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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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心頭狂跳,想都沒想便接了這差事。直到從大明宮出來之后,她這激動難耐的心情還是沒有削減半分,她的《女談》一向被認為難登大雅之堂,可就是這樣一本難登大雅之堂的東西,卻能解朝廷之困,更能替父皇分憂。 此事能成,京城商賈必會對她感恩戴德。來日將這評選推到大魏民間,各地的商賈也都會對她抱有好感。誠然,商人的社會地位并不高,但卻是最有權的一波人。她若是牢牢抓住了商賈,等于抓住了大魏一條命脈。 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曾經(jīng)可望而不可即的權利,如今已經(jīng)唾手可得了。大公主心腸澎湃,野心猶如野火一般在曠野中恣意燃燒蔓延,隱隱有燎原之勢。 皇上下令之后,也能想到此番老大跟太子必有一爭,他不耐煩看到兩個兒子一起犯蠢。正好西南邊境有人作亂,皇上直接讓老大帶兵前去御敵了。 大皇子聽聞此事,在他父皇那兒表明了決心之后,屁顛屁地朝帶兵出發(fā)了。這兩年,大皇子就沒怎么待在京城,都是隔幾個月被皇上名正言順地趕出京城,不過他沒多想,總以為是父皇器重他,還讓他精兵呢。 父皇能登基,便是因為跟隨先帝南征北戰(zhàn),立下赫赫戰(zhàn)功,如今父皇對他委以重任,豈不說明父皇心里更看重他? 大皇子不日便啟程,反而傅朝瑜聽聞此事之后恍惚了一下,上輩子大皇子是因為什么出局來著? 若他記得沒錯的話,但是就是征兵西南回來之后摔傷了腿,之后太子趁此機會多番下手,這才將大皇子徹底踢出去的。不知道這輩子,還會不會跟從前一樣。 大公主也清閑不到哪里去,兄妹二人一個比一個忙。 可天下無不透風的墻,大公主風聲還沒有放出來,太子那兒卻已經(jīng)先一步收到了消息。得益于張儉勸阻,太子看似已經(jīng)打消了對傅朝瑜的針對,但對大皇子與端妃卻還是恨之入骨,時時針對。這段時間兩邊的人都對工部修路這件事情垂涎已久,企圖從中分一杯羹。無奈工部的鄭侍郎跟王侍郎都是個滑不溜手的,太子跟大皇子輪番上陣,都沒能從工部手里撬開多少好處。 工部雞賊得很,聽聞已經(jīng)準備讓太府寺的人也摻和一腳了。 太府寺可是楊直管的,楊直那廝是父皇的走狗,忠心不二。讓他插手,說不定要將修路的錢全都送到父皇的腰包里。楊直仗著父皇撐腰,平日里看著仿佛很好說話,可一旦涉及到利益便分毫不讓,是個名副其實的笑面虎。有他坐鎮(zhèn),太子跟二皇子幾乎可以料見,這修路的差事他們已經(jīng)分不到一絲一毫了。 兩人在修路這件事情上都沒撈到好處,太子也不至于心里失衡,可問題是,父皇轉(zhuǎn)頭便給了大公主這么大的甜頭。給大公主甜頭,無異于扶持老大跟他打擂臺,父皇這是對他不滿了嗎? 太子卻不得不提防。老大跟大公主這對兄妹二人絕非善茬,若是放任不管早晚要釀成大禍。尤其是明嘉,一個姑娘家卻有這么多的小心思,甚至比端妃還要可恨。太子不準備輕拿輕放,對付老大還要掂量掂量,對付大公主便容易多了,太子沒多久便注意到了大公主的親事,準備在這上頭做一做文章。 太子很快便從太后入手,想要將大公主嫁出去,大公主不知打哪兒聽到了動靜,她的事業(yè)才有起色,太子卻想讓她前功盡棄,大公主如何肯認命?這兩人私底下斗得天昏地暗,嫌隙越來越大,彼此的抵觸與恨意也越來越濃。 一晃幾日過后,程闌的律學文刊終于算是定稿了。 她聽了傅朝瑜的意見,盡量用淺顯易懂的話來編制文章,前面的許多篇都是以離奇曲折的故事入題,引人入勝,后面結尾才開始點題普法。至于深奧一點的文章倒也還有全都放在了后面。周文津那篇寫好的文章也一并放在后頭。 程端捧著meimei剛弄出來的東西,看得認真又細致。 這文刊做出來之后,程闌也沒準備能一鳴驚人。這么多年來,律學一向都是不溫不火,總不至于剛出來本文刊便能成為香餑餑吧。不過,x推廣律學這件事情也不必急于一時,普法這件事情更是得潛移默化,循序漸進。 程闌等得起。反正她也不準備結婚生子的,她有大把的時間奉獻在律學上面,相信有生之年,定能夠以自己的綿薄之力助推律學發(fā)展。 這動靜不大,卻也依舊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程端被召進宮之后,還以為是近來的兩個案子有所爭議,正琢磨著該如何回稟,便聽皇上問起了他meimei新創(chuàng)的文刊。 程端一頭霧水,難道圣上是覺得這本文刊不應該由個人牽頭,想要收歸朝廷?他揣測圣意,自以為摸清楚了皇上的想法:“不過是家妹胡鬧之舉,圣上若是覺得不妥,微臣便讓她放了這文刊,移交給刑部或大理寺?!?/br> 不想皇上卻擺了擺手:“折騰這些做什么?交給她同交給朝廷沒什么兩樣。” 程端越發(fā)迷糊了。 皇上咳了一聲,壓低聲音道:“朕打算封你meimei為皇貴妃,代皇后掌中宮之權。” 此事他琢磨許久,也叫人細細地考察過程闌。程闌此人,性情清冷,賞罰分明,待下寬嚴有度,且程端還是他的人,又一向用著放心。程闌身為程端的meimei,最適合執(zhí)掌宮權了。其實皇上心頭還有點別的想法,那《女談》之前都是小打小鬧,這回他雖然將差事交給了大公主,但是到底覺得不妥,只是沒有更好的方案罷了。若是程闌日后能扶持文刊,興許還能將大公主的文刊擠下去。明嘉跟老大已長成,這些年胃口愈發(fā)大了,吃相難看。 程闌看樣子心思也不在養(yǎng)育子嗣上,讓她管這些,再好不過了。 皇上的算盤打得精,程端卻如遭雷劈,讓他meimei入宮當皇貴妃? 天可憐見,他連大meimei兩三歲的人都看不上,更不用說圣上了。雖然圣上龍章鳳姿、儀表堂堂,看著也不老,但是他比meimei大了十二歲啊。 程大人內(nèi)心無比嫌棄…… 第80章 慈善(二更) 心中再不平, 程端也不能說什么,只好默默領旨。不領旨還能怎樣,難道他還敢當面說:圣上您年紀太大了, 我瞧不上嗎? 出宮之后, 程端長嘆一聲。 皇貴妃一事非同小可,他不知道圣上怎么就想了這么一個叫人哭笑不得又挑不出錯的主意,皇后之下, 眾妃之上, 既不占皇后之位,又能替皇上名正言順的管理后宮,還能在身份上天然的壓制宮中所有妃嬪。這樣一個皇貴妃若不是他meimei當, 程端肯定得說一聲妙,還得贊嘆圣上的巧思,可偏偏為何是他meimei呢? 雖然不愿, 可程端回去之后還是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跟meimei說明了。 程端說得小心翼翼, 每說一句, 都要悄悄打量meimei的神色。 程闌微怔,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后宮總歸是要有人管事的, 只是沒料到的事, 圣上竟然會選她。想來也對, 若是選個年輕的姑娘, 只怕也壓不住這群趾高氣揚的妃嬪。 程端原還擔心meimei生氣,不想自己說完之后,meimei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程端滿腹不解, 自己先憋不住了:“meimei,你不生氣么?” 程闌靜靜地翻著書, 聞言抬頭打量兄長,挑眉:“我氣什么?” “圣上年歲比你大了一輪?!?/br> 他meimei今年生日過完之后才到三十,皇上卻已經(jīng)四十好幾了,比他年紀都還大呢,程端自己想的都覺得嫌棄。 程闌放下書,淡淡地道:“年齡并不是問題。我雖并不打算成婚生子,不過若是圣上需要我代管后宮,便遂他的愿好了,就當是還了圣上對咱們家的恩情?!?/br> 程端沉默,他倒是一時忘了還有這件事。先帝時父親被罷官革職,直到當今圣上上位才查清了冤案,還了他們家的清白。也正因為如此,程端才如此辛苦替皇上賣力??伤麄兗抑凰粋€人去報恩就夠了,如今牽扯上他meimei,程端總覺得懊悔。 在程端看來,他家meimei渾身上下沒有一處缺點,誰來當他的妹夫都是高攀了。 程闌大概也看出了他的別扭,安慰道:“兄長不必為我覺得委屈,來日我進了宮便是眾妃之首,掌管公務之余,還能利用皇貴妃這層身份推廣律學。圣上既然信任咱們兄妹二人,這點要求肯定還是能應的?!?/br> “可宮中還有端妃娘娘她們,都并非善茬。” 程闌含笑著望向兄長,她自問也不是什么善茬,倘若手段綿軟,也不至于能壓制滿府下人與一眾族親了。 程端不甘心地閉了嘴,其實他除了發(fā)兩句牢sao之外并沒有別的法子。圣上都已經(jīng)開了口了,難道他們家還能違抗圣旨不成?只是心里多少有些過不去,總覺得自家吃了虧。 相較于程端,程闌全程接受良好,甚至已經(jīng)琢磨著要帶哪些人進宮了。圣上寧愿從宮外選,也不愿意提拔宮中的妃嬪,做這個皇貴妃,可見他對六宮妃嬪是不信任的。既如此,程闌便也不擔心譬如端妃之流給自己使什么臉色,自己這重身份天然便能壓制這些妃嬪。 她無心宮斗,只想借著這種身份好辦事,但她向來也不怕跟人斗。至于生兒育女,程闌更不放在心上,若是日后有了孩子免不了要被人懷疑,又哪里還能那么方便的做事呢? 幾日后,一道圣旨發(fā)往陳府,正式封程闌為皇貴妃。 傅朝瑜早就猜到了會是這么個結果,跟他不同,周文津卻是對此始料未及。驟然聽聞此事,也如程端一樣又驚又亂,生怕程闌委屈。 二人接著請教的名義溜進了程家,見到了程闌。 周文津還是情緒低落,他擔心程姑姑也是如此,沒想到人家可比他豁達多了。周文津一時有些茫然,半晌又問:“那律學的文刊,還要做嗎?” “為何不做?”程闌回得理直氣壯,“我如今已是皇貴妃,做起這些豈不更是信手拈來?那文刊都已經(jīng)印好了,只等一個吉利的日子便可以發(fā)售?!?/br> 傅朝瑜靈機一動:“不如挑您進宮的日子吧?!?/br> 屆時萬眾矚目,還能順利給律學文刊拉一波關注,多好! 程闌失笑,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滑頭:“也罷,便依你吧。” 程闌入宮是做足了準備的,家中一切自有兄長照顧,但是周文津初入官場,又無家底支持,她兄長公務繁忙有些小事只怕也照顧不過來,且周文津又不是會告狀的性子,受了委屈只怕也只是默默忍受,程闌對此很是擔心。故而,她私下還交代傅朝瑜多看護著點兒。 作為回報,她自然也會好好照顧宮里的那位小殿下。 程闌封皇貴妃的圣旨一出,不僅周文津嚇了一跳,朝野內(nèi)外也是嘩然一片。 他們吵了這么久的皇后之爭,竟然被圣上如此輕易就化解了,如今挑的這個人完全不在先前眾人推選的范圍之內(nèi),仿佛是橫空出世一般。雖說皇貴妃沒有占著后位,但也差不了多少了。位同副后,代皇后行使中宮之權,這不就是實際上的皇后嗎? 太子正好給大公主挑了一個夫家,暗暗說動太后,想要促成這門婚事。結果這事兒還沒成,反而聽說了皇貴妃即將入宮,一應禮節(jié)比照著皇后略減一等,雖說住得不是長樂宮,卻也是離大明宮最近的含章殿,尚未入主中宮,班底卻已經(jīng)給配齊了,還都是父皇的人,且含章殿的太監(jiān)總管與一應女官人數(shù)也跟從前長樂宮的人數(shù)一致。 太子一時間竟看不透多了這么一個皇貴妃,于他究竟是有利還是有弊了。顯然,這位皇貴妃是父皇的人,其實只要不是端妃上位,對太子來說影響都不大,只要沒有繼后,他永遠都是中宮嫡子。對于這突然冒出來的皇貴妃娘娘,太子暫時不準備動手,打算靜觀其變。 倘若她能安分守己的、不插手東宮,也不擺皇貴妃的譜,太子尚且能夠容她。 真正容不下她的是端妃跟大公主。 端妃與大公主一心上位,尤其是大公主,野心漸大,卯足了勁想要讓母妃當皇后,結果半路殺出來一個程闌,倒是讓她們的百般籌謀全都付諸東流了。 大公主這段時間別提多憋屈,一方面要自己端得住,仔細處理父皇交代的事;一方面還得勸說母親,讓她不要一來便跟皇貴妃產(chǎn)生沖突。忙得焦頭x爛額,分身乏術,情緒越發(fā)不好,冷不丁又聽聞太后想給她說親。 大公主乍一聽說親便皺起了眉頭,再一聽這里頭仿佛還有太子的手腳,壓制許久的情緒一點即燃,竟毫不留情地當場回絕了。 熱熱鬧鬧的場子,一下子便冷了下來。 太后跟幾位太妃也是好心,這才拉著孫女兒過來介紹親事,誰想到這孫女兒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太后的臉便有些拉不下來,她道:“哀家同幾位太妃都覺得此人品行相貌都還不錯,況且你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一直耽擱著。太子跟大皇子在你這個年紀早已成婚,整個皇家也就只有你如今還拖著,你想拖到什么時候?” 大公主深吸了一口氣,暗自后悔自己方才沒有憋住,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皇祖母,皇家的女兒不愁嫁,孫女兒如今還不著急成婚?!?/br> “胡鬧!”太后聽到這話便怒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千百年來都是這個道理,你如今到了年紀還不說人家,外人會如何非議你父皇母妃,如何非議大魏皇室?你身為公主享受天下奉養(yǎng),怎可意氣用事?” 大公主正想解釋,然而太后正在氣頭上,壓根不愿意聽她辯解:“過些日子哀家便叫那孩子進宮,你們見過之后再看看是否合眼緣,若是此人不行,那便再找下一個。總歸無論如何,今年之內(nèi)必須將親事給定下來,不可再拖!” 太后一槌定音,不容大公主反駁。 大公主帶著怒火出了未央宮,一路疾行,直到回了住處才沒忍住發(fā)了火,還處置了兩個犯了小錯的宮人。 她才剛剛嘗到了權力的滋味兒,怎么能心甘情愿的嫁人生子?不用想也知道,這回的事兒必然太子鬧出來的是。 很好,大公主坐在桌前,笑得森然,真以為她會忍氣吞聲? 伺候的大宮女有心提醒,當初勸端妃娘娘不要同太子對上的,是她們殿下;如今一心與太子扳手腕的,也是她們殿下??梢娔承┦聝赫嬲喌阶约侯^上的時候才知道厲害,到那時,再多的理智也都會化為烏有。 好在太后并非立馬就讓人進宮,這幾日的功夫足夠大公主調(diào)查清楚了,同時,評選京城慈善商的消息,也順利散播了出去。 評選的標準便是為慈善事業(yè)所投花費,這可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編造的,每筆錢需得由官府的人做公證,如此才有入選的資格。 鑒于福田院最近鬧出來的動靜有些大,如今說起慈善眾人頭一個想得便是這里了,當天便有一位茶商同京兆尹搭上關系,吐露出想要投錢修繕福田院的意思。 京兆尹大為驚嘆,還真有人這么著急過來送錢的?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京兆府要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可因為有圣上交代,這會兒他便“勉為其難”給這位茶商介紹起了福田院技校跟小學的兩件大事。 茶商若有所思,而后選了第一件,他愿意承擔福田院學校全部的開支。 善人! 京兆尹恨不得拍著他的肩膀跟對方稱兄道弟,真是天大的善人??! 有人解決了福田院撥款不足的問題,便等同于解決了京兆府岌岌可危的名聲。他立馬安排京兆府同工部合作,率先開工。 在使喚工部這件事上,京兆尹再狠心不過了。 可憐工部所有的官員小吏都在連軸轉(zhuǎn),修路的事兒還沒忙完,又得忙建技校的事兒。 整個工部如今最閑的便是傅朝瑜他們了。 新建福田院他們已經(jīng)畫好了圖紙,由他們幾個集思廣益,最后讓吳之煥畫稿。這新建的福田院不僅住的地方比從前的好,里頭大院里面還有不少玩樂戲耍的東西,比照著傅朝瑜的游樂園。 傅朝瑜不在意這些小玩意兒是否流落到外頭去,連他那游樂園如今都有人仿造了,早晚能仿成一個一模一樣的。不過他靠著這個幾乎已經(jīng)賺回本了,名聲也打出去了,倒也不在意別人抄不抄的,只要有人玩得高興就行。 福田院的孩子們雖然出身貧寒,可傅朝瑜還是希望他們能擁有一個正常的童年,盡可能的給他們彌補遺憾。 圖稿畫好之后,沒兩日功夫便已經(jīng)招好了瓦匠木工,還有一群從周圍百姓中臨時雇傭的幫工。傅朝瑜也不太懂建筑,反而是杜寧跟吳之煥對此頗有鉆研的勁兒,請教了方徊之后一門心思想要修一個最大最漂亮的福田院。 傅朝瑜跟陳淮書每天在那兒監(jiān)工就成了,反而成了工部最清閑有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