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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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須承認,這個年輕人很會說服人心,怪不得他身邊總是聚著一群人。 周文津勸說也在旁勸說,他也覺得傅朝瑜這主意極好,若程闌答應(yīng),他必定傾力支持! 程闌見他們一個比一個能勸,連周文津這個平日里穩(wěn)重的都開始能說會道起來,只好“勉強”答應(yīng)。 傅朝瑜也滿意極了。他先前從周文津處聽說過,程闌自己也寫過許多關(guān)于律學(xué)的手稿,本人對于律學(xué)的造詣不淺。創(chuàng)辦文刊這等事,對她來說手到擒來。程闌與大公主一樣,有人有錢還有閑,她還有大公主所沒有的冷靜睿智,心懷天下。更為重要的是,程闌與程端是親兄妹,大公主辦的《女談》沒人管,是因為對朝廷來說這樣的文刊上不了臺面,但若是普法的文刊,需得朝中有人支持,再沒有人比程端更適合了。 傅朝瑜深知自己勢單力薄,所以他得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 傅朝瑜在這兒拉攏程闌,寧安郡主等人也沒閑著,得知秋芳一家的事兒之后,以寧安郡主跟崔妙儀為首的一眾貴女便開始懲惡揚善了。 這年頭逼婚太常見了,大理寺不能懲治逼婚,但是這些位高權(quán)重的貴女們可以。那王家,對付起來其實也不難。他們?nèi)绱丝裢贿^是仗著自己家里有幾個錢,能夠壓得住先前的那些惡行罷了。崔妙儀等人稍稍動用了關(guān)系,便將他們家的生意給一網(wǎng)打盡了。這年頭商不與官斗,因為壓根斗不過。顯赫一時的王家,不過幾日便沾上了麻煩,欠下了大筆債券,家中生意一落千丈,沒有一個人敢伸手幫襯。 先前王家欺男霸女的事兒也終于壓不住了,終于有人告到了京兆府。京兆尹恨極了這群惹是生非、害的京兆府顏面掃地的狗東西,正愁沒有由頭折騰王家,如今有了罪名二話不說便開始查起來案,甚至有牽扯出不少事兒,王家上上下下凡是犯事兒的皆鋃鐺入獄,他們的罪名可不輕,京兆府也沒準備高抬貴手,折騰人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偌大的王宅,一夜之間倒得干干凈凈,后來連家門口的紅木大門都被人拆掉賣去換錢了,如此,還堵不住這巨大的窟窿。 王家父子幾個人被關(guān)在一間牢房里頭,短短兩日便受盡了折磨。 天色昏暗,幾個衙役從牢房里頭鉆了出來,互相看了對方大腿一眼,仍然覺得頭皮發(fā)麻。雖然被廢的不是自己,可是想想就覺得可怕,那得多疼啊。 有人膽戰(zhàn)心驚:“不會死人吧?” “死不了,就是人廢了,以后的日子也甭想好過了。只怪他們作孽太多得罪了貴人,要是安分守己誰愿意做這種斷子絕孫的事兒?” 幾個人互相安慰,他們也是拿錢辦事,那王家父子幾個要怪就怪他們太好色了,好色又管不住自己,那就只能強行斬斷了。 至于張婆子母子二人,對付起來就更方便了,他x們既然喜歡打人那就以暴制暴。寧安郡主雇了人將張婆子母子打斷了一條腿,如今天天躺在床上哭爹喊娘。不僅沒人伺候,還要面對無休無止的催債。張婆子還有兩個兒子,不過這倆兒子兒媳如今都不愿意攤這趟渾水,恨不得跟他們劃清界限,以證清白。張婆子罵完了催債的,又罵兒子兒媳,起初還能罵得中氣十足,兩日后母子倆被催債打怕了,才漸漸沒了囂張氣焰。 她老伴兒早死,自己瘸腿躺在床上,家里但凡值錢的東西都被搶走了,又沒有兒媳過來伺候。張婆子餓得實在難受,不得不拖著病體跑到二兒子家討口吃的,然而她還沒摸到兒子家的門,便被二兒媳婦趕出來了。 張婆子氣得心口犯疼:“你敢這么對長輩,就不怕我去衙門告你們不孝?” 二兒媳直接對著地上潑了一盆洗腳水,冷笑:“你去啊,你都把人家衙門害的這么慘了,還指望衙門管你們的事兒?快別做白日夢了?!?/br> 張婆子愣了愣,旋即又想耍蠻不講理的老一套,攤在地上撒潑打滾罵兒子兒媳不孝,結(jié)果愣是沒有一個人愿意過來看她演戲。知道了張婆子將孫女活活逼死之后,街坊鄰居都恨不得離她遠遠的,誰還愿意管他們母子二人的事。 鬧了半天,除了丟人還是丟人。張婆子鬧得嗓子也啞了,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家后人已經(jīng)餓得發(fā)昏了。還沒等她人爬上榻,便被小兒子質(zhì)問:“飯呢?” 張婆子壓著火氣:“你二哥沒給。” “怎么搞的?”小兒子本來就因為腿疼心情煩躁,如今餓狠了沒看到飯更是暴跳如雷:“連你兒子媳婦都轄制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張婆子也惱了:“你就這么跟你娘說話?” 小兒子狠狠地道:“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田地!” 他的腿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因而對造成這一切的張婆子恨之入骨:“要不是你非要將那傻子嫁到王家,我也不會被打斷腿。咱們家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你害的,老不死的害人精,你怎么不拴根繩子直接吊死得了?” 張婆子氣得頭暈眼花,看著他兒子靠在床邊那副尖酸刻薄的樣子,那些所謂的慈母心全不見了,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為了誰?這么多兒子,沒一個是靠得住的,這個小的更是如此! 張婆子用盡全身力氣,上去就直接甩了他一耳光。 然而她那小兒子哪里像幾個大兒子一樣好脾氣,被打了一巴掌之后,直接在床上跟張婆子對打起來。 聽聞張婆子那間老宅時常傳來母子二人的互毆聲,沒多久,母子倆便餓得受不住了,終于豁得出去臉面去天橋下乞討了。可不討喜的人哪怕乞討也惹人厭,經(jīng)常被幾個乞兒欺負毆打,短短幾日張婆子便沒了從前的囂張氣焰了,學(xué)會縮著脖子做人了,衣衫襤褸地窩在胡同口,指望來往的行人能給她一個銅板讓她吃上一口熱乎飯…… 淑蘭聽聞兩家遭遇后,領(lǐng)著母親去meimei的墳前祭拜。 母親病好之后精神也不見好轉(zhuǎn),尤其不愿面對meimei。她似乎在責(zé)怪,責(zé)怪自己沒有多撐一日,只要等到好心人幫襯一把,或許她們母女二人便不用自盡??墒缣m知道,根本沒有這個假設(shè),若是沒有這樁命案,根本不會出現(xiàn)這么多的好心人。像她們這樣的窮苦人還有很多,便是好心人愿意幫,又哪里能幫得過來呢? 天助自助者,淑蘭只能用自己為由頭勸說母親振作。她需要母親,需要幫助,需要母親撐過這兩年平平安安的出獄。meimei沒了,但日子還得繼續(xù)過下去,窮苦人家,總有吃不完的苦頭等著他們。 這樁轟動一時的案件,到此才算是落幕。 可留下的影響卻遠不止于此。這些天不知多少人涌入福田院,果真發(fā)現(xiàn)這地兒跟傅朝瑜說的一樣惡心下作,那些小吏壓根沒把接濟者當人,連他們這些非親非故的看著都覺得心寒。負責(zé)此事的京兆府再次被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 皇上聽說此事之后,也不知道如何想的,竟然將一道口諭將傅朝瑜給宣進宮了,神秘莫測地說了兩句話。 傅朝瑜也有些心動,不過想到他的第一堂課還沒有上呢,不如趁此機會,讓他們好好上一課,因而提議道:“能否帶上幾位小皇子?” 皇上想著帶上他們也無妨,便同意了。 翠微殿,得知此事的秦嬤嬤立馬從衣櫥里頭取了幾件新衣裳,轉(zhuǎn)頭問乖乖站在旁邊的小皇子:“殿下喜歡穿哪一件?” 周景淵手指一點,毫不糾結(jié)地選擇藍色,他舅舅喜歡穿藍衣裳,他也要跟舅舅穿一樣的! 藍色也不錯,顯白。 秦嬤嬤順勢拿了這件,給小殿下?lián)Q上,果真又白又好看,于是又挑了一頂好看的帽子戴上。再一打量,好一個玉雪可愛的小殿下,秦嬤嬤看得滿意極了。 誰能想到在宮里摸爬滾打、心眼子多得嚇人的秦嬤嬤來了翠微殿之后,最喜歡做的事兒竟然是打扮五皇子?打扮小孩兒確實有癮,一經(jīng)開頭便止不住了。 不過周景淵戴著帽子總覺得拘束,出了大殿之后便悄悄將帽子給揪下來了,拿在手上悠閑地提溜著。 福安看著領(lǐng)頭的小太監(jiān),不由得欽佩起來。長樂宮倒了之后他本還在擔(dān)心臨泉的去處,想著要不要將他帶到翠微殿來,結(jié)果人家不聲不響地竟然巴結(jié)上了皇宮宮里那位太監(jiān)總管,直接去了御前。雖然如今做的都是傳話的差事,是個最微末的太監(jiān),但好歹也算是御前的人,以后未必沒有大造化。 父子四人順利匯合,外加一個傅朝瑜,偷偷溜出了宮。 周景淵興奮地跟在舅舅身邊,連他四哥說了什么都沒聽見。好些天不見,怎么感覺舅舅瘦了? 傅朝瑜也一樣,心疼外甥守喪,總覺得那小臉蛋都不似從前一樣圓潤了。 舅甥二人可心疼對方了。 東城的福田院今兒人滿為患,京兆尹特意將好事兒的人都趕出去,又抽出一部分人手出來打掃福田院。鄭侍郎也領(lǐng)著人過來幫忙,一伙人熱火朝天地重整了一番福田院,總算是讓場面好看了些。雖然是亡羊補牢,但是補了總比沒補好。 鄭侍郎親自過來幫忙,京兆尹大人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沒有再執(zhí)著于傅朝瑜鬧出來的事兒。 打掃完了,京兆尹還不忘將小吏召集在一處,叮囑他們:“這陣子每日都得給我像這樣勤加打掃,被褥鋪蓋都拿出去曬一曬,若下次再讓我看到那被褥里頭都生蟲了,你們便收拾收拾東西滾回家吧?!?/br> 這些事兒倒是不難,難的是另一件,有人大著膽子道:“這兩日總有人沖進來鬧事兒,攔都攔不住?!?/br> 京兆尹也煩這些人,鬧什么鬧?真這么關(guān)心福田院的事兒,怎么不見他們過來捐錢幫忙?一個個的沒什么良心,反而只會挑他們的刺兒,他沒好氣地道:“對外就說福田院這兩日修整,讓他們回去!看他們這樣子也知道這股牛勁兒維持不了多久,拖個五六天就沒人管這事兒了,這么簡單的道理還得讓我教你們?” “是嗎,京兆尹大人真會解決問題啊……” 幽幽的一道熟悉的聲兒,驚得京兆尹跟鄭青州立馬回頭,這一眼,兩人險些嚇死。 第77章 小學(xué) 淡淡的尷尬縈繞在眾人之間, 周景淵微微晃了兩下舅舅的手,不懂他們?yōu)槭裁炊疾徽f話了。 京兆尹緩過來尷尬勁兒,便跟鄭侍郎對著皇上行了禮, 兩人都有眼力見兒, 知道皇上是微服出訪,并不準備張揚,打過招呼之后便默默站在皇上身后了。 皇上冷笑著瞪了京兆尹一眼, 到底沒發(fā)作, 但是這也足夠京兆尹難受的了。 鄭侍郎落后一步,將傅朝瑜拽到一邊瞪了他一眼:“就你有能耐?!?/br> 他好不容易才讓兩邊的氣氛和緩了些,結(jié)果這家伙轉(zhuǎn)頭就跟圣上一塊兒砸場子了。事兒都已經(jīng)鬧在了圣上跟前, 此番過后京兆府別想再留一點顏面了。 傅朝瑜無辜。 鄭侍郎真想錘他一拳:“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周景淵害怕這個兇兇的大人,有些不安。傅朝瑜對外甥一向溺愛,索性將他直接抱了起來:“乖啊, 鄭大人說笑來著?!?/br> 他捏著小孩兒的手腕, 沖著鄭侍郎揮了揮手。 鄭侍郎:“……” 他覺得這家伙沒救了, 在圣上跟前也這么沒禮數(shù),孩子什么時候不能抱,非得在圣上在的時候x抱, 可顯著他了, 這么有能耐他為什么不去大明宮里頭抱, 怎么不一次抱個夠? 鄭侍郎這回是關(guān)心則亂, 實則皇上壓根沒有注意到后面的事兒,甚至都沒有追究京兆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更知道福田院變成這樣也不是京兆尹的錯, 他的憤怒不是對著京兆府,只是多少有些無可奈何的憤怒罷了, 不會牽扯別人。 今兒暗訪,若是沒有京兆尹,皇上行動更便利些,帶著他們總覺得帶著幾個累贅一樣,皇上走一步這些人便跟一步,最后皇上實在嫌棄對方煩,開口趕人:“你站后頭,讓傅懷瑾過來?!?/br> 京兆尹心中一梗,卑微地讓出了位置。 鄭侍郎看得心驚膽戰(zhàn),圣上怎么這么會給傅朝瑜拉仇恨。他趕緊端詳京兆尹的神色,幸好,幸好,對方似乎沒有生氣。 京兆尹其實沒有鄭侍郎想象的那么生氣,他能被提到這個位置上全是因為得皇上信重。自己坐鎮(zhèn)京兆府才多久,這段時間光顧著給上一任擦屁股了,都還沒來得及施展拳腳。這福田院也是上一任留下來的爛攤子,京兆尹知道圣上不會將這些事情算在自己頭上的。 圣上雖然有時候翻臉不認人,但只要不犯原則性錯,一般都是輕拿輕放。 傅朝瑜跟在皇上身邊,一邊引路,一邊悄悄觀察周圍。這福田院雖然已經(jīng)從頭到尾打掃了一遍,被褥飲食也都換了,就連里頭照顧的人都換了一遍,但是有些東西是替換不掉的,譬如那些瘦骨嶙峋的老者,又譬如這些被接濟的孩子們。 他們滿是警惕地盯著傅朝瑜等人,見他們靠近了些,紛紛縮到屋子里,生怕被打。 就連皇上這樣對后宮冷心冷情的人看到了這一幕,都有些鼻尖發(fā)酸。他開疆擴土,平定亂世,自然不單純是為了自己雄心壯志,更是為了讓天下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yè)。然而事實卻不遂人愿,天子腳下尚且有這樣可憐的一群人,更不用說其他地方。看似一片繁榮的大魏,內(nèi)里其實根本經(jīng)不起推敲。如今鬧出來的福田院,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他們要做的,尚且有很多。 周景淵也暗暗攥緊舅舅的衣裳,這里的小孩兒,跟從前在冷宮的他簡直一模一樣。 周景淵深有感觸,后面的三皇子跟四皇子卻有些接受不了了,他們這一路走來看過斷手斷腿的、滿面紅瘡的、精神失常在院中哇哇大叫的、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兩個小孩被嚇得瑟瑟發(fā)抖。 他們從未想過這世上還有這么可怕的地方,他們只想回宮…… 傅朝瑜見到了上回他們看的那個小姑娘,小姑娘懷中仍然抱著小孩。傅朝瑜朝她走過去,那小姑娘還記得傅朝瑜,上回就是他留下幾個包子,讓他們飽餐了一頓。但即便如此,等傅朝瑜靠近些小姑娘還是抱緊弟弟,緊張到渾身僵直。 傅朝瑜彎下腰:“這是你弟弟嗎?” 小姑娘點了點頭,目光落到他懷里的周景淵身上,復(fù)又看了一眼自己懷里的親弟弟。 一樣都是男孩兒,可是她的弟弟跟眼前這位小公子卻是天差地別,他的弟弟瘦得跟小猴子一樣,這位小公子卻白白凈凈,跟觀音座下的小仙童一般,連腳上穿的小靴子都是一塵不染的,應(yīng)當沒怎么下過地。小姑娘不由得心疼起了自家弟弟,孩子與孩子之間的差距,為何竟這般大…… 皇上好奇地問了一句,這福田院收養(yǎng)的女孩常見,男孩卻不多見。 京兆尹還算盡心,已在這短短幾日時間里在那福田院里頭的人員情況給摸清楚楚,解釋說:“這姐弟二人命苦,雙親病死了,家里親戚不愿意收養(yǎng)他們,將他們姐弟二人一起送到了福田院。” 皇上問:“這里頭的孩子大多都是父母雙亡被族人遺棄了?” 京兆尹:“也有約莫一半兒的孩子是家中養(yǎng)活不起,被父母遺棄的。許多孩子染了病,原先的家庭負擔(dān)不起,便扔到這不管了。” 鄭侍郎搖了搖頭:“真是狠心。” 皇上揉了揉眉心,一時間思緒萬千不知該說什么。從前福田院的情況著實糟糕,改自然得改,京城各家福田院都得改??扇绾胃?,著實是樁費錢的麻煩事。皇上嫌花錢,卻也沒打算坐視不管,沒吱聲不過是在想對策罷了。 傅朝瑜如同上回一樣掏出來不少零嘴兒,還是孩子們最喜歡的飴糖。這是他方才在路邊隨手買的,價格便宜,味道一般,三皇子方才見到他買這些遍嗤之以鼻??蛇@種入不了三皇子眼睛的糖,確實福田院孩子們夢寐以求的。 傅朝瑜揮了揮手里的糖,不多時便引來了許多小孩。傅朝瑜讓他們排隊,叫三個下家伙上前給他們分糖。 鄭侍郎又不贊同了,三位小殿下是何等的身份,傅朝瑜敢使喚他們? 鄭侍郎有心阻止,可是瞧見圣上管都沒管,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模樣,他自己也不便開口,只是暗暗給傅朝瑜記上一筆。 周景文不愿意,抱著胳膊遲遲不愿意動手。這些被遺棄的小孩在他看來比宮里的太監(jiān)還不如呢,臟兮兮的,他可不愿意碰。若是知道今日出宮是來這種地方,他無論如何也不愿意出門。周景成則是有些害怕,因為這些孩子里頭有一個臉上有胎記,從眼睛一直蔓延到脖子,鮮紅一片,可嚇人了。 周景淵卻膽大,直接從他舅舅手里接過了碩大的糖袋子,撅著身子吃力地拖到中間,扒開繩子小手往里一掏,立馬掏出了一堆,挨個給小孩兒們發(fā)糖。他才丁點兒大的個子,卻跟個小大人似的,發(fā)糖的時候有條不紊,將每個小孩都照顧到。碰到年幼比他個子還矮的,周景淵便很有私心地給了他一塊大的,還摸了摸他的腦袋,心中很是滿足,這是個比他還矮的弟弟呢…… 周景成見他們感恩戴德地捧著飴糖,迫不及待地塞進嘴里后露出幸福的模樣,心中忽然涌現(xiàn)出莫名的情緒來。自己看不上的東西,原來是別人求之不得的。他在暗中觀察,很快便注意到了那個半邊臉上都是紅色胎記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