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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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帶陳淮書的是御史中丞韓方。陳淮書自進御史臺之后,韓方便注意到了這年輕人, 不過韓方沒有出手,等陳淮書在御史臺摸爬滾打了大半個月后,才將人給領到了身邊。 這會兒大家都x在參奏傅朝瑜, 韓方準備讓陳淮書也去寫幾條, 不想這小子倒是倔, 愣是不動筆。韓方知道他跟傅朝瑜關系親厚,從前是國子監(jiān)同窗,入朝之后又是工部同僚, 應當是礙于面子這才不肯與他作對, 但是御史臺這樣的地方顧念情誼可不行, 韓方總覺得陳淮書這性子太軟弱了:“你這樣子, 往后真碰上了事兒該如何是好?” 陳淮書笑笑沒說話,他不彈劾懷瑾,但對旁人可不會手下留情。陳淮書對御史臺這些人沒什么好感, 但他不靠家里,想往上爬還是得虛與委蛇, 伏低做小,譬如他對這位韓中丞便一向如此,好在成果不錯。 御史臺也并非要將傅朝瑜怎么樣,其實也不過是昭示一番存在而已,罪名不輕不重,遠不及當日權貴世家集體抹黑傅朝瑜時的盛況,最后自然也是輕輕揭過了。 隨后朝臣們又發(fā)現(xiàn),皇上近日里特別喜歡穿同一件衣裳,瞧著不是什么名貴的料子,做工也簡單,可皇上卻愛不釋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便有人開始琢磨皇上為何鐘情這件平平無奇的衣裳,結果還真盯出了點蛛絲馬跡,消息從御前總管成安公公那兒打聽到的,必不會作假。聽聞這衣裳是傅朝瑜送過來的,用的是白疊布,輕柔軟和,世所罕見。這布還不是西域買回來的,而是涼州進貢的。乃是涼州的女工親手紡織出來,前段時間皇上還給了賞賜,只因為這兩個人名不見經傳,故而沒人關注罷了。 除了皇上,宮里還有幾位也有這樣的衣裳。四皇子便天天穿,兩個公主也是。其他女眷只有太后跟皇貴妃愿意穿,太后娘娘聽說也喜歡這樣的衣裳,說初春時穿著既暖和又舒適,還讓人又做了好幾身。 傅朝瑜這回送來的料子不多,也僅僅只夠給宮里的幾位主子做衣裳,其他人那是想也別想。 雖然不少人對此嗤之以鼻,但是唾棄的同時又忍不住好奇,這料子穿在身上是不是真的比絲綢還要舒服? 一時間,權貴圈子對這白疊布開始評頭論足,聽著似乎隱隱有不齒,但細聽起來便會發(fā)現(xiàn)他們到底還是感興趣的。尤其是后面又有消息傳開,說這白疊布適合貼身穿,尤其是個老人跟小孩兒貼身穿。 要問為什么,楊直只能說一句“對身體好”。說破天了也不能說他講的不對,穿衣服自然比不穿衣服對身體好。況且外面的人也不知道這消息是誰傳出去的,反正一來二去坊間便有人稱穿白疊布利于養(yǎng)身。只要給一條路子,都不用楊直引導,這些人自己便會益處補充起來。 一切準備妥當,楊直又寫信催促傅朝瑜趕緊準備棉布。 傅朝瑜也忙。 初春之時,也是農忙之始。 年前州府已經令各縣城督促百姓修理農具、平整溝渠,等積雪消散,河道水流上漲時,各地都相繼開始育種崔苗。 小麥是這邊的主要作物,今年眾人還多了一個種棉花的活兒,前兩日衙門才派了人過來,細細的同他們說明了這棉花要如何育種,如何種植,如何打尖。說來這棉花還真適合在西北這邊種植,不必跟小麥田搶地方,向陽的山坡開墾好之后便足夠了,“棉苗性似火,沙溜地最好”這句話被每個人都深深記在心里,他們這邊可多沙溜地了。 原本還有人叫這東西為“白疊子”,自從衙門的人都管這叫棉花之后,各縣城的百姓也都改口叫起了“棉花”。他們也不怕這棉花種植了之后會賠本,聽聞州衙如今正在收棉花,雖不知道做什么,但是只要收就行。 于是二月初種上小麥之后,所有人又馬不停蹄地開始曬棉花種,育了苗便趕緊栽到地里。 馬騫很有小心機地避開傅朝瑜,獨自帶著牛伯桓去各個縣城都檢查了一遍,見春耕一切妥當,沒出什么岔子,似乎也沒有受的去年雪災的影響。而受災的那些災民們,有些得益于跟著衙門修火炕賺了不少錢,開春之后就把自己的房子重修了一遍,如今已經搬出了福田院,從衙門那領了小麥棉花開始播種。另有一批如今在紡紗織布,來日賺夠了錢想必也能從福田院搬出去。 葉娘要特殊一些,她住的房子是衙門特意給她尋的。從前他們母女二人住在城郊,如今則直接住在城里了。母女倆如今衣食尚可,日子過得比從前不知安穩(wěn)多少倍,只是也比從前更忙了許多。 今葉娘等二十來個女工每日都在紡織間里忙活。 葉娘教會了旁人如何織布,自己又開始琢磨花樣子。 傅朝瑜對此事格外上心,每日都會過去探查,順便討論一下棉布的樣式,因這些棉布要賣給達官顯貴,故而葉娘先前設計的花樣都不太合適,傅朝瑜給她畫了幾個富麗堂皇的樣式,譬如牡丹蓮花紋,纏枝芍藥紋,花邊也更為復雜,類似石榴菊花邊,寶相花邊,拐子海棠盒花邊等等。葉娘為此絞盡腦汁,不知失敗多少次之后,終于做出了傅大人定下的花樣。 拿到最終樣品之后,傅朝瑜狠夸了葉娘子一番,隨即召集人手開會。 人都到齊了,唯獨馬騫過了許久才回來。李成跟王謝玄對此了然,知道馬大人這是要爭了,要不然這段時間也不會對底下的事兒如此上心。 傅朝瑜卻覺得沒什么不妥,伸手道:“馬大人先坐吧,有幾個事兒去先同你們商量商量?!?/br> 馬騫不茍言笑地坐下,但是心里卻犯嘀咕,傅朝瑜如此和善,難道不知道他這段時間都在外頭做什么? 傅朝瑜當然知道,馬大人每日天不亮就出去,不是給百姓修農具,便是處理一些東家長西家短的民間小案子,勤勤懇懇,遇到沐休都不消停,每日早出晚歸盡心至極,以一己之力給衙門開了個好頭,如今底下縣衙的官吏都不敢偷jian?;?,生怕被馬大人給逮到。自去年冬日福田院事件過后馬大人有所滑落的口碑,最近又起來了不少。 今兒來晚了,聽說也是為了審一樁偷牛的案,看樣子是審明白了才過來的。這般挺好的,不內斗只內卷,傅朝瑜十分看好并且支持,要是底下縣城的官員都能跟馬大人似的卷生卷死,他們涼州只怕早就起來了。 眾人今日商議的是棉布的售價,初步定的是每匹三貫。 馬騫本來優(yōu)哉地喝著水,聽到這價格之后直接瞪大雙眼:“三貫,你們怎么不直接去搶?這價格都能買不少絹布了。” 傅朝瑜揣著手,理直氣壯:“這白疊布在從前可是貢品呢,如今只賣三貫他們就該謝天謝地了,難道還要講價格不成?” “你不怕他們不買賬?” 傅朝瑜堅持:“他們不買,有的人買?!?/br> 馬騫搖了搖頭,懷疑傅朝瑜想錢想瘋了。雖然棉布少見,但是跟絲綢卻是沒得比的,富貴人家穿的都是錦跟絹,便是圖新鮮想要試試棉布,可他們又不是冤大頭哪里肯出這個錢?馬騫本來還對賣布這件事情有些期待,如今看傅朝瑜心里沒有一點成算,便索性放下指望了。 得了,依他看,這棉布大抵是賣不出去了,最后要么降價要么虧本,要么變成他們涼州自娛自樂。他不信京城那邊的人都是傻子,分不清棉布和絲綢究竟誰更好。 馬騫懶得提意見,其他人則一致通過,傅朝瑜又開始商議另一項——他決定在石羊河下游修筑水庫,用以蓄水。傅朝瑜拿出涼州的輿圖,只見圈出了幾塊不小的地:“大致便是這些地方,你們瞧著哪一處更好?” 馬騫閑閑地翻了個眼皮,嘖,地方都不錯,北邊那兒也確實都是缺水缺得很,但問題是他們哪來的錢修水庫? 他踢了一腳牛伯桓。 牛伯桓不愧是馬大人肚子里頭的蛔蟲,一下就明白了馬大人的意思,沖著傅朝瑜道:“可是大人,衙門先前賺的錢都已經用在春耕跟買棉花上了,再沒有什么余錢,咱們拿什么來修水庫?” 傅朝瑜有些嫌棄他的不靈光:“那棉布不都已經快要往京城運了嗎,過些日子便能掙錢,掙到了錢想要修多少水庫都不在話下?!?/br> 馬騫“嗤”了一聲。太狂妄了,他憑什么認為那棉布真能賣得好?馬騫拒絕發(fā)表任何看法,他只是冷眼相待。 這絲毫無損其他人的熱情x,眾人尚未拿到賣棉布的錢便已經飛快訂好了水庫的選址,甚至還籌備著日后修路以及建學校等諸多事宜。每個人都意氣高漲,感覺富裕的日子已經近在眼前了。 紡織間日夜趕工,終于在春耕結束之后,將頭一批棉布運送京城。 葉娘等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傅大人答應了她們,只要這批布能夠賺個好價錢便給她們新建一個紡織廠,再雇傭成倍的人過來做工。屆時,葉娘他們這批人也能稍微松一口氣。如今在福田院這邊做工,實在是太不方便,還是應當建廠才好。 好比傅大人先前提到的水泥廠,葉娘等人光是聽著名字便格外心動,只盼著這批棉布能不負所望,去京城賣一個好價錢。 比起傅朝瑜他們那不切實際的幻想,馬騫還是理智的。棉布剛送出涼州,他便私下聯(lián)系了城中的布商,得知城中有個布商在山東一帶做的生意不小。日后那批布在京城滯銷,他還得想想法子趕緊運到山東賣掉。畢竟是衙門花大價錢弄出來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名聲給毀了。馬騫其實也是看好這門生意的,但他不贊成的是傅朝瑜異想天開,以棉布的造價,售價應當遠低于絹布,稍高于麻布才合適。 馬騫擔心的不無道理,若是尋常人的話,這些昂貴的棉布運到京城壓根翻不出什么浪花來,但巧就巧在他是傅朝瑜叫人弄出來的。 “傅朝瑜”這三個字,光是在京城提起來便能掀起一波輿論風潮,京城有支持傅朝瑜的學生以及南城一帶的百姓,也有憎惡傅朝瑜的權貴們,兩邊彼此水火不容,但凡是很傅朝瑜沾點關系的便比旁的更能引起爭議。 前段時間這棉布已經被討論過一波了,如今棉布一到,楊直便立馬放出消息,直接在太府寺下的鋪子里擺上了。 朝中對此褒貶不一。跟傅朝瑜交好的官員,譬如國子監(jiān)、工部自己傅朝瑜的朋友們?yōu)榱酥С炙跊鲋莸氖聵I(yè),無不跑過去帶了兩匹回家。甭管好與不好,他們都要支持傅朝瑜的。 楊直雖不是商人卻善于經商,售賣當日還請人作詩吹噓這白疊布,一時間在文人圈子里傳得很廣,于是便有不少富貴人家開始動心,爭先恐后地涌進來買棉布。 物以稀為貴,這棉布別的地方都沒有,又跟傅朝瑜有關系,他們自然也愿意花這個錢。不說別的,這料子連皇上跟宮中的太后娘娘都穿過,他們如今有機會自然要親自試試了。 一試之后,竟發(fā)現(xiàn)穿得卻是挺舒服的。 短短兩日功夫,商鋪便賺得盆滿缽滿。楊直進宮稟告時,君臣二人都望著賬本暗自得意。 當然也有那等看不慣的,下朝之后聽聞此事便三三兩兩地議論開了。禮部右侍郎馮鳴與刑部尚書趙盛并行,拉著御史臺的幾位御史抨擊傅朝瑜摻和商賈之事。 果然,商賈出身的行事就是不大正,縱然一腳踏入官場也依舊改不了經商的習性。這便是朝廷為何不許商賈科舉入仕的原因了,不說官商勾結,就是這經商的風氣帶入官府都會有損朝廷威儀。 馮鳴對此極為不齒:“虧得圣上還如此厚待于他,破格讓他入朝為官,又多番厚待于他??蛇@傅朝瑜卻總想著與民爭利,諸位御史怎么也不向圣上多多進言?” 御史們無奈:“咱們進言的還少嗎?可圣上偏袒,誰說了都不好使?!?/br> 這倒是真的,馮鳴也無奈了。 趙盛只好奇一件事:“聽聞他那一批棉布價值三貫,如此昂貴,真的有人買嗎?” 馮鳴眨了眨眼,隨即高聲道:“反正我是不會買的?!?/br> 御史們互相對視一眼,立馬附和:“我們也不買?!?/br> 趙盛點了點頭,他自然更不會了。傅朝瑜牙尖嘴利,他絕不可能給傅朝瑜賺自家錢的機會。 幾人各自分開。散值之后,趙盛準備回府,路上途經東街的布坊,抬手一掀車簾便看到不少人圍在鋪子外頭排隊。東街一帶熱鬧的鋪子倒也有,但是像這么熱鬧的還是頭一遭。 “什么鋪子這般紅火?” 趕車的馬夫道:“大人您不知道?這里頭賣的便是涼州的白疊布,也叫棉布,這幾日才剛開始賣,生意好的不得了,聽說運過來的那么些存貨都已經快賣光了。” 趙盛百般不解:“三貫一匹都還有這么多人買?” “貴是貴了點,但是勝在新鮮。況且外頭都說用這棉布做成里衣,貼身穿可以延年益壽呢?!?/br> 趙盛冷笑,這樣的謊話竟然也有人會信?明顯就是傅朝瑜那廝為了賣棉布,故意放出來的鬼話。 趙盛正想啟程回府,無意中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鉆進了鋪子里。他定睛一瞧,臉上多了幾分茫然。 他怎么瞧見了馮鳴的管家了?還有今兒接陳御史的車夫,竟然也在后面。 不是說好不會買傅朝瑜的東西,他們竟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當真看錯了他們。 趙盛怒不可遏,憤憤地放下車簾,冷聲:“回府!” 往后若再跟這些叛徒們說話,他便不姓趙。 趙盛說到做到,過兩日聽聞那間鋪子已經快要賣斷貨之后,對著馮鳴等人越發(fā)沒有好臉色了。馮鳴幾個想也是知道是為了什么,也不敢吭聲。他們確實不待見傅朝瑜,但是別人都買了,外頭又都說得天花亂墜,他們若是再不下手豈不是什么都不剩了?況且他們也就只買這一次,新鮮勁過了便不會再當這個冤大頭了。 只相處尚可的人里頭便有這么多叛徒,更不用想那些點頭之交會如何了。趙大人在朝中存著氣,等到晚上回家泡了個澡之后才疏解了幾分。 屏風上搭著一件從未見過的衣裳,既然放在這兒,肯定就是給他做的。趙盛穿上之后覺得挺松快的,伸手多摸了幾把,手感也不錯,家里什么時候新買了這樣的衣裳? 等見到妻子,趙盛便多問了一句:“這料子倒是穿著不錯,哪買的?” 妻子笑著說:“我早說這料子不俗,原來你也是這么想,可見你也是識貨的。這便是涼州的白疊布,如何,果真名副其實吧?” 趙盛揪著身上的里衣,麻木地僵在了原地。 妻子說完還頗有幾分得意:“虧我買得早,否則如今只怕是沒貨了,瞧瞧多合身啊?!?/br> 第104章 建廠 趙大人想要怒摔里衣, 但他里面就穿了這么一件衣裳,脫了就沒了。想了想,還是又回了屏風后頭另換了一件才出來。 待出來后頗有氣勢地將這件棉衣扔給妻子, 言辭惡劣:“往后別讓我看見這衣裳!” 說完便臭著臉去睡覺了。 趙夫人一頭霧水地收好了棉衣, 對著丈夫略顯不快的背影,面上盡是一言難盡之色?;噬细蠖荚敢獯┑臇|西這人非要看不上,要她說, 這分明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涼州還在源源不斷地給京城運送棉布, 若不是天高路遠并不好走,涼州甚至還能運得更快、更勤些。 楊直管著的商鋪對涼州一切棉布來者不拒,有多少便能賣多少。跟傅朝瑜做生意且不論賺錢與否, 總是比旁人打交道更安逸些。譬如這回的棉布,這回都不用楊直多費心,涼州那邊送過來的便完美契合權貴人家的審美, 花樣富貴逼人, 顏色更是豐富多變, 或是艷麗或是素雅,一點兒不輸絲綢。對此,楊直夸贊起來也無壓力。 經過幾日的磨合, 京城人發(fā)現(xiàn)這棉布確實是好東西, 穿在身上格外舒適, 缺點也有便是容易皺, 若是貼身穿倒也是挺好的。還有人用棉布做起了被褥床單,用著亦覺得不錯。哪怕楊直最開始那句“棉布用著養(yǎng)生”不過是胡說八道,但是不少人仍然信了, 尤其是老人家。 這個年紀了誰不想要延年益?即便是假的他們也愿意當成真的,故而老人穿棉布也是最多的。 類似趙盛這種在不經意間就被家里人做了一身棉衣的人也不在少數, 自然也有人脾氣固執(zhí),說不穿就不穿再怎么勸也沒。但也有人發(fā)現(xiàn)棉衣穿著不錯,便悄悄穿在里頭了。對外則穿著官袍,端著身份對那所謂的棉布不屑一顧,誰又知道他們叛變了?反正也沒有人扒開他們的衣裳細瞧如此里子面子都有了,也算是皆大歡喜。 不過楊直也知道如此賺錢不過是一時的。聽聞涼州那邊的棉花都已經種下了,等兩三個月涼州的棉花開始長成,只怕那邊的棉布會越來越多。這東西一旦多了就不值錢了,不過好在他們x也沒指望棉布能一直如此暴利,這東西若是散入平民百姓之家,造福百姓,那才是真正發(fā)揮了作用。 再有便是棉被了,他聽傅朝瑜說,這棉花遠要比柳絮之類的保暖,冬日制成被褥再合適不過了,只是工序復雜了些,損耗也相對較多。 工序復不復雜都不費事,只要等到冬天棉花夠用就成。每年都有不少人凍死,若是這棉花足夠能保他們安然過冬,也算是涼州一帶功德無量了。 半月過去,傅朝瑜終于收到了京城送來的錢,為保安全,楊直直接從兵部借了五十來個士兵出來負責押運。這樣一筆巨款,若是被偷了搶了損失實在太大。 馬騫等人這輩子都沒見過衙門能有這么多的錢。天知道傅朝瑜叫他們過來對賬的時候,他們有多震驚。