看自己的目光有忌憚有同情,似乎還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周文津討厭他。 傅朝瑜也是。 不多時,國子監(jiān)門口的人都散了,唯留下杜寧渾渾噩噩地站在原地,備受打擊。被人這么直白的討厭,哪怕囂張如杜寧也是接受不了的。他本以為傅朝瑜看在父親的份兒上,一直有意與自己結(jié)交,結(jié)果卻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壓根不喜歡他。 傍晚,傅朝瑜又去了他先生那兒交作業(yè)。他先生書畫乃是一絕,詩賦也頗有造詣,雖然不大喜歡應(yīng)試文章卻也能寫得出彩。 傅朝瑜的文章風(fēng)格自成一派,頗有靈性,但有時候太過好惡分明。王紀美自己也是如此,這么多年都沒改過,他不愿意讓弟子泯滅天賦,只能在細微之處指點一番。他知道朝廷那些官員喜歡什么,雖不至于讓傅朝瑜全按著這個路子來,但也不會讓他犯了忌諱。 改過文章后,傅朝瑜才開始問今兒過來的那個青年。 王紀美搖搖頭:“這人你不認得也正常,他剛被圣上從邊疆召了回來,乃是信陽長公主的兒子,當今皇帝的親外甥,年紀雖不大,卻已是侯爺。他已逝的父親與端妃娘娘也是親兄妹,所以外頭都說,崔狄與大皇子走得近,是大皇子一派。不過,這都是相較于太子而言,崔狄這些年一直在邊疆御敵,想必也多少功夫摻和派系之爭。他出身不俗又手握軍功,這回杜寧惹上了他只能是自討苦吃了?!?/br> 然而,對于讓崔狄等來國子監(jiān)辯論一事,不論是孫明達亦或是王紀美其實都不反對。 國子監(jiān)在朝中尚且能有立足之地,不過是因為孫明達為人強硬罷了,否則以這些監(jiān)生不學(xué)無術(shù)于國無功的德行,國子監(jiān)哪兒還有立錐之地?不過,若想興文教之風(fēng),揚國子監(jiān)之威,閉門造車是不行的,倒不如趁著這幾回的機會好好經(jīng)營一番,讓國子監(jiān)徹底揚名。 這一日過得甚是熱鬧,杜尚書聽聞兒子被打后派了管事過來,問后得知杜寧無礙也就放一邊了。 戶部公務(wù)繁忙,杜尚書雖然有些在意這個兒子,但在意的不多。在杜尚書看來,還是公務(wù)最為緊要。至于崔狄,這事兒他給記下了。 記在大皇子頭上。 也是托這樁鬧事的福,不僅是朝中官員,就連尋常百姓都聽說了《國子監(jiān)文刊》的事,跑去文豐書局準備買書。三千本文刊銷售一空,還有京畿一帶的不少書鋪也聞著味道過來了。 李閑不得不加印。他與國子監(jiān)簽的是分成的契書,文刊賣得越好,他們分得利潤越高。這些日子日日生意紅火,李閑每日走路都生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