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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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封侯 在場眾人無不震驚錯愕, 以至于等三位丞相想起來要勸皇上三思的時候,傅朝瑜已經(jīng)謝恩了。 皇上匆忙之間甚至連封號都想好了,就封為安平侯。意在助力大魏江山永存、百姓安居樂業(yè), 輔佐君王平定四海, 掃蕩群雄,揚(yáng)國威于域外。 他與傅朝瑜,必是一對互相成就的明君良臣, 皇上如今越發(fā)篤定這一點, 且深信不疑。他對傅朝瑜本就很有信心了,再加上傅家還有個在海上漂著、看上去潛力無限的老父親,皇上對他們一家的指望就更大了。一個土豆已是這般出人意料, 再來一個新糧種,還怕不能名留青史,創(chuàng)萬世基業(yè)? 眾人見皇上態(tài)度堅決, 便知不可再勸了。 傅朝瑜才十九, 尚未及冠, 便已位列從三品侯爵,享食邑千戶,這是何等的榮光? 呂相畢竟跟傅朝瑜有些舊交, 他的外孫又一向跟傅朝瑜形影不離, 他最先站出, 道了一聲恭喜。剩下兩位丞相見他表態(tài), 也紛紛道賀。 安叔已經(jīng)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傅朝瑜卻還能穩(wěn)得住,將土豆呈上去的時候傅朝瑜便已經(jīng)想過自己極有可能會獲得爵位了, 只是沒想到皇上還挺大方,一出手便是侯爵, 總算沒有辜負(fù)他前面的諸多努力。 司農(nóng)卿等他們假模假樣地寒暄完了,才按耐不住地開始抓著傅朝瑜問有關(guān)土豆的種種問題,他可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了。 傅朝瑜來者不拒,他倒也不是賣弄,主要是想讓三位丞相知道自己這個侯爵不是白得的,這個土豆確實值得起一個爵位。 “……土豆產(chǎn)量高,易于栽培,易于管理,對土壤要求也不高,諸位方才也看到了,土層深厚和土質(zhì)疏松的沙壤土都可以種植土豆,甚至后者種出來的土豆更為光滑,品質(zhì)也更好。我這暖棚里的氣溫比外頭高上許多,若在室外,春夏兩季都可以種植,且無需占用農(nóng)田耕地,南北兩邊都可種植。唯有一點,不能連作,否則便會誘發(fā)病害。” 在傅朝瑜的賣力解說之下,眾人對這土豆也越發(fā)的了解。不挑土、不挑位置、甚至都不怎么挑剔時節(jié),更不占用耕地,最為重要的是產(chǎn)量還如此之高,這簡直就是救荒鎮(zhèn)災(zāi)的天賜糧種! 司農(nóng)寺卿道:“所以如今的天氣便已能育種了?” 傅朝瑜看出了這幾位君臣眼中的渴望,頷首道:“有關(guān)土豆種植培育的法子,我已讓人整理呈給圣上,若圣上與諸位大臣還有不解,可以問我府上的管事,先前土豆培育一事都是由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的。” 司農(nóng)卿眼睛一亮:“哪位?” 安叔定了定心神,邁步向前躬身道:“回大人,正是草民?!?/br> 司農(nóng)卿大人內(nèi)心瘋狂心動,此人瞧著也是個穩(wěn)妥的,若是安平侯舍得來日他得試試能否將人要去司農(nóng)寺。 他心里的算盤珠子打得飛起,但是第一次見面也不好直接將人拐走,只是客客氣氣地請安叔過兩日前去指點。 給完爵位之后,皇上便讓人將這些土豆全搬走,準(zhǔn)備回去商議如何盡早將這批土豆種下。 種在哪兒,如何看護(hù),x都是個問題。良種是有了,如今擺在眼前的難題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大批量繁殖育種。想到這里,皇上便覺得昨兒晚上吃的那頓土豆宴未免太過奢侈。 皇上召來了親衛(wèi),一群人猶如蝗蟲過境,沒多久便掃蕩了暖房里的所有土豆,傅朝瑜原本還想留下盆里種好的兩顆給他外甥出宮來挖,結(jié)果三位丞相都不同意,皇上更是直接道:“如今種子少,讓他們幾個小孩子挖豈不是糟蹋了?他若想玩,等封侯的圣旨下來之后,朕放他們出宮玩上一日便夠了?!?/br> 但這土豆乃是國之大事,絕不能任由幾個孩子瞎折騰。 那僅剩的兩顆到底沒能保住,土豆被搬上車后君臣幾個便馬不停蹄地往宮里趕了,幾個人先前還說要逛一逛園子,如今有了這等寶貝,里還記得什么園子不園子的? 傅朝瑜還有點失望,他好不容易修好的農(nóng)莊竟沒有想看的,若是這幾位今兒看過回去能幫他宣傳宣傳,或許還能多些人注意到。不過,早晚都能等到人來的,等他封爵的旨意下來之后,到時候便可以在農(nóng)莊中宴請眾多親朋好友了。 回宮之后,君臣幾個只花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將這事兒給敲定了下來。越是重要的事兒商議的人自然越少,司農(nóng)卿能夠參與還是因此事是他職責(zé)所在,越不過他。若不然,不知道多少人搶著要做這等功在千秋的美差,哪里輪得到他? 正事說完,皇上忽又記起一件,傅朝瑜中了狀元已經(jīng)有好些時候了,聽聞陸太傅家的小孫子已經(jīng)謀了外放的職,怎的傅朝瑜這兒卻遲遲沒有動靜?皇上看向三省丞相,目光如炬:“吏部給安平侯定的差遣是什么?” 三人對視一眼,哭笑不得,頗為同情張儉,只怕那位老大人也不知道自己踢到了一塊兒鐵板上。 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韓相公坦然地將吏部尚書給賣了:“回圣上,吏部給安平侯定的差遣尚在審議,黎州臨河縣缺了一個縣令的職,吏部讓其頂上?!?/br> 韓相說完,久不聞回應(yīng)。 抬頭一看,皇上冷凝著一張臉,神色可怖,譏諷一句:“吏部尚書真是慧眼識金,給大魏的狀元郎精挑細(xì)選選了這么一個邊防要地,著實煞費苦心啊,朕實不知該如何嘉獎于他。” 嚯,吏部尚書要倒霉。 連司農(nóng)卿也忍不住低頭了,圣上明顯發(fā)火呢,也不知張儉那廝能不能頂?shù)米。?/br> 管他頂不頂?shù)刈?,總歸與他們無關(guān)。 四人沒多久便退下了,半天過去,得了詔令的張儉惴惴不安地進(jìn)了大明宮。 他一進(jìn)門便覺察到不妥了,殿中除了成安總管竟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這不是有要事商議便是要大禍臨頭。老尚書顫顫巍巍地進(jìn)來,再看圣上的臉色,確定了自己是大禍臨頭。 皇上拿起吏部擬定的差遣,隨手一擲,正好丟在張儉眼前:“今科狀元傅朝瑜發(fā)配西南一事,張大人作何解釋?” 發(fā)配?張儉聽得提心吊膽。 這是正常的調(diào)令,圣上竟然說是發(fā)配?皇后娘娘還信誓旦旦篤定此事不會受阻,結(jié)果還未定下便被圣上半道上劫來,甚至還召他前來問罪,皇后娘娘竟害他至此?! 張儉俯身,信口胡謅:“恐是底下人的人弄錯了,原定的是山東萊洲的知縣。” “是么?可朕方才打聽到消息卻是——此事乃張大人一力促成,其他人壓根連插手的機(jī)會都沒有。真是多虧了張大人如此殫精竭慮,竟給朕的狀元郎挑了這么一塊風(fēng)水寶地,為此還不惜疏通三省關(guān)系,張大人權(quán)勢實在滔天,令朕畏懼啊?!?/br> 論陰陽怪氣,皇上不輸孫明達(dá)。 張儉嚇得立馬跪下請罪,只因皇上查到的東西太多了。 為難一個進(jìn)士并不算什么大罪,可是勾連三省,這罪過可就大了,往嚴(yán)重了說,那便是死罪,他今日莫不是要交代在這里? 不料皇上還有別的等著他,竟直接問他:“你同狀元郎并沒有什么恩怨,有無人指使你?” 張儉老臉都快丟盡了,卻還不得不將罪名擔(dān)在自己身上:“圣上明鑒……是微臣出于私心,嫉妒狀元郎才華,與他人無關(guān)。微臣家中也有子弟,卻從未考中進(jìn)士,傅朝瑜一介商賈之子卻能高中狀元,微臣心下不忿才起了這等歹毒心腸。” 皇上冷笑:“你還挺會避重就輕,死罪都被你說成了私心。也罷,讓你活命也無妨,如今寒門子弟為了科舉糊名一事爭議不斷,朕有心安撫學(xué)子,無奈朝中一直有人阻撓。你既犯了大過,便替朕辦成這件事如何?事成之后,朕許你半年后風(fēng)光致仕,今日勾結(jié)三省官員一事也一筆勾銷,不會牽連你張家兒女?!?/br> 張儉神色一僵。 他想到了馮鳴,馮鳴是被那些學(xué)子們盯上的。如今科舉已經(jīng)考完了,各地學(xué)子按理來說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陸續(xù)離開京城了,然而今年與眾不同,不少學(xué)子依舊留在國子監(jiān)圖書館里,每日寫詩文抨擊禮部侍郎。托了這些學(xué)生的福,馮鳴本來還算可以的名聲已經(jīng)徹底臭了。 馮鳴得罪的是學(xué)子,可若是他應(yīng)下此事得罪的可就是滿朝文武了,學(xué)子的叫罵固然可恨,但是朝中同僚的排擠更是可怕,縱然能保他性命,但是后患無窮。張儉萬不敢應(yīng)下,支支吾吾不作聲。 皇上也不逼他,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你的妻子乃是方家女是吧?此事,是太子所為?” 張儉后背一緊,冷汗瞬間滲了出來,連忙將太子撇清關(guān)系:“太子光風(fēng)霽月,虛懷若谷,怎會與此事有關(guān)?” 皇上篤定:“那便是皇后了,是該好好查一查了。長樂宮近來有無人出宮,有無人勾結(jié)吏部,朕不信查不出來。后宮不寧,則前朝不平,朕這后宮早該整治一番?!?/br> 張儉嚇得開始結(jié)巴了下來:“圣,圣上明鑒,皇后娘娘絕,不可能與此事有關(guān)。” 皇上半點沒聽進(jìn)去,自說自話:“勾結(jié)后宮,欺君罔上,皆是重罪。皇后牝雞司晨,更是罪加一等,你二人所犯之罪可都不小啊?!?/br> 說完,皇上含笑著掃向張儉,等著看他作何反應(yīng)。 張儉失神地看著上首,圣上怎么對皇后娘娘也一點不顧惜夫妻之情? 皇上面容平靜,似乎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一般,張儉知道,皇上是在逼他做抉擇。此事若成,他在朝中也不剩什么助力了,他一蹶不振,皇后輕則自斷臂膀??伤€有拒絕的機(jī)會嗎? …… 垂頭喪氣地從大明宮出來后,張儉抬眼四顧,分明烈日當(dāng)空,他卻如墜冰窖。 人一旦狂妄起來,便離死不遠(yuǎn)了,他如是,皇后未嘗不是如此呢?唯一慶幸的是皇上似乎并不想將此事鬧大,但愿他的退讓能讓圣上收手,但愿皇后之位還能穩(wěn)固如初。 張儉心如死灰,卻不知皇上如今也心緒難平。 他無人可以訴苦,唯有成安能夠信任,這些話若是同外頭的大臣說傳出去必惹得朝野動蕩,但皇上不吐不快,他如論如何都想不通的是:“皇后為何能蠢到這個份兒上?” 成安都習(xí)慣了圣上說誰都是蠢了,恐怕在他眼里京城就沒幾個是不蠢的。 皇上最納悶的是:“從前怎么沒見她這般蠢鈍?” 成安提醒:“您從前在外征戰(zhàn),與皇后一年才見幾次面?也就這兩年天下太平,您才在宮中長住?!?/br> 皇上無言以對,似乎是這樣的。他從前一年到頭回來的次數(shù)少,當(dāng)時后宮一切都丟給皇后也沒見出什么岔子。太子懂事,朝臣也算安分守己,他并未什么不滿。如今想來,只怕這安分之下都是皇后的一言堂。前朝時,后宮干政之風(fēng)盛行,他這位皇后該不會是想效仿前朝吧? 疑心一起,皇上便不準(zhǔn)備輕拿輕放了,吩咐道:“你去查一查后宮的賬,若有疏漏,直接找皇后身邊的人審問就是了?!?/br> 成安正要下去,皇上又想起一件事情,叫住了人:“若能抓住皇后親近的宮女,記得審一審當(dāng)年傅美人一事?!?/br> 那案子所有的證人都已經(jīng)死絕了,他一直懷疑此事是皇后所為,只苦于沒有證據(jù),且他也不愿意為了一個美人大費周章設(shè)計皇后。但這回不同,皇后染指前朝犯了皇上的逆鱗,若能順x帶審一審皇后身邊的人,說不定能問清那樁懸案。 晌午過后,傅朝瑜封侯的消息便已傳遍了后宮。尚書省封侯的圣旨已經(jīng)擬好,圣上似乎并未有意瞞著眾人。聽聞是傅朝瑜獻(xiàn)了良種,皇上為了嘉獎才封了侯爵。 至于那良種,似乎就是昨兒傅朝瑜進(jìn)獻(xiàn)上來的,宮中甚少有人見過其模樣,那些種子如今都交給了司農(nóng)寺培育,聽聞兵部還派了人前去看守,足以見前朝對此事之看重。可沒瞧見東西,眾人還是無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樣的良種才能換得一個侯爵。 “安平侯……” 皇后呢喃兩句,神色陡然陰狠下來,“好一個安平侯?!?/br> 那傅朝瑜為何有這般運(yùn)道?連老天爺似乎也在幫著他? 她才吩咐張儉將他外放,結(jié)果傅朝瑜轉(zhuǎn)而獻(xiàn)了良種,那授官外放一事多半成不了。她就知道這姐弟倆天生與她犯沖,凡是遇到他們,必定沒有好事??勺尰屎缶瓦@么認(rèn)輸,卻是不能夠了。她在后宮縱橫多年,就連端妃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難道還怕一個安平侯? 然而讓皇后忌憚怨恨的是圣上。 圣上愿意給一個毛頭小子封侯,卻不愿意放過她的母家。圣上此舉究竟意在抬舉傅朝瑜,還是意在抬舉五皇子?若是后者,她絕不能容忍。 只是皇后再生氣,卻也未曾與太子說過半句傅朝瑜的不是。她的一應(yīng)動作,也與太子無關(guān),這么多年皇后早已習(xí)慣了一意孤行。 皇后領(lǐng)著幾個女官仔細(xì)商議,才剛有了主意,成安公公忽然帶人前來。揚(yáng)言宮中的賬目出現(xiàn)了問題,皇上下令徹查,竟查到了六宮不少妃嬪處收受賄賂。 各宮都有,只皇后宮中更甚,尤其是皇后身邊幾個受寵的女官收受的賄賂最多。 皇后被這一變故弄得一時摸不著頭腦,起身詢問:“往年的賬,怎么如今反倒是查起來了?” 成安公公道:“因昨兒有人同圣上說后宮開銷大了些,圣上這才起了念頭要對賬。誰料對著對著反而查出了行賄之事,娘娘應(yīng)當(dāng)知道,圣上對行賄之事一向是毫不容忍的?!?/br> “別的宮也抓了人?” 成安言簡意賅:“各宮都在徹查?!?/br> 皇后甚至想問問太后宮中有無情況,但到底理智尚存,沒牽扯出太后。 成安說完,便站著不動了,擺明了就是想讓皇后交人。 皇后褪去平日里的平靜從容,整張臉冷若冰霜。 成安卻只是笑瞇瞇地與其對視:“皇后娘娘,此事是圣上吩咐的?!?/br> 皇后冷色漸收,漸漸扯出一絲笑意:“既然是圣上要查,本宮自當(dāng)全力配合,崔嬤嬤,將涉事的宮人女官都帶出來?!?/br> 一日功夫,偌大的長樂宮便少了將近一半人。 成安也沒將不相干的人帶走,人押走了便點到即止。 成安走后,皇后望著空了一半兒的長樂宮,轉(zhuǎn)身便摔了一整套瓷器。 崔嬤嬤正要勸,皇后忽然抬起頭來:“去查查是否真的是為了查賬?!?/br> 若不是,她就該想想別的對策了。 成安對外確實打著查賬和受賄一事的幌子,在后宮大肆徹查起來,六宮都被攪得天翻地覆,貴妃端妃都被波及,只是不及皇后賠進(jìn)去的人手多。眾人都在抱怨那個倒霉催的在皇上跟前提賬冊的事兒,否則也不會帶出這么多事兒。 皇后見其他宮中也落了難,稍稍安分了些,可不知為何總還是有些心神不寧,像是要發(fā)生什么大事兒一般。 宮中的權(quán)柄,看似掌握在皇后手中,可實際的掌事人,依舊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