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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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坊間能說的故事又多了一樣,講的是前朝大皇子與廢太子斗法,結(jié)果廢太子因母家倒臺孤立無援,最后惜敗于大皇子。這故事隱射得不可謂不強,本朝不也有大皇子與太子之爭嗎? 因這件事隱射本朝,所以縱然有人議論也是悄悄地議論,不敢放在明面上,沒多久,大皇子與太子治水之事又被翻了出來,都道大皇子親民愛民,治水期間同百姓小吏同吃同住,反而是太子殿下目下無塵,依舊端著架子,被百姓所不喜。 這就差沒有指著太子的鼻子說他不得人心了。 大公主聽到了風聲后怕不已,連忙讓人查明此事,可惜這些小道消息摸不著邊際,也尋不出源頭,壓根查不出究竟是誰放出的消息。 無奈之下,大公主只好暫時壓著,又放出《女談》新選題,又借著京城幾家貴女擇婿一事,強行轉(zhuǎn)移一下民間風向。 此法確實有效,但是先前太子跟大皇子的事兒仍舊被有心人記在了心里。 已經(jīng)落敗的方家人實在不能忍受大皇子踩著太子揚名,且皇后最近也不知為何,竟一點消息都沒有。太子名譽受損,她難道不該聯(lián)系群臣替太子分辨嗎?大皇子一派劍指儲君之心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皇后竟然還能坐視不管? 方家借著最后一點余力,將消息遞進長樂宮,讓皇后趕緊出手,以免傳言越傳越廣,最后群臣百官還真以為太子不受寵想要另謀靠山了。 朝中也被攪弄得烏煙瘴氣,縱然太子與大皇子都不在京城,可也不耽誤兩邊人明爭暗斗。 皇后一直在極力忍耐,她是有些糊涂了,最近也克制不住脾氣,但是這不代表皇后蠢,看不出來有人在算計她,想要讓她自亂陣腳。可即便知道,皇后如今也快要按壓不住性子了,她憎恨一切,尤其看不得端妃一派的人洋洋得意。 竟敢拿大皇子跟他的太子比,他也配? 這種不受控制的狀態(tài)不僅皇后心慌,崔嬤嬤更是擔憂。她找了太醫(yī)開了無數(shù)安神的方子,一劑一劑地喝下去,皇后的病情依舊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發(fā)嚴重了?;屎笏坪跻庾R到什么,再不肯喝一口藥。 可面對囂張的端妃,皇后也不愿意服輸。端妃不是想要從她手中奪權(quán)嗎,那就得看看她究竟有沒有本事了。 端妃下場,在皇上的意料之中,畢竟端妃與皇后不睦已久,大皇子與太子在前朝也是水火不容。但皇后如此能忍,卻是皇上所料未及的。雖然皇后也謹慎地反擊了,但僅限于在后宮之中攪弄風云。 宮闈局、奚官局、內(nèi)仆局、內(nèi)府局……一開始皇上壓根不敢想象,這些內(nèi)廷署的掌事人竟然一大半是皇后的人,還有不少是端妃的人。 兩邊的人斗法,卻讓皇上將這些人名給記了下來,費心一一拔除。前頭十幾年,后宮都是皇后把持,皇上對后宮并不在意,可經(jīng)歷這一遭后,他忽然覺得后宮還得得多放些自己的心腹才好,省的有人沾了權(quán)利,便越發(fā)不知天高地厚了。 成安這陣子已經(jīng)不知道料理了多少人了,皇后與端妃斗紅了眼,暫且不知道自己的人是被皇上拉下馬的,都以為是對方所為。 不過,皇后如今的反應(yīng)遠遠沒讓皇上滿意。他叫人下的劑量不小,尋常人吃了這么久的藥,早瘋得差不多了,皇后竟然還能忍受不去聯(lián)系朝臣,連皇上都佩服她的毅力了,于是皇上干脆又讓人加重劑量。x 他也知道皇后懷疑端妃在藥中下毒,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吩咐下去不準再送藥,但是這種東西未必就要以藥入口,換了別的法子,一樣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摻和在飲食當中。 藥雖然下了,但是皇上也擔心皇后瘋得太過傷及無辜,加派了人手死死監(jiān)查長樂宮,又在弘文館附近安排了守衛(wèi)。 貴妃與賢妃宮中他倒是不擔心,不過老五那邊還是得多放幾個人,若是一個沒看住被皇后害了去,他跟傅朝瑜的君臣之誼估計也走到頭了。比起一個心狠手辣已妄圖從他手中奪權(quán),且如今已沒有任何用處的皇后,傅朝瑜這個腦子靈活可以助他國富民強的朝臣顯然更為重要。 皇后本就被刺激得不輕,如今加重了劑量,縱然她本人拼命壓制,可終究還是摁耐不住了。最近這幾日,她頻頻夢到從前死在她手下的亡魂,皇后從來不后悔殺了這些人,她也從不害怕所謂的陰司報應(yīng),問題是連日的噩夢已經(jīng)讓皇后不堪其擾了,精神幾近崩潰。 這日,皇后難得撐著病體,想要去園子里走一走。 崔嬤嬤也想讓出去晃晃,放松一下心情,不想這長樂宮已經(jīng)不是他能控制的住的。 皇后才剛進了后院,便聽到兩個工人在議論。議論的還是皇后失寵,皇上要廢后的消息。 皇后停下了腳步,廢后。廢了她,想要立誰,端妃? 皇上想要讓大皇子取代儲君之位? 皇后癲狂地長笑了一聲,她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都付出東流,憑什么端妃卻能踩著她上位? 崔嬤嬤嚇得趕緊讓人押住了這兩個小太監(jiān),將他們押下去嚴加審訊。 料理完了兩個太監(jiān)后,崔嬤嬤才擔憂地看向皇后娘娘。她最擔心的皇后娘娘會因此而失控,結(jié)果,也恰恰如她最不想見到的一樣,這兩個太監(jiān)已經(jīng)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皇后瘋了。 她終于不想忍受了。 皇后知道自己落難了,也知道皇上對她已經(jīng)不念舊情,但她即便失勢也由不得端妃放肆。端妃不過是仗著有大皇子才如此囂張,左右她如今已經(jīng)失勢,便是一命換一命也無妨。 只要沒了大皇子,儲君之位便可以一直安穩(wěn)下去了,還有那三個皇子,若能解決,最好一個也不放過。她可以死,但是其他的皇子也必須一個不留。 她抱著必死的決心,崔嬤嬤拼死命攔也攔不住。 可憐崔嬤嬤,作為皇后跟前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到頭來竟說什么都沒用。 長樂宮當日便有了動作,皇后直接聯(lián)系前朝,下令刺殺如今在外巡視河道的大皇子。 在后宮殺人還要各種各樣的謀算,在外殺人便簡單多了,只要將人解決了后面不論造一個什么樣的緣由都好,天高皇帝遠,誰還能查到什么蛛絲馬跡? 即便事發(fā),皇后也決定一力承擔此事,絕不牽連太子。 皇后執(zhí)意如此,哪怕崔嬤嬤搬出太子爺無用,她已已經(jīng)徹底被恨意蒙蔽了雙眼。 皇后的狠毒,出乎皇上的預(yù)料。雖然他早就知道皇后絕非善茬,可是每一次,皇后都能讓他為之駭然。并且這一次,終于皇上直接看明白了皇后在前朝的影響。 不愧是中宮皇后,真不愧是承恩公府傾力扶持的皇后娘娘。 “御史臺為了皇后費盡心思彈劾大皇子,吏部與皇后勾結(jié)也就罷了,連兵部左侍郎竟然是皇后的人,江寧、揚州、蘇州一帶的官員竟然都聽命于皇后?整個江南,原來竟成了皇后的天下?好,好得很?!?/br> 左衛(wèi)上將軍秦德回稟:“右驍衛(wèi)將軍也與皇后有所聯(lián)系?!?/br> 右驍衛(wèi)掌宮禁宿衛(wèi),是禁兵之一,這樣的禁軍里面竟然有皇后安插的人手。 皇上怒意竟然詭異地收了起來,隨即咬牙。 真好,皇后的手原來已經(jīng)伸到禁軍里頭來了,這么多年他只盯著前朝,只在外南征北戰(zhàn),竟然絲毫都未發(fā)覺自己身邊也被安插了眼線。 成安守在下頭,心想著皇后娘娘這回大概是活不成了。圣上釣魚,還真釣出了一個大魚來,要不是那藥下得足,興許這輩子都別想知道禁軍之事。別的都能忍,但是這回插手禁軍是扎扎實實犯到了圣上的逆鱗。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皇后手伸的太長,難不成要造反嗎? 對于皇上的不表態(tài),成安猜測,他大抵已經(jīng)在琢磨有什么體面的死法了。 皇后的指令自然沒有真?zhèn)鬟_出去,在半道上就被人截了,如今宮外不好說,但是宮里已經(jīng)是皇上做主了。 與此同時,與皇后有聯(lián)系的幾個官員,都不約而同地以貪污之罪下了獄。想要一個人入獄還不簡單?即便沒有確切的證據(jù),進了天牢也能找出證據(jù)來。為了不引人注意,便一次審一個,早晚都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外頭不聲不響地沒了幾個官員,宮中的內(nèi)侍署也不聲不響地換了一次血。 皇后的病情越來越重,后來崔嬤嬤勸了兩句之后,竟直接被皇后趕出了長樂宮。 崔嬤嬤心慌意亂,不得已趕忙讓人帶信給太子殿下,讓殿下無論如何回宮一趟?;屎竽锬镞@情形實在是不對,想來是早就被人所害。 崔嬤嬤被攆出去之后,已經(jīng)管不了長樂宮了,更不知道,皇后遲遲等不到大皇子丟了性命的消息后,決定孤注一擲,拉所有人下水。 御花園后山處,周景成正拉著他五弟捉迷藏。 母妃這段時間也不知為什么不許他外出,周景成實在是憋壞了,今日才好不容易偷偷溜了出來,準備拉五弟一塊出去玩的。 福安其實也不想讓殿下出去,近來宮中的風向很不對,舅老爺再三叮囑他一定要看好小殿下,絕不允許小殿下外出。然而秦嬤嬤對此卻放心的很,她知道皇上已經(jīng)派人在殿下跟前護著,且還有心釣魚,仿佛生怕皇后娘娘不夠瘋一樣,因而并不擔心。 周景成最后還是磨著周景淵答應(yīng)了同他一塊兒去玩捉迷藏。 兩個人直接跑去了御花園,周景成霸道,不許旁人跟著,只有他們兄弟倆個在這兒玩。一時猜拳輸了,輪到周景成來找,他背過身,大聲道:“五弟你趕緊藏好,我馬上就能找到你,我開始數(shù)啦,十,九,八……” 周景淵一開始急急忙忙一直在張望,等周景成從十開始倒數(shù)的時候才眼睛一亮,尋到了一個極好的位置,噠噠地跑過去藏好。 然而他才窩進了假山后,忽然身后冒出來一個人,一把捂住周景淵的口鼻。 周景淵“嗚嗚”兩聲,伸手撲騰,著急地蹬著腿。 還不等他掙扎兩下,一道白影閃過,周景淵只聽到一道凄歷的慘叫聲起,他整個人便摔了下去,在草地上滾了兩圈才堪堪停下。 周景淵撐著手,從地上爬了起來,回頭見那犯了事的太監(jiān)剛準備逃,不知從何處跳出來幾個侍衛(wèi),一把將其擒拿住。 一切都發(fā)生的猝不及防,那太監(jiān)顯然也沒料到自己做了螳螂,后面還有黃雀。 周景淵沒管那個太監(jiān),一心一意地抬頭盯著方才救了自己的那只白貓看。 白貓?zhí)狭藰渲?,抱著前爪,居高臨下地盯著周景淵,眼神之中透露出了然與疏離。它似乎認得周景淵,但同時對他也不感興趣。樹影斑駁之下,它那張圓圓的貓臉上竟然多了幾分神秘莫測之感。 周景淵直勾勾地盯著它,這只貓貓他認識,從前母妃畫過! 第70章 下線 作惡的小太監(jiān)被幾個侍衛(wèi)捉去,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周景淵眨了眨眼睛,還有些懵。 那人好像要害他, 但是貓貓救了他, 之后還跳出來一堆不知道打哪里來的侍衛(wèi),這些侍衛(wèi)難道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嗎?可為什么他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是父皇的人? 然而最讓周景淵在意的還是那只熟悉的貓貓。 他仰著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樹上。貓貓依舊高冷, 對眼前這個小屁孩愛答不理, 盡管這個小屁孩對它張開手讓它跳下去,可它還是端著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貓貓好特別呀,周景淵更移不開眼了, 肥嘟嘟的手臂執(zhí)意張開,圈出一個圓形:“你認識我母妃嗎?一定認識吧。你要不要跟我回翠微殿,我有一只狗狗名字叫福孫, 是我舅舅送進宮的, 會偷袈裟, 你想不想跟它一起玩?” 白貓表情臭臭的,竟然敢拿那只蠢狗跟它比? 后面?zhèn)鱽韼椎滥_步聲,貓貓弓著身子, “蹭”地一下跳去了旁邊的樹梢上, 順著圍墻邊眨眼間便走了, 快得周景淵壓x根追不上, 只能委屈巴巴地留在原地急切張望。 它為什么不能留下呢,分明是母妃的貓貓啊。 “五弟!”周景成咋咋呼呼的聲音從從假山后面鉆了出來,人未到, 聲先至,下一刻, 他躥到了傅朝瑜跟前,一把抱住周景淵。 “咳咳——松,松手?!敝芫皽Y被他緊緊摟住脖子,臉色漲紅,險些透不過氣來。 秦嬤嬤趕忙將四皇子給拉開。 周景成被拉開之后還想抱著他五弟,然而周景淵已經(jīng)學機靈了,扯著秦嬤嬤的衣裳往后躲了躲,問道:“四哥,你也被人捂嘴了嗎?” 周景成腦子靈光了一點,聽到了這個“也”字,立馬哭了起來:“五弟,你是不是也差點被人害了?” 他抹著眼淚,又可憐又無助。天知道他剛剛有多害怕,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他甚至都想不通這宮里為什么會有人要害他,明明他什么也沒做。若不是那群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侍衛(wèi),他可能都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周景成從抽泣轉(zhuǎn)變?yōu)楹窟罂?“五弟,剛才好嚇人……” 他都快要被嚇死了,如果他死了,就再也見不到母妃,見不到弟弟了,連不討喜的三哥都見不到了。 周景淵遲疑片刻,最終還是從秦嬤嬤身后站了出來,踮著腳盡力抱著他四哥,小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四哥不哭,不哭。” 秦嬤嬤簡直驚奇。 她是知道圣上派了侍衛(wèi)過來,更知道圣上有心釣魚,所以才有恃無恐,不擔心小殿下會出事兒??墒切〉钕伦约翰恢榘。芰诉@樣大的驚嚇竟然也能不動聲色,甚至還有余力安慰四皇子?這孩子可真是省心得讓人心疼。 周景淵還真沒有什么擔驚受怕的情緒,反正有驚無險,壞人都已經(jīng)被捉住了,剩下的事情不是他能管的。他人雖然小,但是也察覺到了些什么。 且周景淵如今全副心神都被那只白色的貓貓給吸引住了,很是遺憾它不能留下來。若是它能留在翠微殿,這樣就可以跟福孫做伴了。舅舅送來的黑犬跟母妃曾經(jīng)畫里的貓貓,正好可以湊成一對。 周景淵惦記著這件事兒,回翠微殿之后便將他母妃的遺物給翻了出來。 當初他們在冷宮什么也沒有,后來母妃靠著做繡活拿出去賣錢,才漸漸換來了一些東西,這副畫就是母妃生前留下來的。畫上是一只體態(tài)優(yōu)雅、身量細長的貓貓,之所以周景淵覺得那是他母妃的貓,是因為今日遇見的那只貓跟畫里的貓一樣,尾巴上有一個小圓點。 肯定是母妃曾經(jīng)養(yǎng)過的貓! 雖然它不跟自己回來,但是周景淵依舊對它抱有nongnong的好感。 周景淵迫不及待地拿著畫與身邊的人分享:“母妃的貓貓,我今天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